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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等着看呢……总之这一次,我们就算不能让永嘉侯死,也得让他脱层皮才算完!”
到底辽东离盛京太远,宇文承川与他手下的人就算再算无遗策,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也难免有鞭长莫及的时候,且强龙难压地头蛇,永嘉侯若真那么无能,也不能成为大邺现如今唯一一位身配两枚总兵印的将军了,——事到如今,他们能做的,的确也只有等了。
宇文承川又道:“只希望这件事能在六月中下旬以前告一段落,也省得耽误了到时候咱们去热河行宫避暑,我答应了你要带你把热河游览个遍的,可不想食言而肥。”
“这么说来,今年去热河行宫避暑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顾蕴闻言,立时满脸的惊喜。
宇文承川见她高兴,自己也高兴起来:“嗯,皇上今儿已与内阁议定此事了,说是最迟六月底动身,赶在七月最热前抵达行宫,在那里驻跸到九月,再折回木兰围场秋狄,十月返京。”
这话说得顾蕴越发高兴,掰着指头道:“七月底,八月底,九月底,也就是说,刨开路上所费的时间,我们也能有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可以自由自在的看外面的天空?可真是太好了,我真恨不能明儿就是六月了!”
热河虽名叫热河,其实一点儿都不热,那里四季分明却又不太分明,夏季凉爽,冬季反而温暖,是很难得的一块人间福地,所以太祖爷时,便在那里大兴土木,比着皇宫的建制修建了行宫,消夏的时候便搬到那儿去,听政务政,整个朝廷随身携带,儿女妃嫔也带着,文武百官的家眷亦有份儿随行,如此便可以理政消闲两不误了。
只不过到了皇上执政时期,因觉得每年这样大部队盛京热河两地儿跑的,实在太过劳民伤财,所以改为了几年去一次,顾蕴自前世起便十分向往热河,倒不是向往那里的行宫,而是听说当地的自然风景美轮美奂,原以为自己纵然嫁进了皇家,也得几年后才有机会去热河了,所以前几日宇文承川与她说这事儿时,她也没抱太大希望,却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也就不怪她高兴了。
倒是九月的秋狄,许是因大邺一统天下以前,是游牧民族,骁勇善战乃是最不能丢的技能,皇上每年都十分看重,不说每年都要去一次木兰围场,一般也会隔年去一次,若不然当年顾准也不会有机会救下六皇子,为顾蕴结了陈淑妃这段善缘了。
宇文承川揶揄道:“瞧你那点儿出息,好容易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宫了,却只想去看一看外面的天空。”
顾蕴嗔他一眼:“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泛指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罢了,话说回来,日日只能对着皇宫的这一方天地,哪怕出去后只能看一看天空呢,我依然觉得比在宫里好多了。”
宇文承川就不说话了,只默默将顾蕴揽进了怀里。
若不是因为自己,她至今仍过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是他打着爱的名义,折断了她的翅膀,让她再也不能恣意飞翔的,总有一日,他会让她的翅膀还原如初,再次飞上九天长空的!
下午顾蕴小憩了一觉起来后,便让白兰跑了一趟燕禧院,把秦良娣徐良娣几个都请到了崇庆殿来说话:“……再过几日,詹事府左春坊和司经局的大人们就要正式入职东宫了,届时前廷与后宫将越发的泾渭分明,本宫今日把你们传齐了,就是想告诉你们,届时不但你们自己,你们底下的人最好也待在燕禧院里寸步不出,省得不小心撞上了哪位大人或是他们身边服侍的人,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丢了东宫的脸,本宫与太子殿下都绝不会轻饶,你们记住了吗?”
秦良娣几个忙都起身齐齐屈膝应道:“嫔妾们都记住了,一定会约束好底下的人,不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添麻烦的,娘娘只管放心。”
顾蕴就满意的点了点头:“前儿内务府送了一批蜀锦和云缎来,回头本宫打发人都送去燕禧院,你们每个人挑几匹来裁衣裳穿罢。”只要她们都安分守己,她愿意让她们的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情爱和银子总得让她们占一样,给她们留个念想才是。
秦良娣忙赔笑道:“娘娘素日给嫔妾们的各色赏赐已经够多了,嫔妾们实在受之有愧,嫔妾听说,每年的蜀锦也就主位娘娘们才有份儿,娘娘还是留着您自个儿裁衣裳穿罢,没的白折了嫔妾们的福。”
顾蕴手一挥:“本宫新衣裳多得根本穿不完,很没有必要再做,你们不必再推辞了,你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去也是东宫的脸面。”
秦良娣这才不再推辞,与徐良娣几个一道谢了顾蕴的赏,顾蕴便端了茶,但在大家都行了礼要退出去时,又叫住了秦良娣:“你留下,本宫还有几句话与你说。”
顾蕴待徐良娣几个的背影消失不见后,才问秦良娣道:“你脸上的伤这几日可好些了?你一直戴着面纱,本宫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特地留下你白问一句。”
秦良娣方才的娇柔婉媚瞬间消失不见了,抱拳道:“太子妃娘娘只管放心,属下的伤早无大碍了,之所以戴着面纱,也是怕别人瞧见好得太快以致生疑,反倒再生事端。”
顾蕴点点头:“那本宫就放心了。再就是方才本宫说的话,你都听见了的,本宫也不必再重复,总之燕禧院那边,本宫就交给你了,务必不能让她们几个生出什么事端来,给人以可乘之机!”
二人说话时,徐良娣几个已出了崇庆殿,在往燕禧院方向返回了。
行至长街上时,马良媛见四下里除了她们几对主仆,再无别人了,从方才在崇庆殿时便一直强忍着的恶言这会儿终于忍不住说出口了:“‘你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去也是东宫的体面’,呸,我们几时有踏出东宫的机会了,眼见着甚至连踏出燕禧院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且我们就算打扮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太子殿下被她霸揽得死死的,明明那个新来的伤了脸短时间内已无法侍寝,她却依然视我们若无物,连小日子都不肯分我们一口汤喝,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早知如此,当初我宁可死,也不进东宫来守这活寡!”
马良媛与徐良娣和当初的胡氏又不一样,她是嫡女,其父官位虽不高,只得从五品,放到盛京城内简直一抓一大把,与真正的豪门千金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但她在娘家时的日子,无疑要比徐良娣和胡氏好过得多,她的亲娘委屈了谁,也不会委屈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是?
所以马良媛其实性子并不比胡氏好到哪里去,也没比胡氏聪明多少,不然她也不能跟胡氏交好了,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不过先前有更浅薄更张扬的胡氏在,显不出她来罢了,如今胡氏一不在,她立马“鹤立鸡群”了。
另一位良媛张良媛听得这话,忙压低了声音道:“马姐姐小声一点,你这是惟恐太子妃抓不到你的小辫子,惟恐太子妃没有借口治你的罪,送你去冷宫与胡姐姐……与胡氏作伴是不是?”
你想作死是你的事,别连累了我们,我们可不想去冷宫生不如死的了此残生!
马良媛话一出口,其实已经后悔了,太子殿下的无情她们已在废黜胡氏一事上见识过了,如今太子妃又被曝出拥有那样巨大的财富,太子殿下便是只看在银子的份儿上,也会将太子妃百般捧着供着,何况看太子殿下的样子,分明是真的喜欢太子妃,还不说前面还有个秦良娣在,那贱人那么会来事儿,先是迷住了太子殿下,如今又哄得太子妃对她另眼相看,信任倚重有加,她方才的话若真传来太子妃耳朵里,难道还指望能有人来救她不成?
可真的不甘心,真的忍不住啊,若太子妃只一味的对她们横眉冷对也就罢了,那她们除了含泪忍着,敢怒不敢言,还能怎么样?偏太子妃又要这样变着法儿的补偿她们,大有我都已在物质上厚待你们了,你们就得越发安分守己,越发不许肖想太子殿下才是的架势。
这种行为,与砍了人一刀,再甩一大包银子到人面前,说我就砍你了,但我也补偿你银子了,所以你不许怨恨我,只能对我感恩戴德的行为有什么差别?还不如砍了人就扬长而去呢,从来伪君子都比真小人更可恶也更可怕不是吗?!
所以马良媛才会这么生气,难道她真要这样带着完璧之身进棺材,当一辈子的活寡妇吗?她的要求已经那么卑微了,只要太子殿下一月,不,两月甚至三月能去她屋里一次,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可为什么就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太子妃也不肯成全她,还非要那样假仁假义的补偿她呢?还有她的父母,当初为什么明知是火坑,还偏要将她往宫里送啊?
没有人回答马良媛的问题,张良媛说完方才那句话,为怕引火上身,便立时带着自己的宫女急匆匆的离开了,剩下王才人两个情知自己卑微,连怨恨太子妃的资格都没有,徐良娣则向来不爱与其他人做堆,也都相继离开了,以致眨眼间,原地便只剩下了马良媛主仆。
马良媛这才忍不住哭了起来,一开始还只是小声的啜泣,渐渐声音便越来越大了,唬得她的宫女也要哭了,也顾不得上下尊卑了,一只手捂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则不管不顾的拖了她往前走,很快便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
与自己的贴身宫女一道躲在僻静角落的徐良娣这才闪身出来,皱眉思忖起来,看太子妃的态度,与太子殿下已有肌肤之亲的她可以不计较,但没有的,却是立志要严防死守到底了,看来,她只能从太子殿下那边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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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加重了,实在不舒服,所以今天少一千字,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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