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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正常的投花,现在竟然变成了闹剧。
陆秉之头疼地看了一眼秦篱落。
“世子。”婢女瑟瑟发抖往秦篱落身边靠,似乎怕极了失控的萧锦瑟。
萧锦瑟看到她狐媚的样子,心里的火烧得她连呼吸都不均匀了。
“别怕,有本世子在,没有人敢动你。”秦篱落嬉笑着安慰美人,那双爪子还不老实地摸了小姑娘的臀部。
众人又是倒吸一口气,特别是年轻的小姐们更是羞得低下了头。
“既然世子看上她,等会儿就送给世子,让她伺候世子好了。”太子都没有对秦篱落荒唐的举动说什么,陆秉之就更不敢发火了。
虽然现在他的肚子里已经燃烧着熊熊的一把火了。
“果然还是你会做人。”秦篱落兴致勃勃地点点头,“美人,你先到外面守着,等会儿本世子带你回去。”
投花继续。
“现在可以数数了。”管家有些有气无力。
鲁国公府盘子里的花朵一眼就能看出来,那还是和鲁国公府交好的一两个投的。
柳家的就更惨了,里面只有一朵,那也是柳思晴自己厚着脸皮投下的。
其实不用数,大家一眼就能看出结果来。
“恭喜齐掌柜手里的绣品获得状元。”果然,最后的观音像以绝对的优势获得了第一名。
“不知齐掌柜准备将绣品送给谁?”太子温和地问。
“绣品的主人交待,这幅画送给的人是长公主。”齐掌柜说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名字。
“恭喜长公主。”陆老夫人立刻向长公主道贺。
长公主一愣,为什么送给自己?她确信并不认识绣品的主人呀。
太子也深觉得意外,要是绣品落在别人的手里,他还能找机会要过来,或者是买下来。可是落在长公主手里,哎,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他遗憾的恋恋不舍将目光从绣品上收回来,又对长公主道了贺。
长公主没想到好事最后竟然落在自己头上,喜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快找了银票给齐掌柜。”
桂嬷嬷有些为难,因为出门她身上并没有带这么多银子。
长公主等着她掏银子,却见桂嬷嬷半天没动,一下子就想起自己出门根本就没带这么多银子。
一时间她有些尴尬起来,“齐掌柜,本宫出门并没有带这么多的银子,你看……”
“长公主过几日派人送到小店也是可以的。”齐掌柜微笑着快速回答。
“好好,本宫回去后就派人将银子给你送过去。”长公主大喜,最后她连留下来用餐的心思都没有,就急着带着刺绣告辞回去了。
众人羡慕的眼神一直看着离开了才不舍地收回来。
一会儿的功夫,太子、两位王爷也回去了。
而秦篱落因为萧锦瑟的纠缠,大怒,不但没有留下来用餐,最后连看中的美人都不要,就气冲冲地跑了。
叶惊鸿同样无心留下来用餐,匆匆向陆秉之提出了告辞回府的要求。
“叶二公子可不可以给在下片刻的时间?”陆秉之却提出了阻拦。
该来的总算来了!
叶惊鸿也没有觉得奇怪,点点头答应了,“那边的凉亭并没有人,不过家兄身体不好,我需要回去照顾他。所以,惊鸿真的不能留在这边很长时间。”
“只是片刻时间。”陆秉之也做了保证。
两个人又来到了凉亭中坐下了。
“叶二公子家中的袜子生意做得好,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品绣庄合作呢?”陆秉之开口有些小小的狼狈,本来他是等着叶惊鸿主动开口询问。
那样的话,他就占了谈话的先机。
可是叶惊鸿自从坐下来,偏偏就是不愿意开口。等了半晌,看到叶惊鸿有些不耐烦的表情以后,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张口了。
“怎么合作?”叶惊鸿淡淡地问。
“我们一品绣庄给叶二公子提供材料,所得利钱,我们只要两成。”陆秉之微笑着说。
“可我稳定有现成的供货商家,而且,他们每一双袜子只要一个铜板。”叶惊鸿淡淡地回答。“我为什么要本木倒置呢?”
“可那一家铺子只能帮你在京城里销售,再远一点儿的地方就不行了。可我们一品绣庄可以。”陆秉之笑着说,“我还可以保证,我们给你提供的所有线的质量将会是最好的,同时价格也是最低的。”
叶惊鸿听了他和柳家相似的言谈忽然笑了起来,“要是那样的话,陆公子做得就是亏本的买卖了。”
“聪明人面前不说假话。”陆秉之也笑了起来,“棉线和锦线虽然是最低价,可数量大,一品绣庄也不是没有利钱可赚。还有,两成的棉袜子钱,我们要加上运输的费用,所以最后也能赚到一笔。”
叶惊鸿点点头,在商言商,这位陆家公子也算是经商天才了。
“错。”她又笑着回答,“你算的很好,可惜我还是不能答应了你的条件。”
“为什么?”陆秉之吃了一惊,按理说,一品绣庄给出的价格已经很优厚了,她怎么还不同意了,难道说叶惊鸿也是个贪心不足之辈?“二公子是嫌给我们的利钱大多呢?”
要是她的人品真是如此,那么一品绣庄和她合作的时候,就要多了几分心眼了。
“那倒不是。”叶惊鸿摆摆手,“陆公子考虑很周详,可陆公子千算万算,只是算漏了一样。”
“哪一样?”陆秉之追问。
“袜子,只是我一时兴趣,却不是我的专业。叶某根本就没打算增加人手,大批量生产。”叶惊鸿微笑着回答。
什么?陆秉之吃惊地看着她,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嫌弃银子多的。
“那叶家可不可以将酒的代理转给我们呢?陆家在京城里也是有酒楼的。”陆秉之想到叶家主打的是酿酒,对叶惊鸿的拒绝倒也不再纠结了。
“酿酒也只是我的兴趣。”叶惊鸿又拒绝了,“人无信不立,既然答应了美味斋,我中途就绝对不会改了,这一点儿恐怕要对不住陆公子了。”
“二公子的兴趣还真多。只是陆某想知道二公子最喜欢做得又是什么呢?”陆秉之谈到这儿其实有些生气了,他觉得叶惊鸿就是在故意忽悠他。
“叶某目前的心思全都放在家兄身上。可能陆公子也听说了,家兄身体一直欠安,需要静养。要不是为了昂贵的药钱,叶某倒是喜欢读一些书。”叶惊鸿用真诚地语气说。
她并不想得罪陆秉之,常言说的好,少一个敌人比多一个朋友更强。
鲁国公府属于三公之府,陆家又出了一个太子妃,要是她不小心得罪狠了,只怕陆家会在背后给她使绊子。
与其惹了祸,还不如好好说清楚,解释了其中的误会。
“原来叶公子还是个文人,陆某惭愧。”陆秉之万万没想到她给出的答案是这个。
市面上的确有那清高的文人,不爱白银爱白纸的。
没想到眼前这位商贾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陆秉之知道这种清高之人,越是威逼他,获得的效果就会越差,所以还不如慢慢接近,徐徐图之了。“陆某平时也敬重读书人,要是可以的话,今后能不能抽出时间和叶兄弟谈谈诗词歌赋呢?”
“陆公子说笑了,我肚子里那点儿货,还是在乡下学了那么一点儿。要说做学问,完全是开玩笑,但是字还是能识得几个的。就是这样,叶某明知本身才疏学浅,可心里却一直舍不得放弃了。”说到这儿,叶惊鸿想到自己的绣品,脸上真的露出了苦笑的神情。
陆秉之看到她的表情,还真相信了她说的话,“冒昧的问一句,二公子上一次也是用这样的理由打发了巧手为云的掌柜吗?”
叶惊鸿一愣,然后龇牙笑着回答,“不完全是。叶某最讨厌那种高高在上模样的人,前半截是一样的,后面的叶某懒得和他说。”
她的表情淡淡的,就是在说巧手为云掌柜的坏话,也让人不会生气或者反感。
陆秉之听懂了她的话,那就是他在叶惊鸿的心目中勉强还算是个朋友。
这个认知不知怎么的,让他的心里起了小小的雀跃。“既然二公子志不在此,那陆某也不勉强了。”
“多谢,家里有事。叶某告辞。”叶惊鸿顺势站起来拱手道歉说明了去意。
“慢走。”陆秉之这一次没有拦着她。
“欣婉姐姐,你说陆家公子会和叶惊鸿那个贱人谈些什么呢?”柳思晴出来透气的时候,看到了陆秉之和叶惊鸿坐在凉亭里相谈甚欢的场面,“这个贱人就会勾三搭四的,让人看着就厌烦。”
“不该我们管的,就不要多言。这儿可不是咱们江南。”对比柳思晴的莽撞,叶欣婉要有头脑多了。“小心言多必失。”
柳思晴得了她的教训,也不敢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叶欣婉比她聪明,做事的手段也十分了得。所以她对叶欣婉是比较服气的。
叶惊鸿带着望舒和望月出了门,就看到承德、诚信在外面守着,马车前面还多了金海生。
“大公子不放心,特意让小人过来守着。”金海生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来意。
叶惊鸿点点头,“回去吃饭,都中午了,大家也该饿了。”
承德几个看到她平安归来,吊起的心也都放回了肚子里。
马车不疾不徐地往回走,一会儿功夫就回到了叶府。
“哥,我回来了。”叶惊鸿进门笑着和叶彦宁打招呼。
“本王也在。”另一个被忽视的冷脸,脸色更冷了。
叶惊鸿一愣,这才发现秦羽陌也在了。这家伙,为什么老是往他们府里跑?
“草民见过定王。”叶惊鸿立刻装模作样匆匆行了礼。
“回来就好,可以开饭了。”叶彦宁温柔地看着她。因为秦羽陌这个外人在,一肚子的疑惑暂时全都压着了。
“你们还没有吃饭吗?”叶惊鸿吃了一惊。
“今天爷爷当值,不回来吃。而你又暂时没回,我琢磨着你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就延迟到这儿了。”叶彦宁笑着回答,“你也别急着训我,小晌午的时候,我已经吃了药膳,此刻一点儿也不饿了。”
“后来本王过来,他陪着本王下棋,就忘记了饭点。”秦羽陌借口说,那小眼神很明显,你叶惊鸿也别想骂他。
叶惊鸿就是想生气也没有办法,一个是亲哥哥,都说吃了小晌午,还特意等着自己了。总不能抹了他的情意。而另一个,根本就是她得罪不起的,想骂也骂不来。
“以后万一我再出去,你就别等我了。外面有吃的,又不会饿着我。”她拉着叶彦宁的袖子撒娇。
“外面是有吃的,可你到了现在不是也没吃的。”秦羽陌冷冷地开口。
这个人铁定和自己犯冲,叶惊鸿偷偷对他做了鬼脸。
可秦羽陌好像心有感应般,头竟然从棋盘上移开,脑袋也转过去,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顿时对上了叶惊鸿的眼睛。
叶惊鸿做坏事被抓包,心里尴尬死了。可她很机灵,立刻扭过脑袋若无其事看着叶彦宁,“哥,我去催大家赶紧上菜,你不饿,我可是快要饿死了。”
说完,她小跑着出去了。
“王爷莫怪,她骨子里还是个孩子。要不是我拖累了她,她应该还是一个围绕在长辈面前撒娇的孩子。”叶彦宁低低地对秦羽陌道歉。
“她现在的样子很好。”秦羽陌冷声回答,“要是娇里娇气的才真的是你的损失了。”
叶彦宁听了一愣,定王说得话很耐人寻思呀。
叶惊鸿小跑着到了厨房,回头看看身后并没有人跟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嬷嬷早就将饭菜备好了,正坐在厨房里无精打采地神游了。
“嬷嬷。”叶惊鸿打了一声招呼。
“啊,二公子,你总算是平安地回来了。”张嬷嬷看到她竟然激动地抹起了眼泪。
没有这么夸张吧,叶惊鸿对眼泪束手无策。
“二公子是不是在那边遇上了柳家的人?”张嬷嬷小声打听起来。
“遇上了,而且遇到的还是叶欣婉。”叶惊鸿淡淡地回答。
“那个白眼狼的贱人?”张嬷嬷吃惊地睁圆了双眼,转身就到案板上拿起了菜刀。“老娘劈了她,让她再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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