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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愣头了。
善解人意的陆雨冰，看到这个情况，也急忙是打圆场，说陈震一直说话都太直了，艺术家的臭毛病，董导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那个陈震睥睨的看了我一眼，说确实是那样，另外，听陆小姐刚才的意思，您也是个导演？
陈震说话带着敬语，但是语气确是完全的倨傲。
我说是。
“那您有过什么作品吗？”陈震问。
“嗯，我也是入行不到一年，作品只有一部电视剧，《夜归人》。”我说。
陈震的眉头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原来您就是董玉磊，那还真的是久仰了。
我以为我的作品震住了这个持才放狂的死人妖，没想到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是把我噎了个半死。
“您的作品，说实话，我感觉很一般，但陆小姐之前倒是每天在我耳边念叨着，您是多么一个鬼才的超凡导演。”陈震说。
陆雨冰的脸立刻是红了，本来看着我的眼神也立刻是慌乱了起来。
“陆小姐对我的评价一直有些过誉，但是她的品位没有丝毫过誉。”我说。
这句反击很有水平。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想出来的，但这句话一说出来，立刻是缓解了当前尴尬而由尖锐的气氛，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也是向着我投来了“果真是名不虚传”的目光。
但那个陈震，却是不屑的一笑，说他感觉并不见得。
“光从您之前所说的，韩氏影业公司的新决策，我就感觉到，您对于电影的艺术感和商业感都很欠缺。”
我依旧是面带微笑的看着陈震。
这个小逼崽子，和我之前碰到的那些单纯的狂妄小狼狗不一样。
陈震是带着逼格的装逼犯，这样的装逼犯比较喜欢标榜自己。
同样，也比较容易被打脸。
我站起身来，打开了我带来的公文包，里面装着我昨天晚上整理标注的韩氏影业的相关文件，还有我写的企业战略规划书。
我把那些文件放在了投影仪下，然后放大，播放在会议室的LED屏幕上。
“既然有不少人对我推行的新战略表示反对，并且认为我是在臆想，那我就立足于真实的数据和资料，给大家仔细讲解一下。”我说。
之后，在给他们逐个播放了，我昨天标记出来的，去年一整年的电影票房排名和影片分类，还有我们韩氏影业的财务报表等数据，大家也都是认真了起来。
“当然，在看过这些数据后，你们也可能有人会说，那些数据还不够具体，那么，我们就着重的对一部影片进行分析。”我说。
然后我放出了《四月谎言》的电影海报，转头，微笑的看着陈震。
“这部电影的海报很不错，是谁做的？”我问。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小姑娘举起了手。
“创意很不错，点名表扬一下。”我说。
“但是，这部电影的海报，和这部电影的内容还有卖点，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一点需要否认。”我说。
“陈导，陆导，在这里，我想问你们，我就不用‘卖点’这么一个太侮辱艺术片的词汇了，我只问你们，当初拍这部片子，你们是想拍给什么人看的？”我问。
陆雨冰和陈震面面相觑，都是回答不上来。
良久，陈震才憋出来一句：“是给感情细腻的文艺青年看的。”
这话说的，和放屁没什么两样。
我也是确定了，这两个人能鼓捣出这么一部成功的片子，完全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使然。
“我有些失望，陈导，你刚才说的，感觉我对电影的商业感和艺术感都很欠缺。”我对陈震说。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会那么说了。”
“因为你自己对电影的商业感和艺术感基本为零。”
然后我无比霸气的敲了敲桌子。
整个会议室的气氛立刻是紧张了起来，大家都是聚精会神的看着我。
“让我来告诉你，你自己导的片子，艺术感和商业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