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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你怎么也不去。”王子安问向王启年。
“我就不去了吧。”王启年打个哈哈:“昨晚没睡好,在这儿养养神。”其实他是觉得自个身份问题麻烦,他现在又管军又管民的很是尴尬,一般这种事儿都不敢往前凑,生怕让人觉得私下交好他人图谋不轨。
王子安才不管他是何原因不去,也就随口一问,转身跟吕俊飞几人出去。
本来按当地习俗人家拜堂不能有这么多人围观,可谁让刘泽打着谱要把新生活新风貌弄到底,加上他岳丈家顶天就一乡下小财主,一辈子哪见过这种世面,就凭着他自个折腾,因此决定就在大厅里拜堂,两边摆上椅子,全依后世规矩。
大厅里人挤人,刘泽的婚礼有当初王子安结婚时的场面,他现在干着轻工业厅厅长,纺织、烟草等都归他管,平日里拉关系走条子的人是络绎不绝,这等拍马屁机会要不好好把握可是遭雷劈的。
为此事负责安保的警卫处可操碎了心,搜身吧进来的这些人谁敢搜,不搜吧省府官员跟军队主官很多都在这儿,一颗炸弹下去半个省府嗝屁,最后不得已,不让不熟悉的人进来,全在院子外摆宴席,反正刘泽房子不是很大,借口好找。
看到王子安过来人群赶紧让出条道,直把他几个让到最前面算完。良辰吉时很快到来,刘泽披着红绸跟头盖红布的新娘来到正厅,在主事人的操办下拜堂磕头,当最后一项完成后刘泽给主事人打了个眼色,然后那人又喊出一句:“现在有请原山东将军靖帅给两位新人证婚。”
王子安信步走上前,这事儿早已商量好,是为给结婚证打前站,他准备靠结婚系统进一步瓦解农村宗族势力—宗族势力在土改中已被打击一次,但残余还是不少,也亏着山东跟南方不一样,那边儿的宗族社会才叫大,有的县都是一个族亲。
底下人大概没见过这种形式,都好奇的望向王子安,他也不含糊,当众讲起证婚词,讲完后又将两个红本本交给两人:“两位,你们以后可就是法定夫妻了,也是依婚姻法作登记的第一对儿,这可是历史性时刻,我在这儿祝福两位新人在以后的日子里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谢谢,谢谢大帅。”刘泽眼睛里含着眼泪,不过王子安倒没误会是感动的,估计这人想起了另个时空的父母亲友,也是,谁能不想,就他来最长时间不也经常性的思念亲人么。
转回头,王子安对着大厅里众人喊道:“在这儿我也借机宣布个事儿,以后再有结婚的,事先由当事人到民政局依个人意愿登记,否则国家不予承认,也就是违法,这事儿过段日子省府就会下文,以正式的书面形式告知。好了,有愿意上来合影的就赶紧,一会儿还要回去喝酒。”农村基层建设基本完成,当然要顺势推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下面人一听还有合影这等好事儿都颠颠跑上来,争抢着跟刘泽夫妇照相—新娘子是不可能把红头巾摘下的。
王子安也趁机照了张,把个刘泽媳妇娘家人激动的热泪盈眶,期间跑上不少人也要占上一席位置,回去后也能吹嘘自个跟大帅合影了。
闹腾完几人便往回走,半道听到有人在那儿嘀咕:“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成亲本就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凭男女双方意愿可不得乱了套,这都多少年的规矩了,哪能说改就改。”
王子安脚步停下想过去跟这位长袍马褂的老爷子捯饬两句,不想后面桌上有人接茬:“大爷,满清依着祖宗规矩不可改的信条让人揍成什么样了,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这些规矩也就必须得跟上步伐,否则就得淘汰。就像您以前可以随意打骂自己家下人,现在,这是犯法。”
这人一身干部装,估计是哪个学校毕业分出去的青年干部,说话中把王子安的语气学了个八分像,王子安听后不禁一乐,紧赶着回去了。
可惜还没进门,便又碰上事儿,一个不知哪家的醉鬼半途乱跑冲到几人身边,把吕俊飞挤到一边儿,嘴里还不知死活的叫嚷:“起开,别挡爷的驾,知道爷是谁么。”
“再喊一句试试?”马一鸣单手插住他脖子,示意自家大帅不用搭理这人,他会处理好,王子安身边今天人不多,是他当值。
“哦,那你知道我谁不?”王子安觉得好笑打算逗逗这人。
“我管你是谁,再多嘴让我姐夫毙了你。”这人说了句让刚跑进来找他的几个人大吃一惊的话,随后没等这几人说话后面传来声音:“那我就先把你给毙了。”
来人说完还真就掏出手枪抵他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