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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为为夫操劳,辛苦了半辈子,现在为夫好不容易辞去了官职有时间陪娘子了,娘子就放下一切琐事,让为夫陪你五湖四海到处走走看看,过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吧!”
夫人轻叹口气:“我也想和相公到处走走啊!可这两个孩子现在这样子我怎么能放下心呢!”
“你呀!”南宫文贤搂紧妻子的肩,宠溺道:“就是操心的命。”
“呵呵……等看到他们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在一起,我就和……福禄,站住!”正在夫人和丈夫说话时,一个蓝衣短打扮的年轻仆人匆匆跑过去,被眼尖的夫人捕捉到。
福禄唯唯诺诺,慢腾腾走上前弯腰做辑:“老爷,夫人。”
南宫夫人瞅了眼福禄身后,质问道:“少爷呢?你不是和少爷一起出门的吗?少爷怎么没回来?”
“少爷……少爷,他……”福禄吞吞吐吐。
“快说少爷去哪里了?”南宫夫人微怒的大声呵斥。这小子,要是敢不回家又走,老娘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福禄心一横,坦白道:“少爷从宫中出来,回府的途中经过醉香楼时,听到里面传出优美的琴声,就——就进去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是少爷去了妓院?”醉香楼——京城最大,最热闹的青楼。
福禄点点头。
南宫夫人气涌心头,愤怒道:“这个臭小子,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作势要往外冲。
“夫人——”
“娘子——”南宫文贤伸手抓住了怒气冲冲的妻子,温声安慰道:“娘子息怒!”
“这个臭小子太不像话了,回来不进家,不看父母,妻子,居然直奔妓院去了,气死我了,我非得打断这小子的腿不可。”
“娘子,先不要冲动,宣儿回来问清楚再教训也不迟啊!”南宫文贤好言劝解,帮妻子抚平情绪。
“去了那种地方,还有什么好问的?除了干那种龌龊的事,还能做什么?我和相公都是重情重义之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有辱家门的儿子。”激动的怒吼道。
“也许是还没遇到让他痴心的人吧!”南宫文贤叹道。
南宫夫人仍一脸的怒气道:“旋舞还不够好,不够让他痴心吗?他就是欠揍。”
夕阳的余晖渲染着洁净的天空,柔美的光芒照耀着庭院内仰望天空的女子身上,远远望去给人一种落寞和凄凉感。
上官旋舞,三年前嫁给南宫少宣,从承平国来到了东华国,成为了右相夫人。
此时站在夕阳下,肌肤胜雪,双目似水,腰若细柳,肩若削成,气质高贵清雅,让人为之所摄。傲视而立,恍若下凡仙子,只是高贵绝美的容颜却冷傲如寒月,虽勾魂摄魄却令人不敢逼视,与三年前那个上官旋舞比,好似换了一个人,当时的她嚣张跋扈,刁蛮任性,一看就是被宠坏了的刁蛮公主,而此刻的她,很安静,很冷傲。
枝繁叶茂的红豆树在风中摇曳,上官旋舞站在种满红豆的花园中,抬头看着洁净的天空,淡淡忧伤浮上脸颊,心中喃语:你为她种了满园的红豆,难道也化解不了你对她的相思吗?三年了,你从未放弃过找她吧?每次说出门办事,其实都是去暗中找他吧!
“娘子,在看什么呢!”一道爽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健臂自然的揽上她的香肩。
上官旋舞没有转头看来人,继续看着天空喃喃道:“看悠(悠)然而过的风把如宣(宣)纸渲染般的云带走,留下傻傻等待祥云——寂寞寒冷空旋舞的天。”
“哈哈……娘子的话好特别。”伸手端过一盆发出枝丫的红豆树,朗声道:“娘子看这颗红豆树长得多好,送给娘子。”南宫少宣把花盆端至上官旋舞面前。
上官旋舞看了眼,清冷道:“我不喜欢红豆。”
“哈哈……”朗声一笑,放下红豆,随手摘下一朵盛开的鲜花,温柔道:“这朵鲜花娘子一定喜欢,来娘子,相公帮你戴上。”轻轻的把鲜花插在一头青丝盘成的发髻上,简单装饰的发髻瞬间增添几分娇媚的美。
南宫少宣一脸欣赏的赞美道:“娘子真是美艳绝世啊!连这美丽的鲜花在娘子头上都黯然失色了。”
上官旋舞清淡一笑:“相公不要取笑我了。相公见过母亲没有?母亲她老人家很想念你。”
南宫少宣笑着打趣道:“回来当然要先见我美丽的娘子啊!娘子,想相公了没有?”一双修长的大掌揽上她的纤腰。
“相公不要闹了,快去看母亲吧!”淡笑着,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手。
“哈哈……好,听娘子的,去看母亲她老人家。”一派悠闲的笑着离开。
片刻后;
宁静的右丞相府突然响起不满的埋怨声。
“母亲,你干嘛!我刚回来没得罪你啊!”南宫少宣从母亲的房间跑出来。
南宫夫人手持藤条追出来,一边气愤的训斥,一边追着儿子打:“你这个臭小子还有脸说,出门这么久回来,不回家看父母,看妻子,竟然跑到妓院做下流的事,看老娘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福禄——”南宫少宣瞪向一旁的福禄。
“少爷是夫人让我说的。”福禄苦着脸嗫嚅道。
“自己做了就不要怕别人知道。”母亲继续不依不饶的追着打。
“哎!母亲母亲,你先听我说——”南宫少宣边跑边解释:“我去醉香楼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听听琴而已——”因为那首曲子悠儿曾经也弹过,所以才会吸引住他的脚步。
“听琴,哼!你以为娘是老糊涂吗?去了那种地方你会什么都不做。”
“母亲,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发誓。”举起手一脸的认真。
母亲也许是打累了,也许是相信了,扔掉手上藤条冷冷道:“跟我进来。”
“母亲,你不会再打孩儿了吧!”南宫少宣随母亲走进房间。
“坐下!”母亲冷喝一声,南宫少宣挑挑眉,识相的执行母亲的命令。
“宣儿啊!”母亲放柔声音语重心长道:“你知不知道你出门在外,旋舞有多担心你,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她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呢!人家一国公主,不愿千里嫁到我们家,你要好好的对人家,疼人家,莫要伤了人家的心呢!你去那种地方,实在是太过分了,你让她做妻子的脸往哪放?”
“母亲,旋舞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她……”
“你给我闭嘴!”母亲厉声斥责:“哪个做妻子希望自己的相公去那种地方,旋舞识大体不说,但并不说明她不在乎,旋舞这么好的妻子你要好好珍惜!成亲三年了,居然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这像话吗?母亲不是迂腐之人,所以给你们时间让你们慢慢培养感情,但结果也太差强人意了吧!不行,这种慢慢培养感情的策略今天结束,改用速战之策,今晚你就给我到旋舞房间去,把房给我圆了,给娘添个大胖孙子。”
“母亲——”
“你敢不去老娘就死给你看。”母亲抓起桌上的剪刀抵至颈间威胁道。
“母亲,你快把剪刀放下,很危险!”南宫少宣担心道。
“你不答应,母亲就真做给你看。”母亲把剪刀向颈间摁了些。
“好好好,母亲,我答应你!”不管母亲会不会真的这么做,但母亲现在的举动很危险,只能顺着她,答应她。这么多年了,自己也确实该给她一个交代。
月朗风清照良辰,夜深更阑时,只有房内昏暗的灯还在忽明忽暗的亮着。
南宫少宣站在上官旋舞的门前举步艰难,禁不住自嘲:南宫少宣,你在后宫待过那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为什么要面对自己的妻子会让你这么举步维艰,她可是承平国的第一美人,多少王公贵族,达官贵人倾心仰慕于她,而她却嫁给了你。你有什么好犹豫的,这本就是三年前该做的事,还迟疑什么?她是你的妻子,你给了她名分,就应该让她真正的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妻子。轻舒口气推门走进去。
上官旋舞站在窗前怔愣的望向窗外皎洁的明月,突然一双大手自身后环上她的纤腰,把她紧紧抱入怀中。
她没有回头,没有出声,一如既往的孤傲,平静,任由身后人抱着自己。她知道是他,从他轻轻推门而进她便知道了,虽然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不多,但他的脚步她一听便知。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是在等我吗?”南宫少宣低朗的声音在耳边优雅的响起,低热暧昧的气息吹拂着她敏感的耳际,令她顿时红了小脸,但仍一如既往的淡定。
“你该休息了,明日还要早朝。”淡淡出声,没有转移视线,继续怔愣的看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
“我是来休息的。”唇角邪气的扬起,声音暗哑,俯低俊颜亲吻她雪白的颈间,灼热的气息魔魅般的诱惑着她。辗转来到她耳际,轻吻她的耳垂,阳刚的雄性呼吸越来越沉,而她像是被点了穴般没有任何反应,仍冷静的矗立在窗前。
毫无预警的拦腰将她抱起,顺势倒入大床,柔软的大床是他们新婚时置办的,而三年来他们却都不曾同眠过。
温润的唇缓缓俯下亲吻她的红唇,就在他的吻要覆盖她的红唇时,她缓缓闭上眼睛撇开了头,清冷低语:“不要强迫自己,我要的是一颗真心而不是敷衍。”举眸凝视他,嗓音带着低落和感伤,仍倔傲的清冷开口:“等你找回那颗真心再来。”
“你没有听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吗?”低朗出声,与她相视,唇角勾着迷人的笑。
苦涩一笑,讥嘲道:“一个没有了心的人要怎样培养?我无法骗自己的心,我会等你,等你找回真心,多久我都会等。”眼神闪着倔强和固执。
“如果今生都找不回呢?”优雅的笑着,似认真,似玩笑。
“那我会等来世。如果没有——她,你会爱上我吗?”深深的凝视他,望向他的眼底。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他撇开了她的注视,起身自她身上离开。
上官旋舞自嘲一笑:他连一句欺骗的甜言都吝啬的不肯给,三年来,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上官旋舞,为什么不能就这样接受他?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又怎样?得不到他的心,至少可以拥有他的人。
“三年来,你真的一点也没变,永远的都是那么的冷傲,倔强,清醒。”背对着她感慨出声。她再也回不到曾经的旋舞了,是他毁了那个刁蛮嚣张的她。
三年前,她突然来到右相府,正照顾长孙悠的他回到了右相府,说了一番话后,他就急忙离开了,等他回到茅草屋,长孙悠早已不知去向,只给他留下了简单的一段只言片语:我走了,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旋舞是个好女子,一定要给他幸福。不要担心我,我有我的生活,我会活的很好的,祝你们幸福。
之后,两国联姻,他娶了上官旋舞,可是他的心却也从那时开始,跟着她离开了。
上官旋舞是个聪明的女子,很快便知道了他的心事,很是失望和伤心,从此,她便像是变了个人般。
上官旋舞缓缓坐起,美艳的脸庞滑过失落,轻淡一笑似自嘲,望着他的背,冷冷出声:“我也想糊涂一些,可不知为什么,越想糊涂,心智就会莫名的清醒,清醒的连自己都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回转过身望向她,温和优雅的笑重新挂上魅人的俊颜,伸手轻抚向她颊边垂下的一缕青丝撩至耳后,温柔道:“很晚了,早点休息吧!”转身走到一旁的软榻,伸个懒腰打趣道:“我今晚要和娘子同房了,否则母亲一定会不依不饶,娘子晚安!”倒向软榻和衣睡下。
窗外起了风,窗户上映着摇动的竹影。南宫少宣弹指捻灭了灯,两个共处一室,分睡两床的夫妻各怀着心事难以入眠。
上官旋舞平躺在床上,明眸望着这漆黑的夜。现在的这一幕是多么熟悉,成亲三年,这是他们第二次共处一室,第一次是新婚之夜,只是位置有些许的变化,当时自己睡在软榻,今天换成了他。思绪回到三年前的那晚——
红烛,喜床,双喜字,满屋的装饰摆设充满了幸福甜蜜。
“砰——”贴着红红双喜的新房门被撞开,眼神迷离,一身酒气的南宫少宣跌跌撞撞走进来。
“娘子——我……来了。”跌撞着走至床沿。
鸳鸯盖头下的上官旋舞羞涩的笑了,满脸洋溢着幸福,等待着她的夫君帮她掀起这红红的盖头。为了等这一刻,她等了好久,当初来到东华国,离开时,她的心中已经装满了她,后来她便想着有朝一日做他的新娘,为了这一刻,她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刚开始父皇母后是不同意的,因为舍不得她这个女儿,后来他们见到了南宫少宣,也知道他们的女儿真的喜欢他,后来只能忍痛割爱的同意了,今晚,她终于成了他的新娘,心情好激动啊!
“嘭——”一声闷响,床被震动了一下。上官旋舞猛得扯掉头上盖头一探究竟,只见南宫少宣一脸红晕的熟睡过去。
上官旋舞失望的瞪了他一眼,喃喃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怎么可以喝醉呢!”嘴上埋怨,可是心中却是很甜的,因为她终于成了他的妻子。起身扶他睡好,帮他轻轻拉上被子。看着他俊美的五官,禁不住伸手轻轻抚摸。
“悠儿——”迷糊中南宫少宣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上官旋舞身子一颤,怔愣的望着他。
“阿悠,阿悠,是你吗?”紧紧抓着上官旋舞的手喃喃呓语:“悠儿,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你……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是在温泉池里,当时的你很狼狈,可你却有着一双如湖水般清澈明亮迷人的眼睛,你的眼睛好美——好美,让人不由自主的被迷惑。还有你那如温暖春风般干净灿烂的笑容,轻而易举就能感染着身边人的……只一眼,就那么一眼我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你,心甘情愿的为你付出一切……”他的呓语让上官旋舞整个人完全僵住了,只有泪水不受控制的襟然落下。
“悠儿,你一定要和皇上幸福,我会帮你驱开他身边的女子,包括上官旋舞,只要能让你幸福,我不在乎牺牲自己的婚姻。
悠儿……悠儿,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已经向上官旋舞提亲了,不会再有人跟你争皇上了,你可以毫无顾忌和阻碍的和他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还要走,为什么?为什么?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回府见旋舞的,我应该守在你的身边的,这样你就不会走了,你的身体那么虚弱,你能去哪里呢?你去了哪里……”上官旋舞瞬间被抽干了血液般,被他握着的手无力的滑落,整颗心也跟着急速下沉,重重的从甜蜜的天空摔向冰冷的大地,只听砰得一声刺耳的摔碎声,鲜血四溅,痛得无法呼吸,他下面的话,她都听不到了。
“原来你喜欢的人是长孙悠,难怪每次看到她你就会很慌乱的疏远我,看到她和战王在一起你的眼神会黯然,难怪每次我注视你的眼睛时,你的眼底都会有躲闪。呵呵,我真的好傻,傻傻的以为你眼中的躲闪是因为太爱我所以不敢直视,呵呵,我上官旋舞太高估我自己了,你的躲闪根本就是心虚,所以不敢直视我,你怕被我看穿你的心思破坏了你牺牲自己的幸福,欺骗走我感情的阴谋,南宫少宣,你太残忍了!而我——却傻傻的一头载了进去,爱上了你这个残忍,丑陋的骗子。我上官旋舞自认聪颖过人,结果——高傲不驯的灵魂被你踩在脚下而不自知。你让我以后还如何面对你?”
上官旋舞愤怒的连喘息都变得急促,浑身颤抖,眼神没有焦点的在房里乱瞄,突然一旁兵器架上悬着的一把宝剑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被愤怒冲昏神智的她豁然起身,抽出宝剑,明亮的剑刃闪着寒光,疾步走回床沿挥剑抵住南宫少宣的喉咙。酒的作用,南宫少宣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危险。
上官旋舞握剑的手紧了紧,怒瞪着熟睡中的俊美容颜,手竟狠不下心刺进去,经过一番的思想斗争,最终握剑的手还是无力的滑落,悲愤的自嘲:“上官旋舞,你真的好没用,他这样伤害你,欺骗你,你居然无力伤他分毫,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颜面活着。”长剑一横,架到自己颈间,凄凉的苦涩一笑:“呵呵,好,既然我杀不了你,那我就杀了我自己,承平国的第一美人竟被人如此戏弄,呵呵,我真的无颜再面对任何人。”架在颈间的手微摁——
“旋舞,对不起!”南宫少宣突然呓语:“对不起……对不起……”一直喃喃重复着。
上官旋舞架在脖子上的剑无力划下去,晶莹的泪珠顺着绝美的脸颊滑下,低落剑刃上,被剑刃无情的刺碎滴向地面,握剑的手微松,长剑‘哐当’一声落到地,上官旋舞全身无力的跌坐床前,红红的喜服连接着红红的纱幔,渲染着滴血的心痛。
“南宫少宣——你这个残忍的大骗子!”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喊回荡在本应甜蜜幸福的洞房花烛夜。平静情绪,任由泪水无声的滑落,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泪水流了多久。
第二天醒来的他,看到自己美丽的妻子坐在梳妆台前优雅的梳着自己的长发,勾唇一笑,起身走至她身后,拿过她手中木梳为她梳理长发。
对着镜中的她扬唇轻笑,温柔道:“对不起娘子,昨天被多灌了几杯,喝多了,所以——冷落了娘子,今晚,我会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给娘子补回来。”俯身在她耳边低喃哄道。
上官旋舞温柔一笑,看不出一丝怒气,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看向他柔声道:“相公,旋舞要的是相公的真心,而非一夜温存。等相公真正爱上旋舞时再来和旋舞洞房花烛吧!”自己可以原谅他的欺骗,可自己无法接受一个无心之人和自己欢爱,所以他推开了他。
自此之后:
“娘子,边关受邻边小国扰乱,我要去边关一些时日。”
“娘子,黄河决堤,我要亲自去监督修堤工程。”
“娘子,我要以特使身份去代皇上访问华夏国。”
“娘子——”自此之后,他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总是以各种理由外出。
其实她心里明白,他是在借此机会到处找她。
上官旋舞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这痛心的一幕。
南宫少宣不知道大婚之夜自己对她说了什么,可他知道冰雪聪明的她一定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她推开了自己。如果这是她的选择,自己会尊重她。
南宫少宣翻身看向床上的她,漆黑的夜晚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三年过去了,每当看到她,他的心就会好自责,好内疚。三年来他一直都在受着良心的谴责,谴责自己伤害了一个好女孩。有时也想好好去爱她,可心却被另一个人儿填满。
这么多年来一直让自己很忙,想用此办法来忘记心中的人儿,可心中的人儿像是长在了心中非但无法抹去,反而把心填的更满。
旋舞,对不起。这是他唯一能对她说的。
金鸡三唱,东方既白,柔和的晨光射穿薄雾撒向大地。
“相公,不要闹了,你该去早朝了。”
“我要帮娘子画好眉再去,哈哈……娘子不要动。”一大早房内便传出嬉闹声。
门外的南宫夫人偷偷的笑了,小声嘀咕道:“看来宣儿和旋舞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呵呵……”
“娘子,我们赶快走吧!万一被儿子、媳妇看到了会很尴尬。”南宫文贤拉着妻子催促道。
“哎呀!有什么好尴尬的,我要看看我的速战计策奏效了没。我还不是想和相公尽早去游山玩水才出此计策的吗?你看他们现在多好。”一脸的舍己为人,大公无私。
“哎呀!知道了好娘子,娘子英明,快走吧!”这个娘子,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真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一点也没变。南宫文贤软硬兼施的把妻子带走。
“爹娘已经走了。”清冷的声音传出,上官旋舞垂下凤眸别开南宫少宣的注视。
南宫少宣优雅一笑,不以为然道:“我知道,娘子不要动,我要看看娘子的眉要怎样画。”一脸认真的端详,无视上官旋舞的冷漠。
“你没有给女人画过眉吗?”表情淡然,语气却有些酸酸的。他是出了名的风流丞相,身边女人不断,给女人画眉对他来说应该是常有的事吧!
“有啊!只是娘子和其她女人不同。”笑得悠然道:“娘子是第一美人,完美无暇,相公真不知道要从哪下手。唉!我终于体会到所谓的纵有丹青画不成的意思了。娘子不要动,我帮娘子描下眉梢。”自然的轻轻抬起上官旋舞精致的下巴,让她仰视自己。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绝美的鹅蛋脸上,突然让她好想躲闪。
他永远都是一副风趣幽默,散漫自然的儒雅模样,永远都是那么的魅惑人心,只要他稍靠近,自己心就会不受控制的被他挑乱节拍,可自己知道,那双狭长惑人的桃花眼从未真心注视过自己。“相公,你真的该去早朝了。”所以——在他还没有找回真心前,自己不可以再深陷下去,自己要躲开他,和他保持着距离,以免自己会遍体鳞伤。
“画好了。”眉笔移过,仔细端详了下,满意的笑了:“娘子真是太美了!以后相公每天都要帮娘子画眉。”看了眼窗外慵懒道:“我真的该去早朝了。”猝不妨的俯身在她额头一吻,留下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间,上官旋舞下意识的摸向额头被他吻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