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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穴道。
无殇身躯僵住,动弹不得。
御谨抱过冷梦舞,入了房内,忙给她拿来一颗可解百毒的药丸,给她塞进口中,又端来水给她冲服下去。
冷梦舞虚弱地扬起唇角,忍不住贪看他绝美的面容,“谨……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御谨微扯唇角,冷笑绝然。
“冷梦舞,你很聪明!你直接救我,我不一定会救你,你救我弟,救那个我比生命看得还重要的人,我便必须救你。你是这样想的吧?”
他怒盯着她苍白的脸,把她心底那点算计,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不要以为我会原谅你,我既然能救你,也必然能杀你。”他永远不会给她任何期望。
冷梦舞仓惶伸手抓住他的手,生怕他转身就不见了。
“谨,你知道的,我肯为你做任何事!”
“在死了那么多血族女子之后……已经晚了。”
“那些人,真的都是达尔瓦迪杀的。”
“不要以为达尔瓦迪死了,就能洗清你的罪孽。”
冷梦舞心灰意冷,没想到,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他竟还是丝毫不敢动。
“御谨,你以为你无罪么?你这辈子杀过多少无辜的人,你自己数的清么?”
“从前我年幼,不知善恶,但是,这三百年来,我不曾做过任何有违天理的事。”
“可你伤了我的心!这便是伤天害理!”
“冷梦舞,你和达尔瓦迪为何在一起,我心知肚明。颠覆血族,你自己办不到,你的父母倒是舍得让你冒险。”
冷梦舞惊得脸色煞白无血,无言以对。
御谨转身出去,到了走廊上,扛起无殇便入了龚姣儿的房内,把他放在床榻上,脱掉了他一身染血的袍子,确定他没有受伤才呼出一口气。
无殇却安躺不住,“哥,如果姣儿有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御谨说着,拿来湿毛巾,为他擦干净脸上和手上的血污。
他忙碌着,随口说道,。“百里燿那么喜欢她,定舍不得杀她。”
无殇不喜欢他这样宠溺的眼神,让他觉得,他像是一个没有担当的小孩子。
“哥,百里燿定会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这会儿他们还在水里,青药在后面追,他绝不敢带着姣儿停下来。”
无殇见他不肯妥协,不再理会他,干脆闭上眼睛,暗用内力,要冲破穴道,然而,微一运功,一双隐形的大翅膀便痛得无以复加。
御谨就从旁坐下来,“无殇,你想不想吃烤鱼?哥给你烤。”
“姣儿不回来,我不会吃任何东西。”
“青药会把她带回来的,我这就向父皇求助,让他派弥里和凌一过来帮忙寻找姣儿。”
“不必,我一早就写了信给父皇,弥里和凌一,定然正在忙着赶过来。”
御谨挑眉,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既然如此,你更该多少吃点东西,他们一到,我就让他们去找姣儿,凭你的玉佩,定然不难找到她。”
无殇呼出一口气,只能期盼,百里燿不要把姣儿那半块玉佩丢掉。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那上面的字和花纹,都是他亲手刻的。
房门却在这时突然打开,冷梦舞把烤架和烤鱼都移了进来。
“谨,你先去看一下船下吧,我听到船在漏水,我暂帮你照顾无殇。”
御谨看了眼无殇,见他负气地不吭声,无奈摇头一叹,便出了房门。
然而,他却猜到了冷梦舞的小阴谋,却没有猜到她的大阴谋……
*
暮色阴沉压下来,漆黑的江水动荡不平。
粼粼的水纹,映了往来船只的灯光,看似是有些温暖。
百里燿却在冰冷的江水里,直发抖,此刻的他方才明白,为何龚姣儿在皑城时,那样痛苦,那样怕冷,那样难过,每日似受着针刺般煎熬。
那时,她的心被砍掉了一半,寒气入侵,定然是冷得无法忍受。
头痛,心痛,浑身的血脉都似打了结,她片刻不自在。
现在,他的心也被砍掉,手也被她绝情地抽断。
他不只是心疼,为躲开青药的追踪,他以内力在江底游了足足两个时辰,身体的痛无法忍受。
他想不通,为何自己落得如此地步,堂堂百里少主,无往不利的倜傥男子,此刻,竟还抱着这个可恶的女人不放手。
这是他此生最赔本的买卖,所以,他得留下她,得一个翻本的机会。
他扯了龚姣儿腰间闪闪发光的玉佩,随手丢在江底,拖着她浮上水面。
不错,自己已经靠
近大齐岸边。
他欣喜地呼出一口气,本想以牵引求救,却感觉不到父母兄长的存在。
牵引的那一端,一片空茫,似深入黑暗崖边的一条绳索,试探不出深度。
但是,他们该是自由自在的,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感觉不到牵引?!
御无殇突然炸死了那些杀手,难道……也杀了父母?
他这奇快的速度,似不只是预谋了一时半刻。
却有人比御无殇的速度更快,倏然,一艘画舫到了百里燿身侧。
他太疲惫,又失血过多,甚至没有发现,画舫是何时靠近的。
对方是以强大的内力掌控着画舫前行,因此整个画舫,似地狱魔舟,行进无丝毫声响。
画舫之上,一个月色披风,内衬黑色弯月刺绣锦袍的男子,伸了竹竿下来,他背后,站了两位身穿银白铠甲的护卫,皆是狼人。
“上来吧!你在大齐的家,已经被满门抄斩了,我家主子决定收留你。”
百里燿怀疑他的话,也不肯抓竹竿。
整条玉鳞江都是姓御的,他刚刚死里逃生,不会相信任何人。
然而,对方不给他逃走的机会,扣住他的肩,便把他拖出了水面,丢尽画舫的舱室内。
画舫之内,四面垂帘飘渺,灯光煞亮,映得人睁不开眼。
灯下宝座上,端坐一个戴镂花面具的男子,男子一身月白锦袍,丝光如水,栗发流泻于椅垫上,一身霸气威严,惊悚诡艳。
那面具上,一双棕色眼眸,饶有兴致,浅含冷笑,打量着摔在地毯上的百里燿和龚姣儿,似得了普天之下最好的猎物。
“把这女子,抬到橡木屋内,给她换身衣裳,给点吃的。”
“遵命!”
“不,你们谁也不准碰她!”
可惜,无人理会百里燿的叫嚷,上来两个护卫,便把龚姣儿抬走。
宝座上戴着面具的男子起身,踱着步子,在百里燿身前蹲下来。
他一身馨香,内力深厚,诡异地一身幽冷贵雅之气,叫人猜不透身份。
“你放心,丫鬟会伺候她,谁也不会占她的便宜。至于你……只要是御氏皇族的仇敌,都是我的朋友。”
说着,他便仔细为百里燿检查重伤的手臂。
百里燿躺在地上,筋疲力竭,独臂无法反抗,只得任由他摆弄查看。
“我不需要医治。”
“不出两日,我便让你的手臂长出来,不过,得拿你百里家宝藏的一半出来,为我招兵买马!”
招兵买马?!看来,这是一桩不错的买卖。
百里燿暗忖着,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摇头笑了笑,从袖中取出药瓶,为他洒在伤口上。
百里燿不禁因伤口的刺痛嘶叫,他听到血肉飞快滋长的声音,不可置信地侧首……
整条左臂,像有自主意识,完全不受他的掌控,在疯狂地飞速生长。
血脉在森白的骨上藤蔓般攀爬,肌肉恢复结实,皮肤白皙如玉,一如从前般……就连手指、指甲也顷刻间恢复如从前。
他震惊地尝试动了下手指,指尖在幽暗的灯光下,似能开出绮丽的花,摊开来,也能自由抓握。
他试探地抬起整条手臂,只是有些疲惫,却能自如地抬起。
没错,这是自己的手臂,但是,这在三个月内方才恢复完好的手臂,怎么可能如此快地恢复?
他愕然看向蹲在自己身侧的面具男子,如看一只拥有三头六臂的厉鬼。
吸血鬼,都是贪婪的,更何况,他长了一头栗发,还有一双棕色的眼睛。
这一切,足以说明,他是皇族中人,他的贪婪更胜一般的吸血鬼。
不出他所料,下一刻,给他撒药的大手,捏住了他的下颌,逼得他不得不张口,一颗血色的药丸丢尽了他口中。
面具男子背后,一个护卫随即端了一碗狼人的血上前,“主子,这血刚热过。”
“喂他喝下。”
“不,我不喝狼血……”那种又腥又臭的东西,百里燿宁愿死,也不想喝。
面具男子笑道,“喝吧,狼血加这药丸,能相助你内力提升百倍,不过,若你不想为你的父母和兄嫂复仇,这狼血大可泼进玉鳞江。”
“你不道明自己的身份,我不会喝这药,也绝不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你有的选吗?”
“我可以死。”
“哈哈哈……百里少主,果然不一般,只可惜你爱错了人。不过,你若求死,本座也不拦着你,直接拿你的血肉,来喂本座的狼兽便是。”
面具男转身坐上了宝座,他的椅子后面,蹿出来两只无尾的恶狼,绿眸森冷,虎视眈眈,龇着牙,吐着舌头,贪婪地望着百里燿。
“我知
道……你是谁!”百里燿猛然站起身来,“你是……当年的庸西王世子,御月崖?!”
“哈哈哈……”御月崖自嘲地仰头大笑,痛苦地摘下了面具,一张绝艳的面容,袒露于灯下,然而他的笑声却比鬼哭还诡异,“庸西王世子?早就无人记得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