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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美人娇嗔打他。
周围几个男子,皆是灵邺城内顶尖的富贾,满面都是志得意满,逍遥快活的样子。
内室里,还有暧昧的声音传出……
无殇这就想走,御之煌忙拉住他,给他一一介绍。
金老板是做金饰的,衣服脱了大半,却仍是珠光宝气一身。
王老板是做丝绸的,正拿一丝带蒙在女子的眼睛上,大手于那白润的身子上游弋不迭,似赏最妙的丝缎。
柯老板是做药材生意的,只是他卖的药材,都是给男人助兴的。围着他的几个女吸血鬼皆是眸光贪婪,一脸渴望。
无殇见这情景,顿时有些发怵。
他无奈地压低声音,对御之煌道,“皇伯父,父皇如果知道我同这些人来往,定会杀了我的。”
“有我在,你怕什么?”御之煌又对众人道,“这位是御无殇,二皇子,本王最疼爱的侄子,这辈子他就是本王的儿子。”
“哈哈哈……一表人才,有王爷的美,有王爷的傲,卓尔不凡!”王老板说着一堆夸赞的话,眯着眼睛打量着无殇,“不过,不知道二皇子是喜欢女人,还是男人?”
无殇脸上顿时有些不自然,他的名声,都被龚姣儿毁掉了。
“当然是女人。”
柯老板这就把身边一个女子推给他。
“红妖儿,去伺候二皇子,把二皇子哄舒坦了,厚赏!哈哈哈……”
无殇尚未来得及躲避,那女子便蛇一样,缠住他健硕的身躯。
女子红唇凑到他唇边,见他仰头躲,顿时不悦,“二皇子,奴家不美么?”
“美,当然美,不过,不是本皇子喜欢的。”
无殇推开她,她又攀附上来。
无殇顿时气恼,“你先松开……”
“人家不松,人家一眼就喜欢上皇子了。”
无殇再无心思隐忍,一把将她推在地上,似生怕沾了脏东西,忙拍了拍簇新的紫纹袍服。
御之煌瞧着他那样子,早已见怪不怪。
他在桌旁坐下来,金老板就嗔怒道,“逍遥王,让我们好等,今儿我们抓了个雏儿,要送给王爷开胃的。”
说完,他拍了拍手。
里面的一男一女竟不着寸缕地泰然走出来,手上拖了了麻袋。
麻袋里闷叫不停,是个女子。
让无殇惊讶地是,这女人的声音怎如此熟悉?
像极了……他的死对头,龚姣儿!
巧的是,那麻袋竟然朝着自己滚过来,撞在了他的脚上……
“呜呜呜……呜呜……”
无殇通过语调顿时明白,这声音是在嚷,“御无殇……救我……”
无殇不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会儿,龚姣儿该是在皇宫里陪母后和父皇用早膳呢!
那一男一女便扯着麻袋又拖到御之煌脚边去。
“这雏儿脾气火辣,废了半天劲儿才抓了来的,刚刚喂了药,竟还是不消停。想到王爷从来不喜欢强迫女子,咱们不敢多事儿把她打晕。”
王老板眸光精锐地看了眼无殇,这就命令,“快,把麻袋打开,让王爷过目。”
在麻袋旁的男子这就抽开了上面的麻绳,那女子帮忙把麻袋弄下去……
里面的女子被绑缚着手脚,蒙着眼睛,一身薄纱红衣下,婀娜的身子一览无遗。
御之煌诧异挑眉,“咦?这雏儿……怎如此像姣儿?”
无殇震惊,不是像,这就是——龚姣儿。
她武功不弱,怎被抓了?
在麻袋落下去之际,他忙把金黄的朝服外袍脱下来,罩在她身上。
“别怕,没事了。”
温柔沉厚的声音,有着安抚人心的神奇力量。
龚姣儿顿时平静下来,俯首他怀里,委屈和愤怒反而爆发,知道御之煌在场,却只能憋闷在心底。
所幸她蒙着眼睛,看不到四周,否则这种状况,她只会羞耻地自尽。
一早天不亮,她为躲开无殇,就出了城门,想前往舅舅家。
没想到,寻常走了三百年的路,竟也能遭遇强绑,而且,这种怪事,竟然是在法纪言明的莫黎城发生的?!
这些个畜牲,该抓去刑部里关猪笼!
无殇上楼时,她听出他的脚步声,以及与御之煌的交谈
声。
无人知晓,刚才那一刻,她有多惊喜。
虽然两人恶斗三百年,她一直都知道,他们都是为一些琐碎的小事争斗,他不会真的伤害她,相反的,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就算,他不喜欢她,也定保护她如保护家人。
思及此,她又不禁心痛。
金老板顿时不悦,“二皇子,我们还没看到呢,你这……太扫兴了。”
无殇杀气阴沉地冷笑,“都是将死之人了,还有心思看?!”
御之煌冷声呵斥,“这女子是血族王和皇后的义女,礼部尚书龚荀的千金,龚姣儿公主!论辈分,她该叫本王一声伯父,你们简直胡闹!”
众人慌忙围着龚姣儿跪下去,“公主恕罪!王爷恕罪!皇子殿下恕罪,草民等罪该万死!”
金老板忙站起身来,“都快……快给公主松绑……”
几个人忙围上来……
“不准拿你们的脏手碰她!”无殇紧抱着怀中女子,如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凶狠怒吼,“滚开!”
金老板忙缩回手,又跪趴在地上。
无殇片刻不想在此多呆,横抱起龚姣儿。
她脸上的丝带,也不曾扯下过,他不想这些猥琐肮脏的家伙,看他的女人。
他大步朝外走,怒声唤自己的贴身护卫,“青药!”
青药凭空飞身跃上走廊,“殿下!”
“把里面的人,包括皇伯父在内,全部押入刑部。”
“遵命!”
御之煌气急地追出来,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作罢。
也罢,事儿成了,他再去找老七讨债。
“无殇,尽头那个房间是空的。”
无殇就抱着怀中女子直走向走廊尽头,猛然一脚踹开客房的门,不禁因房内地布置微怔。
满室红纱如新房,床前八面折开的屏风竟是***,床上红帐低垂,鸳鸯锦被,满眼满目的红,激得他气血沸腾。
他把龚姣儿放在那鸳鸯锦被上,掀开她身上的袍服,又是诱人遐思的红。
剪裁修身的红纱袍,冰肌玉骨,愈加诱人心魂,她双颊绯红,不寻常地喘息着,双腿挣扎于绳索内,似要挣脱束缚的美人蛇。
他艰涩地深吸一口气,忙给她拆解绳索,指尖却不经意地触到她的肌肤……
他心头一颤,她也难耐地嘤咛。
“别碰我……不要解开绳子。”她不愿自己不堪的一幕被他看到,“出去,滚——”
他明白她的愤怒,“姣儿,是我。”
“我知道是你……他们给我喂了药。”他不知,她正忍受怎样的煎熬。
“你等着我去拿解药。”
无殇说完,就冲出来,进入原来的房内。
青药行动却是快,早已带护卫把一群人押出了酒楼。
他追出去,扯住那金老板,“解药呢?马上交出来。”
金老板刚要开口……
御之煌抢言道,“那药是没有解药的,只有一个法子能解毒。若解不了,将会七窍暴血而亡。殇儿,你一定知道该怎么解吧?!”
无殇气恼地将金老板推搡在地上,转身就奔回酒楼内,入了门口。
床上的龚姣儿已经烈火焚身,猫儿般嘤声低吟,似啜泣。
他绕过屏风,正见她在床上挣扎翻转,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她体内撕扯。
他心疼滴走到床边,三两下便解开了绳索,抽开了她眼睛上的丝带。
眼前赫然一亮,朦胧模糊的视线里,满室艳红,似婚礼喜堂。
他一身雪白中衣,净美如仙,焕白的光氲,轻笼四周,神秘耀目。
她无力地手脚瘫软,却还是因这男子头晕目眩。
他一直这样,不管身在何处,哪怕穿一身褴褛不堪的乞丐服,恐怕也是惊艳贵雅的。
如缎的栗发,流水般倾散于肩背和胸前,花瓣似地唇,欲言又止,比女子的更悦目。
剃锐飞扬的眉焦灼紧皱,已然心急如焚,宝石般棕色的瞳仁,光若琉璃,却似有火焰在跳跃。
她爱着他,因着药物的作用,她无法再否认。
她一直想念在车里那个吻。
昨晚,也见鬼地梦到他殴打赵全鑫,忍不住猜测他为何那样冲动,猜测他为何保留背上的伤痕……
于是,手儿扯乱了鸳鸯锦被……
他无奈地解释,“姣儿,毒……没有解药,他们说,若一个时辰内,不能行事,恐怕你会七窍流血而亡。”
毒药火舌般蔓延,周身的血脉滚烫,灼着她清凉的肌肤。
似痛非痛地煎熬,五脏六腑里萌生一股强烈的贪婪,她忍不住挪近他,模糊地理智,又生生将她拉回来……
澄澈的杏眸泣血般嫣红,獠牙在唇角收不回,她拢
住纱袍捂住口鼻,阻隔他香甜的气息。
她拼命警告自己,不要靠近他,她宁死不要变成一个被他憎恶的女子,然而,泪却沿着腮畔落下……
他脱掉靴子和衣袍,轻轻地靠近她,伸手给她擦掉眼泪,指尖滑过她精致的脸儿,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
“你宁肯死,也不让我碰?”低沉的质问,怒火氤氲。
“求你……不要这样……”怕自己会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她气恼地打开他的手,愤然抱住头,把自己安全封闭起来,
“要不要我去找你的赵公子来?”
“不必麻烦,你去找个护卫来,或者叫下面的掌柜和伙计也可以!”
---题外话---二更尽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