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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呼呼的奔跑声,地动山摇。
恰在此时,有打猎的士兵拖着一只无尾的巨狼返回来。
那怪物被丢在地上,沉重的身躯,震得地面隐隐晃动。
“皇子殿下,树林里埋伏了很多这样没有尾巴的狼人!”
御之煌身影飞移,暗风阴沉。
他瞬间到了巨狼近前,黑色披风飘忽如翼,高大的身躯蹲下来,仔细检查巨狼的断尾处……
这是他的外婆安凤归和她的宝贝徒儿霓沙朵,亲手驯养的狼人。
除了她们,再无其他人,敢用这种凶残的手段对待狼人。
安凤归留给他一批狼兽死士,暗藏京城外的深山之外。
这批军队虽然宣告了属于他御之煌,由还是安凤归亲自转变的子嗣安魁率领。
安凤归也曾下过命令,有朝一日,定帮他报杀母之仇,杀了御蓝斯和南宫恪,夺取血族,一统霸业。
当然,前提是,他必须完全效忠安凤归,待他夺取霸业之时,将她尊奉为太皇太后。
一旦他倒戈,效忠皇室,安魁便可代她杀了他。
正在他暗忖之际,巨狼陡然睁开绿眸。
这一眼太复杂,愤怒,憎恶,仇恨,不甘……还有痛苦。
没有狼人愿意被吸血鬼奴役,也没有狼人愿意变成这般模样,至死……都不能化为人形,这是永远难以改变的屈辱和悲恸!
御之煌无法与这可悲的巨狼对视,迅速抽剑,挥向巨狼的脖颈。
血腥溅地,巨狼身首异处。
他忽然明白,父皇为何答应无殇,给他自由。
而苏无殇,那个聪颖可爱,美得能柔化人心的男孩,善良地为他争取了活命的机会,可曾料想到今日的一场血腥之战呢?!
他心中怀疑,却又无法笃定。
那小子话都说不利落,字也不会写,定然不知安凤归是何许人。
他被保护在溟王宫内,也定然不知,时间存在这样残缺凶猛的狼兽。
然而,他却低估了无殇的头脑!
这一幕,无殇不只是料想到了,还请了伏瀛占卜过成败。
而且,告知了御蓝斯。
也正因如此,御蓝斯才对此事不曾过问,还慷慨地赠予三万精兵一路相护。
树林中狼兽的奔跑声,愈来愈近……
御之煌不敢估量,这里到底藏了多少狼首,眼下的境况也容不得他迟疑。
“列队,布阵,严加防卫!”
他一声令下,所有围着篝火而坐的士兵,迅疾起身,拿弓箭,刀,剑,长矛和盾牌,默契地瞬间组成十二队,分列车队两侧,每边六队,弓箭手,布防于最外侧。
周鄞见御之煌长剑举起,迅速下令,“弓箭手准备!”
所有的吸血鬼,皆是双眸杀气猩红,他们不敢想象,那些狼人凶残到何种境地。
却皆是听说了,天下无敌的溟王,还有先帝左右护法弥里和凌一,便是于黑杉岭,栽在这样一群恶狼手里,被安凤归抓获。
御之煌无声挥展羽翼,飞上树林上方,俯视而下,在黑暗中,看清了树林滚滚的波动。
他长剑猛然向下一挥,剑气迸射。
“射箭!”
弓箭手,飞箭离弦。
树林深处,一个高大的黑影纵身而出,凶悍地鹰隼般,朝着御之煌突袭而去。
“安魁,你这是自寻死路!”
御之煌挥剑朝他劈过去,光刃如虹,横斩黑影腰间。
安魁一个跟斗翻转,迅敏躲过……
御之煌冷声警告,“若你下令撤兵,本皇子可放你一条活路!”
安魁嘲讽冷笑,却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
血族里的三岁孩童都知,这御之煌乃是皇族里最贪色好利的皇子,一不懂齐家治国,二不懂用兵之道,三无才无德。
“主子遗命在先,安魁必要帮她斩杀叛徒!”
叛徒?他御之煌算什么叛徒?
“冥顽不灵的蠢东西!”御之煌怒斥一声,挥剑迎向他,对下面的周鄞下令,“所有叛军,杀无赦!”
周鄞在下面举剑怒嚷,“杀!”
狼兽如洪水,冲出树林的一刻,弓箭手们迅速后退,撤入盾牌之后。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迅速自盾牌缝隙里此处长矛与长剑。
顷刻间,扑袭而来的巨狼,有的被刺穿身体,有的被砍去四肢,死伤大片……
安魁在树林之上与御之煌恶斗之际
,俯视下去,就见胜败已见分晓。
御之煌忍不住冷笑,“本皇子是没什么统兵之道。不过,这些兵可都是老七一手训练出来的,而且,他早就防备着你们。”
安魁脸色骤变,在黑暗中狰狞的脸,血眸愈加森戾。
“无论如何,我今日,必替主子杀了你!”
“好样的,那么本皇子就不和你客气了!”
御之煌反而收起了长剑,他两只手陡然变成尖利地鬼爪。
“你是知道我的,我杀人,从来不喜欢用刀剑……”
话音落,他狂霸地嘶吼上前。
拥有精准之血的他,力量比安魁高出了百倍。
纵然安魁年长,却难以占据上风,两人从半空,打到树冠里,他壮而肥胖的身躯,在一片树枝里,伸展不开……
御之煌却并没有耗费多少气力,便魅影般,扣住他的脖颈。
“去地狱见你的主子吧。帮我给她老人家传句话,本皇子自始至终就不喜欢当傀儡,就算本皇子妄想得到天下,那也是姓御,不姓安,她要奴役本皇子,来生也做不到!”
话音落,他生生以蛮力将安魁扯碎丢了下去。
这一夜,太漫长……大片血液,浇灌了葱郁的林木,山间的风也溢满了血气。
*
偏殿宽大的软榻上,燕儿一般,整齐横躺了一排小娃儿。
锦璃确定他们睡沉,方才拖着睡袍下床,与候在床边的宫女一起,轻轻地拢好纱帐,踏上轻软的绣鞋,轻轻地走出内殿。
值夜的嬷嬷们,在外殿里守着,有的绣着荷包,有的在打盹,还有的在抄写经书。
锦璃脚步无声地出来,没有打扰她们。
她穿过宫廊,却见御蓝斯正立在书房的门口,仰望着星空。
他那俊雅霸气的样子,不像是在发呆,视线精锐,仿佛是落在了遥远的某一处。
从前,哥哥率兵攻打西部六城时,他也时常如此,往往她睡着时,他还醒着。
他可借着牵引传音,指挥他的军队,夺下万里之外的城池。
她轻轻地靠近他,没有惊扰地,立于他身侧,浸沐一身清凉的夜风,仰望他正在眺望的那片星空,心情莫名舒畅。
她复命的心愿不过就是如此简单,看到绝美的他,与他一起欣赏世间所有的风景。
御蓝斯发现她时,已然是在半个时辰后——她站得双腿已经僵硬。
而山林那边,所有的恶狼尽被斩杀干净,他的士兵们,无一伤亡。
御蓝斯回过神来,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僵硬的脖颈,不经意地嗅到空气里淡雅甜蜜的芬芳,侧首正对上锦璃温柔浅笑的凤眸。
视线落在她领口处,他便莫名地喉咙干涩,声音低哑。
“孩子们睡了?”
“嗯!一个时辰前就睡了。”她忍不住扶着他的手臂,向后抬起小腿,揉了揉腿肚子,“你忙完了吧?”
“忙完了。”
他忍不住把喜讯告诉她,宽厚的肩膀舒展放松下来。
“安凤归的余孽,已经全军覆没。”
她欣慰抬眸,凝视着他,眼底荡漾着柔柔的悸动。
“我知道,你迟早会除掉他们的。”
话说完,却又忍不住心疼于他眉宇间的疲惫。
她抬手轻抚他墨画般的剑眉,指尖不经意地触到他额上的细汗,蒙了水泽的肌肤,在光下光泽盈动……
“可以去歇息了吧?瞧你累得……”
她却不曾察觉,这简单的动作,正把盈满暗香的袍袖,送到了他的鼻端。
深沉的鹰眸,锁定她近在眼前的小臂……
白腻的肌肤,被飘逸的粉色丝袍映衬,愈显得吹弹可破。
他太想念这肌肤的触感与甜美味道。
莫名的燥热感觉,来的太过强烈,一时间毁灭了他的理智。
波澜无惊地几个呼吸,再也羁压不住,一弯身,便将她打横抱起,瞬间入了殿内……
*
寝殿内,灯光未亮,廊下八角宫灯的光,从内殿宏大的圆窗透进来,打亮了满室的夜明珠珠帘,光氲如荡漾的水,被层层纱帘滤过,暗昧温馨。
袍服抛落,似被摘除的蝶翼般,坠落在床边雪白的地毯上。
锦璃被轻轻地放躺在床榻上,羞赧地呼吸急促不稳。
他深重的吻,惹她嘤咛不止,更是她最想念贪恋的。
因为失明太久,这身体带给她的冲击,比从前更强烈。
她想认认真真,把他从头看到脚,却一对上他邪魅的鹰眸,便被吸纳了魂魄,整个心儿熏陶陶地,身子在他舌尖指尖的撩拨下,软腻成水,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他却看出她的意图,瞬间起身,将她抱坐到梳妆台上……
温暖的肌肤触
了清凉的台面,她敏感地战栗,“阿溟……你……你要做什么?”
他鹰眸闪烁,弯唇邪笑,俯身啄吻怀中娇羞的她,“我们一起看。”
她茫然无措,因羞耻的姿势,窘迫地快要抬不起头,“到底……看什么?”
下一刻,他冲入她体内,以最悍猛邪肆的行动告诉她,她应该看什么……
节奏愈来愈强烈,将她推向某个,她从不曾接近的顶峰。
乌黑的长发,丝缎般,流泻在台面上,伴着狂乱的婉转娇嚷,柔弱妩媚的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