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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在夸她。
慕浅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听这话好像自己在他眼前只是个小丫头似的。
可他也不过比自己大几岁而已，装什么老成。
十八岁而已啊，放在现代不过是才刚刚成年。
慕浅羽认真思考了一下，在现代十八岁的男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想了半日，似乎又觉得在现世的记忆已经模糊了许多，甚至有些记不起现代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了。
不过总之没有萧承锦这般老成就是了。
明明是十八岁的年纪，却好像三十八岁一样沧桑。
萧承锦跟了上来。
慕浅羽抿唇不语，算是默认。
“主子！”
走到半路，忽然有两道影子倏然落下，单膝跪在萧承锦面前，甚是恭敬。
跪在地上的是一男一女，皆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男子眉清目秀，神采英拔，身姿笔直，看刚刚落地的动作，速度极快，一气呵成，便知武功不低。
女子也是花颜月貌，姿容似雪，尤其是一双明眸，碧波荡漾，甚是好看。
“嗯。”
萧承锦点了点头。
两人立刻起身一言不发的跟在了萧承锦身后。
女子自慕浅羽身侧走过的刹那，慕浅羽忽然轻轻蹙了下眉头。
很细微的动作，却没有从萧承锦眼底划过。
转头疑惑的问道：“有问题？”
虽然疑惑，却带着肯定。
慕浅羽心中一惊，眉头颦蹙，这人好细致的观察力。
“你手下身上的脂粉香暴露了她的身份。”
美目流转，慕浅羽算是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刚刚那女子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身上的香味依然很淡，却还是被她敏锐的捕捉到了。
而且这味道跟在澜月楼里刺杀萧承帧的刺客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虽然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极细的细节，可太子身边的人能是一般人么，萧承锦身边的人执行任务碰到的会是一般的人么。
所以这样其实是极容易暴露的。
鉴于这人有心帮自己，慕浅羽算是难得开了尊口，否则她才懒得提醒。
“明眸？”
萧承锦脚步未停，声音忽然变得清冷，“该罚？”
“明眸……”
跟在身后的女子微微一滞，用眼角瞟了慕浅羽一眼。
厌恶的神色转瞬即逝，低头，开口，“明眸知错。”
语气里流露着淡淡的失望。
这情绪并不分明，但是慕浅羽却是听的很清楚，这女子肯定不知道在失望什么。
慕浅羽都已经察觉到的事，敏锐如亓王，怎会察觉不出？
“明眸，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萧承锦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的语气明显是冰冷的，没有半分的感情在里面。
“明眸。”声音明显顿了下，“知道。”
明眸？
慕浅羽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个身怀绝技的女子。
当真是配得起这个名字，明眸似水，澄澈无波，只是太过清冷，清冷里还有细碎的哀伤。
若是萧承锦同样回头，也一定会看到明眸眼底的情绪。
察觉到面前的女子突然回头，明眸亦是侧眸望去。
两道目光相对，明眸眼底的悲伤刹那掩去，反而是一抹恨色爬上眉梢。
慕浅羽神色淡淡的回过头去。
这女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