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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以濛真正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就是绝对的信任。
后来,祁邵珩时常在打开自己的电脑的时候,看到以濛在他电脑上自动登录的emil显示出的信件。直到,看到一封来自国内的最新信件,显示姓名,他还是微不可闻的蹙了蹙眉。
最终,他选择了替他妻子保存这封邮件。
一楼,会客厅。
以濛在接受伊卡医生的心理治疗,最近她和人交际的能力不错,但是伊卡医生和祁邵珩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以濛自闭症的对外界触程度仅仅局限于祁邵珩一个人,和剩下的其他人在一起,尤其是不曾熟识的陌生人,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出冷汗,排斥交流。
自闭状况还有待解决。
即便是这么多天帮以濛做心理引导的伊卡医生,她在他面前,都显得冷漠疏远的过分。
“祁太太,我想我这么称呼你不会给你造成过分的距离感。”
以濛濛坐在距离他五十公分的室内藤椅上点点头。
不远不近的距离,是心理疾病自我防卫的安全距离底线。
伊卡的中文并不是太标准,但是以濛听起来的话还是可以听懂。
以濛不是没有接受过心理治疗,但是毕竟当初的年龄相对较小,曾经她接触的心理咨询师几乎对她这种病情都是选择自我封闭自我舒缓的过程。
自闭症没有中规中矩的治疗方式,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独特的手法,而这位法国医生医治手法有些特别。
前些日子,伊卡和她进行过一些简单的交流,只是简单的语言上的对话,并没有选择过激的她不能接受的言行。
今天,普通的闲谈交流治疗结束,伊卡选择了一种让以濛都觉得很特别的方式。
室内撑起了一方木质的画架,画架上是以濛再熟悉不过的白色油画布。
“祁太太,我知道对于你内心症结的东西现在过了这么久,如果选择言语倾诉的方式,一定很痛苦。那这次,我希望你通过一些颜色表现给我看,好吗?”
以濛蹙眉。
“很简单,你不用紧张。”
这位心理医师的眼睛是以濛莫名畏惧的,仿佛能不自觉就被对方所看透一切。
“你面前的几种颜色,可以挑一种来表现你的内心吗?”
以濛拿起了油画笔,她在数多种能刺痛眼睛的绚丽色彩中,选择了白色……
伊卡拧眉,若有所思。
白色的油画颜料和白色的油画布,无大的异处,平铺直上,看不出有描绘过的痕迹。
法国医生看以濛静坐在画架前画画,仿佛觉得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一下子放佛变了一个人,刚才他来到住宅区的时候。
午时,阳光正好,苍翠欲滴的绿色植物掩映的小花园里,祁先生坐在竹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貌似是法语学习的书,而和现在画画时候过分冷然的女孩子不同,当时的祁太太趴在祁先生的膝盖上,两个人在用简单的法语交流,言笑晏晏。
如果不是一早知道祁太太有自闭症心理疾病,单从她和祁先生的相处方式上完全看不出来她是一个病人。
第一次见到这样特别的病患,身为专业心理咨询师多年的伊卡都觉得难以置信。
黄昏时分,祁邵珩将医生送走,回到客厅后在露台上看到了以濛今天在油画布上的涂鸦。
油画颜料是很绚烂的一种色彩颜料,可那么多的颜料中,以濛只选择了最简洁明了的白色和黑色。
油画布上,一只乌鸦,笔触迟疑,见过他妻子的画作,所以看这样糟糕的笔触就知道她在画这只乌鸦的时候内心有多少纠结和折磨,断翅的乌鸦,没有眼睛。
与之恰恰相反的是,她在空中还画了一只白鸽,白鸽展翅而非,用笔潇洒自如,翱翔云海间无拘无束。
这一黑一白的对比,天上地下,萧条对比神祗一样的高高在上。
祁邵珩不是心理医生看不出深层次的问题,他只能靠自己看到这幅画的直观感受,觉得他妻子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内心并不快乐。
“祁邵珩,我找不到围裙了。”
听到厨房里以濛的说话声,祁邵珩用画布将这幅今天刚画好的画遮掩了起来。
重新端起手中的茶杯,他离开露台向一室暖光的厨房走去。
“围裙吗?”若有所思的语调。
“不是不让你动刀吗?”将她手里的水果刀夺过来。
“装糯米粉的袋子我撕不开,只好借助厨房里的刀子了。”
接过她手里装糯米粉的袋子,让她站到一边,祁邵珩帮她将塑料袋子划开,“打不开,下次用剪刀。”
“剪刀在客厅,再过去拿,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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