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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濛就明白自己到底对祁邵珩是怎样的心思。
冷情?
也许是的,可她并非真的不介意。
一边洗着衬衣上瑰丽色的吻痕,以濛一边在出神。
想到诚霖大内,那个女人说的话:湖蓝色的发夹?五颜六色的风筝?
身为她的丈夫,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的过去,怎样的喜好,苏以濛除了偶尔从杂志报刊上看来的之外竟然对他一无所知。
谁都会有过去的,她如此劝慰自己。
祁邵珩有他的过去,有藏在他心底里的女人,而她也有曾经的宁之诺。
没有人会逃脱时光的摆布,阴差阳错,他们结成姻缘,他是她的丈夫。
而且,通过最近的混乱,以濛更是明白,祁邵珩很在意她,如果不在意他就不会对她说那样的话。
一纸检举信,证据确凿,但是真正意义上对祁邵珩来说应该是不起什么作用的。
如果一封信就能动了祁邵珩,多年占据‘盛宇’最高位置的男人,也太容易被抵抗了。
以濛一早就明白,那封信会造成威胁是真,但是不会有大的负担。毕竟,只靠那封信在她手里是不会起什么波澜的,但是如果那封信到了怡然到了想用它算计祁邵珩的人手里,到了她母亲的那一边,一切就完全说不定了。
不过,结果说不定,也不代表祁邵珩真的会失力。以濛相信,如若真的有一天她母亲以此要挟祁邵珩,也不一定真的会成功。
商场的手段很多,对手是祁邵珩,即使握着他的把柄也没那么容易赢。不然,这个男人会让他们这些调查的人那么容易得手?
以濛甚至怀疑,也许祁邵珩让她查到的东西根本就是假的。不论是真是假,不论威胁性多强,她的丈夫应该总有手段可以应对。
没有人能算计的了祁邵珩,即便他被算计,谁输谁赢都是未知数。
看看‘恒丰’就知道,即便爆出那样的新闻,但是业界无人肯相信,企业内依旧有条不紊地在运营着。
很明显,那新闻只能带来舆论的抵触,而真正的‘恒丰’岂是说被压垮就被压垮的?背靠‘盛宇’这样一棵大树,不太容易搬倒。
那封信威胁不到祁邵珩。
只要不是精心设计,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困扰。
可,这个男人还是在看到后,因为那封受伤了。
只因,他以为这么做的人是她——苏以濛。
她丈夫说,“因为她,他的心很痛。”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以濛忽然明白——祁邵珩在意她。
不再是伪装的为了利益牵绊的婚姻,祁邵珩在意她,她信了。她信了,所以她既然决然地回来了。
回来后,却不曾料想面对的是这样的场景。
叶夏青动了祁邵珩,她觉得内心愤懑的很,搓洗着手里的衬衣,以濛听到门外的敲门声,知道是程姨把药煎好了。
想着今晚上折腾的厉害,以濛很快出去开门,也好让程姨早些歇着。
看着小姑娘打开门的一刹那,因为打开门打开的匆忙,以濛的指尖还沾着泡沫,让程姨有些错愕,平日里先生金贵太太的很,什么时候让太太亲自动手洗过衣服。
知晓以濛洗衣服的举动,程姨端着中药碗说,“太太您将衣服丢在浴室里,明早家里的佣人收拾了,会洗干净的,这么晚了,不要再亲自动手。”
“嗯,我知道,您早早休息吧。”接了药碗,以濛这么应了声,但是她心里却不打算真的要将祁邵珩的衣服让佣人去洗。
那样刺人眼的吻痕,还是她亲自动手洗下来比较妥当。
看小姑娘神色间的憔悴,程姨也觉得有些不忍心,最后想到先生的个性,怕是不会让除了太太的人碰他,如此找佣人来守着的想法只好作罢。
程姨说,“太太,先生就拜托您照顾了。”
“欸。”
“让先生喝了药,你也早些歇着。”
以濛点头,端着药碗关上门的瞬间,看着*上的人只觉得心里无奈的很。
昏暗的室内灯光下,以濛坐在*前,先用温水蘸着棉签浸润了祁邵珩干涸的唇,他的嘴唇干裂的厉害,好半天浸润后,以濛端了药碗过来。
她不是没照顾过人,但是却是第一次照顾一个男人喝药。
中药的味道她一直非常的抵抗,因为她自己本身受不了。
但是,今晚为了*上受着病痛折磨的人,她只好忍着不适喂他药喝。
勺子盛着药递到他唇边,以濛对他道,“张嘴,喝药。”
*上的人没有丝毫反应,她喂了他几次,他都没有喝进去。
没有办法,没有丝毫办法,生病的人也这么难照顾?
以濛蹙眉,将药碗放在一边,索性只看着他。
将近三天没有见面,他却消瘦得这样的快,蹙着眉,以濛的手轻轻触了触他的眉眼。
无法让他好好喝下药去,以濛打电话给邢医生,问,”吃西药,可以么?“
邢凯在电话的另一端说道,“以祁先生目前的状态,他很久都没有进食了,吃西药怕是刺激性太强了。会对他的胃造成更严重的刺激。”
没办法,只好灌他喝中药。
“祁邵珩,喝药。”以濛有些无奈。
折腾了半天,还是喂不下去,坐在一边,她忽然想到了不久前生病的自己,高烧么无休止的高烧,喝不下任何流食,神情昏迷中,有人喂她牛奶,万般无奈下,虽然没有清醒,但是以濛感觉得到祁邵珩是用嘴在喂她喝。
那时候,性情怡然别扭的厉害,发烧过后,她好久都不喝牛奶。
今晚,看着如此的祁邵珩,以濛叹了一口气,喂他吧,喂吧,真是欠他的!
端起桌上的药碗,仰头喝下一口中药,眼神很平静,以濛俯下身去,她纤白的手附在他消瘦的脸颊上,他的唇不同于往日的冰寒有些烫,第一次做如此羞祚的事情,让以濛内心还是忌讳的。神情镇定,可眼眸却有些不平静,都是这人的脸靠的近了让她觉得不舒服。
索性不看他,以濛闭上眼,早些喂他喝下药才是关键。
温软的唇相互碰在一起,那一刹那,心跳不自觉的怡然快了起来。他的唇莫名的烫人,让以濛有些不适应,更不适应的是现在的中药味道,她向来难以忍受这个,唇贴近的同时,倾身向前将自己嘴里的药汁全都哺给了他,他喝下去了。
以濛想要起身的同时,突然感觉到腰际被人扣住了。
“阿濛。”
他唤她。
不知是清醒还是在昏迷中,祁邵珩闻着他妻子身上的体香,让他潜意识里不想松开怀里的人。
以濛惊愕,想要逃离他的桎梏,却怡然早已是来不及了。
昏迷中,祁邵珩梦到茉莉花,梦到他的妻子,俯身亲吻他,亲吻他的眉眼,亲吻他的脸颊,最后亲吻他的唇,这样的以濛最是让祁邵珩无法抗拒的。
他知道他的妻子不可能如此主动,即便是梦,他也不想放过梦里的人。
“阿濛。”他又叫她。
感觉得到怀里人身子的馨香,他抱着她紧紧地,不想松手。可,转念,祁邵珩又想到了她的背叛,她的离开,她的决绝。
不可以,怎能让她走得那样干脆?
祁邵珩在压抑让自己不去找他的妻子,他不想束缚阿濛,想让她随心所欲,但是,这无疑是在和他自己做抗争。
“囡囡。”
想到她离开的决绝,祁邵珩彻底的痛了,翻身压覆在以濛的身上,他开始亲吻她,温软的触感,带着他妻子身上特有的‘岸芷汀兰’的芬芳。
被他骤然压覆在身下,以濛惊愕,更难受的厉害,想要挣扎,她大肆推拒着他。
可他的吻,那样的灼热,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那样熟稔的亲吻,即便是昏迷的他都将她折磨的溃不成军。
温软的唇,轻柔地在她的唇上厮摩着,双唇被时重时轻的轻咬着,这是以濛最熟悉的祁邵珩的吻。
”祁邵珩!——”
她叫他,像是被海水湮没了一般,她大肆挣扎却被蜂拥而上的浪花冲击着最脆弱的地方。
被他抱着吻,不愿被如此的压覆亲吻,以濛有些莫名的恼怒,想要推开他,只听他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囡囡,别走。”
这句话,让她放弃了挣扎,默然出神的同时,以濛却突然感觉到了胸口骤然一凉。
羞祚了!
胸襟前的扣子被撕扯开了,修长的指怡然探进去,碰触到了她的一方柔软,五指抽紧,紧紧地握住。
灼热的吻从她的唇上一直到脖颈处,怕她在梦里消失了一样,他还在吻她。
“囡。”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