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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看直了眼儿。
青年教官才不管其他人怎么看自己,帮小媳妇脱了鞋子,又脱她脱外套,自己帮拿了,坐到挨杨老和小丫头不远的地方,随时准备侍候小闺女。
杨二姐满心纳闷,小榕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给别人换鞋,这种事换以前,她想不都不敢想像。
当然,她心里震惊也只一刹那的事,将茶递给客人,先给兰姨,再给两青年,最后给小姑娘。
“小闺女,你厚此薄彼,叫我大叔,叫我二妹叫姐姐,这不是乱了辈份么?”杨老大看到青年教官坐下,好整以暇的笑望小姑娘,他刚才听到真切,小姑娘叫他二妹叫的是姐姐。
“杨二姐姐很年青啊,叫大姑或阿姨显得太老,当然叫姐姐了,杨大叔,你嫉妒只能怪你和杨三叔不像杨姐姐那么年青漂亮。本来我也想叫杨三婶姐姐的,不过,那样一来感觉有点怪,还是叫三婶好点。”
“嗯嗯,我哥他就是嫉妒我年青漂亮,小妹妹不用管他。”杨二姐被夸年青,喜得红光满面,立即一边倒的站小姑娘一边。
“我……”杨老大语噻,他犯得着嫉妒吗?他不服气的望向俊美青年:“小榕,你不纠正你小闺女的称呼?”
兰姨掩嘴偷笑,这种说不过理就搬救兵的孩子,是坏孩子。
狄朝海嘴角微抽,搬首长救场?只要不跟小姑娘有关,搬首和救场肯定公平处理,跟小姑娘有关的事搬首长评理,还是甭想了吧,不用说,教官一定会站在小妹妹一边的。
事实如果然如杨老大那样,冷面神淡定的捧着茶盏,表情还是那么刚硬平静:“一个称呼而已,用不着较真。”
称呼那种事,较真就输了,就像他,小闺女叫他大叔,他叫小闺女叫小闺女,对小闺女是他小媳妇儿,他是小闺女的男朋友这种事也没啥实质影响,完全可以不在意。
杨老大默默的败下阵,小榕宠小闺女宠得都没原则了,他还能说啥?
杨老看一帮青年们相处融洽,整个人都觉年青了好几岁,等小姑娘喝了茶,从后背一摸,把藏着的红包拿出来塞给小闺女:“小闺女,给你的压岁钱。”
“哇,还有压岁钱?杨老,你昨天已经给了啊。”抱着砖头似的红包,曲七月激动得双眼放光。
“昨天我就凑个人数而已。”杨老乐呵呵的,昨天的红包太少,他哪好意思说是压岁钱。
哇哇,杨老好大方!
金童玉童欣然大喜,姐姐今天又要进财了。
老父开了头,杨老大,杨二姐,杨老三,兄妹三个也将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塞给小姑娘,红包都包得老厚。
小姑娘得了四个大红封,乐得见牙不见眼,那小样儿让几个青年看得超无语,杨老和兰姨则乐得合不拢嘴。
“要不要拆开看看?”小丫头抱着红包又得乐得晕七素八的,冷面神很体贴的询问。
“要!”
“我帮你拆。”冷面神干脆抱起小丫头,自己坐杨老身边,将小丫头放自己怀里坐好,帮她拆红包。
杨老大杨老三被青年教官抱小闺女的样子给震懵了,半晌都找不着思绪去了哪;杨二姐和小耿直觉以为自己眼花。
杨老见了青年背小姑娘,被小姑娘揍得眼眶发青的样子,这当儿瞧见徒弟抱着小家伙,也见怪不怪。
“小闺女,杨老给的压岁钱很多哟,二万九千九。”拆了杨老给的大红包,冷面神眸子含笑。
“杨老,小闺女耐你哟!”曲小巫女喜得满眼星光灿烂。
杨老整张脸笑成一朵花,漂亮的太阳花。
兰姨一点也嫉妒,小闺女没有给杨老亲亲,小闺女还是最爱她哟。
施大教官将大红包包好,塞给小金子抱着,继续拆红包,拆一个数一数报数,杨家三兄妹给的压岁钱也是一样的,一人给九千。
这样的红包,无论到哪都是很重的了,一般给亲戚小孩三六百,最多一千,杨家三兄妹比给小姑娘的的红包比给其他孩子的重了好几倍,。
“大叔大叔,我想回老家。”兴奋的小巫女,兴奋的嚷嚷。
“回老家干什么?有事打电话就行了,还有几天要开学,来回跑很累,小闺女要好好将养,以后放长假再回家啊。”
冷面神心一紧,立即反对,他好不容易有假陪小闺女在家几天,小闺女回家了,他又要独自睡觉,坚决不可以!
“我想回老家改年龄,我要改小三岁,这样的话,在我毕业前我都是未成年人,年年有压岁钱。不改年龄的话,再过一个多月我就十八岁了,满十八岁没压岁钱。”没压岁钱的人生不幸福,必须得改年龄。
老老少少的人,先是一愣,再之哈哈哈大笑,笑得东倒西歪,再无形像可言。
好半晌,兰姨抹去笑出来的眼泪,勉强抑住爆笑:“小闺女,你不用改年龄,在你没结婚前,我们都给你压岁钱。”
“真的?”
“真的。”
“那好,我一辈子不结婚了,这样每年收红包能收到手软,有红包收的人生简直太幸福了。”
一群老少又忍俊不住的爆笑。
冷面神的脸微黑,不结婚怎么成?小闺女一辈子不嫁,他岂不是一辈子没法扶正,永远是个地下情人?
杨老等人才不知青年教官的小心思,个个乐不可支。
两小萝卜头很想换大猫,可惜,小老虎不配合,不跟小孩子玩耍,顶多让小家伙摸了摸,然后藏在姐姐怀里再不肯露面,两小毛孩使尽十八般手段也没引诱他动心,非常泄气。
在杨家坐了一个多小时,施教官带小闺女告辞,去赫老家拜年,杨家老少们开开心心的让他们先离开会,反正早约好了,初一中午在杨家吃午饭。
冷面神将小闺女的红包送回家,开悍马去隔壁大院。
杨老等小闺女拜年,赫老爷子的期盼之心也不比他少,甚至说比杨老更强烈,他的孙媳妇儿就指望小闺女从中帮忙,他自然更加稀罕小闺女。
初一一般是至亲或最近的邻居相互走动,赫家早上已有客光顾,客人才走一小会儿,施教官一家就到了。
医生跑出来门口,等小丫头一下车,立即抢过去,连人带小老虎一起抱住:“小闺女,两年不见,想坏我了,让大叔抱抱。”
“小闺女也想赫大叔。”
“嗯嗯,我们小闺女最乖了,我们回家,爷爷早盼着你来了。”
医生也不管冰山发小的臭脸,抱着小丫头,风风火火的奔回屋,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非常识时务的将小家伙塞到老爷子身边,还很体贴的帮小闺女拿走外套。
曲小巫女一坐下,立即抱大腿,赶紧的抱了赫老爷子的胳膊,致以新年问好,祝老人家长寿健康,心愿得偿抱到重孙孙。
赫老爷子听了一串好话,喜笑颜开,一把塞过去一个大红包:“小闺女,给,压岁钱,祝我们小闺女新年健健康康,学业大成,独占鳌头。”
赫爸爸赫妈妈,医生也赶紧把压岁红包塞给小家伙。
又一次得到四个红包,曲七月幸福的快晕。
冷面神和兰姨狄朝海被医生抛下,一进门就见赫家老少塞给红包给小闺女,心情那叫个嫉妒,小闺女行情太好,好得让他们都吃味了。
三人坐下,吃茶。
冷面神再次自告奋勇的想帮小闺女拆红包,赫老老眼一瞪,没好气的凶人:“你闪边儿去,红包是给小闺女的,小闺女慢慢拆着玩,你一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坐远些,别打搅我们小闺女的快乐。”
“……”被无情嫌弃的煞星,默默的闪远点,幽怨的瞅小闺女,希望她能帮他美言几句,给他找回颜面,可是,小丫头还沉浸在收红包的喜悦里的,没看见大叔的小眼神。
抱着红包亲了几口,乐呵够了,曲小巫女兴冲冲的拆红包,拆老爷子的起先,整整三扎,外加一叠散的,数一数,九千六,加起就是三万九千六。
小巫女喜得想打滚,恋恋不舍的码好重新包起来,让小金子帮抱着,再拆,赫爸爸赫妈妈一人包一万二千九百,医生大叔包了九千九。
曲小巫女欢天喜地,再次强烈的想改年龄,年满十八就算大家给红包她都不好意思收,改小了,收起来才没压力啊。
财迷小姑娘抱着红包舍不得撒手,让赫家一家子跟着乐,赫老笑得差点岔气。
乐呵够了,曲七月一脸期待的仰望老爷子:“赫爷爷,我记得你还欠我见面礼,不如今天一起给了我吧?让人家开心个够。”
见面礼?
赫家三代四人想一想,嗯,还真有那回事,小闺女说要见面礼,一直没来家里取。
“行,我说话算话,你去书房挑,挑中哪件拿件。”赫老爷子大大方方的应了,他也雷厉风行惯了,干脆带人去书房挑见面礼。
医生和冷面神也跑去凑热闹。
兰姨没动,跟赫爸赫妈说话。
狄朝海也没去,安静的当他的帅大叔。
老爷子的书房在二楼,约有二十几个平方,摆满了书架子,中间的书架子是书,挨墙的多宝阁架子是他的收藏品。
藏品五花八门,玉器、雕刻品、瓷器等,连奇石也有,品种繁多,大多以小、中型。
曲七月从立春前一天开始基本上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不戴眼镜,法眼未遮,随时观察四周,今天也没戴,这会儿也就不用再摘眼镜。
举目打量一番,沿着一边架子走,砚台,笔洗、铜钱、镐……
“这个满清末代皇帝用过的笔筒,是我从一位圈里的朋友那匀来的,这个是……”
老爷子兴奋的炫耀自己的藏品,指着这个说是什么什么时候的,怎么得来的,心情倍儿好。
医生和煞星不忍心打击老爷子,好坏不说,小闺女连兴趣都没表过出来,可见藏品大概只有观赏价值,没多少收藏价钱。
两人猜着,说不准备满屋子的东西十有九不真,都是些伪劣膺品之类的,所以小闺女才没给正眼。
沿架子走了半圈,曲七月终于站住脚,指着多宝阁里的一件藏品,笑嘻嘻的叫:“老爷子,我挑中了,这个。”
一老两青年顺着小丫头的手指所指望去,架子格里放着只小鼎,青铜鼎,很古老的样子。
医生瞅了几眼,感觉怪怪的,他也说不上什么原因,就是觉得青铜鼎很怪,让人……感觉不太喜欢,反正他不喜欢。
?
冷面神的感觉也极为灵敏,第一感觉是——阴晦!
小鼎看起来很苍老,像是很古旧的东西,隐约透出违知感,给人很阴晦的感觉,就像看见棺材的感觉差不多,阴暗晦气。
有问题?
冷面神的第二感觉就是它有什么问题,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觉,他都感受不太喜欢,小闺女襄助阴阳,必定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指定要它。
“哎哟,小闺女,你咋专挑我老人家的最爱下手哟。”赫老看到那只小鼎,没形像的嚎:“小闺女啊,咱们换个行不行?这个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我发了八十万才抢到手,这是我的宝贝啊。”
“老爷子,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想反悔?说话不算自,骗小闺女可不好。”冷面神很不厚道的堵赫老,也不管主心疼,猿臂一伸,将小鼎给抱下来。
他没给小闺女,自己帮抱着,老鹰护鸡似的护着小鼎,好似防医生和老爷子合伙跟他抢。
“小榕,你个臭小子!啊啊,我的鼎!”赫老爷子心疼肝疼,气势汹汹的瞪青年,恨不得打他几下出气,坏小子,总跟他作对!
医生笑嘻嘻的旁观,并没有要去抢的意思,他未来小媳妇还指望小榕和小闺女呢,这小鼎什么的想要就抱走吧。
当然喽,最主要的是这不是他的,他不心疼。
赫老爷子嘴里叫嚣的厉害,还是没有真的抢或反悔,只对青年的反应十分不爽,瞪了他好几眼,回到客厅也时不时的丢人冷眼。
冷面神才不怕老爷子的冷脸,完全当没看见他的白眼,帮小闺女将小鼎扔悍马上,回头再说话。
聊了好久,到十一点时,赫家三代和施教官一起去军区大院杨家午饭。
医生挤上了悍马,兰姨上了赫家的车,和赫妈陪赫老爷子说话,让年青人坐一车。
狄大警卫开车,冷面神抱着小闺女,试探的问:“小闺女,那只小鼎有什么来头?”
医生也非常想知道原因,小闺女自第一次去赫家那回说以后再去拿见面礼,后面也有去玩的,一直没想到要见面礼,这回新年第一次去就讨要见面礼,他感觉有点不太像小闺女的作风。
“嗯,青铜鼎是件冥器,放家里不妥,我帮老爷子抱走比较好。”曲七月伸伸懒腰,淡淡的回应大叔。
原来如此!
两青年了然,果然小鼎有问题,小闺女大概觉得正月直接说鼎不好不太吉利,会容易影响老爷子的心情,所以才以要见面礼的方式抱走。
“小闺女怎么发现的?”
“我下车的时候,看到赫大叔家上方有一缕黑气,猜到大叔家必定有什么东西,再看老爷子的面相,老爷子也沾了一点点晦气,说明老爷子必定跟跟那件东西接触最多,老爷子爱收藏,当然能猜到那件东西就是老爷子的藏品之一。”
“难为我们小闺女这么善解人意。”医生揉小丫头的脑顶:“小闺女,如果那件小鼎放家里放久了会怎样?”
“后果有点严重,那件东西是曾经皇族的陪葬品,你们应该也知道,阴人们对自己的财产很执着的,知道谁拿走自己的财产,必定会纠缠不清,留着小鼎在,等于是让阴人记恨上;
还有,正常情况下,收藏时还是别收藏鼎类的东西为好,有些鼎拥有特殊的意见,一般人压不住它的,一旦被反压,气运就会被吸走,于收藏者本身极为不易,弄不好会就此破产。
医生大叔,你有空时在不让老爷子怀疑的情况下问问小鼎的来源,能摸清原主以及流走过程更好。”
“小闺女的意思是怀疑有人故意为之?”
两青年极聪明,一点就透。
“也不排除此可能,赫家运气正盛时,如果有人想打压,采取迂回手段来搞破坏也是一种很不错的方式。另外,小鼎也不是一只鼎,这类鼎应该是套的,也有阴阳之分,我看赫爷爷收藏的这只是属性为阳,也好在属性为阳,危害性也稍稍轻一点,要不然,放在家里不出四十九天就会出乱子。”
医生和冷面神对视一眼,划过深思,他们不相信巧合,尤其在元首赣西行也遇灵异事件后,他们也越发的相信某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肯定什么事都能填得出来,像这种不动声色的将某些东西送进赫家,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两人也庆幸不已,好在有个厉害的小闺女,要不然,他们又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