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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受伤的夜刃豹想要攻击那个兽人,却被战士的战狼拦住。两头巨兽用尖牙利爪彼此厮杀,寻找着对方的空隙。尽管夜刃豹有着体型上的优势,那伤口却减慢了它的速度。
哈德里莎绕过这对凶狠的野兽,朝着兽人又射了一箭。距离已近,她不可能再次射偏。箭矢深入兽人的胸膛,力量之大使得那垂死的战士倒飞出数步之远。
又是一箭从指挥官耳边尖啸而过。哈德里莎咒骂了一声,估摸着来箭的方向射了回去。她这一箭显然没有射中目标。却逼得那树上的兽人移到了更加开阔的地方,于是被从南边射来的一箭了结了性命。
戴妮挥动长弓,发出一声胜利的呼喊,接着率众杀向兽人。与此同时,夏侬的小队也从北边冲了过来。他们刀兵相击,夜刃豹与战狼捉对厮杀。
戴妮已经把弓箭换成了月刃。一头流涎的恶狼扑住她的大腿,被她一剑割开咽喉。她左右环顾,寻找着下一个敌人,脑后绑成马尾的乌亮长发挥甩如鞭。
兽人们凶残地战斗着……甚至比哈德里莎原想的更为凶残。他们不时露出破绽,似乎不惜一切风险只为冲到敌人身边。他们全靠纯粹的蛮力才能抵挡占据数量优势的暗夜精灵。显然和他们交战大有胜算。
是这样吗——?指挥官刚有此念头。一个骑狼的兽人便朝她扑了过来,迫使她停止继续思考。哈德里莎丢下长弓拿起月刃,就势用刀锋架住兽人的战斧。两把武器相击之时。她的手臂猛地一震。
敌人的战狼窜到她夜刃豹的侧面,以给它的骑手制造更好的机会。指挥官的坐骑猛转过身来保护哈德里莎,但兽人已经挥起了武器。
重击之下月刃的锋口应声而断。上边的一截飞向哈德里莎的脸颊。她只觉左眼一阵刺痛,接着就看不见了。湿漉漉的液体沿着左边的脸颊淌了下来,让她差点痛的晕了过去。
她的意识当中响起一声尖啸,兽人!当心那个兽人!
哈德里莎一手捂住瞎眼,试图专心应付敌人。透过朦朦泪眼,她只能依稀辨出兽人的轮廓。尽管夜刃豹极力抵挡着战狼,他却仍然逼上前来。
哈德里莎扭转月刃。以残余两片锋刃之一对向她所猜想的战斧的方向。她头疼欲裂,再也看不清兽人的轮廓。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然而致命的一击却没有来临。相反。夜刃豹不再猛烈地晃动,似乎它和战狼间的打斗突然结束了。
“指挥官!”有人在她的耳边叫道。她认出了戴妮的声音。
“那个兽人——”
“兽人已经死了!”一只小手拉住她拿着武器的手臂。哈德里莎眨去剩下那只眼睛中的泪水。戴妮的面貌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别动,指挥官!你需要救治,快!”
“战斗——”
“结束了!兽人们被杀得精光,他们的战狼也一起死了!”
哈德里莎知道最好是能抓个俘虏,但在激战当中不是次次都能拿住活口。戴妮走到她瞎眼的一边,开始为她处理伤口。哈德里莎终于能够更好地集中精力思考当前的局势。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来。
“哨站……我们必须赶去哨站……”
她被迫等着他们包扎好她的眼睛,然后夏侬还建议他们掉头回去。哈德里莎开始觉得自己像个老祖母而不是指挥官,于是生起气来。暗夜精灵们默默地接受了她的命令,整队人马朝着哨站快速前进,心中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
没想到的是,当队伍接近那座木制建筑的时候,两名值哨的士兵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看到这大队人马的出现,他们显得有些吃惊,特别是看到指挥官脸蒙布条的样子。
没等他们开口,哈德里莎便飞快地问道,“哨站——一切正常吗?”
他们迷惑地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答道,“是的,指挥官!一切非常安静!”
“我们后边的树林里还安排了别的警哨吗?”
“两个……”
一路上都没看那两个警哨或是哈德里莎派出的另一名斥侯的踪迹。她毫不怀疑他们的命运。
“一支侦察部队,”戴妮向她断言道。“他们成功地悄悄绕过了哨站,但一定被那两个失踪的警哨发现了。”她的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嘛,现在他们可没法再刺探我们的机密去向他们的大酋长汇报了。我们解决了这个麻烦,也为失去的战友们报了仇!”
夏侬等人似乎同意她的看法,但哈德里莎仍然保持沉默。她思考着兽人们在战斗中的表现。尽管寡不敌众,还是视死如归。这对兽人来说倒并不异常:他们时常狂热地愿意牺牲性命。
“但他们是在为什么牺牲性命呢?”她自言自语地说道。
“您说什么,指挥官?”戴妮问道。
哈德里莎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迫使她抬起一只手捂住头部。然而想要探寻究竟的念头却更为炽烈。“带话给哨站。让他们仔细搜索这个地区——”
“您认为还有更多兽人?”
“不。”她希望自己是错的。这么做或许有用,但也是亡羊补牢。袭击者已经完成了任务,为部落献出了生命。“不……现在他们已经溜回去了……”
以前也有过兽人突袭的事件,但这一次哈德里莎觉得有些不大对劲。部落从未派兵如此深入这一地区,也从未有过如此规模。
她应当立刻把消息传给将军。几个月以来,珊蒂斯和高阶女祭司都在等着部落作出一些打破两大阵营间脆弱平衡的举动。而现在哈德里莎相信她刚见证了这样的行为。
但这次入侵究竟预示着什么呢?受伤的指挥官急切想要知道。
她不知道答案。但无论如何,哈德里莎所知道的是,还会有比今天更多的鲜血洒向大地。远远更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