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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不了这么快。”
柳小七微笑道:“不止。人家劳家的故事还挺多的。你们猜劳言和是个什么来历?”
贾琮瞪了他一眼:“少废话。”
柳小七侧了侧脑袋:“声明,我先前没去查不是查不到,是没疑到劳家头上去。打仗那日我便对他们家起了疑心,方去查的。”
苏澄也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原来劳言和的身份亦有些尴尬。他父亲竟然就是先户部尚书劳甫和。早年朝廷清算义忠亲王余部,劳老夫人家中受到牵连,入仕的男丁皆入狱。老夫人恐怕连累夫家,瞒着人出家为尼。又不愿意劳家随意娶个夫人,乃传话让劳甫和另娶一个她平素救济的孤女为续弦。劳甫和虽与老妻情分深厚,也委实怕受牵连,遂依了劳夫人所言。谁知过了两年,他那岳家平安无事,父兄皆官复原职。既这么着,续弦也就没了用处。劳夫人回家,续弦出家为尼。没人知道续弦被送走时腹内已珠胎暗结。
那续弦也是个有骨气的。横竖欠下劳夫人的债已还清,遂离了劳家预备的庵堂改投别处。劳家也不在意她,只当从没有过此人。瓜熟蒂落后,续弦生下儿子。为着赌气,从他老子劳甫和名字中取了个“和”字给儿子命名,爷俩听着跟哥俩似的。劳言和长到八岁时,他母亲一病去了。临终前念着儿子没有着落,留下血书和一大包证据,托付庵堂中的姑子送劳言和到了劳甫和家。
劳甫和瞧着半大的儿子不知该如何处置。留下他吧,传出去让人笑话;不留吧,他倒正经是自己的嫡子。偏那续弦早年出走的骨气已让日子磨平,生出许多怨气来。一个弱女子,怨气也没处可撒,只日夜在儿子耳边念叨不许他改名字。小劳言和才刚没了母亲,又知道是父亲和父亲的妻子对他母亲不住,也是有气没处撒,唯有宁死不肯改名。那续弦就没想过,劳言和顶着一个跟叔父般的名字,显见是没法子见容于京城劳府的。劳甫和无奈,只得送幼子回了祖籍,托付给弟弟照看。
几个人听罢怅然良久。贾琮叹道:“这个劳言和与卫若蘅就是一棵树上的两只苦果。他母亲若干脆借机留任劳夫人,他就是卫若兰了。”
苏澄立时道:“师叔说错了。劳老夫人娘家若倒了,他才是卫若兰……也不对,劳甫和母亲是孤女。他既没有外家撑腰,纵留在劳家也不过平平。劳老夫人看得比卫若蘅他母亲清楚。”她又想了想,无端生出一股恼怒来,跌足道,“这都什么破事!义忠亲王输了一场,给多少人家添了乱子。”
陈瑞锦横了她一眼:“添乱子算什么?冤屈丢性命的也不知多少。”
柳小七乃道:“如此一来,劳家姑母的计策就很明白了。”
李国培大军四月围剿罗霄山,南昌府空虚。新任知府苏韬因被前任知府谢鲸架空、两手空空。鬼差何渡即李桃给举国绿林人发帖子召集他们过来,到四月份的时候应当是满城贼寇了。另纠集十四路土匪共计四万人趁机攻打南昌府。城破,苏韬战死。劳甫和的侄子劳言慈设法补上空缺,江西彻底落入古东家手中。
而后古东家忽然得了什么消息,知道贾琮等人会赶在四月前来看苏铮老爷子,恐生变故。遂命土匪们提前动手。因城中尚有三千押粮兵,匪首徐启预备等他们走后再攻城。到时候依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