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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连大人是朝廷中人,表面上更不能参与,只能暗中支持你。”
沈荣华点头说:“我明白,我是担心他们的人身安全,想让连大人保护他们。”
连成骏深思片刻,说:“我担心他们分量不够,不是安全,而是……”
一个暗卫快步进来,低声说:“主子,裕郡王世子回来了。”
“够分量的人来了,真是天助你也。”连成骏挑了挑沈荣华的头发就出去了。
看到连成骏和沈荣华动作亲昵,水姨娘揽住沈荣华的肩膀,微微一笑,轻声问:“荣华,若林家旧仆去告状,就需要邺州石墨矿的证人,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想过是想过,可我能力实力有限,又没人手可用,等他回来再说吧!”沈荣华已习惯把难办的事情留给连成骏解决,这就是一种本能的信任和依靠。
水姨娘轻叹一声,说:“你的信也送到东兴岛了,可林楠没回音,宇文先生也没消息。也不知道他们被什么事绊住脚了,要是他们来了就有人手可用了。”
他们刚抄完状纸,流丹就带几个林家旧仆进来见沈荣华,他们一致表示要去告状,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当年的惨事,哪怕死在牢狱里,也无所畏惧。周嬷嬷也要去,她虽没被卖,但她要替她的儿子喊冤,要替林氏母子讨个公道。
“那你们都去准备,一刻钟之后出发。”沈荣华又吩咐去安排车马。
连成骏进来,脸上流露出阴测测的得意,高声说:“萧彤答应了,他跟着去告状,也能保证林家旧仆的安全,我们只需做个旁观者就行。”
任谁一看都知道萧彤能答应这件事,必是连成骏威逼利诱,或是对他做了什么。这样也好,拉一个心思狡诈、手段百出的人做盟友,她也不会吃亏。
沈荣华点点头,又一脸担忧说:“要告状就需要证人,邺州石墨矿那边……”
“你不用担心,我派蛇影带了几名暗卫,又拉上了萧彤的护卫印月一起去了邺州,刚才已经出发了。”连成骏见沈荣华散去满脸担忧,又耸了耸肩,说:“你该担心另一件事,这件事要是闹开,裕郡王就不把你当钉子,而是当利剑了。”
“怎么说?”
“邺州石墨矿是裕郡王府的产业,之前我只知道邺州石墨矿是朝中权贵所有,真没想到是裕郡王府,这回裕郡王可要头疼了。”
沈荣华摇头轻哼,说:“有萧彤出面,我不担心。”
连成骏脸泛酸意,撇嘴说:“没想到你们这么有默契。”
“你少装蒜,你敢说今天之前你不知道邺州石墨矿是裕郡王府的产业?你糊弄鬼呢?萧彤这么痛快就答应替林家旧仆出面,定是你用这件事逼他了。”
“聪明。”连成骏冲沈荣华竖起大拇指,“我逼他出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着急出发。”沈荣华冲连成骏眨了眨眼。
连成骏呲笑一声,“那就出发吧!你不用进津州府衙,跟我在外面看戏就好。”
沈荣华摇头说:“送他们到了府衙,我就回沈家。”
“你回沈家做什么?”连成骏和水姨娘都齐声询问。前几天在织锦阁门口让沈家丢尽了人,沈荣华再回沈家,肯定会有麻烦。
“麻烦丢了,我要去找。”沈荣华高深一笑。
连成骏知道沈荣华自有打算,也没多问,只安排人手保护她的安全。水姨娘不放心,决定与沈荣华同去,也能照应她。
……
细雨淅淅,清风寒凉,为清明节气更添沉郁伤悲。
津州府衙后院厅堂内。谨亲王坐在门口,那神态象是在赏雨,嘴里却叨念着雨停。四皇子侍立在他身边伺候,不时说几句笑话,逗他开心一笑。裕郡王和刘知府正在聚精会神下棋,卢同知及几个师爷幕僚在一旁观棋。
“吃你一子。”裕郡王拿出起死回生的后招,见刘知府落败,放声大笑。
“咚咚咚咚——”府衙门口的鸣冤鼓被重力敲响。
裕郡王正笑到*,鸣冤鼓一响,他的笑声嘎然而止,咽得岔了气。谨亲王站起来,若不是下着雨,他这么好热闹的人,都要冲出去一看究竟了。四皇子目露警惕的暗光,刘知府和卢同知都一脸警戒,围到了门口。
“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鸣冤鼓不同衙门门摆放的普通鼓,鸣冤鼓的作用就是鸣冤,而且还是牵扯重大的陈年奇冤。鸣冤鼓轻易没人敢敲,因为这鼓一响影响特别大,若官府接了案子一审,达不到陈年奇冤的级别,会重惩击鼓者。而且这鼓一旦敲响,不管是什么案情,必须呈报内阁,由内阁首辅和皇上联名亲批,并将案情诏告天下。
刘知府在津州做知府五年,有卢同知辅佐,断清了许多积年陈案。最近这两年,鸣冤鼓还没响过,都被爬墙的藤蔓植物给试遮得严严实实了。刘知府等人以此为豪,没人敲鸣冤鼓,说明他的辖区内无奇冤,这也是他的政绩。可今天,鸣冤鼓响了,还是趁谨亲王和裕郡王都在的时候响的,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衙役头目匆匆跑进内院,将抱在怀里的血书和状纸呈上,施礼说:“回三位王爷,回两位大人,是十七名自称林家旧仆的人告沈阁老及沈阁老之妻万氏、长子沈慷、儿媳杜氏、杜氏之兄杜纺勾结恶仆、谋财害命的案子。”
刘知府看了裕郡王一眼,面色变得很沉重,拿过状纸仔细看。卢同知和师爷幕僚都意识到这件案子太大,也顾不得规矩了,就同刘知府一起看状纸。裕郡王看了看血书,又叫过来报信的衙役头目,仔细盘问告状者的情况。
谨亲王拿过血书,不痛不痒叹气道:“这回沈家可有麻烦了。”
四皇子掩住眼底兴奋的精光,以沉谨的语气说:“或许是有人要诬告沈阁老。”
“你写血书、敲鸣冤鼓诬告一个死人哪?不知道此举的后果吗?你长的什么脑袋?”谨亲王斥责了四皇子,并招呼高长史过来看血书。
“多谢王叔祖教诲,孙儿愚钝。”四皇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另一番算计。
“老高,你看这个名字是不是周勤?”谨亲王看血书看得眼花了。
“回王爷,是,周勤和张款都是打理林阁老府上店铺的管事,还跟我们府上打过交道呢。属下记得当年要不是周勤帮忙,先王妃那个铺子会亏得血本无归。”
谨亲王拍拍脑袋,说:“本王记起来了,林阁老夫妇去世之后,本王还邀请周勤到王府当差,他婉拒了。这些年不见,他今天来告状了?本王去会会他。”
“回王爷,周勤死了,他的名字被圈起来了,这上面也写着死于哪一年呢。”
“王叔祖,今天可是清明节,周勤要是来……”
“小兔崽子,就你知道?”谨亲王拿起血书就四皇子的脑袋上打去。他是不拘小节的人,常骂几个皇子是小兔崽子,皇上听了也不过一笑了之。
四皇子阴测测地说:“王叔祖,说不定林家旧仆真有奇冤,你看周勤……”
“本王不管,本王出去赏雨,你们处理,就当本王不在。”谨亲王披上雨衣刚要出门,天空划过一道亮光,雨停了,停得很干净,连一丝都没了。
高长史轻声说:“王爷,依属下看这事很蹊跷,王爷还是别出去了。”
“雨都停了,本王还赏个球呀?还是去看热闹吧!”谨亲王抖掉雨衣,冲刘知府挥手道:“你还不升堂?耽误久了,人家还以为你暗通情报、暗室谋私呢。”
“臣不敢臣不敢。”刘知府看了裕郡王一眼,挥呵衙役,“赶紧升堂。”
谨亲王见裕郡王脸色阴沉,皱眉道:“你哭丧着脸干什么?你爹死了?呸呸呸——你爹还没死。人家申陈年奇冤,关你屁事?你看你那张脸跟死了人似的。”
裕郡王知道他这个爹是什么性子,不管谨亲王怎么呵骂他,他都习惯了,根本不在乎。今天更是如此,他没心情理会谨亲王了。邺州石墨矿是他的产业,而且是他外祖家陪嫁给他母亲,又转到他名下的产业,与谨亲王府关联不大。最可气的是,林家旧仆在石墨矿呆了十几年,死了那么人,他竟然毫不知情。
这是沈逊父子亦或是沈贤妃给他送的“厚礼”,他该怎么谢他们呢?
……
鸣冤鼓响起时,沈荣华就和水姨娘带着连成骏给她安排的人离开了府衙,直奔沈家而去。她要双管齐下,总之,今年清明祭祀林阁老等人的方式别具一格。
沈荣华只带了初霜、雁鸣、山竹、鹂语、白雨五个丫头,这是沈家安排给她的下人。水姨娘只带了红玉和青玉两丫头,蛇青、蛇白及蛇妈妈等人早已以另一种方式进入沈家了。佟嬷嬷也来了,带了七八个健壮的婆子,都是庄子里身手利落的人。连成骏另外给她安排的人都隐藏起来了,沈荣华有危险他们才会出现。
此时刚进午时,沈家门口的白灯笼还没摘,这说明参加祭祀的沈氏一族的人还在沈家,估计要等用过午饭才会离开。沈荣华和水姨娘等人来得很巧,正好趁此机会给他们上一道“大菜”,说不定就是某些人最后一顿饭了。
门人看到沈荣华等人,轻蔑嘻笑,“这不是二姑娘吗?你来干什么?老太太和大老爷给下人传了话,说你已被逐出沈家,族谱除名了,你还是请回吧!”
“打。”
山竹快速出手,只用了三四招就把几个门人打得头破血流、满地打牙了。大门内的婆子小厮看到门人被打,想进去报信,又被先进去的蛇妈妈狠打了一顿。
沈荣华亲手推开大门,大步向前,呵令众人,“去梧桐苑。”
蛇妈妈冲沈荣华点了点头,带上蛇白,又召来虫六等人,向另一方向去了。
佟嬷嬷带几个婆子前面开路,山竹和蛇青紧随其后,沿途有阻拦询问者必揍无疑。一行人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到了沈慷及妻妾子女居住的梧桐苑。
沈荣华站在梧桐苑大门口,玉手一挥,“给我砸,砸它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