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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寡妇?”沈荣瑾称呼沈慷为老爷,称呼杜氏为太太,而不是称呼父亲、母亲,语气充满无奈和淡漠,“昨天晚上,我就听下人们都在议论此事,认为不可能,还骂了她们。今早起来,我去给我们太太请安,听说她闹腾了一个晚上,也是因为此事。我们太太真是气极了,叫喊着要毁了沈家,要跟我们老爷同归于尽呢,真是祸事呀!”
沈荣华不能说不知道,估计沈家上下现在都知道这消息是她传出来的。沈荣瑾既然当面问起,她也要给一个细致的答复,让人相信真有此事,而不是她造谣。
“头回府那天上午,我碰到了万家琎表叔,他问大太太是怎么回事。当时我也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就跟他说大老爷已向官府交待当年迫害林家旧仆、侵吞我母亲巨额嫁妆都是大太太主谋的,是大太太蒙骗了老太爷和大老爷等人。万家表叔听了也很气愤,说这样的妇人就祸家之源,早该休掉,乃至处死。
我又听他说了一句真月表姐貌好才高心地善,可惜是个苦命人,倒也真的合适。三妹妹也知道琎表叔对我不错,我从他的话里听出端倪,就缠着他追问。他就说真月乡君年上新寡,想再嫁,跟大老爷很合适,难怪有人想做媒,都托到他了。我觉得这不是坏事,就跟丫头闲话了几句,没想到她们回来就到处乱说。”
沈荣华嘴上说得很轻松自如,心里却一遍一遍念叨,琎表叔呀琎表叔,你就是知道了实情也千万别怪我,除了你,我真想不出该把这件事嫁祸给谁了。
万永琎的生母松月乡君出身北宁王府,真月乡君也出身北宁王府。论辈份,真月乡君是松月乡君的亲侄女,是万永琎的亲表姐。而沈慷是万仁的亲外甥,万永琎的亲表哥,万家跟两边都是实在亲戚。有人想给沈慷和真月乡君做媒,通过万家是最直接的途径,万永琎知道这件事再正常不过。
听沈荣华这么一说,刘姨娘和沈荣瑾母女互看一眼,都信以为真了。做为妾室和庶女,总要屈从正妻和嫡母,但她们母女都希望梧桐苑换一个女主人。新人初来乍到,有好多事情需要熟悉,就是再拿规矩压人,也要给她们母女几分面子。
“原来是这样。”刘姨娘摇头叹息,又拿手帕拭泪哽咽,“我到沈家为妾也十几年了,一直认为我们太太只是规矩多一些,待人严苛些,脾气大一些,却不知道她比常人要狠毒得多。当年林家的事我听说了一些,真没想到竟有这么阴沉的内幕,我们太太真是阴奉阳违,连老太爷都敢蒙骗,也太居心叵测。”
沈荣瑾也落下几滴眼泪,寻思片刻,感慨道:“我们太太也出身名门,自幼规矩礼数道理肯定学了不少,怎么她的狠毒贪婪就超乎常人呢?我听说林家旧仆中有几个年幼的孩子都在石墨矿被折磨死了,这不是造孽吗?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二姐姐常出门,见过的贵妇不少,还跟皇后说过话,别的出身名门的世族宗妇都象我们太太吗?二姐姐,你说我们太太行阴毒之事时是不是邪祟附体了?”
“三妹妹快别说了,大白天都怪吓人的,大太太很事确实狠毒,却不一定是邪祟附体。我见过的世族命妇不少,象大太太这样的人确实绝无仅有。”沈荣华不屑于对杜氏落井下石,她不出手,自然也会有人砸死杜氏,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杜氏背的罪名不少,就是死也不能痛快,只不过邪祟附体会死得更惨。
“三姑娘,不要胡说。”刘姨娘赶紧斥责沈荣瑾,又叹气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细想想,我们太太的狠毒确实超乎常人,但也不是我们能置喙的。二姑娘大概不知道,三姑娘原本有一个哥哥,跟大姑娘同岁,他……”
“姨娘,别哭了。”沈荣瑾满脸是泪,抱着刘姨娘柔声劝慰。
沈荣华不想再看这俩母女演戏,她们演得都不好,都让人看烦了。这俩母女一再强调杜氏的狠毒超乎常人,似乎意有所指,可她一时也想不明白她们在暗示什么。刘姨娘母女转变太大,别看对她笑容满面,也是她不得不防的人。
她们说话时,沈臻静就躲在长廊外侧,也应该清楚地她们的话了,她又该做何感想呢?杜氏成了沈慷等人的弃子,也就成了过街老舅,她这个长房嫡长女也身价大跌了。沈臻静年纪不大,没有杜氏出谋划策,她的日子不可能象沈荣华的前世那般顺风顺水。让她也尝尝痛失亲人、倍受打压践踏的滋味,这只是沈荣华复仇的一部分。等沈慷真娶了高门寡妇,才是沈臻静无止境的恶梦延续。
刘姨娘母女也发现沈臻静在偷听,为了达到气她的目的,她们配合沈荣华又高声谈笑一番,说的都是欢快轻松的事。随后,她们母女去给沈贤妃请安,沈荣华回了怡然居。吃过早饭,她就去安慰三太太了,顺便看看沈臻葳的惨境。
原来有人拿五皇子侧妃的位置引诱沈臻葳,她经不住诱惑,才把沈荣华骗到了危险境地。沈荣华没死,别人对她的承诺不算数了,她羞愧难当,还背负着沉重的心理负担。她太傻了,尝尝苦果,接受教训,希望她能认清某些人的真面目。、
今天沈荣华跟闭门羹有奇缘,想不吃都不成。去看三太太,也被婉拒于大门外了,理由是三太太操劳家事,又要照顾沈臻葳,累病了,不便打扰。估计是三太太知道了沈臻葳上吊自尽的真实原因,觉得没脸见人,更没脸见沈荣华了。
……
打发走所有请安的人,沈贤妃长舒一口气,靠在软榻上沉思。深宫生活近二十年,她日日谋算,夜夜思虑,已经身心疲惫。此次省亲,她本想回家轻松几日,没想到在沈家她需要费的心思不比宫里少,沈家人个个都不让她省心。
“毛嬷嬷好些了吗?”
“托娘娘的福,干娘的身体好多了。”回话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宫女,姓郑,是毛嬷嬷在宫里收的干女儿,人称郑姑姑,也是沈贤妃得力的心腹臂膀。
“你也看到了,老太太就是那样的脾气,我都懒怠理她。”沈贤妃实在不想提想沈老太太,好在沈老太太这几天消停了,没再烦她,否则她都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她把沈阁老的话谨记在心,沈老太太享受了这么多年,也该发挥作用了。
“老太太是爽直的脾气,娘娘是至孝之人,她……”
“娘娘,奴才有事禀报。”赵公公的声音在门响起,打断了郑姑姑的话。
“进来吧!”沈贤妃靠坐在软榻上,问:“胡太医怎么说?”
昨天,沈贤妃派赵公公到行宫去给胡太医传话,现在,赵公公才回来向沈贤妃复命。沈贤妃让赵公公在行宫呆一天,就是要催促胡太医尽快把蛊人之事禀报仁和帝。只要仁和帝下旨捉拿蛊人,沈荣华就是第一个,必死无疑。
“回娘娘,胡太医说多谢娘娘支持他对蛊术和蛊毒的研究,改天必有厚礼送上。皇上忙着批阅奏折,傍晚时分,胡太医才把此事禀明皇上。皇上说若真有蛊人,务必尽快抓捕,用蛊人的心肝救人只是其一,通过蛊人揪出隐藏最深的具家圣女才是主要,听胡太医说皇上把缉拿具家余孽和具家圣女的差事交给了冯副统领。娘娘,冯副统领可是酷吏,若我们发现蛊人,交给他惩治,没有不招供的。”
冯副统领出身寒门,父亲是镖师,他在镖局长大,自幼最爱舞枪弄棒。十几岁时因失手杀人,就跑到西北疆场当了兵,因好勇斗狠不怕死,屡建战功,成了将军。仁和帝看好他,去年才把他调回京城,做了大内侍卫的副统领,等于王统领的副手。但他的主要职责不是保护仁和帝,而是审问大内侍卫抓来的刺客和反对仁和帝的人。再硬的人落到他手里,不出三天就会招供,就因他手段太过残酷。
沈贤妃冷笑点头,“赵公公,你下午再回一趟行宫,把老太爷那本《苗疆物志》拿给胡太医,跟胡太医说说芳华县主的情况。为了让胡太医做出准确的判定,你还需准备一些证据带给他。胡太医信了,自会带你去见冯副统领。冯副统领是精明之人,你一定要把话说得模棱两可,让他判断,只要他起疑心即可。”
“娘娘放心,奴才这就去找证据。”赵公公阴涩一笑,又说:“奴才跟具丙具丁相处时间不短,对蛊虫有些了解,想找证据很容易。”
赵公公还未出去,就有一个宫女来回话,说梧桐苑的祝嬷嬷有要紧事求见沈贤妃。沈贤妃本想不见,又怕错过有关杜氏的消息,就让祝嬷嬷进来了。没想到祝嬷嬷来回的是沈荣华伺弄奇形怪状虫子的事,这可把沈贤妃等人惊住了。
沈贤妃要嫁祸沈荣华,让赵公公制造证据,没想到就有证据送上了门。这是天助我也,还是机缘巧合,亦或是有心之人设计,沈贤妃一时也想不明白了。她嘱咐祝嬷嬷不许再和其他人说此事,又赏了她一些财物,就让她退下了。
“你认为这其中有何蹊跷?”沈贤妃沉思片刻,问郑姑姑。
“奴婢认为不管是真是假,只要祝嬷嬷肯作证,都是真的。当然,我们看清楚了,确信了更好,那些奇形怪状的虫子是不是蛊虫,冯副统领说了算。”
沈贤妃满意一笑,问:“冯副统领会认为那些奇形怪状的虫子是蛊虫吗?”
赵公公忙陪笑说:“奴才认为会,他刚从边关回来,正等着立功呢。”
“这倒是人之常情,正好为我所用。”沈贤妃深思片刻,对郑姑姑和赵公公仔细交待了一番,让他们各自行事,而她则静待收网。
“回娘娘,沈三姑娘求见。”
“去问她有什么事,就说本宫累了,改天叫她说话。”
宫女应声出去,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回道:“禀娘娘,沈三姑娘说她去给大太太侍疾,在大太太房间一角看到了很多奇怪的虫子,转眼功夫又不见了。这样反复了几次,她很害怕,本想告诉大老爷,大老爷又出门了,她只能来回娘娘。”
“真是稀奇了,怎么梧桐苑也有虫子呢?难道也是蛊虫?”
郑姑姑想了想,回道:“娘娘,奴婢认为此事不简单,请娘娘慎重而行。”
“本宫当然会慎重行事,常走水边不湿鞋是本宫最大的本事,你忘了?”沈贤妃忖度良久,才说:“请大太太来说话,她要是不来,就问她还想要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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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五一,作者休息一天,亲们也好好放松一下,多陪陪家人。
我们都是劳动人民,我们辛苦了,祝我们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