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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荷没想到他会插手,最后关头把薛定山给截胡了,薛定山现在不知是怎样一副懊恼模样。
原本她都打算放弃了那块祖母绿,然而此时此刻,她心里又燃起了一线希望,哪怕是借给她去上掌盘也好呀。
苏青荷望着那人的背影,以她对他的了解,估计他现在正等着她开口去求。
无怪乎她会这样想,她和薛定山知道那毛料里是什么东西,自然会卯足了劲儿去拍,而段离筝不惜一掷十万两,去拍下那赌涨率很低的毛料,不光薛定山看了出来,苏青荷自己心里也门清,他此举多半是为了她。
不管怎么说,被他拍下远比落在薛定山手里要好,开口去借,又不会少块肉!
苏青荷拉下面子,出声喊道:“段公子,等一下。”
闻声,段离筝没有停下轮椅,但不知不觉放缓了速度,苏青荷连忙追了上去。
快步走至他面前,苏青荷用极细极低且带点难为情的嗓音说道:“你拍的那件毛料,可以……转卖给我吗?”
段离筝抬眼扫过她透粉的脸颊,下巴微扬:“为什么?”
苏青荷抿抿唇,支吾道:“那块毛料对我很重要……”
她总不能说直说那块毛料里有祖母绿,你借给我就能稳赢掌盘吧?
段离筝哪有那么好糊弄,冷哼道:“一块毛料而已,能有多重要?”
他倒想看看,这块长满霉松花的毛料还能比他那块红翡要好吗?
见她清亮的眸子滴溜转,顾盼且为难的模样,段离筝就知她现在正挖空心思,想着怎么编造理由糊弄他。
段离筝刚想说什么,余光忽然瞥见殷守古韵几人从祭玉楼里走出来,当下眼中闪过不明的意味,眉梢轻扬道:“这里人多嘴杂,晚些时候,你来城北榆林巷找我罢。”
说罢,径直转动轮椅绕开她,随着人流走远。
殷守恰见到他二人谈话的一幕,因相距有些远,听不太真切,但段离筝最后那句话,他几人听了八-九不离十。
殷守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他承认他对苏青荷有些好感,自斗石大会相识后,他原本只是欣赏她相玉的才华,同情她举目无亲、独自带着幼弟在兖州城艰难过活的遭遇,渐渐接触下来,殷守发现虽然她话不多,相貌也是清秀温婉型,像是温室的花朵,经不起什么大的挫折,实则百折不弯、风雨摧后,依旧顽强生长的蒲草,尤其是她在斗石擂台上的举动,处变不惊,进退得当,没有抱怨一句评审的不公、云映岚的作假,反而笑嘻嘻的邀他们去酒楼喝酒。
从那之后,他就对她有些刮目相看,这事换成自己都未必能这么快地接受,并且淡然处之,那时他就在想,若把这种女人娶回家,那会是一件多省心的事。
后来在京城的偶遇,他以为是天赐的缘分,开始试图接近她,然而苏青荷那次醉仙楼的失约、付银票收镯子的事,都让他备受打击,且他也感觉得到,苏青荷对他除了朋友之外,完全没有别的情愫。
再后来,店铺货源突然断了,他在城一呆就是半年,这份心思也渐渐冷却下来,全身心地都投入到解决货源的问题上,然而城的再次遇见,成功将他这份埋在心底的念头,重新勾了起来。
仅仅过了两天,苏青荷在饭席上那番只嫁赘婿的言论,算是将他又复燃的念头,又给浇得丁点不剩。
他家虽不像靖江侯府那般钟鸣鼎食,但父亲好歹是从三品的户部侍郎,也算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赘婿,这种身份不仅会让别人瞧他不起,而且会让整个家族蒙羞,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通过今日段离筝为她拍下十万两的毛料,他已猜到货源突然被断一事,八成是段离筝出手布置,殷守忍不住在心中嗤笑,如此费劲心思,难道堂堂侯府少爷还能为了她,抛却身份,去当赘婿不成?
苏青荷自然不知殷守的心思,转身上前同古韵几人商量晚上去哪儿吃饭的事,古韵几人明日便准备启程回梁州,殷守要回京城,苏青荷也打算明后日就回兖州,几人皆不顺路,今晚算是临别的最后一餐了。
饭席上,古老爷子颇有些感慨地连喝了两杯酒,原以为这次能拐个儿媳妇回梁州,诚然是没有缘分啊,只道让苏青荷有空去梁州游玩,古家必盛情款待。
苏青荷只微笑点头应是,她心里明白,梁州那地方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大概是不会去的,毕竟两地相距太远,来回花在路上的时间就要一个多月。她并不认同什么所谓的最后一面,人生处处有惊喜,两家都是做玉石生意的,生活方面不是没有交集,就像这次祭玉节一样,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在他乡相遇了。
古韵没有像她这般看得开,两人的感情已不似斗石大会时那般的萍水相交了,在临行告别、准备各自回客栈时,古韵的眼眶有些发红。
殷守则显得很冷淡,简短的道别后,径直地回了自己的住处。
苏青荷也没太在意他的反常,她现在全身心都记挂着怎么应付段离筝的口头之约。
天色渐渐暗下来,街道两旁皆点亮了明晃晃的大红灯笼,微黄的烛光将整个街道映照得暖融融的。
苏青荷走了约一刻钟,问了几位路人,终于摸索到了段离筝口中的榆林巷。
苏青荷一进巷口,只见为首第一家府邸挂着一排六角灯笼,台阶旁两座戏球石狮,牌匾上隐约能看到“段府”二字。
应该就是这儿没错,苏青荷上前叩响了铜环,不一会儿,有位中年管家前来开门,见她笑了笑,像是早有准备,直接引她穿过院子回廊,带到正堂大厅前。
这座府邸是段家在城的歇脚处,段离筝每年来视察矿区时,才会来这儿住几天,平时都是徐管家在打理,仆人也没有多少,因此显得很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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