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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眼,才冷声道:“楚王!你说布朗城被图尔都逆党频频骚扰,可有证据?需知,如果只是捕风捉影就扰乱朝堂,这欺君罔上之罪,绝不会因为你是皇子就网开一面!”
轩辕澈对轩辕玄夜人前一套称呼,人后一套称呼一点意见也无,对那句欺君罔上什么的更加一点感觉也没有。闻言点头道:“回禀父皇,儿臣自然是有证据的。”说完,身子微微侧向沐顶天的方向。
沐顶天早就做好准备,此时更不想让楚王因为他的家事受到责难。
这段时间,他也算重新认识了他这位主子疑心有多重,以及那用得着朝前用不着扔后的脾气。
此时见楚王侧身过来,他心照不宣的略点头,接着微微上前一步,红了眼眶,清了清嗓子准备开言。
两人之间的默契让轩辕玄神色变得极为古怪。
什么时候,沐顶天跟楚王勾搭到一起了?
“启禀皇上,末将手中确实有证据。不然,末将也不敢请楚王殿下在大朝觐时为末将说话。末将收到家书一封,乃犬子无极所书,上面详细描写了城主府被血洗的情形。末将恳请皇上御览。”
他说完,双手取出怀中的家书,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等着轩辕玄夜表态。
轩辕玄夜脸色微微一变,城主府被血洗?
他为何没有收到消息?
之前不是只有一些零星刺杀的消息吗?
难道是那之后的事情?
那,沐顶天的能耐是不是太大了?居然能在他之前收到消息?
轩辕玄夜压着怒火微微示意,油大立刻小步疾走,行到沐无极身前,同样双手接过那一张家书,趋步行到轩辕玄夜御案右侧,恭敬的将家书摆在轩辕玄夜右手边,方便他阅览。做好这一切,他才又无声无息的退回轩辕玄夜右后方,等候吩咐。
轩辕澈低垂着头,隐去嘴角一丝不屑的冷笑。他这好父皇,这是把沐顶天这只老狐狸逼到绝路,都开始明着显摆沐家军的实力了。想想也是,沐小狸的腿可是“废了”呢,沐顶天要是再不表态,恐怕下次废的就是命!
宣王啊宣王,那些奴颜婢膝的墙头草要来做什么?要就该要沐顶天这种中流砥柱!
轩辕玄夜并不急着看信,只仔细观察沐顶天的神情,判断他说的事情有几分真假,见到他隐忍着的悲痛和焦虑时,他迷惑了。
莫非,沐小狸这次并不是在演戏?
这么一想,他将桌上的信拿起来,一目十行的往下看。
信中,沐无极并未写过激的话语,只是详细的描写了那个血色的夜晚,说了一下沐小狸现在的状况:命保住了,只是腿有点麻烦。询问沐顶天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沐小狸回京。或者,请云逸风出京为沐小狸治疗。
轩辕玄夜看了看信封上的时间,心里惊怒之于又有点莫名的心虚。
惊的是,沐家军或者说沐家,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传信手段!如此快捷而有效的手段,居然不是掌握在朝廷手中,掌握在他的手中,而是掌握在家族手里!这一惊,顿时让他对沐家的厌恶和忌惮又多了几分。
怒的是,真有乱党敢冲击城主府,而且冲击成功。既怒沐无极随意将罪名枉已经投降的部落头上扔,可能挑起纷争,更怒沐无极居然连区区一个城主府都守护不了,活活的丢了朝廷的脸,丢他的人!
心虚,则是因为沐小狸刚好是在他禁足旨意下达的当晚遇刺!
不过,这个腿有点麻烦,是什么样的麻烦?什么程度的麻烦?
见轩辕玄夜久久不说话,沐顶天一咬牙,“哌”的跪下去,哀恳道:“皇上,请看在我沐家世代忠良的份上,允许末将前往布朗探望小狸吧!”
轩辕澈看在沐顶天几乎要捂脸:沐老将军,我未来的岳丈,您不能冷静点吗?给父皇点时间,他一定能相通的。至于这么上赶着逼迫嘛?
沐顶天直直跪着,表情坚定决绝:冷静?那是我女儿啊,多耽误一分钟残废的可能就会大一分啊!我现在都在后悔,应该在收到书信的时候就去敲登闻鼓,而不是等什么早朝!
登闻鼓,有天大冤情时敲来告御状用的。
因为敲响登闻鼓基本上是在跟皇帝说:你手底下的官员没有一个好的,都混蛋的很,逼得我不得不找您告状来了。现在,您看看,这事儿怎么办吧?
因此登闻鼓一敲,敲下来的是皇帝跟朝廷上上下下的脸皮。
沐顶天一句话差点将轩辕玄夜的肺管子顶出来,刚升起的那一眯眯愧疚立刻变成滔天怒火。
还没来得及说话,又看见沐顶天跟楚王在他眼皮下眉来眼去的互通有无,他恨不得当成没有看见这封家书,让沐小狸直接病死在布朗算了。
也能给他省心!
可是,沐顶天的威胁,他还真不能不放在心上。
烈王掌军的时间太短,不管是名声还是别的都比不上沐家军。
这沐小狸还真的是死不得。
只是,让沐顶天去布朗?开什么玩笑!
要是父子三人聚首,直接造反了怎么办?
再说,就算这老匹夫没有这个意思,可,被他一威胁,他要是答应了,以后还怎么管理朝臣?
“何须如此麻烦?”轩辕玄夜赌气一般的挥手:“朕派御医前往布朗诊治就是。”
沐顶天顿时急了,慌忙道:“皇上,这……御医文弱,速度哪里比的上末将?犬子言小女双腿有疾,末将忧心如焚,不赶去亲眼看看,实在是心下难安。皇上,请您看在末将一身只此一女的份上,开恩哪!”
轩辕澈立在一边看着听着,虽明知沐顶天是在做戏,想到沐小狸的腿确实还等着云逸风诊断,再看看沐顶天一夜间白了一半的青丝,忍不住心酸起来。
正要出声为沐顶天敲敲边鼓,轩辕玄夜却已经不耐烦的挥手:“大将军多虑了。朕派护卫亲自护送,命御医以最快的速度赶路,想必比大将军来回两趟要快一点!”
“皇上!”沐顶天依旧不死心,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轩辕玄夜不耐烦的摆手,换上一脸疲惫:“朕累了,大将军道乏,跪安。”
沐顶天见再无希望,只得站起身道:“是!末将,告退。”
那一脸不敢焦虑取悦了轩辕玄夜,哼!让你逼朕,朕偏不如你的意!
沐顶天告退后,轩辕澈见事情办妥,正要接着话尾跪安,轩辕玄夜却淡淡道:“楚王,你陪朕走走。”
说完吩咐油大准备,摆驾御花园。而后领头往前行。
轩辕澈只得道:“儿臣,遵旨。”
轩辕玄夜边走边不满道:“你我父子,况无外人在,何须如此多礼?”
轩辕澈亦步亦趋状跟着,闻言却眉眼都不待抬一下,只顺着话尾道:“礼不可废!”
见轩辕澈油盐不进的样子,轩辕玄夜不再劝,索性直奔主题:“楚王是何时知道布朗血夜的?”
轩辕澈当然不会说他刚从布朗回来,只是恭敬的说:“大朝觐时,听沐老将军所言。父皇,可有不妥?”
轩辕玄夜抿唇,提起大朝觐他就窝火,黑着脸训斥道:“你可直什么是大朝觐?”
轩辕澈闻言便知,轩辕玄夜这是责怪他不该在朝觐的时候让他没脸,他反问道:“儿臣没参加过,与平时不一样吗?”
已到唇边的斥责被轩辕澈不轻不重的一句疑问噎回腹中。轩辕玄夜这才想起,轩辕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的确没有参加过大朝觐。
不但是大朝觐,就是一般大典、祭祀都很少有他的身影。幼年的时候,太后打压的厉害,后来身在军营,之后在寺庙十年……不知道大朝觐的潜规则的确不是不可能。
他叹息了一声,默默地想:他是不是太忽视这个儿子了?
此时,父子二人已在御花园地势较高的一座加上寻了一处亭子坐着。
轩辕澈见轩辕玄夜半响不说话,也乐得不去应付他,冷笑一声静静的站着赏花。
油大不愧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轩辕玄夜身边第一得用的人,这边才刚坐下,那边瓜果茶点已经陆续就位,甚至还传了一班宫女跳起了剑舞。
已轩辕澈的本事,眼界自然不会把这小小的剑舞真的感什么兴趣。
他无聊的看了一眼,舞剑的宫女,嫌弃的转头,暗道,要是舞剑的换成沐小狸或者还有几分看头。
这么一想,他转头继续看花。
虽然才到三月,但御花园中已是繁华胜景,他看着看着忽的又想起要是沐小狸知道他有心让她舞剑取悦他,会有什么表情?
脖子一阵阵发凉,他苦笑了一声,要是沐小狸知道他此时的想法,恐怕会趁着舞剑的机会,直接去了他的脑袋?
一班子剑舞,从巳时初刻直看到午时正。舞剑的宫女累的手臂发麻腿发软,脸上更是一头虚汗。有几个身体比较弱的宫女已经脚步虚浮,快要支持不住了!
可是皇上不叫停,她们谁敢停下?
只能狠命咬牙苦苦的熬着,只是不知道,这一场剑舞下来,要躺着休息多少时日了。
午时初刻,油大上前询问是否传膳,轩辕玄夜点头。油大在宫女感激的目光下,带着她们离开。刚转到假山后面,十八宫女就倒下了九对,有的更是直接昏迷过去!
轩辕澈被留饭,饭毕,被轩辕玄夜不耐烦的轰出宫门。
刚出宫门正准备上马车,许多官员就一拥而上将他为了个水泄不通。
那些人或者自己亲身上阵,或者让管家拐弯抹角的询问皇上都跟他谈了些什么。
对此,轩辕澈无言已对。
因为皇帝拢共跟他说了四句话,四句没啥营养的屁话。然后拉着他看了一场更加没有营养的剑舞。之后吃完饭他就被轰出来了。
木着一张脸在武陵门外摆脱缠上来的官员,轩辕澈好笑的摇摇头,继续向前。
半路遇见德王的马车,德王府的管家看见楚王府上的马车,急忙上前行礼:“小的见过楚王殿下,我家王爷请殿下商谈。”
德王……
倒是个聪明的。轩辕澈想了一下,他虽对那张椅子没有执念,但这么轻易的便宜了宣王那个小人,他还真不情愿。见德王亲自等在路边,轩辕澈点点头对管家说:“带路。”
清清冷冷的两个字,冻得管家走路都有点哆嗦,赶紧将人带过去,心中还想着:都说楚王殿下不好打交道,这话果然没错。
不等轩辕澈都动作,德王已经撩开车帘下车。
拱手见礼毕,德王率先开口:“不知陛下跟楚王殿下、沐老将军商议的是何事?本王于午正时分,看见陛下的护卫护送御医出了城门……”
他没有问轩辕玄夜与轩辕澈单独相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对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太清楚了。反而是沐顶天一反常态的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让他很好奇。
轩辕澈高深莫测道:“你想知道?”
难怪刚才那么多人围着自己,感情是以为他派御医快马出城是因为他说了什么?
德王立刻把架子放得更低:“请殿下赐教!”
“昨夜,金凰郡主于城主府遇刺,城主府被血洗。据沐老将军说,金凰郡主伤到了腿……”
轩辕澈轻飘飘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出,也不管德王脸色瞬间煞白的模样,摇晃着上了轿,继续往楚王府走。
不想,走了不到五十米,轿子再一次停下,轩辕澈这回没有再下车。
可,车外那位却不依不饶。
轩辕凌见轩辕澈没有下轿的意思,讪讪的笑着,隔着马车表示关心。
“四弟,今早可把三哥吓坏了,生怕父皇会责罚你!”
轩辕澈当然知道,轩辕凌是不甘心他没有受到惩罚不说,还被轩辕玄夜赏赐了一顿午餐的事情。
不知怎地,忽然就想起沐小狸那句:我不想被皇帝指婚,所以,弄废了双腿。想到面前这人正是沐小狸如此排斥皇家的导火索,轩辕澈对轩辕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当下也不多话,直接吩咐道:“碾过去。”
驾车的是他的护卫,向来对他的话唯命是从,立刻一甩马鞭,马车直直往轩辕凌撞去。
轩辕凌大没有想到轩辕澈如今连面上功夫都不愿意做,直接就想撞死他。大惊之下,往一旁急掠,马蹄擦着他的袖口落在地上!
那骏马神气活现的长嘶一声,甩开四只蹄子,迅猛无比的往前飞驰而去。
轩辕凌脸色铁青的立在路边,抖擞着伸出手指:“他……他怎么敢!”
德王古怪的看了轩辕凌一眼,楚王都已经做了,宣王还在质疑他敢不敢?
天哪,皇帝表哥,你这次交给我的任务是不是太难了?
一变跌足一边吩咐管家去请宣王上车一叙,也算是缓解他的尴尬,又免得等下被官员围观失了脸面。
狠狠地羞辱了轩辕凌一回,轩辕澈才算出了口恶气。
沐沐,爷可是给你出气了呢,你快回来笑一个给爷看看吧。
马车继续往前,直到进了楚王府方才停下。
走进书房,不出所料,那里已经端坐着一人。
“淳王为何驾临我这小小的楚王府?”轩辕澈笑问,撩起一摆在主位坐下。
“哈哈。”轩辕渝一阵干笑,他当然是为了神仙草来的!嘴上却问:“本王这份大惊喜如何?”
轩辕澈冷酷一笑,道:“你是如何让德王倒向老三的?”
他从来不认为老三那目光短浅的家伙能收服得了轩辕玄夜身边的第一幕僚。
轩辕渝笑:“山人自有妙计!你倒是先说说,本王这惊喜如何?”
“本王只看到了惊,没有看到喜!”
难办了,要是德王真的全力相助老三,那自己想保住暗影阁的秘密还真的废上不少功夫!
更严重的是沐小狸你不肯吃半点亏的性格,她那歃血盟盟主的秘密只怕更加难保住!
轩辕渝对他这幅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很不屑:“我说,你这得便宜卖乖的性格越来越让人讨厌了啊!”
轩辕澈一个眼刀飞过去,轩辕渝立刻老实下来,不再作怪,耐心的解释:“你不是想搅浑水吗?他……”大拇指一笔太和殿的方向:“却一直想要制衡。嘿嘿,你军功过甚,老三手里半点兵权没有,所以,他才会捧起老七。没想到老七起来后靠近了你!”
“指婚百里莹玉,想为他拉拢文臣班子。呿,谁知道老三居然把人玩废了,这亲快结成仇了!眼看老三越来越扶不上台面,他怕你一家独大,还不得拼命给他找助手?估计,要不是我伤了脑袋,这时候,只怕该是三皇子党了。”
“有德王叔在他后面撑着,老三应该会走的远些吧?到时候,他自然有办法把我们一网成擒!”
轩辕渝身体是真不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累的呼呼直喘,抱着特制的茶壶连灌了好几口,才双目放过的看着轩辕澈。
轩辕澈一拍桌案,桌子裂开一个巴掌大、尺许宽的暗格,他熟练的按下密钥,从中取出一个玉盒,在手上把玩。
轩辕渝先看了一眼玉盒,脸上再无一丝玩世不恭的痞气,满脸凝重,眼巴巴的看着轩辕澈。
轩辕澈见他那巴巴的样子,有些好笑,也不多话,只是点点头。
轩辕渝欣喜若狂,一把扔了手里那古怪的茶壶,搓着双手按耐不住的站起来!
神仙草啊!疗沉疴,起绝症!
只要吃了它,他以后就不用抱着药罐子挣命!
这让他如何能不喜!
他忍不住感慨的看着轩辕澈,神仙草珍贵无匹,就是皇祖母也提到神仙草也只能抱着,他哭他没有福气,老四得到它只怕费了不少神吧?
轩辕澈也很感慨,论理,他应该恨轩辕渝。如果不是轩辕渝,他母妃不会被太后逼得早产,他也不会夹在太后跟父皇中间难做,小小年纪就不得不去军营避难!
可是他借着东辰祈福的的借口,以君临天的身份办事。却在一次行动中碰见他披着一袭白色貂裘,捧着一壶气味古怪的茶水,慵懒的翻阅资料。他才知道,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一番调查之后,轩辕澈才知道轩辕渝也跟他一样是个倒霉蛋,甚至是比他还倒霉的倒霉蛋。
他母亲被连累的早产,可轩辕渝的母妃却因此早死。
他不得不躲到战场求生,轩辕渝同样没落到好,装出一副蠢样才在宫中活下来!
就是有太后罩着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明里暗里嘲笑脑子有病?
更不要说,太后去庙里的那十年!
更让轩辕澈感叹命运神奇的是,轩辕渝跟他一样,将罪魁祸首定在了他们共同的皇父头上!
这份魄力可不是谁都有的!
想到这里,轩辕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轩辕渝正抱着玉匣子把玩了好一阵,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看了又看,看了再看。像抚摸情人一样摸了良久,终于满足的一声轻笑,将匣子放进怀中,爱惜的用手在方匣子的地方拍了又拍。
“这么小心?”轩辕澈被他摸匣子的样子恶心的够呛,嘲笑道:“不如我这就领着你去圣医园,让云逸风那小子辅助你服用怎么样?”
轩辕渝嘴角一抽,去求那个混蛋?会不会太掉价了?嘴上却说:“算了吧。那小子现在正伺候祖母,哪里有功夫见我?”
轩辕澈奇怪的问:“太后真的病的那么厉害?”
他一直以为太后的病是假装的。
提到太后的病,轩辕渝沮丧起来:“若不是祖母病重,他怎么会让我这个伤了脑子的儿子办事?”
轩辕渝说的讽刺无比,不等轩辕澈再在这个话题上说什么,就一挥手转移话题:“我说老四,那个……嗯,那个沐筱漓,她……”
轩辕澈从来没有在人后见过说话这么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样子,此时一见,瞬间觉得哪里都不好了,脸往下一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痛快点放?”
“咳咳咳……”轩辕渝一阵咳嗽,顺过这口气才利索的问:“她的腿真的废了?”
说完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挺贱的……对方好声好气的时候,说话不利索,挨顿骂反而说连贯了!
不提这话还好,提起来轩辕澈一肚子憋气。他至今还记得他从京城出发,赶到林中见到她时,她取出匕首在腿上划出的那一刀!当时他恨死自己去的太迟,也恨云逸风假传信息。结果,那让他心疼的快喘不过气的残废,居然是她自编自演的一场戏!
“残不残废的,要看那小子的判断!”
硬邦邦的语气让轩辕渝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啧啧,我说,你这强硬的作风真的改改,不然小心娶不到老婆!”
“哼!那种动不动泪涟涟的女人,娶过来有什么用?”轩辕澈时分不以为然。
而且,沐沐不怕他!
“啧啧……你不会吧?”轩辕渝想起了那些喧嚣尘上的谣言,双目圆睁如同见鬼:“你真看上那丫头了?”
不可能吧?那么一个粗鲁冲动的女人,哪里能配得上轩辕澈?眼睛脱窗也不至于脱成这个样儿吧?
无视轩辕渝怀疑的眼神和语气,想到沐小狸,轩辕澈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看得轩辕渝豁然跳出椅子,差点带翻桌上茶壶。见鬼一样的说:“疯了!你这真的是疯了!”
轩辕渝说完,一把抄起已经倾斜了小半的茶壶,落荒而逃。那架势,仿佛轩辕澈是什么传染病院,在待下去他也会被传染!
“找人告诉云逸风,沐小狸要回来了。”
啧啧,云逸风也算倒霉了,被轩辕玄夜困在宫中照顾病重的太后,看得死死的,传递消息都不方便。
只是,父皇啊,你对圣逸谷谷主态度这么强硬,真的好吗?
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看来要好好查一查了!
轩辕渝脚步踉跄了一下,有点恨恨。
果然,这小子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亏他刚才还乱感激了一把。
疾走几步,稳住身子。
轩辕渝以更快的速度直接遁了,直到遁回淳王府依旧头疼不已。
他却不知,在他走后,轩辕澈立刻招来替身为他解说云逸风最近的行为。
原来,太后从庙中回来后,跟轩辕玄夜大吵一架,然后昏迷不醒。本来,不是多大的病,让御医诊治一番,就能痊愈。可是,自从轩辕玄夜孝心可嘉,亲自请云逸风出手救治后,已经醒来的太后居然再次昏迷,这一昏迷就昏迷到了到现在。根据云逸风的说法,太后这是徘徊在一直昏迷下去,或者突然惊醒导致中风瘫痪这两种情况之间!
神奇的云逸风啊,太后好好地身体被他这么一救治,居然只能一直睡下去。
偏偏四国御医都出自圣医谷,他这个谷主诊脉出来的结果,哪怕明眼人都知道是胡说八道,但就是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
轩辕渝对这个从小对他很好的太后很亲近。也觉得老人家睡得太久了很不吉利。因此轩辕渝恨云逸风那是恨的牙痒痒的!
轩辕渝能将东辰的国运当成游戏来玩,可见脾气本就不好。气急了袍袖一挥,他的幕僚就跟宣王的幕僚恳切的交谈了一番。从云逸风与楚王殿下之间的私交,一路说道如果能断开云逸风跟楚王殿下之间的联系,宣王能得力多少利益,等等等等。一番话下来,说的那幕僚新潮浮动,转背就用去游说宣王……
于是宣王连夜进言轩辕玄夜,鼓动轩辕玄夜将云逸风留在内宫负责治疗太后……
于是云逸风就悲剧的沉在后宫当中了!
听完替身一番话后,轩辕澈嘴角连连抽搐,忍不住为云逸风现在水深火热的处境掬一把同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