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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廿五,今天是及时赶到的“开星”鱼爱媛主持。
鱼爱媛一个人登台,音乐并没有响起。
“真是对不起大家伙儿呀,今天来的不算太早。其实也是有缘故的,我半路上碰上俩蝲蝲蛄喝墨水儿假装斯文的把我给气了。”
鱼爱媛一说这话底下的人有笑的了,知道这位“开星”最会讲笑话逗人开心,遂都等着往下听。
“有一个塌鼻子问一个大鼻子,说:‘年兄,小弟这厢里有几句《诗经》里的诗不明白,还望年兄赐教。’大鼻子说:‘哪里哪里,贤弟尽管问便是,愚兄知必有言。’”
她用了两种不同的怪语调,听上去越发的有意思。
“‘就是这几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就是这几句呀,好解释。先说第一句,这个关关局揪呀,就是山海关和玉门关有两个黑赌局让六扇门的给揪了。’‘哦……原来是那么解释,还有六扇门揪赌局的事儿。那第二句呢?’‘这在河之舟呀,就是说后来他们就在河里的舟船上玩儿了。’‘我又明白了,那三句是……’‘这姚条输女呀,就是老姚打出一张二条把钱全输给那女的了。’‘最后一句呢?’‘这君子好球就更好解释了,就是说老姚把钱全输光了以后他后悔莫及,戒赌了当君子了改踢鞠球儿了。’‘哎呀,年兄真是高才呀。原来这首诗讲的是打麻将的事儿。愚弟佩服得紧呀。’‘贤弟太客气了,贤弟才是后生可畏呢。’‘唉。’‘欸,贤弟,说得好好的叹什么气呀?’‘我叹的是我们兄弟生不逢时呀,这般的高才竟没人赏识。’‘也是。这样吧,你我各做一副春联,有没有学问咱们也做到心中有数。’‘好呀,就请年兄出上联吧。’‘嗯……欸,我就以远处的高山为题吧,远看高山好像刀尖儿尖儿。如何?’‘哎呀,真是前无所有的高联呀。听愚弟我的,嗯……近看山高好像尖儿尖儿刀。’‘哎呀!我们兄弟的学问可真是无与伦比呀,怎么就没人看得上呢?这太不公平了。’‘谁说不是呢,没地儿讲理去了。’说完,塌鼻子和大鼻子是抱头痛哭。等他们哭到悲痛欲绝的时候,打那边儿过来一个给人家掏粪坑的老者,见他俩伤心成这个样子就上前寻问,塌鼻子和大鼻子就把两人的怀才不遇和那副‘高联’给说了,老者听完竟也嚎啕大哭起来。大鼻子就说了,‘贤弟,看见了吗?人家也替咱们难过呢。’‘是呀,老人家真是好心眼儿啊。’老者此时止住悲声说:‘不是,我难过的是你们俩人儿一肚子大粪可我掏不出来呀。’”
“哈哈哈……”打刚才到现在台下的笑声就从来没断过。
“我估计真蝲蝲蛄喝完墨水儿也比他们斯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真斯文人就不闹笑话了?比方说北宋大文豪苏东坡,有一回拿他妹妹苏小妹的小奔儿头开玩笑写了句诗:香躯未离闺阁内,额觉已到画堂前。那意思就是说人还在屋里呢,奔儿头先出去了。”
“哈哈哈……那得多大奔儿头呀?”台下有人笑着道。
“苏小妹立刻不乐意了。”鱼爱媛接着讲到,“回了他哥哥一句诗,讥讽苏东坡那大长脸。去年一点相思泪,今年方流到口边。就是说去年流点儿眼泪,今年才流到嘴边儿上。”
“哈哈哈……”
“有的时候呀,闹玩笑不仅仅是有意思,也有能发人深省让人往深里想想的。说有那么祖孙俩一起去赶集,在集市上买了一头小毛驴,爷孙俩回去的路上碰上个醉醺醺的小癞子,一看这爷孙两人立刻讥笑起来,说他们是傻子,有驴不骑非走道儿。这爷爷一听……也是,得,心疼隔辈人,就把小孙子抱上了驴。这么走着走着又碰上了一个老夫子,一见一皱眉,脸一耷拉,冷哼了一声,说:‘不像话,小晚辈骑驴,让老长辈在地上走。还有没有伦常礼数?’这孙子一听马上不敢骑了,让自己的爷爷骑,这爷爷遂就上了驴背。走了一会儿又碰上个老妇人,老妇人见了脸儿难看得跟什么似的,说道:‘唉,什么世道呀?一个孩子在地上走,大人却在驴上。这孩子不是亲生的也不用这么不待见呀?真是个狠心肠的老头儿。’这爷爷听完一想,也罢,就把孙子也抱上了毛驴。祖孙俩骑着毛驴又走了一段路,让一个出家人看到忙双手合什道:‘罪过罪过,小小的一头毛驴怎经得起两个人骑?可怜呀可怜,就是欺负这畜牲不会说话呀。阿弥陀佛。’祖孙两人这下可就犯了难了,不骑那是不智,晚辈骑那是不孝,可长辈骑又是不慈,而祖孙一起骑呢,又成不仁了。干脆,这爷爷让孙子去找条扁担和绳子,把驴四条腿捆上用扁担一穿爷孙俩抬着走。这回没人说什么了,见着都躲得远儿远儿的,拿这一老一小当疯子了。”
讲到这里,鱼爱媛自己先笑了,台下的笑声没有之前的大,可从人们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是在深思……
“听人劝吃饱饭这话的确不假。”鱼爱媛道,“可自己要是没主见的话,那注定一事无成。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好啦,再讲个有趣的。说有那么一个大户,这户人家有个不小的毛病,就是柜子不安把手,抠门儿。有那么一个外号叫‘铁公鸡’的人不服气,想看看这户人家到底有多抠儿。一天,他拿剪子在纸上剪了一只纸鸡提溜着给送去了。这户人家的女主人一见还客套呢,‘哟,您真是太客气了,来就来呗还带东西。得,没什么好招呼您的,就请您喝杯酒吧。’说着,她用长指甲在墙上画了一个酒杯。‘铁公鸡’一看心服了一半儿,心说:是比我还一毛不拔,好歹我送的那只鸡还是张纸片儿,她这倒好,画了一个就完事了。这个时候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回来了,问清是怎么回事紧跟着就急了,嚷嚷道:‘干吗请喝一杯酒呀?’说完他伸手往墙上一擦,‘又不熟,给他半杯不就行了嘛。’”
台下又是一个“哈哈”连连。
“‘铁公鸡’一见他那么无礼,知道他们有个已到可教岁数儿的孩子心生一计,提出要到这户人家来当教学先生。这户人家一听有点儿犯犹豫。‘铁公鸡’立刻提笔在纸鸡上写下:吾来贵府当先生无鱼肉也可无米面也可无车马也可只求好好教授小少爷。然后写完落款儿给他们看,他们两口子一看可高兴了,正愁省不下这笔银钱呢,登时就同意了。‘铁公鸡’还让男主人在这张字据上也写上名字。转天,‘铁公鸡’走着来了,一见给准备的早饭就是一小块儿咸菜疙瘩和半拉馊窝头,而且连口水都没给预备。‘铁公鸡’急了,拿着纸鸡到衙门口把那两口子给告了,说他们不按字据办事。那两口子到了公堂之上反驳说明明是他自己写的不求什么只求教好小少爷。可衙门的老爷拿着那张‘铁公鸡’加了句读的字据一念他们就傻眼了。吾来贵府当先生,无鱼,肉也可,无米,面也可,无车,马也可,只求好好教授小少爷。”
台下能有不乐的吗?不但乐还拍手叫好呢。
“最后我再给大家伙儿讲一个我们捕快的事情,不过不是咱们国家的捕快,是国外的一个捕快,还不是国外衙门里的捕快,是民间挺会办案子的那么个人,叫‘祸尔摩斯’。他还有一个给他帮忙的郎中叫‘仁果’。说这一天的清晨,祸尔摩斯正翻看着咱们中国的一本书,虽然他不太懂咱们的学问。仁果边吃着早饭边问他,‘嘿,祸尔摩斯,看起来你非常喜欢这本书。’祸尔摩斯没抬头,边看着书边说:‘这本书的确不错,就是出场人物太多了。’”
祸尔摩斯的声音她用得庄重了一些,仁果的声音用得老成了一些,简直是惟妙惟肖。
“仁果这时吃完了东西,擦擦嘴过去一看书皮儿,上面有三个字。”鱼爱媛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哦,是《水浒传》吧,那本儿书里有一百单八将呢。”台下有人猜测到。
“那三个字是……‘百’、‘家’、‘姓’。”
台下更乐了。
“‘乓乓乓’,三声拍门声响,仁果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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