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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方的冬天,不过她反倒是觉得舒服。
这里外里糊了三层窗户纸,连窗户缝都堵得严严实实的。待暖炕一烧起来,整个房间都是热烘烘的,屋子里头只要摆上一个炭火炉子就成。
阿璇正在描花样子,七月份的时候,卫氏给她找了个女先生。毕竟她才十二岁,这个年纪就该再读读书,所以她就跟着这位女先生读书。
再加上这位女先生还通晓琴艺,因此阿璇如今也跟着她在练琴。只不过这会到了腊月里头,卫氏便让女先生回家去了,待过了年再来继续上课。临走的时候,卫氏做主给了五十两银子,阿璇私底下也让人送了二十两过去。
阿璇正在描花样子,碧鸢过来将桌子上的茶壶提了下去,又是重新换了壶热水。她招呼碧鸢过来帮她看看这个绣花样子可好。
碧鸢瞧了一眼,便顺嘴问道:“姑娘,这是准备给大少爷做荷包?”
阿璇瞧着眼前的花样子,绣碧竹的花样子,可不就是给男子用的。她嘴上只嗯了一声,可心里头却不是这么回事。
“信阳那边来信了吗?”阿璇问道。
自打离开信阳之后,阿璇也没有对生意上头松懈,她知夏九歌是个胆大的,一向就敢做。而她也不是那般唯唯诺诺的人,这银子也是夏九歌帮忙赚的,所以夏九歌要做什么生意,她只管在后头支撑着。
话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九月的时候,信阳那边就是十万火急地送了封信过来,说是信阳有名的布庄,德泰布庄如今生意不好,要盘给别人。
夏九歌家从前就是住布庄生意的,再加上江南百姓家里头,几乎是家家养蚕,户户会纺线。所以江南出来的布匹,不管是质量还是色彩,都比别的地方要好。
所以这布庄生意谁在做,但是做好和做坏,那可就是各凭本事了。夏家的祖业毁在了夏九歌她爹手里头,如今夏九歌就要把它拾起来,要让当初所有落井下石的都瞧瞧,他们夏家还没倒呢。
夏九歌不是个会藏着掖着的人,这些话都在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了,她做布庄生意是有私心的。若是阿璇不同意,她也可以将阿璇的本金拆给她,或是另外选了生意做。
阿璇虽只和夏九歌处了半年,可对她这人却很是敬佩。她这样的女子,就算在这规矩森严的古代,都照样能活着个样子来。
碧鸢知她是在等夏九歌的信,便是摇头道:“没呢,我一早就派人去门房上问过了,还没信呢。”
阿璇点头,又是接着描花样子。
等到了下午的时候,阿璇正午睡呢,就听见外头一点动静。她养成了午睡的习惯,就连冬天都要躺着歪一会。这会外面似乎有人在说哈,她便迷瞪地问了一句:“外头什么事儿?”
“姑娘,信阳来人了,”是碧鸢的声音。
阿璇立即睁了眼睛,便是自个坐起来,掀了帘子下床。
等她到了卫氏的院子,就见里头果真有人。等她进去一瞧,竟是不认识的中年男人,穿地虽不差,可这会却恭恭敬敬地站在卫氏前头,模样象是个管家。
卫氏见她突然来了,也不好让阿璇出去,便让她在一旁坐着。
“二夫人,老太太说了,如今虽分了家,可到底是一家子人,这大老爷一家上京来,可不就得请你先赁了房子,要不然这明年,她老人家来了也没地方住不是,”管事不紧不慢地说道,态度是恭敬,可是说的话却不中听。
阿璇这才知道,原来信阳来人,并不是夏九歌派来的人。竟是大房的人。
卫氏从前忍让着杨氏,那是因为住在一个府里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好扯破了脸皮。可分家之前,因着她陷害阿璇的事情,卫氏早已经对这人算是看透了,再不愿给个好脸色。只是没成想到,这人的脸皮竟能厚成这样。
如今要上京来了,居然还请她帮着租房子。
她轻笑了一声,便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说是什么事儿呢,我明个就派人去杨大人家去一趟,只把这事说了。”
那管事一听二夫人这样回话,当即脸色一愣,他以为卫氏没听清楚呢,又把话说了一回。
不过卫氏也明明白白地回他:“既已是分了家,大房的事情,我们就不好插手。况且大嫂的娘家就在京城,这事还是请杨夫人出面更稳妥些。”
阿璇这会才知道,原来她大伯父居然要被起复了,明年就上京来,只怕官职还不低呢。
不过卫氏却一点没惊讶,她只哼了一声:“老太太拿了自己压箱底的银子,给你大伯父疏通关系,再加上你大伯母的弟弟如今也算是官运亨通,这事不难料。”
原来杨氏的亲爹虽然不怎么给力,混了一辈子才是个正四品的小官。可是架不住人家有个出息的儿子,在四川做官做的,连皇上都知道他的名字了。听说今年年底已回京述职,吏部的文书都准备好了,只等明年走马上任呢,从三品的副都御史。
阿璇以为这消息已是她冬天听到,最让她难受的消息了。
可谁知转天到了卫家,正好遇到陈绮儿也来了,两个姑娘凑在一块说话。陈绮儿时常跟着陈夫人出门,所以消息很是灵通,也不知说到什么,她就是有些艳羡地说道:“表妹,你知道吗?卢家姐姐居然要和宋三爷议亲了?”
阿璇一听先是愣了一下,她以为自个听错了。
就问了一句:“卢家姐姐?”
“对啊,就是吏部尚书家的女儿,卢锦绣卢姐姐啊,上回我在设宴,不是还请了她的,”陈绮儿以为她没听懂呢,还仔细地给她说了一番。
阿璇只觉得脑子嗡嗡嗡地作响,半晌才木木地问:“那宋三爷呢?”
陈绮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表妹,你怎么回事,连宋三爷都不知道?就是淳王府的那位啊。”
是啊,如今在京城赫赫有名的宋三爷,她怎么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