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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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可能……怎么会……”
南沛在那儿急死了,就在他差点被关键时刻就结巴了的薛老头逼得去把他胡子都给揪了的时候,后者终于把话说全了:“你从哪儿弄来这本秘籍?那真是天大的狗.屎运啊你,这里全是那无极老祖的毕生的心血!”
提起这无极老祖吧,是薛老头的偶像,这必然也是位更不羁的主儿。而当这无极老祖在这江湖里搅风搅雨的时候,正义盟就是一盘散沙,这圣教还是个孩子。但是吧,当时的人们也不知道这无极老祖到底是哪门哪派,他还就像那话说的,天空霹雳一声响啊,无极老祖闪亮登场啊,这里配上天津快板腔啊旁友们。
而无极老祖这一出道吧,就是去搅了当时那江湖中六大门派举办的武林大会,这大会吧,原本是门派中排名第一的掌门,他有个女儿,他要选个女婿,这人都挑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在擂台上打个几架,然后唱首对面的女孩儿你看过来,等真看过来了,那不就成了么?
谁知道多了个无极老祖啊,一上台刷刷刷跟无敌风火轮似的,把人都给群灭了,结果啊,夭寿哦,这下女儿和准女婿没成亲,反倒成了情敌了还!
总之吧,那时还小的薛神医就是听着无极老祖的传说长大的,只是等他长到可以不再穿着开裆裤和饭兜兜,自己满山乱跑还跑出山的那一边的时候,那无极老祖突然也就销声匿迹,又是那一句“江湖没有哥,却满是哥的传说”,只是就在薛老头在那儿锤胸口,只恨“君生我未生”的时候,无极老祖突然又广发英雄帖,说什么他搜罗了一山洞的奇珍异宝,这里有个藏宝图,谁要是能找着,这些就都归他的。
所以那阵江湖上全是“你想变得和无极老祖一样打遍天下无敌手吗?那你还等什么!心动不如行动,加入我们的明星队伍,你,就是下一个无极老祖!”的组队求去探险找宝藏的,但是有传说有人找到了那堆宝藏,也有传说那宝藏根本就没有,是那无极老祖驴大家的。
而刚巧薛神医就是知道真相的那一帮,宝藏确实存在,他爷爷奶奶和旁的人,也就是这圣教的第一任教主,组了队,找着了不少,所以他家还存着些呢,包括那无极老祖的打油诗,他都时常拿出来翻看一番,所以他刚刚弗一看这本秘籍,觉着这字儿怎么这么眼熟啊,直到他翻到那熟悉的落款,当下就肯定了。
这时薛老头就是对着南沛一阵羡慕嫉妒恨啊,因着这本秘籍将无极老祖的毕生所学都写在了里边儿,而想必无极老祖也经历过这走火入魔的折磨,这不,薛老头刚刚翻到的那一章,就是讲的他如何运转心法,抑制体内逆行的真气,之后不破不立。
这下南沛就放心了,他耗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这秘籍从不舍的薛老头里抢过来,没等后者开口,他看向殷别雁,后者对他微微颔首,于是南沛立刻道:“我明白!等我将这本誊抄下来,这原版你就拿去吧。”
而薛老头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他原本只是想着能不能让南沛借这本书让他多看几天,就是感受感受,毕竟这秘籍多珍贵啊,要是放出去,旁人要来争抢的话,必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所以对着南沛这么大方,坦荡的把他当成自己人的表现,薛神医又感动了:“等明儿你们成亲了我一定给你们包个大大的红包!”
“……那真是谢你吉言了。”
事不宜迟,既然将这秘籍到手了,而天下武功不同宗却同源,这心法口诀不同,但运转的方式却是一样的,所以对于圣教那魔功也同样适用,且殷别雁在细细翻看后,甚至还隐约的觉察到了,他所练的功夫与无极老祖记载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加之又从薛老头那儿听说了这些陈年旧事,以及回想起他幼时老教主与他所说的一些话,殷别雁当下肯定,想必这圣教的开山掌门,也是从这无极老祖的功法中获得了灵感,但仍旧能力有限,才创立这份仍旧不完整的魔功。
但是之所以还要练这些功夫,是即便到了殷别雁接任圣教时,教中的情况却仍旧不是很好,常有那些正义盟,或者只想着落井下石的仇家找上门来,所以年仅十二岁的殷别雁就是靠着练了这魔功才能够将这些敌手一一击退,保护圣教的安危,并且在这之后有了喘息的力气,并将圣教一步步发扬壮大,再不像过去那般弱小,由得人随意欺辱。
所以殷别雁原本想着他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些,也算是完成了老教主的嘱托,所以即便是因着这不完整的魔功走火入魔,甚至于最后逆行爆体而亡,他也觉着不会再落下什么遗憾。
可是这一切改变却是在南沛出现以后,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个人让他拼命的想活下来,让他拼命的想留在他的身边,殷别雁不信鬼神,不敬天地,更从不将那些前世今生的鬼话当真,只是他莫名的就对这么个第一次见到的孩子,有了某种想念到像是揪心的感觉,却不得不让殷别雁改变他的看法。
而因着过去,殷别雁从未想过他能够陪着这孩子一生,所以那些告白的话,要将这孩子禁锢在他身边一辈子的事,他都没有去说,去做。只是现在知晓了他能够活下来,殷别雁却不免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他当然从不怀疑这个孩子对他的感情,可是他又不免犹豫,害怕这孩子只是因着他当初救了他,便只是对着他有恩情罢了,他更是害怕这孩子万一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遇见了别的人,让他认识到了这一切,那是殷别雁绝对无法承受的,所以殷别雁一定要去做点什么,好确定南沛的真心。
其实殷别雁要做的这件事,也不过他临时起意,因着他已经回到了教中,并且准备闭关要修炼无极老祖的那本秘籍,甚至于最后能够成功的将这圣教残缺的魔功给修补完善,只一点,照着无极老祖在那心法的末尾留下的批注,说着如此破空丹田真气,在心法成功运转一周天的时间内,会进入到假死的龟息状态。
殷别雁却只将这件事告诉了两人,一是冯若清,二是药王戚老。而为了万无一失,这次闭关需要用药,但因着薛神医另有急事,而这药理是相通的,加上在这圣教中,毕竟还是药王行事更为方便,不过这都是细末的小事,何况虽然这些年来因为南沛的关系,药王和殷别雁多有不愉快,但是论起忠心来,戚老称第二,便更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因着殷别雁的举动,戚老却是红了眼眶,他想起毕竟殷别雁也是他看着长大的,那过去相处的画面已经是他美好的慰藉,只是却因为南沛,他们俩的关系再不复从前,戚老这下也终于想通了,他知道是南沛历尽辛苦而拿到的秘籍,救了殷别雁这一命,所以他便打算等殷别雁成功熬过这一劫后,他便不再过问教中之事,只安享晚年。
且在离开之前,戚老还将他的同命蛊当着殷别雁的面交给了冯若清,如此一来,若是他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冯若清手握戚老的同命蛊,便可以轻易的解决他的性命,这便是向殷别雁退步,且表忠心了。
尽管殷别雁劝阻着戚老不必如此,他对他一如既往的信任,但是戚老仍旧执意要冯若清收下,无法,殷别雁也只好应允。
只是在戚老离开之后,冯若清却还是忍不住多嘴一句:“教主,这事儿,要不要我去跟少主禀明……”
殷别雁冷冷的挑一挑眉,不耐烦的哼出一声:“本座的话你是听不懂是不是?”
这些天来,殷别雁的状态却还是不那么的稳定,但是总好过过去那冷不丁就发狂乱撕人的模样,但是见着殷别雁此刻的里人格,冯若清还是有点不习惯,而他跟殷别雁相处了这么久,也知道这个里人格比起主人格来,更加的阴狠和多疑。
冯若清也许能够明白殷别雁这番做法的目的,想要以他的假死来试探南沛对他的真心,但是在他看来,殷别雁这招完全没有必要,而且等他醒来,南沛知道他是受到了欺骗,那伤心是肯定的,只是冯若清好说歹说,却也没办法让殷别雁相信他所看到的南沛对于他这个师父的真心,最后他咬咬牙:“那么教主,您……您做这个决定,跟另一个教主商量过了么?”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殷别雁一拂袖,接着厉喝道,“你只需照着本座的话去做,这儿没有你多话的余地!”
冯若清当下跪下告罪,久久才得到殷别雁的一句起身,之后他便只能深深的叹口气,愁眉苦脸的退了出去。
南沛却是想不明白,这已经距离计划的时间超出了五日了,但是在这石室内却仍旧毫无动静,他担心得不行,本来他就想要和殷别雁一同进入石室,不过是在他所处的那间的隔壁,这样一来,要是有什么意外,他也好及时的做出反应,可殷别雁没能答应他的请求。
那这样也行吧,干脆南沛每天就守在石室门口,谁劝都雷打不动,就想着等他师父出来第一眼就见到他,确认他的安危,但是到了今日,南沛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他想着一定要去那石室内探个究竟,只是那药王却面无表情的将他拦住,只说着让他稍安勿躁,教主定会吉人天相。
南沛真是差点就要把个老人家给揍了,最终还是冯若清来打了个圆场,说着不如他先进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再通知南沛。
南沛应该那时就想到的,为什么他进去药王以会阻碍殷别雁为由,将他给拦住,偏生冯若清进去就可以了,难不成冯若清这个武功还没自己高的,就会殷别雁没影响了吗?是啊,他就该想到他们是故意将他拦住的,可是南沛当时心中满是担忧着殷别雁会不会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便没空分神再去想着那些,更多是想到了那种最坏的结果。
也就是因为南沛这番关心则乱,所以他没看出来冯若清向他说着那番话时不自在的神色,更是没有注意到那药王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神情。
过不了多久,南沛就见着冯若清从那洞口中走了出来,他孤身一人,低着头,南沛心中猛地一颤,他快步向前:“说,怎么了?师父在里面到底怎么了?”
“我进去时,教主只躺在在那石床上,怎么唤都没有回应,于是我便大着胆子前去试了试教主的鼻息……却发觉、却发觉教主他已经……”
南沛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他的气血猛地往头顶上涌去,他呆愣了几秒,接着一把揪住冯若清的领子,像是厉鬼那般,瞪着眼睛恶狠狠的吼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而后南沛听见冯若清垂下了头,不去看他的眼神,只艰难的说着:“教、教主他已经没了呼吸,恐怕……他已经去了……”
南沛松开了拽着冯若清衣服的手,他所有的意识在这瞬间都变得空白,就像是灵魂都脱离了身体,在他的头顶上见着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翻来覆去的喃喃着不可能这三个字,他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像是到了此刻才明白冯若清所说的话。
照他的意思,殷别雁已经没了呼吸,那他是死了吗?
他的师父死了,光是想到了这个现实,南沛就觉着他的身体像是被什么给碾碎了那般,疼得他站都站不住,变得摇摇欲坠起来。南沛颤抖着身体,一把推开了在他身边像是要跟他说句什么的冯若清,他像是疯了一样的跑进那石室里,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瞬间充斥满了这个空旷的山洞。
南沛见着静静的躺在那石床上的人,他不敢过去,只是忍不住像个孩子似的,倏然委屈的落下泪来,他遥遥的说着着:“师父……”
久久,那石床上的人却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