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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眉头也是蹙起来了。阿翎低头不言,要是给庄和知道自己在她梦中情郎面前说她什么了,可要坏事,忙拉了把顾熹微:“人家母亲都没说什么,你慌个什么劲儿?”
庄和自小娇纵,胡闹的功力也非同一般,佟明远也不愿意细问,只是见阿翎脸上颇多顾忌,心中一软,低声道:“她又给你脸色看了?”
“没有。”阿翎摇头,小脸上满是惬意,“我哪里有那样好欺辱的?况且她总是不能胜过二哥哥的。”
“阿辕回来的事,我倒是知道。”佟明远一边说着,一边笑,“嘉国公世子也快回来了不是?”
见眼前的人儿脸上顿时绽开笑容,眼角眉梢都是一股子欢喜,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还是微笑道:“果儿想他得很了是不是?”
顾熹微在一旁,很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悄悄拉了阿翎一把,示意她赶紧走了。佟明远对于自己的特别,阿翎也是知道的,当下也只是笑着:“倒也不是,只是许久未见,任是谁也会想念的。”说完,赶紧退了一步,“远哥哥且去吧,我与微姐儿去禅房之中歇息片刻罢。”
佟明远颔首,目送两人去了,这才向着大雄宝殿之中去了。却猛然见老和尚及其手边的签筒,一时心中怅惘,低声道:“大师,在下能求一支签吗?”
那厢阿翎与顾熹微一路到了禅房,这才松了口气。顾熹微一面抚着心口,一面低声调笑道:“你说庄和为何不想生吞了你?就那语气,简直都酸成了一只醋缸,我要是庄和,别说生吞了你,还要嚼了你的骨头。”
阿翎如何肯依,当下扯了她的嘴一把,这才心满意足的向着产房走去,只是还没进入,便听到禅院之中传来一个年轻公子的喝声:“贼秃,你竟敢管我的闲事?!”
旋即又是个急切的劝声:“施主,这是咱们相国寺的规矩,禅房清静,施主在此静养,又何必、何必……”说到这里,小和尚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就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
阿翎闻言,忙想退开,毕竟上次吃了教训,若不是她想弄明白事情起因,佟明远倒也不至于被太医勒令不许娶妻。还没等她牵着顾熹微离开,就听到那年轻公子的叫声:“贼秃!本公子乃是霍家人,先帝贤妃是我姑祖母,乐安长帝姬是我表姑,当朝郑太傅是我外祖父,本公子还有个国公的姑父,识相的赶快跪下来向本公子请罪,如若不然,便将你打得满地找牙!”他话音一落,便有疑似护院的声音吆喝:“还不跪?真不跪?”又响起拳头落在皮肉上的声音,“贼秃,你还真不跪!”
阿翎嘴角动了动,转头看一眼顾熹微,后者满不在乎:“你要去看就去,但凡扯上了萧家的,便是鸡鸭猪犬你也要管管。”
是的,扯上了萧家。嘉国公夫人罗氏之母,便是先帝贤妃霍氏的亲姐妹,自然而然的,那位“是国公的姑父”,指的就是嘉国公。未来公公都被扯上了,阿翎倒也淡定不了,转头就将一众护院唤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发声地去了。
刚进了那个院落,便见一众家丁围圈对着一个小和尚拳打脚踢的,一旁一个人模狗样的年轻公子哥儿怀中抱了个美貌女子站在一边看戏似的。那公子哥儿倒也算是英俊,但那怀中那姑娘,花容月貌,弱弱柔柔的模样看得人心中痒痒挠。
两女同时皱起了眉,这样子还用看么?这位自称后台雄厚的公子哥儿原本在此疗养,但现在带了个妹子回来消遣,被小和尚发觉了,白日宣淫不好,更何况是在寺庙里。这位实诚的小和尚就指出来了,但这位纨绔不肯,就成了现在这样。
还没等两女路见不平,那纨绔已然看到了两人。阿翎模样像极了其母,五官还没完全长开,但已是一等一的美人;顾熹微也是唇红齿白的美人一只,那纨绔当场眼睛就亮了,还不忘附庸风雅,忙放了怀中的小美人,拱手道:“小生这厢有礼了。”
似乎有乌鸦飞过……
阿翎与顾熹微相视一眼,还是决定来软的:“这位公子,不知道这位小师傅做了什么,要这样殴打?相国寺可是皇家寺院,传到了圣上耳中,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纨绔沉吟片刻,忙道:“还打什么!别惊扰了两位姑娘。”那群护院顿时做鸟兽散状,呼啦啦让开,露出了其中鼻青脸肿灰头土脸正趴在地上呻/吟的小和尚。
“还不去请大夫来。”顾熹微上前一步,忙对身后人说道,又转头看着纨绔,“公子,这位小师傅的药钱,可少不了公子的了。”那纨绔精虫上脑,此时只会忙慌慌的点头了,顾熹微颔首,小脸上漫上笑容,衬得一张小脸更是美艳:“只是我不懂,公子方才说出身高贵,又怎么如此来跌了自家长辈的颜面……贤太妃和郑太傅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啊,何况皇上那头……咱们这京中,三步一个伯爵,五步一个侯爵。”她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看着纨绔发笑。
见纨绔的脸色顿时变了,顾熹微暗自得意。她就知道这么蠢的人,绝不能是在京中长大的。要是在京中长大的,郑太傅那样严苛的家教,就是不常走动也不能成这样目中无人的样子。
只是那纨绔身边的女子一看就是更没脑子的,忙笑道:“公子别听这位姑娘胡说,公子出身高,总有人嫉妒的。说不定,也是嫉妒妾身呢……”
嫉、妒、妾、身?阿翎一个王姬,家中夫婿更是国公世子,嫉妒她?顾熹微乃丞相孙女皇后侄女,嫉妒她?
两女一时都被逗乐了,只是相视笑着。场面静极,只剩了那小和尚不住的呻吟声。
那纨绔原本在深思,见两女同时笑起来,认定了是在被嘲笑,一张脸登时变作了猪肝色,恼羞成怒道:“哪里来的贱人!竟敢这样对我不敬?”手一挥,“还不给小爷……抓过来!”“打”字说到嘴边,但对上两人如花似玉的脸,纨绔又不忍心了,忙改了口。
有人要打自家两个姑娘?护院们哪里肯答应,忙上前跟对方的家丁对上了。阿翎笑嘻嘻的站在其身后,道:“只管打就是了,最好将他揍得她娘都不认得他。到时候我就跟舅舅舅母说,是这人要打我们在先的,将他打死了,舅舅也会给我们兜着。”
对方闻言,顿时一怔,上前的步伐也软了不少。但阿翎带来的家丁,不乏是被定国公用军队里操练的方法练出来的,沙包大的拳头哪里是这群人能招架得住的,没几下就被打得满地找牙。
众护院得了自家两个小主子的话,正要上前捉纨绔,便见那柔柔弱弱哭得跟林贵妃似的姑娘闪出身来,冲到两个小的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那落地声音听得阿翎一阵肉疼:“姑娘,两位贵人,便饶了公子吧。”
那雾蒙蒙的眼神,像极了当时被林家老爷子亲手勒死的林语纤,一副不饶就是欺死了她全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