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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说时迟那时快,我大吼一声,一坛烧刀子就砸了过去,那刺客啪的将烧刀子踢飞,呯的砸在我这墙上,看到没,那墙那里少块儿墙皮,就是那天被酒坛砸的。接着,我立刻跑出去,大喊救命,那刺客见势,连忙跑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侍卫又缠斗过来,刺客怕人多了,就跑了。”

    就有食客甲问,“真的啊?”

    “自然是真的,这还能假。”老板娘亲自给食客斟了一盏浊酒,,“可怜江同知,满脸是血,不晓得到底伤的如何呢。”

    “不会脸上受了伤吧。”食客乙道。

    “这叫什么话!江同知那样的俊俏人,要是伤了脸,不得把咱们北昌府的大姑娘小媳妇的心疼死哟。”老板娘见酒少了,又端来一壶给食客。

    食客甲道,“我就不晓得你们这些女人是什么眼光,江同知那样的文弱书生,哪里有咱们这般铁打的汉子实用啊!”

    “可不是么。”食客乙极是赞同。

    老板娘道,“你们懂个甚!江同知可是探花哩!探花!才华与美貌并举!再者,谁说江同知不实用啊!看江同知细腰长腿高个子,家里三儿一女,比你们这些没用的实用多了!”

    江探花现在正半身血的躺在床间昏迷不醒,整个人包的跟个粽子一般。何子衿着人把北昌府城有头有脸的官儿都请来了,连田巡抚都来了,一见江同知这模样,立刻大作悲痛,“真痛煞我也!”就扑过去,坐在床畔,大骂刺客!

    何子衿拭泪道,“还得巡抚大人为我家老爷做主!”

    田巡抚就差拍胸脯了,一幅铁面,道,“一定!我自不能让忠良白死!”

    周通判听不下这话,上前一步低声禀道,“大人,江同知已无性命之忧。”

    田巡抚那脸色,立刻变了又变,自发贴上几层面皮,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果然是天佑我北昌府,天佑我江同知。江同知这样的好官,自有神明庇佑。”说着竟哽咽几声,又道,“江同知遭此横祸,都是我之故!我这心里,如同刀割!”

    何安人眼带泪光,冷冷道,“我家老爷以往从未有什么仇家,就是听说因盐课之事,盐课王提司很是看我家老爷不顺眼!我家老爷是听了巡抚大人的吩咐查盐课之事,巡抚大人必要给我家一个公道!万不能枉纵了小人,叫上上下下的人寒了心!”

    “安人只管放心,此事老夫亲自主持调查!”哪怕何安人不提此事,田巡抚也不会放过此等机会。田巡抚又好生好气的安慰了受害者家属何安人一番,又命周通判亲自负责江同知的案子,此方告辞而去。

    田巡抚走时,何学政脸色都是微微泛白,唇角紧抿,送田巡抚一行,田巡抚此方想到,何学政是江同知的老丈人,便温声道,“何学政留步吧,先照顾江同知的身体,什么都没江同知的安危重要。”

    何学政也没心情与田巡抚寒暄,只送了几步,既田巡抚这般说,何学政也惦记着女婿的伤情,便回去守着女婿了。

    江同知遇刺之事,令北昌府原就紧张的政治氛围更加剑拔弩张,王提司恨的,与柳知府道,“我恨不能自己给自己一刀,这江家太太是什么意思,硬说我与江同知不和,我TMD,是我与他不和么,分明是他寻我麻烦!现在,姓江的一出事,都以为是我下的手!我跟谁说理去!”

    柳知府一面安慰王提司,嘴里道,“咱们也当去瞧瞧江同知。”

    王提司真不乐意去,但又不能不去,结果,他去倒是去了,却是给何安人直接带人撵了出去,用何安人的话说,“在外头欺负我家老爷不算,还敢欺负到我家里来!自么着,不给人活路了是不是?”

    闹得别说王提司,柳知府也怪没面子的,回家直与太太念叨,“泼妇!真乃泼妇也!”

    柳太太都有些怀疑王提司,“不会真是王提司下的手吧?”

    “不许说这话。”柳知府正色道,“半城人都晓得王提司与江同知不对付,江同知有个好歹,人先寻思到王提司。王提司又不傻,焉能做这样的事。”

    柳太太沉吟道,“会不会就因此,王提司的其道而为之呢。”

    “不会。”柳知府道,一般官场之中,除非真是要你死我活了,不然,谁也不会贸然下此毒手!柳知府与王提司道,“江同知必然是得罪了什么要命的人!”

    王提司,嗯,虽然半城人都相信,这事儿是王提司干的,但王提司自己明白啊,这事儿委实跟他没关系,他是哪天都得骂江同知几句,什么“小王八羔子短命鬼”之类的话,王提司没少说,甚至恼火之际也说过“惹急了老子,哪天弄死你!”这样的狠话,但,真的就是放放狠话,正经没下手!

    不过,柳知府这话也给王提司提了醒,是啊,江家那婆娘张嘴就是江同知与自己有隙,难不成,江同知就没别个仇家了!

    这新线索,王提司一点儿没保留的告诉了负责此案的周通判。周通判认为,这的确也是条线索。说来,王提司肯将这线索告诉周通判,完全是出于个人对周通判品行的敬重。倘不是周通判人为正直,若换个人,怕早就顶不住田巡抚的压力把他王提司填进去了。周通判却是办案老手,他对王提司做了细致的调查,并且认为,王提司没有太大的嫌疑。这样的结论,自然令田巡抚不满,但王提司对周通判,却是一万个感激。他晓得田巡抚必要借江同知遇刺之事生事的,有周通判这位有良知的通判大人不够,王提司也要自救,故而,略有线索,就要告诉周通判的。

    周通判就开始调查,江同知是不是另有仇家之事。

    结果,好巧不巧的,查到了,江同知曾令人给宫财主送过一条绳子。

    周通判很想去问问江同知,当初为啥给宫财主送绳子?但,江同知据说就剩一口气吊着了,去问江太太吧,江太太说不晓得。江太太都不晓得,其他江家人更不晓得了。

    周通判就得去问宫财主,宫财主早在得知江同知遇刺时就直觉出大事了。就像王提司与江同知不睦,江同知有个好歹,大家的第一怀疑人就是王提司。宫财主想得更深一些,王提司好歹是朝廷的官儿,他却只是一介商贾,何况现在大靠山余老巡抚已致仕还乡,他对天发誓,江同知那事儿,绝对不是他干的。但,江同知给他送过一条绳子,这是啥意思啊,他收到绳子时,第一反应就想到是江同知要他老命!

    其实,后来,宫财主细分析过,那不过是江同知给他增加压力的手段!

    江同知没有要他命的意思,而是想他真正投诚,把盐上的事儿说说清楚!

    这本来是一件小事,可谁也没料到,江同知在这个时候出事了。宫财主一宿没睡,第二天就去了江家,把自己偷偷记录的一些东西,私下交给了江太太何安人。待今日见周通判有请,宫财主忐忑着一颗心去了通判衙门。

    宫财主是北昌府的第一盐商,家中豪富自不必提,周通判并不仇富,而且,因宫财主时常捐钱,修桥修路的没少做好事,周通判对宫财主还算和颜悦色,就是问了宫财主那绳子的事儿。

    宫财主犹豫,“这事儿,我想私下同大人讲。”

    “不行,这是问案。非但要有书吏在场,而且,你说的每句话,都不能有半点虚假!”周通判示意书吏记录案情,宫财主继续犹豫,半晌方说了,“大人也知道,同知大人一直在查盐上的事儿。同知大人给我送绳子那天,是因为前一天我收到王提司暗示。”

    “暗示你什么?”

    “暗示我把这些年给同知衙门的孝敬的事说出来。”宫财主叹道,“江同知遇刺,我也不敢再相隐瞒。这事儿,空口白牙要怎么说呢。同知衙门管着一部分盐课事务,我们每年自盐井里采了盐,也要去同知衙门里按大印的。要说孝敬,也不算孝敬,是旧年的例钱。”

    “这笔银子有多少?”

    “不多,一年也就五百两。”

    “是给同知衙门,还是给江同知的?”

    “同知衙门。”宫财主道,“自江同知上任,我倒是想私下孝敬,江同知从来不收。就是那五百两例银,听说,江同知也是都给了下属,自己没拿过。”

    “你倒是清楚啊?”

    “这些事,大人略一打听,也能知道。”宫财主叹道,“江太太那女学赚的银子海了去,江同知不是差钱的人,他把自己那份儿给了下属,说来,委实仁义啊。”

    前几句,宫财主还算老实,周通判言归正传,“江同知为何给你送绳子?”

    “应该是警告我吧。江同知知道了王提司想要我去举报那例银之事,我为难啊,不晓得怎么着才好。说句老实话,我就是个贩盐的,平日里能为父老乡亲们捐些银子修桥铺路的还成,叫我去举报江同知,我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呢?我又没证据,再说,江同知在盐课上清不清白,我是知道的。这事儿,我不想干,可王提司正管盐课,我又不敢得罪王提司。江同知就着人给我送了根绳子来。”

    周通判道,“听说你当天就去了江同知家里。”

    “去了,我,说句放肆的话,我还问了江同知干嘛给我送绳子的事。江同知说,以为我现在愁的想上吊,就给我送了绳子。自江同知出事,我想了这些天,还是觉着,这就是江同知的一句玩笑话。江同知年轻,童心未泯,送根绳子打趣我。”宫财主道。

    周通判心说:哪天给你送碗鹤顶红,估计你还得说是打趣你呢。

    但,宫财主说的,也不见得就全是谎话。

    周通判问清楚宫财主,让宫财主按了手印,就让他回家了。也不晓得怎么消息这般不严密,王提司第二天就晓得宫财主在周通判这里把他卖了个彻底,找上宫财主就是一记老拳,宫财主立刻找到周通判,要求官府保护,以防王提司灭他口!

    王提司给宫财主这无赖行径气个仰倒,真个上吊的心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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