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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无云正喝着酒,心情舒畅地躺在软榻上,突然,房间被大力踹开,便看到凤傲天阴沉着脸,怀中的夜魅晞手臂上有鲜血滴落着。
他连忙自软榻上起身,将酒壶丢在一旁,看向凤傲天,“那个……臣子去拿金创药。”
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看着静喜,“金创药在何处?”
“好像在这间房。”静喜连忙带着邢无云过去。
邢无云推开房门,冲了进去,看到一旁放着的几个瓷瓶,找出金创药,便转身回来。
凤傲天将夜魅晞手臂的衣衫撕破,看着砍伤的地方,眸底闪过一抹阴寒的冷光,“爷说了,你的身子是爷的,不许被人碰,你如今受伤了,让爷怎么罚你?”
夜魅晞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浅笑,“随爷处置。”
凤傲天冷哼一声,邢无云连忙将金创药递给她,她抬眸,看着他,“去打盆水来。”
此时,静喜已经将水端了进来,邢无云连忙接过水,放在一处。
凤傲天拿起棉布,沾湿,为夜魅晞清洗着伤口,抬眸,四目相对,他嘴角始终噙着笑意,美眸微弯,即便如今受伤在身,依旧是透着万种风情。
待上药之后,为他包扎好,“在爷跟前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是回去呢?”
“我会好好爱惜的。”夜魅晞看向她,“无碍,不过是小伤而已。”
凤傲天不再说话,将薄被盖在他的身上,“养着,这两日哪都不许去。”
“爷陪着。”夜魅晞握着她的手,说道。
“好。”凤傲天点头,接着转眸,看向邢无云,“好了,这里没你事了。”
邢无云突然觉得凤傲天有种过河拆桥的意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着提着酒壶,出了房间,行至昨夜的凉亭处坐下,自顾地饮着酒。
皇宫内,因着昨日慕寒瑾未上早朝,故而,堆积了两日的奏折未批,慕寒瑾连夜批完奏折,翌日一早便放于凤胤麒面前。
凤胤麒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折子,捡着最重要的批阅了,剩下的便按着慕寒瑾的意思来办,这几日,没有摄政王在的早朝,似乎比以往都轻松了许多,百官更像是从冬天回到了春天的感觉。
早朝之后,凤胤麒特意让慕寒瑾留下,金銮殿内,“慕御史,昨日你未上早朝,可有告假?”
“启禀皇上,事出紧急,臣未来得及告假。”慕寒瑾一身紫色官袍,面若冠玉,温声回道。
“有何急事?”凤胤麒亦是沉着脸,低声问道。
“事关王爷安危,故而并未及时告假。”慕寒瑾直接回道。
凤胤麒眸光闪过一抹担忧,“王叔可无恙?”
“好在有惊无险。”慕寒瑾低声回道,“皇上,若无其他要事,臣先告退。”
“退下吧。”凤胤麒摆手道,目送着慕寒瑾离开的背影,稚嫩的脸上显现的是一抹忧伤,径自叹了口气,自龙椅上起身,漠然走出金銮殿。
府衙内,蓝璟书一一盘问着所有的官员,烈日炎炎下,自那日被处死的官员,所剩的官员如今已经悉数到达。
经过上次审问经验,如今,蓝璟书更显得得心应手,拿出了一股凌厉的气魄,又逐一地复查着。
慕寒遥站在原地,看着远方,想着如今的情形,在两淮已有三日,却发生许多事,他觉得自个更适合在战场上拼杀,而不是在这处调查这些勾心斗角,阴谋诡计的把戏。
凤傲天看着夜魅晞眼眸含笑地看着她,心中流着淡淡的暖光,也许,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奋不顾身地挡在她的前面,自她重生之后,她一直过着奔波,算计,筹谋的日子,还要在他们之间不停地穿梭着,不过是想要拉拢有用的人才,她所做的,与感情无关。
对于夜魅晞,她是有算计的,可是,今日发生之事,她看着他,“你其实知晓我为何让你回去的。”
“我明白。”夜魅晞点头,看着她,“这是我的选择。”
凤傲天握紧他的手,聪明如他,他怎能不知晓,他将自己的光华尽数淹没起来,不过是,想要如此任性地待在她的身边而已,可是,如今的形势,情形,即便他待在自己的身边,也不会有所作为,他会带着仇恨和遗憾,而她也会少了很多的助力。
“主子,刺客全部解决。”魄的声音响起。
凤傲天眸光碎出一抹冷光,“将他们的右臂都砍下了吗?”
“遵照主子的命令,都砍了下来。”魄冷声道。
“好,放在那条街上,不许有人收尸。”凤傲天冷声道,“本王要让他们知晓,敢当街行刺的下场身什么。”
“是。”魄应道。
凤傲天转眸看向夜魅晞,“爷的人,谁若敢伤分毫,也便让他寸寸断骨。”
夜魅晞知晓凤傲天的脾气,身处这个位置,如果不狠,便是别人对自个的狠,他之所以沦落到如此地步,只是因为,自个还不够狠。
凤傲天伸手,抚摸着夜魅晞的脸颊,“阖眼,睡会。”
“好。”夜魅晞点头,缓缓闭上双眸,依旧握着她的手,安然睡去。
慕寒瑾下朝之后,径自去了督察院,一切照旧,他忙完公务,便回了摄政王府,刚回到清辉阁,便觉心口一痛,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身形一晃,便跌倒在地上。
冷千叶正在看书,看到慕寒瑾如此,连忙上前,将他扶起,不禁叹着气,“你这又是何必?”
慕寒瑾浅笑道,“无碍。”
顺着冷千叶的力度起身,径自回到屋内,“冷大哥,你的身子养好了吗?”
“嗯,好多了。”冷千叶点头,看向慕寒瑾有些惨白的容颜。
慕寒瑾接着盘膝而坐,运功疗伤,冷千叶看着他,径自摇头,转身,离开屋子,行至院中,看着眼前的景色,顿时一口郁结之气发散不出,抬掌,一掌打在眼前的假石上,“碰”一声,整片石头被震碎。
他转身,坐与石凳上,拿起书卷继续看着,恢复了以往淡然的神情。
此时,凤傲天正靠在一旁,看着夜魅晞小憩,若有所思,突然,心口一痛,她眸光闪过一抹冷厉,他该不会又吐血了吧?想到这处,沉声道,“王府的消息何时报来?”
“最快也要两个时辰之后。”魄应声道。
“有消息即刻来报。”凤傲天沉声道,隐约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慕寒瑾收功,按着胸口,便觉气血顺畅,接着下榻,推门而出,本就清瘦的身子,这两日的奔波,又瘦了一些。
欢喜端着汤过来,“主子,这是王爷吩咐您每日喝的汤。”
“嗯。”慕寒瑾端起汤,一口喝下,接着行至冷千叶面前,“冷大哥,既然你身子痊愈了,今儿,我便带你出府,回府上去看看吧。”
“可以出府吗?”冷千叶放下手中的书卷,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嗯,若是有何责问,我一律承担。”慕寒瑾温声说道,接着看向欢喜,“欢喜,去准备衣衫。”
“是。”欢喜应道,随即便离开。
冷千叶俊美的容颜,镀上一层淡淡的柔光,抬眸,看着此刻的天空,竟然是如此的宽广。
慕寒瑾带着冷千叶走出清辉阁,出了王府,却被冯公公拦住,“慕侍妃,没有王爷的令牌,冷将军不能出府。”
“冯公公,王爷那处本宫自然会禀报,由本宫跟着,冯公公大可放心。”慕寒瑾依旧淡漠的神情,一身月牙锦袍,端得是雅致如玉。
冯公公抬眸,看着身侧的冷千叶,一身紫衣长袍,犹如谪仙下凡,超凡脱俗,只消一眼,便不忍亵渎。
他微微抬眸,“慕侍妃请!冷将军请!”
慕寒瑾与冷千叶踏出了王府,冷千叶看着王府外的风景,眼眸中似是有盈光溢出,他伫立了许久之后,才抬起脚,走了一步,接着第二步,第三步,直到……坐上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他才相信自个终于走出了那个困了他两年的牢笼。
他抬眸,看向慕寒瑾,“当日,你踏出王府时,也是如此的感觉吧?”
“嗯。”慕寒瑾点头,“是啊,可是,如今我反倒想困在王府一辈子,不愿出来。”
冷千叶侧眸,看向慕寒瑾沉默不语,马车内寂静无声,他们二人各怀心思,直到马车停止,“慕侍妃,到了。”
车帘掀开,慕寒瑾看向冷千叶,“冷大哥,到了。”
冷千叶有些无法相信,“到了?”
“嗯。”慕寒瑾浅笑道,接着先下了马车,抬眸,便看到“冷府”两个大字赫然挂立着。
冷千叶下了马车,一如他上次回慕府一般的情形,门口的家丁眼眸露出的惊喜与不可置信,连忙将冷千叶迎上前去。
冷千叶即便激动,但依旧是如他性子那般,淡漠如尘,不愿表露什么的情绪,只是缓缓地步入冷府,每一步走得都十分地用力。
远处,冷老夫人亦是颤颤巍巍地被搀扶着走了过来,身旁,有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娇俏女子,眼角含泪,看着冷千叶,更是激动不已。
冷千叶扬手,掀起衣摆,随即双膝跪地,深深地叩头,却未说话。
“大哥!”眼前的女子连忙跪在地上,向他迎来,接着扑倒在他的怀里,痛哭流涕。
冷老夫人缓缓向前,看着冷千叶的容颜,伸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终是没有落下一滴眼泪,而是沉声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冷家的男儿,怎能轻易下跪!”
冷千叶抬眸,注视着年迈,多年未见的母亲,咬牙,将内心的波动隐去,低声唤道,“母亲。”
“回来便好。”冷老夫人眼眶湿润,柔声道,“起来吧,去拜见祖宗。”
“是。”冷千叶连忙起身,挺直腰背,扶着冷老夫人向前走去。
扑倒在冷千叶怀中哭泣的女子缓缓起身,待看向慕寒瑾,拭干眼角的泪水,低哑的唤道,“寒瑾哥哥。”
“沛涵妹妹,许久未见。”慕寒瑾依旧是那般淡雅的神情,温声说道。
“是啊,许久未见,寒瑾哥哥依旧未变。”眼前的女子,一身淡粉色衣裙,亭亭玉立,眉宇间亦是带着几分英气,与冷千叶有三分像,长得甚是娇俏。
慕寒瑾看向已经走远的冷千叶,“沛涵妹妹,去跟你大哥好好聚聚吧。”
“好。”沛涵微微行礼,随即,便转身离开。
慕寒瑾径自出了冷府,行至马车内,闭目养神。
转瞬,又过了一个时辰,凤傲天睁开双眸,看向窗外,冷声道,“可有消息?”
“是,主子,刚传来消息,说是慕侍妃又吐血了。”魄连忙回道。
“吐血?”凤傲天想着他怎又会吐血,难道连日奔波,太过于劳累,顿时低骂道,身子本就瘦弱,还不懂得照顾自个,到处折腾,活该。
“可知因何吐血?”凤傲天随即问道。
“不知,刚回府,便吐血了,因着怕离得太近,被发觉,未听到。”魄冷声回道。
凤傲天叹了口气,“随他吧。”
夜魅晞抬眸,看向凤傲天,“爷心里是惦着他的吧?”
“爷才不惦着他。”凤傲天冷哼一声,看向夜魅晞,“你精神好些了?”
“嗯。”夜魅晞浅笑道,“原来爷也是嘴硬心软的主。”
“如今越发地放肆了。”凤傲天眸光一沉,冷视着夜魅晞。
他低笑一声,“反正也不过两日,放肆了又如何?”
凤傲天正欲开口,便看到一抹鹅黄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浑身酒气。
“静喜,日后不准给他酒喝。”凤傲天看着邢无云已经醉的有些过分,沉声道。
邢无云连忙上前,行至凤傲天的面前,一手撑着软榻,一手放在她的肩上,鼻翼间喷洒着酒气,缓缓向前,注视着她。
凤傲天柳眉紧蹙,伸手将他推开,“静喜,将他抬出去。”
邢无云随即躺在地上,“还是酒好,一醉解千愁!”
夜魅晞靠在凤傲天的怀中,看着地上醉得不省人事的邢无云,微微侧眸,“爷,留着一个醉鬼有何用?”
“他……”凤傲天眸光闪过一抹狡黠,“京城第一青楼是他的产业,这些年来,能有本事躲开爷的人,也只有他,你认为他真如表面看起来如此洒脱?”
“爷的意思是?”夜魅晞继续盯着邢无云看着,“爷,等魅晞回来时,你身边是不是已经没有魅晞的位子了?”
“何以见得?”凤傲天挑眉,看着他。
“爷后宫可有三千美男,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夜魅晞酸溜溜地说道。
凤傲天扬声一笑,“嗯,说得有理,若是你让爷等的太久的话,爷或许会将你忘了。”
“果然是,天下男儿皆薄幸。”夜魅晞忍不住地哀叹道。
凤傲天扬声一笑,“你不是男儿?”
“除了我。”夜魅晞勾唇妖魅一笑,身体向前倾,吻上她的唇。
冷府,冷千叶叩拜了宗祠,看着冷老夫人,垂首说道,“母亲,孩儿要走了,改日再来看您。”
“好,千叶,你要记得,冷家男儿宁折不弯。”冷老夫人眉宇间溢满了冷然,有力地说道。
“孩儿谨记母亲教诲。”冷千叶对冷老夫人恭敬一礼,接着转身,向府外走去。
“母亲,我去送送大哥。”沛涵说着,便抬步跟着冷千叶踏出了冷府。
“妹妹,这些年母亲多亏由你照顾。”冷千叶看向眼前的妹妹,心里满满地愧疚。
“只要哥哥一切安好,日后,寻到一个嫂子,如此,妹妹便不辛苦了。”沛涵浅笑一声,打趣道。
冷千叶眸光一暗,日后有何变故,他未曾可知,如今,摄政王未归来,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他不知下次还能不能够活着回来。
“妹妹,保重,记着,要好好照顾母亲。”冷千叶伸手,抚摸着沛涵的脸颊,这些年来,他奔波在外,常年打仗,甚少回家,眼看着曾经的小女孩如今已然长成亭亭玉立的女儿家,他心中颇多感慨。
“哥哥,你放心,不论发生何事,妹妹都会守住这个家,等着哥哥回来。”沛涵目光坚定,这是她自幼便根深蒂固的冷家的家训,冷家的儿女,不论男女,都有着不屈不挠的精神。
冷千叶转身,看着慕寒瑾已经在马车内等他,他飞身上了马车,看着沛涵,依旧是不舍。
“日后还会回来的。”慕寒瑾看向冷千叶,轻声说道。
“不知是何年。”冷千叶有种预感,也许这一别,便是永别。
慕寒瑾看向冷千叶,伸手,拍着他的肩膀,“很快,你便能与家人团聚了。”
“寒瑾,你如此想,但是,她想些什么,你可知晓?”冷千叶不知慕寒瑾为何会如此死心塌地地对她,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拼命地护着她。
“我明白。”慕寒瑾微合着双眸,淡淡地说道。
“寒瑾哥哥,等一下。”沛涵的声音此时突然响起。
慕寒瑾抬眸,看着她,“沛涵妹妹,还有何事?”
“我只是想问一下,寒遥哥哥如今可好?”沛涵闪烁着眸光,看着慕寒瑾,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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