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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多紧张自己不被她的生活圈子接受,才连她的师门也要送彩礼?
谁家都没有这样的规矩的。但是她的师门当得起。蓝草心心里烫烫地热乎着,眼睛里压着闪亮,却调皮地将嘴角使劲抿住,背着手歪着头看他:“青先生,您这是送礼?我怎么感觉像是移祸江东呢?”
衣小虫没发现蓝草心的小心思,被她笑得脸上绷不住,伸手捞了她的身子过来箍在怀里,低头惩罚地咬她的唇:“那你要我怎么办?家里的彩礼好办,可你师门是玄门,不在世俗之中,除了这些,我想不出更好的彩礼了!”
蓝草心终于不再逗弄他,反手搂住他的腰身,抬头温柔地回应他的吻:“笨!世上哪里还有比这些更重的彩礼?你的这片心意,已经太重、太重、太重了!”
小心地把所有东西封印起来装进蛟皮背包里,背包里的空间封印成功地隔离了所有的煞气。即使如此,蓝草心还是觉得带着这些东西去人群里乱跑不太稳妥,乖乖地遵照衣小虫的安排,由他开直升飞机直接飞回了家。
说是到家并不是指家门口,而是国内一个蓝草心从没听说过的私人机场。不过到了这里就已经回国,并且离聃城不远了。衣小虫一路早已安排妥当,下了飞机休息了几个小时之后,直接驱车前往终南山。
蓝草心提前给师父任淳打了电话,任淳听说之后十分惊讶,挂了电话之后立刻去禀告掌门。等衣小虫和蓝草心到山门,天都已经黑了,任淳站在门前的夜灯底下,手持佛尘静静地等在山门前。
蓝草心欢喜地扑向师父,任淳慈和一笑,目光一转落在长身玉立、姿容绝世的衣小虫脸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然后面容一整,拂尘一挥就要打稽首。蓝草心赶忙红着脸拉住:“师父,你怎么能跟他行礼!”说着看向衣小虫眼波娇嗔地一转。
衣小虫何等聪明,早就双掌合十恭恭敬敬地对着任淳躬下身去:“小虫拜见师父!”
任淳手掌微抬,一股柔和的托力便让衣小虫拜不下去:“施主今日来这里是贵客,贫道受这一拜,却是有些惶恐。”
衣小虫诚恳地道:“蓝儿视师父如父。没有师父就没有蓝儿的今天,也就没有小虫今天这番福泽。请师父定要受小虫这一拜!”说着将巫力凝聚于身前,缓缓地顶着压力拜了下去。
话,必须要说到。长辈第一次见面出手的小小试探可也不能接不住。任淳托起的力量用得并不十分大,其实衣小虫还可以更轻松地破开身前这股柔和的压力,可他却掌握着一个刚刚好能慢慢拜下去的力度,很有礼貌地完成了这见面的一礼。
虽然任淳有意提起了他是上门来送重宝,今天是贵客,有骄傲的资本,可衣小虫不会这么想。在衣小虫心里,今儿个他就是上门见家长来了。这个终南山门里那些人对蓝草心亲如家人他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对这些人,他是真的满心感激,第一次见面,带的礼物唯恐不重,执礼唯恐不恭,根本不会有任何恃财傲物的心思。
任淳这才脸上含笑受了他这一拜,引着两人往掌门的院落里去。蓝草心捕捉到师父脸上满意的笑容,偷偷回头看衣小虫,见他收敛了一身煞气,一派沉稳,芝兰玉树般温和地走在任淳右后方半步处,不疾不徐,夜色朦胧中依然气质盖华,心中忽然泛起一阵从未有过的骄傲。
衣小虫感觉到蓝草心的注视,视线与她相对,微顿,眼底漾开一抹了然的笑意。
蓝草心莫名地脸上一热,嘴上欢快地跟师父聊着,心脏却咚咚地好一阵急跳。
与终南子的见面过程简单却又郑重。因为那些东西关系太过重大,参与会面的就只有终南子、任淳、蓝草心和衣小虫四人。蓝草心正式给师父和师公介绍了衣小虫的身份,在他们面前并没有丝毫的隐瞒。之后衣小虫重新以后辈之礼正式拜见了两位长辈,恭敬而又郑重地捧出了这次的彩礼:“小虫这次上山拜谒师父、师公,愿以华夏历代法器17件为聘礼,向终南山门求娶弟子蓝草心,请师公、师父成全!”
终南子和任淳相视一笑,蓝草心对他们来说确实如同自家儿孙,衣小虫的做法虽然突兀,但却并不让他们觉得不应该,反而有种被正式视作长辈的尊荣感。
至于眼前这个从内到外都非同一般的年轻人,两人早从蓝草心口中点点滴滴地了解了他许多事,身份、性格、作为都早有所知。更难得是两个年轻人对他们的完全信任,虽两人真正的家人也不能比。
睿智如终南子和任淳这样看透世事人情的高人,又怎么会看不清两个年轻人早已两心相许的心意?
至于那些宝器,倒是没有不客气地照收,终南子看过全部十七件器物之后,沉默良久,长叹一声:“竟是各门派千百年传承的镇派之物!这百年来,玄门实在经过了太多浩劫……小虫,老道先替整个华夏玄门,道一声谢!”
蓝草心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东西竟比自己预估的更加重要。最终,十七件宝器被慎重地在终南派后山藏宝密室里暂存了起来。那里有无数法阵束缚,更有众多道法高深的门徒守卫,既不怕人盗取,更不会有任何宝器的煞气溢出伤人。
“一年后,整个华夏道门的盛事华夏修真大会就将召开,届时才是让这些宝物回归各自本门的最好时机。在那之前,谁也不要说起这件事,以免无事生非,徒生事端。”终南子慎重地交代。
任淳躬身答应,却没有听见两个年轻人回应。起身后疑惑地望过去,只见衣小虫微微拧眉,神情思索。而蓝草心嘟了个嘴,看上去也不太开心。不由关心地问道:“草儿,怎么了?怎么不答掌门师公的话?”
蓝草心小嘴歪了歪,声音不大不小地哼唧:“师公,这些东西人家说的是聘礼哦!你这么一副谁的东西还给谁,件件都与咱们终南派无关的样子,那这聘礼算是收了还是没收啊?”
说这话貌似脸皮有点厚度了啊,可是她不能不说啊。这些东西得来不易,龙部牺牲了很多兄弟才夺回来的,就这么含含糊糊地处理了,应有的作用没有体现出来,那怎么能行?
手指被人扯了一把,扭脸看去是衣小虫不赞同的脸色。蓝草心扁扁嘴,扭过去不看他。他不想让师公和师父不开心,可她也不想他的一片赤诚最后稀里糊涂啊!
衣小虫无奈摇头,上前半步满怀歉意地说:“蓝儿不懂事,让师父和师公笑话了。天龙会本就是守护华夏万民的帮会,追讨回这些东西份属应当。这次带来这些东西,给山门添了麻烦,是小虫考虑不周。改日我必定重新备办合适的礼物,隆重上门行聘,还请师父和师公这次不要见怪!”
蓝草心气得直翻白眼,碍着面子发作不得。终南子很无语地用“你很没出息”的眼光瞪了她一眼。任淳摇头而笑:“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蓝草心张大嘴还没反应过来,衣小虫已经精神一振,立刻对着两老感激地深深拜下去:“多谢师父、师公成全!”
成全什么?成全毛?蓝草心瞪着衣小虫一脸不解。是衣小虫秀逗了还是她自己漏听了?师父和师公有说答应他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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