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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味充斥着彼此的鼻翼间,他却并未退出,麻木地任由着血液在彼此的檀口内翻搅着,而他不知不觉已经扯开了她的腰带。
玉汝恒只觉得他的力气变得越发地大,这种被受制于人的感觉的确不好受,更觉得一股羞耻感直抵心头,她低吼一声,再次咬向他的唇,却被灵活地避开。
“申……”玉汝恒正欲出声,却被他用力地深吻着。
玉汝恒只觉得一阵晕眩,身上的长袍被撕开,他的掌心滑入里衣内,掌心碰触着她嫩白的肌肤,她迫使自己冷静,随即闭上双眸,让内力快速地运转起来,抵在他胸膛的双掌凝聚着内力,用力一震,将申屠尊震了出去,她连忙起身,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松散的衣衫,抬手系好,冷视着立在她不远处的申屠尊。
他嘴角噙着一抹血迹,那凉薄的唇在她的啃咬下变得红肿,以往冷冰冰的唇在此刻却染上一抹妖艳的虹,让人看着像是嗜血的鬼怪。
玉汝恒心头生出一股怒火,抬掌向他挥去,因着她用了十成的内力,而且申屠尊深厚便是凤棺,他连忙向后一退,凌然地立在凤棺前,结结实实地挨了她那一掌,身后的凤棺却完好无损,玉汝恒看着他如此,收起掌心,怒吼道,“申屠尊,你这个疯子。”
申屠尊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滚,猛地吐出一口血,而他依旧挺直着腰背,立在她的面前神色不改,只是盯着玉汝恒那盛满怒火的双眸,双臂挡在凤棺前。
玉汝恒抬起手,擦着唇瓣上的血迹,沉声道,“你不配与她成亲,即便她下了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即便她灰飞烟灭,也定然不会与你成亲。”
她冷声说罢拂袖离开。
申屠尊并未追上前去,而是待她离开之后,他身形一晃,便倒在了地上,他一手扶着凤棺,一手按着自己的心口,双眸碎出一抹嗤笑,“我不配吗?即便死,我也绝对不会放手。”
玉汝恒冲出皇陵,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头像是有一股郁气无法挥散,她仰头怒吼着,双掌挥舞出去,将两旁的大树尽数击倒,飞身离开。
司徒墨离回来时,见江铭珏独自坐在软榻上,他向内看去并未看见玉汝恒的身影,双眸微冷,“小玉子呢?”
“跟着申屠尊出去了。”江铭珏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紧了紧。
“什么?”司徒墨离惊讶道,双眸闪过一抹慌张。
“我拦不住。”江铭珏说着仰头喝下一口茶,只觉得一片苦涩。
司徒墨离盯着江铭珏不知说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即便冲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却失魂落魄地回来,他斜睨了一眼江铭珏,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直至天亮,玉汝恒浑身散发着冷意走了进来,江铭珏与司徒墨离猛地起身向她走去,见她神色冷然,唇瓣红肿,司徒墨离低吼一声,“我去找他。”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找他做什么?”
“他竟然敢对你……”司徒墨离说着突然将她揽入怀中,“你是不是被他?”
“我会让他得逞吗?”玉汝恒只觉得眼前的怀抱很温暖,让她倍感安心,她抬起双手揽着他的腰际,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深深地吸允着他身上散发着的淡淡地气息,低声叹了口气。
司徒墨离转眸看向江铭珏,示意他检查一番,江铭珏哪里能不明白,随即上前将她的手抬起,待斟满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没什么,只是太累了。”
“那便好。”司徒墨离着实放心道,将玉汝恒横抱着直接行至床榻旁,将她放下盖好锦被,“眯好好歇息。”
玉汝恒亦是觉得一阵疲惫,便也不再硬撑缓缓地合起双眸,沉沉地睡去。
司徒墨离转身行至外堂,俊雅的容颜带着冷冽地寒意,不似以往那般洒脱不羁,转眸看了一眼江铭珏,“我出去一趟。”
“恩。”江铭珏不过是淡淡地应道。
玉汝恒醒来时天色已暗,远远便看见江铭珏正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她勾唇浅笑,“我没事。”
“吃亏了?”江铭珏心疼地说道。
“他也讨不到好处。”玉汝恒说着自他的手中拿过汤药仰头喝下,虽然透着甘苦,不过她知晓这是他的一片心意。
江铭珏见她如此爽快地吃药,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昨夜我应当跟去的。”
“跟去便多一份危险。”玉汝恒将他的手抬起,掌心带着丝丝的温热,贴在她的脸颊上,她笑看着他。
“你真将我当成男宠养了?”江铭珏有些哭笑不得起来,只觉得自己如今反而被她护着。
玉汝恒低笑一声,冲着他眨着双眸,“有何不可?”
“那不成。”江铭珏摇头道,想着昨夜司徒墨离离开时的骇人神情,看着玉汝恒低声道,“离世子昨夜离开后还未回来。”
玉汝恒随即下了床榻,穿了一件崭新的锦袍,接着起身向外走去,“我去一趟肃王府。”
“恩。”江铭珏不过是担心司徒墨离会做出冲动的事情,见玉汝恒要去肃王府,他便点头应道,索性自己待在客栈等着便是。
玉汝恒随即飞身离开,当赶到肃王府的时候,她亦是让门外守卫着的侍卫通传,不过片刻,便见肃王府的管家亲自前来迎接,玉汝恒跟着管家入了前堂的花厅,便看见司徒墨离正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肃王端坐与主位上,只是未料到一旁还坐着申屠尊,她双眸微冷,上前拱手向肃王颔首问礼,接着抬手将司徒墨离扶了起来。
肃王并未阻拦,而司徒墨离则是低着头不去看她。
玉汝恒自然不知晓她前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何事,不过看着一旁的申屠尊一脸的阴沉,她不甘示弱地冷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肃王这是何意?”玉汝恒却看向肃王问道。
肃王干咳了几声,并未起身,而是低声说道,“这不孝子竟然对皇上不敬……”
“我记得他如今并非肃王府的离世子,不日我便与他大婚,他亦是我夫君,自然是大冶的人,至于对大骊皇帝不敬,如何不敬?”玉汝恒说着还顺势握着司徒墨离的手,只觉得那手一片冰冷,隐约还感觉到一阵湿热粘稠,她即可明白,他定然是对申屠尊动手了。
司徒墨离只是任由着她握着,那冰冷的神情在此刻总算绽开了一抹明媚地笑意,抬眸看向肃王,见肃王并未恼怒,反而是一脸欣慰。
司徒墨离转眸与她四目相对,相视而笑,她看向申屠尊,想起昨夜之事,双眸碎出一抹寒光,“肃王,我前来是要接我的夫婿回去,肃王可否行方便?”
“这……”肃王心里自然是愿意的,不过还是要装做一脸为难地看向申屠尊。
申屠尊不动声色地看着玉汝恒,“他如今还未与你行大婚之礼,便还是大骊的子民,公然刺杀朕,诛灭九族都不为过。”
玉汝恒冷笑一声,“我与他已有夫妻之实,怎会不是我的夫君?难道大骊皇想要亲眼验证一番?”
她说着突然将司徒墨离的头扭了过来,踮起脚尖便吻上了他的唇,温柔缠绵的吻,让司徒墨离沉醉不已,更多的却是无言的感动。
申屠尊的双眸越发地冰冷,不过他却克制的很好。
肃王在一旁瞧着却是另一种滋味,一时间有种吾儿终于有归宿的感慨。
待一吻之后,玉汝恒挑衅地看着申屠尊,“大骊皇,墨离一早便被肃王府除籍,他如今是我的人,再非大骊子民,即便他对你不敬,那也是你自找的。”
这话怕是也只有玉汝恒才能说出,倘若旁人说出如今怕是早已经成了一具尸体,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眯,噙着笑意,“肃王,夫君因念着父子之情故而前来叨扰,如今时候不早,我便告辞了。”
肃王又是一副左右为难的神情,转眸看向申屠尊。
而玉汝恒却不理会,牵着司徒墨离的手转身离开。
一时间厅堂内犹如冰封般噙着刺骨的寒冷,直至申屠尊起身离开,这股子冰冷还久久不曾散去。
肃王妃走了出来,立在肃王的身旁,“离儿的眼光不错。”
“是啊。”肃王也感慨道,“日后我便放心了。”
肃王妃靠在肃王的怀中,“只要离儿安然无恙,我便心安了。”
“夫人心中只有那个臭小子……”肃王垂眸看着怀中的肃王妃,不满地嘟囔道。
“你这个醋坛子,连儿子的醋也吃。”肃王妃抬手捶打着他的胸膛。
肃王冷哼了一声,“你心中只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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