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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与他承诺过什么?”
玉汝恒柳眉轻挑,指尖滑过他的略显肉感的唇瓣,盯着那双清朗的双眸,笑着说道,“我即便不承诺什么,他也会办。”
“小玉子,你变坏了。”司徒墨离亦是察觉到了什么,上前将她一把拽入怀中,低头吻上她的唇。
玉汝恒只觉得司徒墨离如今的技术是越发地纯熟,他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贝齿,席卷着她檀口内的芬芳,唇齿间溢出暧昧地嘤咛声,他的吻带着几分惩罚地意味,却又不失温柔,让她一时间思绪紊乱,只是被他的温柔融化。
玉汝恒低喘着气靠在他的怀中,抬眸斜睨着他,“你如今学会偷袭了?”
司徒墨离揽着她腰际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已经探入了她的衣襟内,触手的柔滑让他爱不释手,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只想品尝那等待已久的甜美,可是,他知晓时机还未成熟,只好如此轻轻地滑过她优美的锁骨,“小玉子,你喜欢吗?”
玉汝恒无奈一笑,顺势将他推开,有些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上,“你说呢?”
司徒墨离微微一愣,当即便欺身而上,玉汝恒轻轻一个翻身,二人侧躺着相视而笑,她随即靠在他的怀中,“修建皇宫,怕是需要几年,你可想好到时候住何处?”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我已经安排好。”
“小玉子,你可还有什么未安排好的?”司徒墨离轻抚着她的下颚,低声问道。
“许多。”玉汝恒抬手与他十指交握,亲吻着他的手背,“比如……”
“恩?”司徒墨离的唇已经贴在了她的唇瓣上。
玉汝恒顺势咬上了他的唇,不过是轻轻一碰,便将他推开,随即坐起身,“比如云轻在何处?”
“看来你心中最挂念的还是他。”司徒墨离始终对此事甚是介怀。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你说云轻会来大冶吗?”
司徒墨离冷哼一声起身,“他来这处与我何干?”
玉汝恒抬手拽着他的衣袖,“倘若我大婚的话,他应当会来。”
“是的玉汝恒。”司徒墨离再次地提醒着她。
玉汝恒眸光一暗,嗤笑道,“是啊,我如今是玉汝恒,即便他知晓暗帝大婚,也不可能前来。”
“大婚?”司徒墨离适才只顾着云轻,如今见她如此说,着实一愣,连忙上前盯着她,“小玉子,你要同谁大婚?”
玉汝恒淡淡地挑眉,“我说了吗?”
“小玉子……”司徒墨离连忙坐下,将她抱入怀中,“我知错。”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低声道,“大婚一事自然要从长计议。”
司徒墨离连忙点头,“自然是。”
玉汝恒见他多变的情绪,温和地双眸闪过一抹狡黠,“不过……”
“不过什么?”司徒墨离生怕玉汝恒反悔。
玉汝恒盯着司徒墨离看了半晌,慢悠悠地开口,“不过,这段时日你要乖乖听话。”
司徒墨离地叹了口气,“我难道还不听话?”
玉汝恒突然握紧他的手,“继续保持。”
司徒墨离无奈一笑,盯着玉汝恒看了半晌,俊雅地容颜闪过一抹邪魅地笑意,“小玉子,你当真要与我大婚?”
玉汝恒欣然应道,“不大婚,你如何入我的后宫?”
“可是,帝王只可大婚一次。”司徒墨离低声道,“而你与申屠凌已经拜堂了。”
玉汝恒仔细地听着他话中的意思,淡淡地开口,“然后呢?”
“你要慎重才是。”司徒墨离低声道,“你当真要大婚?”
玉汝恒知晓大婚意味着什么,而对于他们又意味着什么,虽然此事还早,可是,她却给了他一个承诺,她握着他的手用了用力,“我先是一个女子,才是帝王。”
“可是女子也只成婚一次啊。”司徒墨离继续说道。
“那便一起。”玉汝恒索性回道,“不过如今谈起言之尚早。”
司徒墨离摇头,“一点都不早。”
玉汝恒不知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随即凑近他,“你要说什么?”
“倘若一起,那到时洞房?”司徒墨离不由得一笑,当即抵着她的额头,“原来小玉子喜欢如此。”
玉汝恒又是一愣,即刻反应过来,却并未有任何的害羞之色,反而淡然地挑眉,“你怕我不行?”
司徒墨离本想着打趣与她,未料到却被如此一问,他仔细地想了片刻,低声道,“小玉子果然生猛。”
玉汝恒被他的话逗乐,随即将他推开,依旧斜靠在方榻上,“此事从长计议。”
司徒墨离嘴角一撇,“看来小玉子当真是要……”
玉汝恒勾起他胸前地青丝,“你若如此好奇,试试便知。”
司徒墨离当即被堵得哑口无言,脑海中描绘出那番场景,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还真是需要从长计议。”
玉汝恒知晓司徒墨离虽然看似放荡,实则接受不了那般浪荡之事,她不禁一愣,便笑着说道,“你那处粮草何时到齐?”
司徒墨离见玉汝恒说起正事,便也不再思想那等子事,脸上带了几分随性地笑意,“最迟后日。”
“后日……”玉汝恒沉吟了片刻,“刚刚好。”
刘溯在刘府待了整整一日,如今他手中能用之人甚少,加上传给大哥刘智的书信迟迟没有回信,而三弟刘斐已被生擒,玉汝恒更是下落不明,他如今乃是孤军奋战,如此一想,不由地叹了口气,“该来的终归要来。”
翌日,他又是一夜未眠,正准备小憩片刻,便听见外面传来匆忙地脚步声,“二少爷,四少爷带着人马兵临城下。”
“多少人?”刘溯依旧穿着昨日的衣袍,冲出了屋子。
“十万。”属下垂首禀报。
“四弟真是好手段。”刘溯冷哼一声,如今盛京内驻扎着二十万的精兵,只是粮草已经被毁,他彻底地被断了后路,如今只能背水一战。
他即刻转身入了屋子穿了褐色的铠甲,手中握着宝剑踏出了府中,带着人马赶往城楼,待立在城楼上望着城楼下端坐在马背上的子伯时,他双眸闪过一抹淡淡地无奈。
他自然知晓子伯的能耐,他冷声道,“四弟,你当真要反?”
“反?”子伯扬声道,“二哥,我如今前来乃是相迎暗帝,讨伐逆臣。”
“哈哈,四弟,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着的是刘家的血。”刘溯扬声一笑,“倘若我是逆臣,你又是什么?”
子伯双眸沉静,并没有任何的波动,如今兄弟兵戎相见,早已经是他预料之事,他只是冷冷地开口,“二哥,刘家的血脉百年之前便融入了大冶,我身为大冶的子民,自然要做忠君之事,二哥,倘若你现在打开城门,投降的话,我会向暗帝求情,放刘家一条生路。”
刘溯听着子伯如此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各为其主,既是如此,那便休怪我不客气。”
“二哥,你如此执迷不悟,我亦不会相让。”子伯说着便举起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攻!”
“杀!”身后的人马齐声高喊着向城门冲去。
玉汝恒站在院中,听着外面传来的雷鼓声,还有那冲天的喊杀声,似是回到了那日皇宫被攻破时那冷冽地声音,她细长的双眸微眯,纵身一跃,落在了屋檐上,眺望着远处的城门,双眸碎出嗜血的寒光。
魅影翩然落在她的身侧,“暗帝,何时动手?”
“等穆儿的消息。”玉汝恒冷声道。
“是。”魅影低声应道,随即便飞身离开。
司徒墨离站在屋檐下仰头看着那抹身影,她此刻犹如站在了苍穹之巅,俾睨天下一般,周身散发着不可侵犯地帝王之气,这样的玉汝恒,他如今经常见。
他低笑一身,俊雅的身姿犹如翠竹一般旋落与她的身侧,陪她一同看着远方,“你说子伯会如何处置刘溯?”
玉汝恒勾唇冷笑,“刘家败落,不过是转瞬之事。”
“你难道不担心子伯会因此痛苦?”司徒墨离只觉得这世间最残忍之事便是亲手杀了至亲。
玉汝恒抿唇不语,她何尝不知,故而才会将刘溯的命交给子伯发落,她明白,子伯会如何做。
司徒墨离见她不语,嘴角跃然勾起一抹不羁地笑意,“小玉子,难道子伯会对你如此地死心塌地。”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你又不听话了?”
司徒墨离却将她揽入怀中,“其实你有一颗容人之心,你虽非善类,却并非阴狠小人。”
玉汝恒低笑一声,“你怎知我不想灭了刘家。”
“倘若你真想灭了刘家,便不会让子伯去做决定。”司徒墨离知晓在这世上,你拥有的权利越大,控制的**便越强烈,倘若守不住本心,便会丧心病狂。
“杀人不过是手段,收服人心才是为君之道。”玉汝恒低声一笑,倘若她还是黎嫣,也许会不顾及子伯的感受将刘家赶尽杀绝,可是,重活一世,她的确变了,却又不曾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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