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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满屯听姚满仓说让她们家管朱孝生上学交束脩,顿时愣了愣。
而王玉花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啥事儿,见姚若溪脸色发沉,她也知道不是啥好事儿,急道,“到底咋回事儿啊?交啥束脩的?”
“爷奶让咱家供养朱孝生念书。”姚若溪说完的同时抓紧王玉花的手腕子,不让她冲动骂了啥难听的话,到时候反而让姚满屯偏心老宅,答应了下来。
王玉花一脸的不敢置信,张嘴要大声叫骂,又看姚若溪皱着眉毛警醒的眼神,姚若霞也拉住了她的胳膊,看了看姚满屯,没有破口大骂也气的面色青紫,浑身发抖的,“真是想的太美了!想的太美了!凭啥他们家的孩子上学要让咱家交银子!?他算哪根葱哪根蒜,让我们家给他出钱!?他没家还是没爹,哪有那个脸张嘴要的!?看我们日子刚起色,这个也抠那个也算计,还让不让人活了!?”
姚满屯紧紧的抿着嘴,皱着眉毛。孝生兄妹死了娘,他也同情怜悯,想着能帮衬的帮衬些,可他们毕竟有爷奶,有亲爹在,让他这个当舅舅的出银子供养念书……
“孝生表哥他们没有娘,也确实可怜的。要是爷奶非要咱家出钱,家里就节省点吧!一年出个几两银子,左右他念个几年也会回家来,要是到时候念出大出息来,想来也会感念咱们家倾力栽培的!”姚若溪说着不露痕迹的冷笑。苗氏喊着分亲戚,原来在这等着她们家呢!怕是那抓阄也有猫腻儿!
“出啥出!你以为银子好挣的?我没日没夜的钩帽子也这么久挣仨瓜俩枣的,他们凭啥上下嘴皮子一啪叽就给抠走了!?”现在还是在自己家,要是在苗氏跟前,王玉花肯定要上去按着苗氏揍她一顿了。
“可那毕竟是爷奶,爷奶让咱家干啥,咱家不就得干啥吗!不然又会被骂不孝的…”姚若溪抿着嘴,给王玉花使眼色。
“爷奶又咋了?她让给钱就给钱,她让咱家去死也都去死啊!?孝顺能是这样孝顺的吗!?”王玉花没搞懂她使眼色是啥意思,不过一分心,出嘴的话就温和了不少。
姚满屯听她怒火越来越低,似是无力抗衡的样子,叹口气,“先去看看吧!”
“爹先走,我劝劝娘。娘向来心直口快,别再说了啥不好听的,让爷奶听了生气。”姚若溪点头,让姚满屯先走。
姚满屯看看王玉花还怒火中烧,点点头,先出门去了老宅。
“你要说啥?还要劝我为了拉拢你爹不偏心,让我忍气吞声答应给那小贱种出银子念书!?”王玉花看姚满屯走了,怒瞪着姚若溪。每次都不让她发火,不让她叫骂,忍,忍,忍,可她们越忍,那些贱人就越上头!
“爹现在已经对老宅不满,要是现在闹起来,难保爹不会妥协老宅,到时候跟娘离了心,还得照样出银子,家里还不得安生。”姚若溪知道让王玉花忍住怒火很不容易,可现在的形势根本不是她们能强硬的时候。老宅那些越是耀武扬威的,姚满屯就会越看清那些人的嘴脸。否则一家之主偏心向外,她们要是不离开这个家,就得忍受着!
“娘!三妹说的对!爹现在越来越向着娘,向着咱们自己家了。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娘是想现在大闹一场,还是得被爷奶拿孝道压着出银子,家里不安生。还是想现在低低头,出点银子,以后爹都跟咱一条心,不往外掏钱的好?”姚若霞也拉着王玉花劝她。
“也就是说,爹要是跟咱们不一条心,以后出钱的时候会更多,家里越有钱,爹就会越大方,那些上门哭诉哭诉爹就能掏钱出去。要是现在忍一时,爹跟咱们一条心,以后不用咱们说,爹自己就不会再给那些人占咱家便宜!”姚若溪赞同的点头。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忍着!?”王玉花没好气的瞪眼,不过心下已经认同了,借下围裙挂在绳子上往外走,“还不快去点,再等说不定银子都拿出去了!”
姚若溪松了口气,和姚若霞对视一眼,跟着王玉花一块出门。
姚若萍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没有跟出去,转身进了里屋,去翻姚若溪的箱笼。却只有几件常穿的衣裳在里面,竹笛不在,连零钱都没有,而箱笼里的匣子上着锁。气的碰一声关上箱笼,下了炕。
小四呆呆的看着,不明所以的样子,自己又跑到里间看看没有人,又跑出来看。
姚若萍已经出了门,往老宅这边来。
而老宅堂屋里走坐满了人,大房,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到齐了,朱孝生和朱敏儿凑在苗氏身边。苗氏正在抹眼泪,“家里的孩子到了年岁都上学了,孝生没了娘,后娘恶毒,爹不靠谱,你们做舅舅妗子的再不伸把手帮着,跟个野孩子还有啥差别!”
“婆婆别哭了,直接说痛快话吧!让我们出多少银子,我们出就是了!”王玉花赌气道。她娘没说错了,这个骚老婆子就会假惺惺的,又虚伪又恶心!
苗氏还没说话,许氏嗤笑一声,“二嫂出银子也是应该了的。孝生和敏儿可是你们抓阄抓到的。左右你们家今年进账上百两银子,出个二三两银子供养孝生念书,那是九牛一毛,对你们家来说不难的!”
毛氏也嘴角带笑的看着王玉花,不过她现在心却是提着的。苗氏为了好听也不会让二房全拿了这个钱,肯定会从他们大房也抠点不可!
“虽说孝生和敏儿这亲是分给了老二家,可你们也是当舅舅妗子的,合该表示点心意。”苗氏果然拉了毛氏和许氏两家一块。
姚满屯听着心里稍微舒服点。不是单抓着他一家掏钱!
姚满仓已经叫嚷起来,“我自己养着俩儿子都上学,都快把我血喝干了,哪还能挤出来剩余的!?分给了老二,就该老二摊上!又不是没有拿不出来!”
姚富贵也说,“一个儿子念书都负担不过来,真的是供不起!要不让我家及第不念了,那个钱给孝生念去?”
姚若溪垂眸掩住眼里的冷笑,姚富贵说这话,苗氏哪还会提让他出钱的话?好一招以退为进!不过她看了眼毛氏,微微勾起嘴角,这话毛氏可不敢说。她俩儿子念书,要说回家一个,然后出钱让朱孝生去念,苗氏爱护死去的闺女,怜悯外孙子,还真会同意下来!
“亲爹总也得多少出一点的吧!”她小声说着,声音又足以让毛氏听见。
毛氏猛地抬眼看姚若溪,见她皱着小脸苦恼不解的样子,心下立马就怀疑。这贱丫头是不是故意挑拨她说这话?可眼看着再不说话,苗氏就要敲定让他们出多少多少银子,她立马笑道,“二弟妹都大方说出银子,我作为长嫂也不能小气了不是?!我家也出!”
苗氏诧异的看了眼毛氏,从她说起这事儿就见毛氏脸色不好,咋又突然同意了?不过毛氏能同意下来,那少数服从多数,这事儿自然就能办下来了!
“二嫂家挣了大钱,大嫂是有爹娘一块帮衬,我们家可比不了。要是供养别人去念书,我们及第可咋办啊!?”许氏呜呜哭起来,心里暗骂毛氏刚才明明不答应,要挤着老二家全出了。咋一转眼又答应了,分明是转过来挤兑她。想至此,她哭的更大声,一边哭一边喊,“及第啊!都怪爹娘没本事,爹娘要供养别人念书去了,没法再供养你念书了,就算夫子再夸你,也念不成了啊!”
“正月还没过完,你嚎啥丧!不说分家的,卖鹿就有二十多两银子,给自己亲外甥出几个钱,以后孝生出息了,还能忘了你们舅舅妗子的好!?”苗氏顿时黑沉着脸喝斥。
王玉花一听这话就恼了,见姚若溪使眼色,她惨笑一声,“我分家房子自己盖,地里的麦子也就得了两袋,还买了粮食交粮税。不过谁让我爹有钱,给我家盖了房子,又帮着捣鼓生意。话就不要再说了,这个银子我们家出!”
苗氏脸色阴沉难看,她先前想的都是王玉花强烈反对,不同意出这个钱,或者大闹一顿,她是婆婆,占着孝道的理儿,到时候有的是法子压制王玉花,还让儿子回心。没想到王玉花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说,从来到这反而说了几遍要出银子,态度利索又痛快。可这样却弄了她个措手不及,再看二儿子,果然脸色很不好,嘴唇紧抿着,她心里憋气。
毛氏找到机会,忙说道,“这个银子我们大房出了,二房也说了出,再加上孝生亲爹出点,就算三弟妹不同意,相信孝生上学的事儿也就不成问题了。不过咱只是舅舅家,可不好越过朱安平吧!就是不知道孝生他爹咋说?总不能他爹没那个意思,咱们这在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虽然她岔开话题,给了苗氏个台阶下,可苗氏脸色并没有好多少,她阴着脸看向姚正中,让他说话。
姚正中撇了眼苗氏没吭声,虽然他支持外孙子念书,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没得朱家的孩子念书,还挤着他姚家的儿子都不好过。
这事儿是苗氏一人的决定,见姚正中没吭声,苗氏暗自咬牙,出声提醒,“老头子,你说句话!”
姚正中看了看三个儿子,皱眉道,“你们日子也好过了,能帮衬几个就帮衬几个。孩子念了书,总会记着你们的恩!”
“一年束脩是二两半,晌午还要吃一顿饭,再加上笔墨纸砚这些,一年没得五两银子不行。再买书的钱,差不多也得一两银子保守估计。一年没有七八两银子,怕是不行。”姚满屯开口,却是算的这一笔账目。十年前的束脩一年只要一两八钱,这两年听是束脩涨了。
账目一算出来,姚满仓脸色更是难看了,他有俩儿子念书,哪一年都得十几两银子花用,根本没多余的银子供养别人!
“二嫂家别说七八两银子,七八十两都有吧?!”许氏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家不出,让王玉花这总是得意贱人出这个银子!
“你们分家分了多少银子?”这句话是姚若溪教给王玉花,让她关键时候堵许氏和毛氏的话,见毛氏咬上了朱安平,许氏却还咬着她们家不放,她毫不犹豫的问出来。
霎时,许氏的脸色变了几个颜色,撇了眼苗氏,却是不敢再吭声。
看她憋个半死,却不敢再说啥,苗氏几个也脸色难看,王玉花忍不住心里痛快。这句话果然好使!以后再敢找她的茬儿,她就拿这话出来!看这两个老不死的敢说啥!?
姚若溪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啥,冲她微微摇头。这句话只在某些时候好使,却绝不能多使。过头了,就会让姚满屯觉得王玉花还抠着分家这事儿不放,虽然苗氏可能得不了啥好儿,但王玉花也别想得了好儿。
王玉花呼吸一滞,暗自翻了个白眼儿,抿着嘴不再说啥。
屋子里没人说话,顿时静下来,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和喘气声。
朱孝生突然扁着嘴哭道,“姥姥!我不念了!舅舅们都不愿意,妗子们也都闹别扭,这都怪我!我不念了!”
苗氏顿时眼泪直掉,搂着朱孝生道,“好孩子,姥姥答应了让你念书,就会让你念成的!没人管你,姥姥一个人管!你给姥姥争气,让你娘在天之灵看看!”
“谁叫我们没有娘了。”朱敏儿也呜呜哭起来。
没有娘可怜,但用没有娘要挟别人供养自己就是可恨!姚若溪冷眼看着,不做任何表情。
姚满屯于心不忍,却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的感觉,皱着眉毛小声跟王玉花商量了两句,王玉花看看闺女,无可奈何的点了头。姚满屯抓住王玉花的手握了下,又迅速松开,对苗氏劝道,“娘别哭了,我们家说了出就会出的。这个束脩的二两半银子,孝生去学堂的时候,我会跟他一块去交。至于大哥和三弟,就分摊些笔墨纸砚吧!朱安平是孝生的爹,束脩他不出,出些饭钱总是应该的!”
姚若溪微微点头,很满意姚满屯说的这话。笔墨纸砚和饭钱这个能多能少,可掺不少水分。但一年二两半银子的束脩是半分掺不了假的。到时候话说出去,束脩是她们家二房交的,笔墨纸砚不好,吃的差,可就不管她们家的事儿了!
话说下,底下的事儿姚满屯也不想跟姚满仓和姚富贵两家掺和,省的越掺和越乱,最后都是麻烦事儿,“我们这就回家准备着银子。孝生啥时候去学里,家里正好有驴车,我送他。”
跟苗氏和姚正中点点头,算招呼过,示意王玉花和姚若溪几个回家。
“不对!二嫂别走!”许氏上来就拦住王玉花,“你们也说了,一年要七八两银子,你们家没儿子上学念书不知道,这还是少的呢!你们就出了个束脩,倒把大头都硬塞给我们了?”
姚满屯脸色一沉,再看许氏眼神就带了一圈冷意。
“你……”王玉花气的要骂,姚若溪忙拉了她一把。虽然科学证明生男生女的决定权在男人身上,可现代还那些还保留封建思想重男轻女的人,照样把生不出儿子怪罪在女人身上,更何况这个封建古代。王玉花揭开这事儿来说,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不过许氏到时被姚满屯的冷眼吓了一跳,不自觉得后退了一步。
“说要七八两不过只是个大概数,我们家出了束脩的二两半银子,三家一块也七两半银子,再加上朱安平多少出些,这一年的花用也是足足够了的。三弟妹没话说了吧?”姚满屯面无表情道,头一次用这样冷漠的态度跟许氏说话。
许氏就算有话说,姚富贵也不让她多说了,直接拉到了一边。
姚满屯拉了王玉花一把,一家人一言不发的出门,回家。
反应过来的毛氏心里暗骂了一通。好一个姚满屯!平常看着闷不吭声,一副老实诚恳样,原来心里也都是坏水!先下手为强,把省事儿的束脩一交,剩下的全是芝麻绿豆的麻烦事儿,一个不好就被婆婆甩脸子被人说道了!
可是想到饭钱和笔墨纸砚这块总是可以掺水分,少花钱,反正东西都差不多,她又想从这里面多少抠点。可又不愿意沾上麻烦,心里把姚满屯和王玉花骂了好一通。
姚富贵皱着眉毛又抛出来个问题,“大姐夫要是不愿意出钱咋办?”他估摸着朱安平肯定是不愿意出钱的,要不然他娘也不会从他们几房人手里抠这个钱了。
毛氏一听,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差点把一口牙咬碎。
回到家,王玉花的气性倒是没了,她也察觉到姚满屯似乎很生气,还对许氏甩了脸子,这让她心里顿时有点说不出的舒服感。
姚若溪无语的默默看了眼天,王玉花的气性果然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也太没出息!姚满屯不过对老宅说了一回不算硬话的话,对许氏甩个脸子,竟然就不生气觉得痛快了。那以后把姚满屯彻底拉拢过来,看着姚满屯喝骂苗氏揍姚满仓,她不是要乐疯!?估计做梦都会笑醒。
王玉花不生气,反而还去劝解姚满屯,“别心里不得劲儿了,这个束脩咱家还出得起。大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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