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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马前冲的费长戈长杆一托,已将球牢牢地控制在了杆头,跟在李贞身后的燕十八见状,即刻纵马上前,试图拦截费长戈,却没想到费长戈根本不跟燕十八纠缠,同样是一挥杆,将球抛向右侧,没等球落地,从后头插上的柳无双一伸杆头,已将球捞起,待得高恒杀到,柳无双同样不给高恒反应的机会,一挥杆,将球再次传了出去,这么传来传去之下,“龙翔队”诸人也被各自引了开去,原本完整的防守阵形立时被扯得七零八落,当球传到了马如龙之处时,“龙翔队”只剩下刘揆一名队员挡在后头了,但见马如龙一个蹬里藏身,骗过了刘揆的防守,趁着刘揆重心不稳之际,带球直奔“龙翔队”的大门而去,尽管回援的“龙翔队”诸人拼死追赶,却已是来不及了,比分再次被扳平!就在此时,作为时限的香火燃到了尽头,锣声一响,上半场结束,双方战成了平手。
半场平手这个结果李贞自是能接受,然则对于下半场李贞却有些子担忧了起来——“奎狼队”在第四个回合的较量之际,已经找到了“龙翔队”的脉门之所在,那就是个人之球技不如“奎狼队”出色,“奎狼队”只消充分利用场地的宽度和长度来扯动“龙翔队”的防守,以个人之实力扯出空档,而后再来个突袭得分,一准能奏效,如此一来,阿史那坎宁等几个球技较差的“龙翔队”队员势必将成为对方重点突破的对象,要想阻挡对方得分已是很难,若是自己一方攻击稍有失误,极可能就此崩盘!
棘手,万分的棘手!李贞虽极为自信,却并不自大,他很清楚自己及一众东宫将领在马球的造诣上虽算不错,可也就是不错而已,并不是天下无敌,上半场之所以能打成平手,其实是侥幸所致,只是因着对方摸不清自己的底牌之故,然则,事可一不可再,就自己那三脚猫的球技也就只能玩玩突袭,一旦被人瞧破了的话,立马就得露馅,而一旦进攻不畅,防守又防不住的话,这场球只怕凶多吉少了!
怎么办?究竟该如何应对?李贞想破了头,也没能在中场休息的时间里想出个对策来,一待开场的鼓声响起,李贞也只能满腹忧虑地上了场,尽管面上依旧是静如止水,可心里头却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了。
事情的进展果然如同李贞所猜测的那般,下半场刚一开场,拥有开球权的“奎狼队”以上半场最后一个回合的策略,撕开了“龙翔队”的防线,由柳无双再下一城,比分改写成了三比二,“龙翔队”危险了!
该死!李贞尽自素来沉稳,可面对着这等几乎无力改变的战局,也有些子心态失衡了,面色铁青地扫了眼正自得意洋洋地来回纵马庆贺的“奎狼队”诸人,咬了咬牙关,一挥手道:“变阵!”簇拥在李贞身后的东宫将领们登时便是脸色一变,虽各自散了开去,排成了双锋三腰三卫之阵形,可诸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丝担忧的神色——李贞这几日来虽苦练球技与马球战术,尽管凭借着过人的骑术以及强横的武功根底,算是进步神,个人球技已算是相当之了得,然则对于马球阵形的轮转来说,因着练习时间有限的缘故,其实就只会两种而已,最熟悉的自然就是锥形突击阵,无他,只因着在所有阵形中唯有锥形阵简单易懂,对彼此间的配合要求不高,而对突出的锋头人物的技战术要求最高,最适合李贞这等自身武艺绝伦之辈使用,至于所余的双锋三腰阵形么,李贞其实只是勉强能跑位罢了,远远谈不上熟练,此时突然舍去锥形突击阵,改用不怎么拿手的双锋三腰阵形,诚然,临机变阵未必不能起到奇兵的作用,然则也不是没有前提条件的,一旦有所闪失,那就不是奇兵,而是败兵了,此情此景自是由不得诸将不忧虑了的。
“出击!”李贞没去注意诸将们都在想些什么,一见对面的“奎狼队”已经落了位,排出了与己方相同的阵形,毫不犹豫地一挥球杆,颠着球便往前冲了去,一众东宫将领自是不敢拖延,各自纵马冲将起来。
“上!”比分领先之后,李愔心情畅快之余,精神自也振奋了许多,此时一见李贞率“龙翔队”冲了过来,言简意赅地吼了一声,与费长戈并排着便冲着李贞杀奔过去,其余“奎狼队”队员自也纷纷策马紧随,双方的较量就此再次展开。
一见到李愔与费长戈冲杀而来,排在李贞身后的高恒与何承业立即一个打马加,紧贴着李贞的身边窜了出去,一左一右地隔开了李、费二人的夹击,至于后头6续冲上来的“奎狼队”也有着“龙翔队”诸人的招呼,顷刻间场心处便是一阵大乱,按战术,身为前锋的李贞此时有着两个选择——一是绕开前方的乱军,绕场边突进,二是继续前插、以吸引对方剩余人马的注意力之同时,将球传给暂时无人盯防燕十八,由燕十八突破对方的防线,以取得进球之可能性,然则,因着李贞对此己方的阵形之轮转不熟悉之故,马稍快了几分,此时依然失去了绕开乱军的最佳机会,照理来说,李贞应该选择及时传球给燕十八,自己则做出全力冲破阻截的架势,以延迟对方的反应之时间,怎奈李贞此时马过快之下,已经把燕十八捺在了侧后方,彼此间的距离稍大了些,已难顺利传球了,无奈之下,李贞也只好硬着头皮向前硬闯,打算凭借着个人的武艺,杀出一条血路了。
李贞刚放马冲过场心,摆脱了高恒纠缠的费长戈便迎着李贞冲了过来,手中的马球杆挥舞如轮地套向李贞的杆头,试图来个抢断。
“大胆!”李贞暴喝了一声,将马球杆一抖,球已弹起,手臂一振,在费长戈伸过来的球杆上只轻轻一点,便已将费长戈震得全身打哆嗦,手中的球杆几欲脱手而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贞已颠着球从他身边冲了过去,可就在此时,柳无双与马如龙又双双从后头迎了过来,挡在了李贞的马前,这哥俩先前都吃过李贞神力的苦头,此时一见李贞杀到,并没有再次与李贞硬碰,而是各自舞动球杆,瞄着颠动的马球而去。
“滚开!”李贞眼明手快,手腕一抬,将球颠起到头顶的高度,接着手臂一振,手中的马球杆左右一扫,顷刻间舞出数道棍影,生生将柳、马二人的球杆弹击了开去,刚想着接住下落的马球接着向前冲刺之际,异变生了——一支马球杆突然从后头伸了出来,抢先一步接住了马球,没等李贞出杆,那人已飞奔着混入了乱军丛中,原来是先前被李贞逼退的费长戈趁着李贞被阻挡,马稍缓之际,强行出手,抢走了马球。
该死的狗东西!李贞一见马球被夺,登时就急了,待要追赶,排在“奎狼队”尾的两名后卫突地一个前插,挡住了李贞追击的去路,待得李贞摆脱了那两名后卫的纠缠,球已完全落入了“奎狼队”的掌控之中,比分领先的奎狼队并没有急着动反击,而是依仗着出众的球技在自己的半场倒起了球来,不断地调动着“龙翔队”众人的防守,寻找着最佳的突破机会的同时,也在拖延着比赛的时间,随着一次次的扑空,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作为时限的香火越燃越短,形势对于比分落后的“龙翔队”来说,已到了千钧一的危机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