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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抓着一点绳子,并没有完全放出去。我要让自己有时间作出判断,简单来说就是手中的绳子绷紧的瞬间,我要有时间趴下抱住木头。
现在,布阿松需要我照明,我必须坐直身子,从这个不太高的高度把光照在那个老挝人身上。如果我手里不存留点绳子的余头,绳子绷紧的瞬间就是我被拉下水的一刻。当然我也不可能趴在木头上给布阿松照明,那个高度在水急浪高的状况下,起不到照明作用。我抱住木头的一刻,应该是照明已经无关紧要的一刻。那一刻应该是成败已定,我要做的是不要被拉下去和拉水里的人上来。
我的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左手虚握着绳子,两只眼紧紧地盯着正在接近的两个老挝人,手电光要不间断的调整。我的身体随着水流上下起伏,左右摇摆,而我却要让独眼兽的光保持恒定,可想而知我的脑袋在做着怎样频繁运动。不过我做的很成功,在最大的震动时,那个老挝人也没有离开独眼兽的光圈。就好像我体内有个陀螺稳定仪。
相对于我的精神高度紧张,布阿松就是在拼老命了。光圈内的他在横向水流冲击下,身体倾斜的很厉害,可是他依然在破水前进,真无法想象他怎么做到的,我在远处看着都感觉到崩溃。
另一个老挝人偶尔有划水的动作,可是他的动作不大,还很僵硬,作用也不明显,并没有向我们这边移动的意向,充其量就是保证他不被淹死。我想,他没有意识到布阿松在向他接近,当然独眼兽的光直接照在他脸上,让他看不见布阿松在接近他,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布阿松的努力收到了成效,我清晰地看见两个老挝人抱在了一起。在布阿松向我举手做了个成功手势的同时,我手里的绳子也突然绷紧了,我毫不迟疑的松开手里的绳子,一下子趴在木头上,两只手紧紧地抱住身下的木头。
腰上的绳子突然绷紧的一刻,巨大的拉力险些把我拽进水里,我有准备的身体偏向木头右边抱在上面,即便这样都险些失手。我拼命抱住木头,身体却被拖着向木头尾部滑去,我的胳膊和胸部、肚皮被树皮擦得火辣辣的疼。
此刻,我心中真的生出绝望,我没想到这股突然产生的拉力会这么大,大到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止不住向后滑。绝望让我的注意力已经无法集中,似乎下一刻我就要被拖进水中,不过此刻注意力在集中也于事无补。似乎我牵扯进那次沙漠考古事件后,总在生与死之间挣扎,我的思绪开始混乱和发散,已经开始准备临终遗言和祈祷。
可是下一刻,我的注意力被迫再次集中起来。令我注意力集中的是来自下体剧烈的疼痛,险些让我死过去的疼痛。
不用看我就知道是什么,靠近木头末端的地方有一根凸起的树杈,我爬上木头的时候还借过它的力。现在我的下体正卡在这根树杈上。剧痛让我忘记了庆幸,其实这也让我无法庆幸起来,我觉着这一下已经让我丧失了某种能力,很明显是蛋疼的感觉,我觉着它碎了。
牙齿咬在独眼兽手电上发出咯吱的响声,似乎牙齿都要断掉或合金电筒外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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