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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再把人家终生变成太监。凡事都抝不过一个理字,当老大的搞人老婆不要紧,但你不能为达到长期霸占的目的,而把人给阉了。为避免传染xìng病,短期的暂时的还差不多。
牛长风无话可说,张秋生懒得说,文达明不敢说,李满屯专心给眼角消肿。场面变得很沉闷。张秋生仔细打量着这个堂屋。发现这堂屋不仅大,而且完全是中国老式的布置。正中是一个条台,条台下面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两边各有一张太师椅。堂屋的两边还各有一根立柱,立柱两边还各有两张太师椅,连八仙桌这儿,一共十张太师椅。就是说,这个屋子的主人坐在八仙桌边,可以同时接待八个人客人。现在八仙桌两边坐的是自己和李满屯,他们是反客为主了。
张秋生又抚摸着家具,仔细研究这些家具到底是什么木料。可惜他实在是外行,只知道这些木料的纹理非常细密,其它一概不懂。既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木材,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漆。对家具上雕刻的花纹,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风格。总之,他对家具是一窍不通,水平只够他能分得清哪是桌子,哪是椅子。不过也不能太冤枉他,有一点他还是知道的。这些家具用的绝对是上乘木材,绝对有年头,再过些年绝对值钱。
这些老房子大都极易着火,这屋子可别让一把火给烧了,那样的话,这piáo-客可就亏大了。张秋生正在替古人担忧,李满屯突然说话了。他说:“老张,你就叫这piáo-客沉思一下吧。”
“嗯?什么意思?”张秋生一连两个问号。
“是这样哈,”李满屯解释说:“这个piáo-娼不是违法犯罪吗?你让他这么一沉思,也等于是为民除害不是?”
张秋生摇头叹息,说:“老李啊,你就是成天瞎混,不爱学习。现在是法制社会,做为一个社会主义新时期的好青年好学生,要认真学法、知法、懂法,知道吗?piáo-娼只是违法,并不犯罪。刑法中只有强-jiān罪,没有piáo-娼罪。他piáo-娼给钱了,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没有伤害别的人,所以不算犯罪。piáo-娼与你没事打架一样,只是违犯了治安管理条例,所以只能算违法。你打架把人打伤了,就与他搞鸡不给钱一样,都算犯罪。所以打架扰乱治安并不比piáo-娼高明多少,你别瞧不起piáo-客。”
怎么就扯到我头上来了?李满屯不与张秋生在这一点上纠缠,根据以往的经验,那样只会越扯越远,扯到天黑也扯不完,甚至到后来连为什么而扯也忘记了。他紧扣主题,说:“好吧,piáo-娼犯法不犯罪。可总是难为jǐng察叔叔去抓,也不是个事吧?jǐng察可是吃着皇粮的,这皇粮可是我们老百姓交的税钱。”
“逻辑,注意逻辑,”张秋生说:“jǐng察不抓piáo-娼就不吃皇粮了?还不照样大吃特吃?国家绝不会因jǐng察抓piáo辛苦,就多拨款给jǐng察。反倒是打架斗殴、寻衅滋事、扰乱社会秩序,要花费大量的jǐng力物力。卖-yínpiáo-娼都是躲在犄角旮旯,黑咕隆咚两个人之间的事。jǐng察可以有时间有计划的,慢条斯理的来抓。
而打架斗殴都是突发事件,指不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就会发生,而且多伴有流血甚至生命财产受损。jǐng察要时刻提高jǐng惕,要预留jǐng力以应付突发情况。所以你们打架,要花费大量皇粮。”
“喂,搞没搞错?”李满屯被张秋生弄的头晕,说:“你怎么总是往我身上扯?你难道不打架吗?你打起来比我还狠好不好?”
张秋生说:“你想想,我什么时候主动惹过事?都是你与老孙惹祸,我和老吴都是给你们擦屁股。”李满屯开动脑筋,使劲想张秋生主动惹祸的案例。
张秋生见李满屯没说话,接着说:“jǐng察叔叔闲着也是闲着,没事抓抓卖-yínpiáo-娼也不错。也算是消遣,还可以罚罚款,搞搞福利提高生活待遇。老百姓既然反正都得交税,总不能让jǐng察闲着吧?”
李满屯从离开麒林开始,一直想到今天,还真没想出张秋生主动惹祸的案例。还真是每次都是给他和孙不武擦屁股,只是在事后他从来没埋怨过他俩,甚至连说都没说过。不像吴痕,事后都要劝说他俩几句,要他们以后不能再惹祸。所以不知不觉中,大家都认为吴痕是在为大家擦屁股,而张秋生却是与他们一道胡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