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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喜欢显摆之人,只玩了一小会就收了烟柱,对李、孙、宋说:“这个不仅仅是将吸进的烟从手指逼出来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从口鼻里出烟也一样。重要的是将这些烟雾里所带的毒素也全部从手指上逼出来。这样你抽烟不抽烟也就一回事,偶而抽抽烟也多一份生活的趣味。”
张秋生补充:“实际上我们吸的空气、吃的饭菜里面都有毒素,内力深厚之人没事都得将他们逼出来。其实rì常的逼毒是从大小便中出去,谁没事伸个指头排毒啊?当然,也可以通过出汗排毒。”
大厅里的争吵还在继续。咨询小姐把港台腔抛到九霄云外,直接用本地话说:“我现在怀疑你是故意弄倒的,要不然这个垃圾筒戳这儿几年了从来没倒过,怎么你一来它就倒了?”西装老板大叫:“我好好的没事把垃圾筒弄倒干什么?我有病啊?”
咨询小姐又翻眼皮:“你有病没病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垃圾筒旁没人,只有你一个,它怎么倒的还用说吗?”一般男女吵架输的是总是男人。西装老板气的指着咨询小姐说:“好好,我不跟你说,我找你领导去。”
咨询小姐昂起高傲的头颅,一副悉听尊便的神气。西装老板气愤的拎着提包去找机场领导了。
张秋生这些人也该登机了。
上了飞机一路无话。大概在晚上八点钟差一点时到的长chūn。这几个家伙一整天在省城浮云市找事、打架、胡说八道不着急,这下又像救火队员一样火急火燎。出了机场分打两辆的士直奔火车站。
与任何中心城市一样,长chūn火车站灯火辉煌人山人海。火车站永远没票,去哪个地方的票都没有。但是只要你有人有钱,去哪儿的车票都能买得着。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二十一世纪情况都没改变。嗯,那个,大家都知道。
这几个都是身强力壮倒也不怕挤,可问题是仅仅力气大没用,人家不卖票给你。这个不是力气大能解决的问题,已经说过这得有人或有钱才行。张秋生毕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见这种情况扭头就往外走。
平时的管理者是吴痕,这个没得说,无论从公司决定还是他本人的威望人品。可关键时刻的主心骨是张秋生,这个也没得说,这家伙见识广眼界宽诡计多端敢想敢做,跟他后面从不吃亏。
站前广场上有黄牛兜售车票,张秋生睬都不睬。孙不武说:“就买他们的吧,多几个钱就多几个钱。就是找人买,你也得送礼,还落一份大人情。”
张秋生边走路边说话:“找什么人?要找人也得老李找,东北是他家地盘。我是两眼一抺黑,什么人都不认识。可这些倒票的鱼龙混杂,万一买到假票你上哪找他们去?重要的是还耽误了我们行程。”
李满屯就不明白了,问:“那你现在去哪儿?要不我找找人去?”张秋生说:“有找人的功夫票都买好了,我找旅馆去,附近的旅馆肯定与铁路部门有关系。”
看到前面“铁路八八八六六六招待所”几个霓虹大字,张秋生直奔过去。还没到门口,就有人上前问:“住旅馆吗?八八八六六六招待所安全有保障,晚上七点至十二点有热水,有电视,有内部食堂。可以代订火车票。”
那时各地的旅馆不像后来都是打着宾馆、酒店的招牌,进门是富丽堂皇的大厅,总服务台。八八八六六六招待所很大,但宽敞的大厅也只是几只rì光灯,服务台也是缩在一个房间里,对外只露一个小窗口。
拉客的见张秋生没理睬他,却一直走进招待所,当然也跟了进去。他跟进去,说明这帮人是他拉来的,不是有提成就是算他工作成绩月底也应有奖金。改革开放初期,各地各单位的制度不一样。
张秋生对着窗口里说:“我们住店。但首先要弄明白的是,你们是不是真的能代订车票?”
窗口里一个胖大婶说:“当然可以代买车票,你们几个人,住几天,要买什么时候的车票?”
张秋生说:“我们五个人,要买今晚去哈尔滨的车票,越快越好。住宿费我们照付。”胖大婶说:“我们的规定是起码住两天才给代买车票。”
张秋生说:“我们付两天的住宿费,就要今晚的车票!”这话让胖大婶非常动心。五个人白给两天的住宿费,这可是大便宜:“你们要不要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