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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跃进和那个马仔也明白过来所谓的废武功是怎么回事了。牛跃进苦着脸哀求:“张,张爷,您,您不用这样吧?我们保证跟您好好干还不行吗?”
张秋生说:“我已经再三说了,不要叫我张爷。我不在道上混,也不需要你们跟着我。推销这批鞋子服装是为你们自己干活。要是不愿干也行,你们继续去当乌归头去。我不是jǐng察不会管你们这些。只是方爱娟现在是跟着我,你们害了她不能不受惩罚。时间以这批鞋子服装推销完为准,大概两个月差不多。”
刚才张秋生说话还一脸严肃,突然又换了一副嘻皮笑脸:“你们要不想这种惩罚也行,我们可以换一种。像这样成天软不拉瘩的确实不太好,换一种长期**的。这是我自有知识产权,没听说别人会这招。只是这手艺还不太成熟,主要是在人身上试验的少。怎么样?试试就试试?我还有一招取名叫自动爽,或者叫机关枪,是刚才那种长期**的升级版。比自己打手枪要强的多。有一点不好的就是太敏感,有时头脑里想到女人也自动发shè。当然这也没什么,图的就是一个爽嘛。重要的是有时看见不相干的东西它也自动发shè,比如看见菊花啦、香蕉啦、半截的水管啦等等。这招也可以叫处处乐。怎么样,试一下,可以三折优惠,你们只要完成百分之三十的任务就可以了。”
牛跃进一干人等吓得大叫:“别,别,张爷。您的自动爽、处处乐还是给别人吧。我们受不了。”方爱娟睁着大眼睛看着张秋生,心想这样也行?我这是碰上神人了吧?不过还是不愿和这些人在一起,没别的,就是恶心。
那行,你愿上哪上哪,张秋生无所谓。于是方爱娟抓紧时间与牛跃进约好,她去南方五省,其余的省份都归牛跃进。这样他们就算划分的势力范围,井不不犯河水。
张秋生带着方爱娟离开软臥房间后,牛跃进几个垂头丧气一言不发的坐了很长时间。马仔像怨妇一样幽幽的问:“这姓张的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瞎吹吧?”牛跃进望了马仔一眼说:“瞎吹肯定不是瞎吹。据我亲身经历,这小子说好了的事少他一分都不行,多一分也不拿。倒也是说到做到,一点都不含糊。”
马仔说:“我是说他那个自动爽、处处乐,有这么神的功夫吗?”西服敲了马仔头一下:“笨蛋,看看你那玩意儿这会能不能硬不就行了?”
马仔眼泪真的下来了,他擦了一下眼睛说:“不硬,一点都不硬,都缩得像螺丝一样了。这rì子没法过了。你们的呢?”牛跃进和西服都不说话。良久,西服幽然长叹,叹完又沉默,沉默后突然大叫:“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大人也不管管。”
牛跃进吐了一口唾沬说:“大人不管?这小子要是在外面吃了亏,你看他师傅管不管?这么点大的孩子都这样厉害,他师傅还不知多恐怖。这不是咱们惹得起的。我就不明白,之前怎么没人告诉我他们遇到的是个中学生?我要是知道是个中学生,就会猜到可能是他。怎么着也不会撞他枪口上。你们这帮人办事,素质太差啊,素质太差。”
西服说:“这不是托郑州道上朋友办的事吗?这些人挨了打,肯定心里不服,让咱们也吃个亏他们心里才好受。”
牛跃进晃晃脑袋,似乎要把不愉快给晃掉,沉思一会说:“不管怎么说,这小子介绍的买卖是个正经买卖。他给的利润也很大的。要叫我们找还找不着这样的好买卖,要把它做好了能赚大钱,关键是它量大。这次要是做好了,后面还有更大的买卖。我们要是接连做几个正经买卖,也就可以上岸了。”
西服和马仔对牛跃进这话都点头同意。牛跃进接着分派任务:“叫弟兄们把手上的事都停下来,全力以赴的去做这事。对了,我们三人那话儿出了毛病,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切记,切记。”西服与马仔点头如啄米,西服说:“那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还到处嚷嚷去?”
牛跃进摇头叹气说:“这倒不是什么光荣不光荣的事,要是给咱们对头知道了。你们想啊,他们可能会找人对付姓张的小子。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万一那小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这话儿谁给解啊?”
马仔疑惑地说:“我们真的不能找别人解?比如牛长风,牛哥?他不是也会内家拳么?”西服又敲了马仔头一下:“牛长风师傅都败在那小子手下,牛长风的能耐比他师傅还厉害?再者,这小子刚才不说了吗,各人的手法不一样。要是被解成个死结,你负责?”
这个,这个,谁也不敢负责。开玩笑,是个男人都不敢拿这玩意儿开玩笑。牛跃进对西服和马仔说:“告诉弟兄们,把头发理理,衣服穿好点。做正经买卖要像个正经人,这次做好了再接几次我们也可以开一家公司,大家都可以弄个经理当当。”
不说牛跃进几个怎样筹划。张秋生没过两天就回了家,向家中说了将推销产品的事承包给了别人,好腾出手来做中苏边贸。并将火车上遇到丁少明的事,以及苏联目前的情况都与爷爷说了。
张秋生对爷爷说:“这事太大,我们一家做不过来。是不是和邻居们商量一下,他们要是愿意,就大家一起做,要是不愿意我们再想办法。”
爷爷说现在找邻居不太好。邻居们还都很困难,贷款买房的钱没一家还清,不能再给他们添负担了。重要的是这种事没有十分的把握,你把他们拖进来,万一亏了不是害他们吗?即使是百分百的商机也还要看你的cāo作能力,cāo作上一个失误照样得亏。
生姜就是老的辣。中苏边贸说的好听,真那么容易吗?就算你很顺利的找到了苏联那边合作伙伴,也顺利的交换到了中国非常急需的商品。比如弄了一船石油,运回国内你卖给谁去?这是专营物资,私营企业沾边都别想。所以在国内还得有渠道。张秋生家有吗?压根就没有。当然没有可以积极联系,从无到有。可谁去联系呢?
缺人手啊。这个公司就秋生一人能跑。爷爷八十多岁了,总不能叫他跑吧?梁司琪要上班,也是不能跑的。张秋然是女孩,爷爷nǎinǎi的观点女孩能管住钱就行,挣钱是男人的事。张秋然虽然心里不同意这个观点,但没有爷爷nǎinǎi发话她是不敢跑的。爷爷nǎinǎi虽然从没对她说过重话,但张家就是这个规矩,规矩是不能坏的。
梁司琪抓起电话。自从办公司,家里顺便也装了电话,在这个年头算是非常奢侈的人家了。梁司琪电话是打给梁司剑的。只能先打他的呼机,然后由他回过来。这大晚上的,梁司剑可能不在办公室也不在宿舍。深圳的夜生活比内地要丰富的多,尤其是商人要应酬。
过了一会,梁司剑回了电话。梁司琪劈头盖脸将弟弟好一顿说:“你连孩子都不如,秋生上百万的单子,都能分一半给别人做。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抢一个商机。商机是稍纵既失,知道吗?男子汉当断不断,粘粘糊糊。自家的公司不做,跑去别人那儿掺和——,”
梁司琪话没说完,那头的电话被人抢了,接着就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姐,我的亲姐。我是马国强啊,小时候经常上你家玩的。司剑现在是我这公司的台柱子,你可不能挖啊。我把股份分一半给他怎么着?不行?那借我一年,半年,真的——。”
梁司琪看着电话苦笑,弟弟竟然成了香饽饽,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