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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七月,汴京到了最热的时候,但是对于那些手上拿了大把的盐引茶引的人来说,这是比天气更让人心焦的事情。
唐王在汴京的府邸,书房里面放置了大量的冰块,也减轻不了那高升的热度。
“咱们还有多少当十钱?”陈曦看着账本,脸色微微沉了沉,问道。
“还有一百来万贯。”管事低着头回道。
“恩,跟着他们的比例走吧,今年的米早点下去收。”
“姑娘,那些茶引和盐引怎么办?现在根本提不到货。”管事微微抬了头看了一眼陈曦,问道。
“交给王爷,那都是王爷应下来的,要王爷去找政事堂要去。”陈曦将账本一丢,很是烦躁的站了起来,走了几圈,道:“到交引铺降价卖掉一半。”
屋子里的管事都退了出去,一个丫鬟端了碗燕窝粥进来,看了眼屋子里面怯怯站在一边的小丫鬟,堆了体贴的笑容,道:“姑娘,喝点粥。”
陈曦坐在了椅子上,将面纱摘了下来丢在一边,长吁了一口闷气。唐王那个猪,一再的跟他说,不要去接那么多,偏生不听,现在好了,手里压了几百万贯的引条却提不到货!这次怎么着都要亏上上百万贯!而且家里的老爷子也不知道抽什么风,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把和赵吟风的婚事给退了!没有一件事情顺心的…
“夏荷,我记得这个时候,安国公府的荷花开得正是漂亮的时候吧?”陈曦忽然的问话让夏荷一愣,然后回道:“是,不过现在那府邸已经是定国公府了,听说那杨夫人自从住进去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是嘛?不是前几天还在说程嘉住她那了?”
“是住在分出来的一个院落,是韩公子那里。”
“下个帖子给她,看她什么时候方便,我去看下荷花。”
“夏荷正好,可否共赏之?”凌清羽将帖子放下,侧头问道:“燕七,这个陈大小姐是谁?”
“颍川陈家的人,父亲是正三品门下侍郎,家里妹妹跟赵吟风的亲事在赵家大败后就退了亲,和唐王的关系很微妙,没有名分,却住在唐王在汴京的王府,主管王府内务,还有打理唐王名下的产业,那个天衣楼就是她开的。”燕七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在她脑后摇着扇子。
凌清羽看向了那湖,湖里的荷花已经开了半湖面,碧绿的莲叶衬着那一朵朵亭亭玉立的花朵,微风拂起,带动满湖暗香。
“夏荷正好,这里的景色听说是汴京一绝啊。”凌清羽叹道,到汴京这么久,也就程嘉和王煊之来拜访过,不过也能理解,苏婉云马上要出嫁了,家里肯定不会放她出来,其余几位,只怕也不好过来吧?
“同意她来嘛?”燕七拿起那张帖子,问道。
“此人和唐王这样的关系,她家里人不说?”凌清羽问道。
“据说是陈大人已经和她断绝父女关系,此人在汴京的名声很差,基本上和那些夫人没有交际。”燕七手中轻巧的翻转着那带着淡淡香味的帖子,道。
“如此,那暂时还是回绝吧,我现在还处于悲伤状态,哪有心情看荷花啊。而且,现在咱们还不能和别的势力沾上关系。”
“好!”燕七将帖子丢给了影十三,道:“就说夫人现在卧病在床,等什么时候病好了,再扫榻相迎。”
凌清羽轻笑了声,道:“写重病在床,对了,程嘉那边如何了?”
“程府现在我们还进不了人,不过现在还没风声,应该他没说吧?”燕七沉吟了下回道。据那大夫说,程嘉这次病得算重的,卧床了好几天,又没打他,弄的这么个伤重的样子给谁看啊?
“嗯,要跟丁冬说下了,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安排好船,那些掌柜和家眷,真要出事,不能让他们跟着受累。”凌清羽身子微微后靠,靠在了后面的胸膛上,道。
燕七双手拢过了她的腰,头伏在了她肩头上,道:“好!”真要出事,如果那时候真的无法送她走,那就死在一起吧。
手指的冰凉触感让程嘉惊醒过来,睁眼就看到了邀月那带了丝惊慌的脸,视线再往下移,见她的手正放在自己衣服绳带上,再看回她,眼里就带了些深沉。
“公子,是老爷,老爷要奴婢来的。”邀月红了脸道。
程嘉的眼神有些飘忽,他中了状元的那年,父亲做主将姨娘身边的一个丫鬟给他做了通房丫头,后来发现那丫鬟其实是姨娘放他房里的一个奸细,就直接让人赶了出去,又提了自己房里的丫鬟做通房丫头,只是他那时候对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也没有对那些丫鬟上过心,直到那次,那次才知道********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见程嘉没动,邀月鼓起勇气解开了那衣带,同时小心翼翼的看着程嘉,公子有洁癖府里的人都知道,而且公子还不好这种房中事,前面的几个通房丫头都没呆多久就被赶出了院子,这两年更是一个丫头都没有,以至于让下人偷偷相传,是不是公子断了袖?
那手指冰凉还带了些腻腻的感觉,如同毛毛虫般的爬在身上,当邀月将他衣衫拉开轻抚在那肌肤上时,程嘉再也忍不住,将人一把推开,伏在床头吐了起来。
“公子!”一直在外面偷看的书案冲了进来,对惊恐的缩在床脚的邀月拂拂手,要她赶快走,一边拿起了茶碗给程嘉漱口。
邀月这么美的女人都不行嘛?书案心里叹气,等程嘉漱口后赶紧收拾,见程嘉吐出来的也不过是些苦水,心里又是一暗。这些天都只是吃些稀粥,那里还有东西可以吐。
“书案,准备下,我要去上朝。”靠着床头喘了几下,程嘉吩咐道。
“公子!你这个样子去上什么朝?老爷不是都给你请假了嘛?”书案惊道。
“明日有事,我一定得去,”程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指着桌子道:“把那药给我拿过来。”
书案一愣,然后想起是韩枔送来的那些药,忙跑过去拿了药袋出来,道:“是啊,连许太医都说这个是顶好的药呢。”当时许太医还一再的问这药从哪里来的,有这么好的药,程嘉的病一定没问题,可惜,公子却一直不肯吃。
程嘉拿了药丸吞了一颗,明日早朝上会决定这次大战的处罚,怎么着他都要去听听。当初给黑水关的封赏是匆忙之中由二皇子提议下给的,政事堂本意也是想要混淆视线,用战功来掩盖失败以及那三千万贯的军费,给黑水关的封赏上并没有写来由,只有一个莫名其妙般的结果,而新军和赵家军的大败是提都没提过,让国人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杨昭会被追封一个定国公,还一个劲的夸政事堂和皇上,只是战死就给这么高的封赏,朝廷真是仁慈。那些战败的将领也一直在家呆着,并未受到任何处罚,不是政事堂不想处罚,而是一旦要处罚他们自然就要追究此次战事的前因,要追究到那三千万贯军费,这才是政事堂不愿意面对的。可是他现在已经将这些都挑了出来,所以明日他一定要去看看,究竟会是怎样的结果。
“公子,给你端碗粥来?”书案小心的问道,见程嘉点头,忙对站在门口的画案示意。
七月六日的早朝,不光是程嘉关注,很多人也都关注。
镇国公府,赵铭亮不停的在书房外面打着转,看着窗户上老爷子和赵吟风的剪影,恨不得直接冲进去听他们说些什么。
赵吟风走出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赵铭亮难得一见的焦虑模样,虽然在看到他的时候立刻就恢复成了那翩翩君子淡定从容。
嘴角露了几丝嘲讽,赵吟风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走了,三千万贯,赵铭亮这次私下吞了一千五百万贯,还剩下一点钱还给了兵部,以当做赵家的诚意表现给政事堂看,就因为吞了这一千五百万贯,所以就算他让那么多人去送死,让赵家第一次如此大败都可以原谅?就这样的人,还要我鼎力相助?祖父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赵铭亮踌躇了下,还是走进了书房,拱手施礼后,站在了老爷子前面。
“钱都收好了?”赵老爷子抬眼望了一下他,问道。
“是,银票在这里,铜钱和白银,我要他们先藏好了。”赵铭亮恭恭敬敬的将一叠银票双手捧着送到老爷子面前。
“这个你收好吧,以后那些打仗的事情,就交给吟风,明日早朝,你先请罪,你本没有什么职位,爵位不可能夺你的,最多就是训斥几句。”看了看赵铭亮的脸色,老爷子换上了难得一见的严峻面孔,道:“我这次决定将赵家的家底都交给你,并不是要你去做什么官,这个周朝啊,已经差不多了,咱们再加加温,时机就差不多了,有吟风给你打天下,你还怕什么?”
可是我想证明给您看,就算是战场,我也是强过赵吟风的!心里虽然这么想着,赵铭亮很是恭敬的道:“孙儿知晓了,定然会和三弟好好合作。”
“等你成就大业的那一天,你想怎么处置他都可以。”赵老爷子的一句话,让赵铭亮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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