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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初看她们眼神充满怜惜与疼爱,视她们当娇弱女,听罢之后,心下涌起一股浓浓敬意,能数日不分日夜兼程而至,亦非寻常女子可以做到。

    素妍问柳飞飞:“你可休息好了?若是好了,我们就启程前往戌边大营。”

    妇人望着窗外,正沥沥地下着牛毛细雨。

    大地,笼罩雨幕中,是一副静谧塞外春雨图。院中一株因为饱受战火侵袭桃树,绽放着零落几枝桃花,半片树干还有被大火烧过印迹,树干上亦有刀剑砍过痕迹。

    春魅力如此之大,这株看似已经枯死桃树,竟然春天来临时,开出了花、发出了芽,就连树根下发现几棵桃,上面依挂着可数几朵蕾。

    柳飞飞含羞带愧一笑,挠着后脑勺,低头答道:“师姐,我们可以走了。”

    妇人道:“早前,将军派了两名勇士前往大营,这会儿已经过了好几个进辰,幸许杨元帅派出人已经半道上了,且再等等。”

    素妍道:“那就半道会合。”

    能七天之内赶抵边城,算是一切顺遂计划,素妍心下安宁,这也是她没有坚持一口气赶到大营原因。

    妇人出了房门,去通禀胡杨城守将。

    不多会,待师姐妹背负包袱,守将携着几名勇士已进了院中,抱拳道:“江小姐。”

    “此次打扰将军了,我们师姐妹就此告辞前往大营。”

    没有过多寒喧,所有话这城都显得苍白无力,这名守将看上去约莫三十出头年纪,脸色黝黑,生得孔武有力,倒也是个正直、干脆人。

    十二名勇士各自上马。isen素妍依旧与柳飞飞共乘一骑,纵马扬鞭离了胡杨城,淹没春雨蒙蒙塞外边城内。

    奔了一程,柳飞飞只觉手心一暖,却是一个拌着苦菜窝窝点,微微一愣:“师姐。”

    “尝尝吧!这边城算是不错食物。是大婶精心为我们准备,虽然苦涩一些,却比吃观音土好多。”

    柳飞飞好奇,分一块放到嘴里,微苦而发涩味道。有些干燥,很是难咽。即便她是渔村长大女子,可这样难吃东西还是第一次吃到。渔村。只要够勤劳,时常出海打鱼,就能用鱼换取米面,能换回油盐。

    “咦,师姐。观音土是什么?”

    “就是泥土,细腻泥土,掺上水,再拌上切碎树叶、野菜,捏成或烤饼、或窝窝头样子,晒晾之后当成食物吃。”

    柳飞飞不可思议地抱紧素妍。坐追月背上,只听到耳畔呼呼风声,毛烟细雨落纱帷上。时间久了,有一种湿漉漉又沉甸甸感觉。“土也能吃吗?”

    “人没吃情况下,人吃人事都有,何况是泥土。不吃就得饿死,自然就得吃了。吃过之后。每次大解,便是痛苦事。一些身体差人,被活活地憋死……”

    柳飞飞不敢再想下去,只紧抱住素妍:“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样事?”

    一名不知名,长得健壮勇士道:“江小姐说得没错,就去年,我们边关百姓也有吃观音土,就和你说差不多,一些体弱妇孺、孩子吃下之后,拉不出屎来,就被胀死了。”

    柳飞飞面露恐色,扫了眼从身畔飞奔而去勇士,“是因为打仗才有这样事?”

    素妍微微一笑,这笑里只有她知道其是辛酸。

    前世她,当她无色庵里艰苦度日,即便毁容、即便是口不能言哑巴,她一直都想坚强活下去,想看看曹玉臻与胡香灵下场,而她瞧见却是曹玉臻步步高升、平步青云,是胡香灵一步步成为诰命夫人,风光无限……

    爱,也许不会永远,但恨却可以延续下去,一辈接一辈,一代传一代。重生再来,是她刻骨恨,即便这几年她未曾做什么,她所要等待便是一个机会,将胡香灵与曹玉臻凑到一块,然后再实施自己复仇计划。

    欠她,她会一分不少讨回来,给她五分,还有十分,就算没有十分,也定要做到七分。

    行了一程,转过一个小山凹,爬上山坡,荒漠上奔来一行人,走前面扛着一面写有“江”字大旗,旗子是蓝色,迎风飘扬。一行约有十余人,骏马如飞,战袍飞扬,行色匆匆。

    领头勇士抬手,示意其他人小心,站路口上引颈大喊:“来者何人?”

    对方停下了脚步,走前面是一个副将打扮年轻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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