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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日子。
“妍妹妹，妍妹妹，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回吧？”
这怎么可能，她前世被害成怎般模样，今生不能再重复前世错，她赌不起。
素妍即便残忍困境中，也从未屈膝跪胡香灵面前，可今儿，胡香灵居然跪了她院内，嘴里大喊着“错了”。
她不是不能原谅，是她无法原谅胡香灵和曹玉臻。这样男女，她原谅不起！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要守护全家安危，就不能有半分迟疑。
“妍妹妹，我真错了，我真不知那药膏有忌讳，你原谅我吧……”
如果不曾跪下，如果骄傲离开，至少素妍还会敬重三分。她终于明白，胡香灵是如何小人模样。
白芳替她梳着头发，素妍启开妆盒，里面满满五六层，都是她首饰，她有三位疼爱自己嫂嫂，又是江国相掌上明珠，自然要风得风，有人说，她是和当朝公主一样尊贵，这话一点都不假。
曾经刁蛮、任性，曾经不懂父母疼惜，如今她全都懂了，会倍加珍惜。
素妍恍若未闻，只任由白芳和青嬷嬷替自己衣打扮，不多会儿，就打扮得靓丽活泼。携了白萝、白菲两位丫头出了房门。
“妍妹妹，原谅我，我错了。”
待她出来，胡香灵还跪院中，急切而不甘。
若了断，就来个彻底。忆当初胡香灵打小就嫉妒她，可是却能一忍就是十几年，然后要她莫名地品尝胡香灵幼年时无助、痛苦，而那些并不是她素妍带去，却平白地要替胡香灵承受。她眼里，胡香灵根本就是一匹狼。
一旦了结，不再如从前，自己是干脆了，可对胡香灵而言，着实太痛了。不，她要胡香灵尝到那种恐惧、不安，不知对方什么时候又来一遭。
素妍片刻间，想了太多太多。轻叹一声：“唉……本来我不想理你，可……”
“妍妹妹，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再伤你心。药膏真是无意之错，真，你要相信我。”
相信胡香灵话，她就是彻头彻尾傻瓜。
对方要玩，她奉陪到底，只是往后相处中，她会加小心翼翼。
“胡三小姐，我们姐妹是做不成了，但还可以继续做个玩伴。”
不再是姐妹，也不再是朋友，只是玩伴。
胡香灵此刻如临大赦，欢喜道：“好！好！我一定不会再好好和相处。”
“你若再有下次，我可真不会再理你了。往后，我们只是玩伴，你回去吧。”
素妍穿着浅蓝色对襟束袖衣，海棠粉流云纹百褶裙，显得娴静之极，配上那精致五官，甜美面容，瓷娃娃般可爱。
胡香灵提着裙子站起身，道：“妍妹妹，后日我能参加沙梅会吗？”这次虞氏沙梅会请了不少皇城贵妇、小姐，这可是难得露面机会。
后日是沐休日，听说江五爷、六爷也会带同窗好友，皇城贵公子们一道出席。五爷早四年前订亲，婚期订今年八月。六爷早已到了议亲年纪，只因五爷未成亲，便尚未议亲。六爷今年已有十七，再拖下去，亦会耽搁大少爷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