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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衬衣袖子卷到手肘，卡尔站门线前拍拍手：“好啦，你过来吧。”
科赫仍存犹疑，他语气中透着一股“我可不愿意占你便宜味道”：“虽然我射门准头不好，但是老板，比起您来肯定是绰绰有余吧……”
“别把我当弱鸡看，我也是练过十几年球人呢。”卡尔回想着脑海里一些记忆碎片：：“可惜没天分，18岁了还没有职业球队肯要，于是就结束了足球学校学习，考大学去了。不过你不用故意让着我，我以前打下根底还，而且曼彻斯特时候，我也跟着球队一起训练过。”
那时候他刚刚成为曼联助教，对这职业一无所知，连怎么训练怎么跟球员谈话都不知道，幸亏识得扮猪吃老鼠招数，到处偷师应付了下来，后来为了了解训练菜单上每个项目会消耗球员多少体力，又对体能保持有多大帮助，他还跟一线队一起训练过段时间。那时候大部分人都以为那是他收服曼联球员使一个手段，只不过没人知道他是为了能融入角色罢了。
沉默了一会儿，科赫才说：“那我比您幸运。”
他这句话音量很低，距他有十几米远卡尔未能听清：“你说什么？”
科赫却只是笑着跑了过去，然后心底默默说了句：您那时候没遇到好教练，我遇到了。
……
二十分钟后，卡尔充分意识到兰伯特·科赫没有成为一名前锋，对慕尼黑186来说是多么大幸运。
十脚射门四脚踢飞，两脚撞到门柱上，两脚稳稳当当往他怀里飞，谢天谢地还有两个球躲开了卡尔手掌钻进了球门，才让科赫没有颜面失。
科赫一点都不觉得丢人，他反而笑眯眯感叹道：“老板，您扑救功夫不错！”
卡尔却揉着酸酸胳膊笑骂道：“别夸我了，这是脚法太烂。”他朝点球点走了过来：“换你守门了。”
科赫突然就有些紧张——他想起自己只恍惚看到过队友练习守门技术，可从未学习过该怎么去做一个门将。但是看奥斯顿先生刚刚扑救模样，基本功做还是挺扎实，有业余接近专业水准，自己射门那么烂，扑救能及得过奥斯顿先生么？如果不行话，他是不是就要请对方吃晚餐了？
科赫当然不是抠门小气人，只是他他俱乐部里挣到每一分钱，都用了家庭里，他自己攒下那些零用钱或许还不够城中任意一家餐馆消费，别提那些高级餐厅了……科赫潜意识里，卡尔会光顾地方肯定都是高级餐厅，而且次次都有葡萄酒佐餐。
卡尔看到对方神色有点古怪，他问道：“你怎么了？”
科赫扭捏着问：“如果你赢了，我能只请你吃披萨么？”顿了顿，他补充道：“我只请气那个。”
卡尔笑道：“只要不是全素披萨就好。”
科赫跟着笑了，他脸有点红。
卡尔突然想到：“那你呢，如果是我请你，你想吃什么？”
“意大利面！披萨！烤肉汉堡！热狗！咖喱！中国餐馆炒饭！”科赫声音响亮说：“这些我全都想吃！”
卡尔倒没有惊讶于对方要求，他只是有点奇怪：“怎么都是简餐，难道你没想过敲诈我一顿大餐？”
科赫咽了口唾沫，犹犹豫豫说：“我还没吃过法国菜……”
“那就去吃法国菜！”卡尔眨眨眼：“不过得你先赢了我再说。”
当卡尔第一脚射门被科赫随手击出时候，他觉得那是巧合。
当他第二脚直击球门右路射门再度被科赫扑出时，卡尔站原地转了转自己脚踝，准备一会儿使出大力气来。
第三脚……第四脚……
到第五脚时候，卡尔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他站点球点前静思了一会儿，科赫变得忐忑表情中突然问了一句：“你青年队时候，接受过门将训练么？”
科赫老老实实摇了摇头。
卡尔一点预警都没有，猛然抬脚将球抽飞！
只见科赫神情一凛，他身体几乎是顷刻之间就扑了出去，反应之，卡尔视线中甚至形成了一道残影！
而且他扑对了方向！
“嘭”一声，足球被他双手合力击出，飞向了一片空旷草地。
第六个球是一个滚地球，对门将来说这是难处理球之一了，因为它们非常速并且紧贴地面，一旦预测错方向完全没有补救机会。
但是科赫把它扑了出去。
准确来说，是球距离门线还有几米远时候，科赫已经毫不犹豫倒地，并将其牢牢抱了怀中。
第七个球是一脚抽高球。
这个球卡尔射出前没有找准重心，它飞太高太高了，甚至远远超出了横梁，向球门后面围栏飞去。
不过科赫仍然职起跳伸手勾球，也是此刻卡尔猜发现，科赫跳起来时候头顶甚至高出了横梁！
足球球门高244米，平时比赛中争顶头球那些球员也会跳很高，但那是有助跑情况下，守门员如果原地起跳高度可以达到2米多，这是个十分惊人数据。
第八脚，第九脚，第十脚。
十脚射门，全部零封。
卡尔面色早已变得严肃起来了。
科赫舔了下嘴唇，卡尔神情让他有些不确定——老板他是为自己表现惊异着，还是因为自己扑出了他全部射门，所以不高兴了？
正胡思乱想时候，科赫却看到卡尔一边向球场外走去，一边对他挥了挥手：“去停车场等我，我们一会儿吃晚饭。我需要先给鲍勒和加勒德打几个电话——对了，明天你直接来一线队报道！”
……
第二日，慕尼黑186所有一线队球员点球点前一字排开，他们正对面，是看起来分外孤单影只兰伯特·科赫。
球场边站着所有一线队教练，和几个青年队教练。
训练场周围猫着几个半大少年，他们是青训营球员，因为教练不所以偷偷溜了出来，想看看一线队到底发生了什么，主教练会亲自来到青年队将他们老大叫走。
难道是老板想让老大踢一场一线队对抗赛？少年们本是抱着这样期待，可当他们溜到训练场附近时候，却看到了这样诡异一幕——科赫站球门前，他身上穿戴着门将所有装备。
咦？咦咦咦？
少年们大张着嘴巴，看到球队当家主力波尔蒂略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了点球点前。
那里放着一粒足球。
科赫微微弯了下膝盖，双手平稳放身前。
波尔蒂略推后助跑了几步，抬起了右腿……
……
下午，从仁伯克诊所出来鲍勒选择第一个打电话给卡尔，他话筒中声音颤抖：“体检结果出来了，您判断没错，兰伯特·科赫，他会成为一名极品门将！”
作者有话要说：Ps：谢谢花花银迷失*里手榴弹，黎迷蝶舞、小败、、ina地雷~╭╮
PPs：给科赫铺垫基本结束了，下面罗二打个酱油，然后让他德比里首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