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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规矩，卡尔应该是可以被教子称作爸爸。
“重返德甲后，我们接下来目标是什么？你们之中，有没有人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与曼联友谊赛开始前一个小时，安联球场主队衣室里，卡尔向他球员淡淡抛出了两个问题。
球员们相视一眼，不太明白为什么主教练要比赛开始前问这个问题，赛季目标这样事跟今天比赛有关系么？
十几秒钟沉默。
斯文·本德突然举起手来，得到卡尔点头示意后，他犹豫着说：“认认真真踢好每一场比赛，赢取3分次数越多越好。”
很多球员斯文回答后都跟着点头，德国人天性本就注重严谨和脚踏实地，他们看来，斯文这个答案就代表了大部分人此刻心中所想。
但这不是卡尔要答案：“目标代表着人们梦想，心中渴望东西。踢好每一场比赛就是你们理想？”
这样目标是不是太空洞短浅了点？——这句话虽然卡尔没有说出口，但他用神情表达出来了。
肉眼可见失望神色让斯文感觉脸颊燥热，他想了想，换了种说法：“那就，让球队以后永远不降级。”
“不降级？这就够了？”卡尔没有等斯文回答，他紧接着又问道：“如果这场与曼联友谊赛我们败了，你们会怎么想？”他目光扫过全场，这个问题是问每一个球员。
这个问题兆头不太好，但所有人还是按照自己想法，老老实实回答道：“这是很正常结局吧。”
“曼联那么强，输给他们不稀奇吧。”
“对啊，曼联可是豪门呢！”
“我们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球队。”
“这次对战可是非常难得机会啊，能从他们身上学习点东西，就是对我们大帮助了。”
虽然还有几名球员没有说话，但大部分人已经说出了自己想法，他们想法有着绝对统一性——输球给曼联很正常，那是一支我们永远也比不上球队。
卡尔突然叹了口气，随随便便一问就套出许多真心话，就是他现害怕东西——与世界级球队作战前一刻，他从慕尼黑186大部分球员们身上看不到杀气，那种要与对手决一雌雄，不出结果决不罢休气势。似乎很多球员内心深处，这场比赛胜负上天早就注定好了。
他叹气声非常响亮，衣室里数十位球员们开始迷茫了，他们不知道老板到底是要卖什么关子……
卡尔看来，他球员们不够有志气。
是，就是雄心壮志那个志。
不是比赛中渴望胜利那种士气，而是争霸德甲，敢于与所有强队努力一搏志气！
想要拥有这种顽强斗争精神，整支球队就得上下齐心，拧绳一股绳。
而衣室里要想齐心，就得有一个共同追逐目标才行。
目标有时候是支撑一支球队继续前行动力。有了心心念念目标，就会每一场比赛前都竭力去争取胜利；有了必须要实现理想，哪怕有时候输给其他球队了，也能很振奋起来继续前进。
如果没有目标也没有计划，只是得过且过混日子话，那跟浑浑噩噩丧尸球队有什么区别！
过去慕尼黑186落魄太久太久了，所有球员心理上都有点故步自封，当他们沦落到德乙时候，还会想着自己“好歹是几十年德甲球队，就这么落到德乙里可真是太丢人了”，而努力往上爬。可当他们升回德甲后，使命完成了，球队境况跟过去百十年里也差不多，他们就觉得“嗯，做到这里也就够了。”
卡尔无法忍受，他也不能接受自己球队以后会变成这样。
“慕尼黑186存了一个半世纪，却没什么特别值得骄傲历史，其他国家许多球迷甚至不知道慕尼黑城中还有我们这样一支球队存！他们想到慕尼黑，脑海里出现唯一答案就是拜仁慕尼黑。你们难道不觉得羞愧么？很多人不知道我们存，就连知道那些，提起慕尼黑186，也只会说——‘哦，那个德甲中下游小球队啊。’”
“我们没有令人称道骄傲辉煌年代，我们现也举步维艰，原本我期望着自己手里能创造出点令后人自豪东西。可是……”
卡尔冷冰冰声音回荡衣室内：“瞧瞧你们现这副胸无大志样子，我觉得这支球队要连未来也没有了！像过去几个赛季那样，不停德甲升降级区边缘徘徊就是你们想要么？两个月前那座德乙冠军奖杯真没有你们心中激起哪怕一丝悸动？”
球员们深深垂着自己脑袋，等这阵急风骤雨刮过后，一些人羞愧将脑袋压低，另一些人，那些胸中仍有傲气人，则仰头小声反驳道：“我们当然也想获得顶级联赛冠军呀，可是那太……”
“那什么？”卡尔迅速反问道：“不切实际？纯属做梦？”
球员喏喏道：“我们跟那些强队实力差距……”
“你们已经是顶级联赛球队了，德甲联赛十八分之一。就两个月前，你们还获得过德乙冠军奖杯，那也是一个赛季才会出现一次荣誉，你们凭什么不敢再奢望下一个冠军？”
卡尔理解大部分球员心中所想——无论哪个国家，顶级联赛冠军都是那几个强队追逐，*丝逆袭戏码几乎要几十年才会出现一次，绝大部分中下游球迷每年大任务就是保级，除此之外就是盈利。联赛冠军什么，确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东西。
但，如果足球只是一项11=2运动话，它也不会世界范围内拥有如此多球迷了。
足球之所以有魅力，正是因为它充满了不确定性！
卡尔深吸口气：“如果你们谁告诉我，接下来一两年里想要获得三冠王、四冠王甚至五冠王，那自然是空泛不切实际念头。但是，一个也不敢要？如果有人真心这样想话，那我只能说——他不配做我球员！”
所有人身体都此刻抖了一抖！
“如果你连梦都不敢做，生活还会给你什么惊喜！？”
23岁波尔蒂略慢慢握紧了拳头。
“荣誉不会凭空而降。如果你去追逐，那它还会有机会光顾你，如果你连要它念头都没有，它永远也不会落到你们身上！”
17岁厄齐尔精神一震，他目光中充满了野心。
“这世界上没有哪支球队一诞生就是豪门。现那些毅力足坛百年不倒，无数奖杯加身俱乐部，全都是从小球队，一步一步走过来！”
25岁邵佳一若有所思，他这一刻，想到不止是慕尼黑186，还有仍处于起步阶段中国足球，以及去年才成立中超联赛。
正是因为看到了许多球员情不自禁情感涌现，卡尔声音慢慢低沉了下来：“刚刚我说过，慕尼黑186有着稀薄过去，困难现，和不确定未来……而未来，是由你们决定。”
“想不想，创造属于你们历史？”
本德兄弟呼吸顿了一顿。
“想不想，将自己名字永远刻安联球场荣誉室里？”
霍夫曼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蛊惑声音仍继续：“想不想，让数十年后球迷为你们感到骄傲？让他们哪怕是对着照片，也是一副仰望眼神？”
衣室里一时之间安静只听得见心脏跳动声音——
噗通。噗通。噗通。
哪怕是世界上清心寡欲球员，也必定会对胜利有憧憬，对冠军有渴望，对豪门存着情结。
慕尼黑186球员们以前没有立下如此壮阔蓝图，不是不想，只是不敢，只是压抑。
而现，有人按下了这个开关，这个点燃他们梦想大门开关。
动手人还是他们极为信赖主教练。
球员们立刻觉得，自己热血这一瞬间涌上了头顶：“想！我们当然想！”
“荣誉！名气！哪个职业球员不追求？”
“我梦想就是将自己名字刻球队功勋薄上！”
“冠军奖杯，我想重抱起它们好久好久了！”
球员们精神风貌改变了，有时候会带给球队一些质变化。
甚至可以使球队灵魂重塑。
“那么。”卡尔今天以来第一次露出了满意微笑：“如果这场与曼联友谊赛我们败了，你们会怎么想？”
“败了就败了，老子下次会赢回来！”
“一次不行就两次，这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超越球队！”
所有球员举起拳头，无所畏惧发出气势汹汹吼声！
“去吧。”卡尔手指向衣室大门：“毫不胆怯与曼联一战，看看我们与欧洲顶级豪门差距哪里，然后迎头赶上！”
慕尼黑186球员们迈出衣室时步伐矫健，身姿挺拔，朝气好像早上*点钟太阳。
……
卡尔心情愉悦，因为从刚刚开始，他发现球队气质发生了明显变化——用“飞跃”这个词来形容也一点都不过分。
如果非要换一个加形象描述语话，那就是……慕尼黑186身上*丝味道一下子消失掉了好多。
满足感让卡尔嘴角一直挂着恰到好处微笑，他提前2分钟来到了球场边，开始到处散发荷尔蒙。
“鲁德，我亲爱朋友！你近过还好么？莱昂蒂安是不是还没有消息？如果她怀孕了请一定要通知我，我可没做过孩子教父呢！”
虽然范尼觉得卡尔这些话很像是戳他痛处，但看对方神色，那副活真挚表情又不像是装出来。
难道卡尔真想做自己孩子教父？范尼为难了：“你说有点晚了，大卫去年就说过也想做我孩子教父呢。”
卡尔不满挑眉：“什么？那家伙自己都生了三个儿子了，居然还来跟别人竞争？”
“他和维多利亚不一直都想要个女儿么，所以才说如果我和莱昂蒂安生了个女儿，就认他做教父。”
卡尔一脸渴慕：“我也想有个又软又香女儿……”
范尼无奈耸耸肩，又勾起嘴唇坏笑：“那你就跟大卫决斗去吧。”
……
当一个小个子球员路过卡尔前往热身区时候，卡尔突然喊住了对方：“利亚姆·米勒？”
身高只有168米勒疑惑回头，当他看到站自己身后人正是卡尔·奥斯顿时候，吓了一跳：“你，你喊我做什么？”
“卡尔·奥斯顿。”卡尔率先伸出右手，气质温润有礼。
米勒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才小心翼翼与他握了握手：“你好。”
卡尔微笑着将他上下端详一通。
米勒心里有点发毛：“请问你叫住我是——”
卡尔笑意加深：“几个月前我曾听到过你名字，所以对你一直很好奇。听说你和Cris关系不错？”
“罗纳尔多？我们关系……”米勒本来说‘我们其实一点都不好’，但瞅着对方表情，还是将剩下那几个字咽了下去，只呵呵笑了一声。
“衣室里团结友爱，赛场上才能合作无间，而衣室里如果出了问题，影响可是会很深远。”卡尔又与对方握了握手，献上自己祝福：“我祝你们友谊天长地久。”
利亚姆·米勒呆呆被带着握手，突然有种毛骨悚然感觉：笑，笑好像魔王一样……
……
“你怎么笑像是嗑高了似？”
与曼联几位旧识打过招呼之后，热身完毕罗纳尔多一脸奇怪走到了卡尔面前。
“我生活作风非常健康，才没有那些不良嗜好。”卡尔朝他笑眯眯点了点头：“我笑，是因为有些事情令我觉得开心。”
罗纳尔多耳朵悄悄竖了起来：“什么事？”
卡尔突然生出几分逗趣心思：“我就要做爸爸了。”他一本正经说。
罗纳尔多双眼突然就圆瞪了，他大张着嘴巴，一副不可思议样子。
“孩子是鲁德。”
罗纳尔多身体肉眼可见震动了一下，他看起来像是下巴已经失去咬合功能了。
“具体时间得看莱昂蒂安什么时候能怀孕。”
卡尔越说越慢，声音越说越低：“而且还有个贝克汉姆抢着跟我争当教父呢……”瞅着罗纳尔多剧烈表情变化，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罗纳尔多双眼冒火，怒气腾腾，恶狠狠剜了卡尔一眼。
……
终于，主裁判一声哨响下，慕尼黑186Vs曼联比赛开始了。
高温天气和球迷狂热气氛双重作用下，安联球场内每一口呼吸都是火热和潮湿。
不过球场内整体氛围却是友好，这不仅体现球迷礼貌恰当举止上，还能从两支球队主帅动作中看起来：
弗格森站球场边，撕开一条口香糖放进了嘴里，嚼吧嚼吧两下后，扭头瞥了一眼站身边卡尔，又从兜里掏出一个递给对方。
卡尔顺手接了过来——他平时不怎么嚼口香糖，也曾奇怪于弗格森为什么一到比赛时候就狂嚼口香糖，据说可以帮助缓解心情释放压力？趁这个机会试试看也不错。
于是他也撕掉包装塞进口袋，将口香糖丢进嘴里。
然后，只要摄像机镜头扫过球场边，就能看到一老一少，一矮一高，一胖一瘦两个人并肩站一起，连脸颊鼓动和牙关开合频率都同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