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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势力就交给他,可是他觉得他保管不好邢钧的东西,邢钧也那么不放心,死之前还让他的养子照顾他……
林映空看向封容和乘小呆,后两者都有一瞬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们觉得,也许邵歌能为他们解决一些令他们困惑的问题,但不是现在,现在重要的是狄冰巧。
邵歌用钥匙敲了敲铁护栏,把楼道里的感应灯弄亮了,他丢下一句“进来吧,不放心就带着人”,然后就上楼了,封容示意灵安全局分部的部员们散开到四周注意接应,也就带着林映空和乘小呆一起跟上去了。
比起外表,这栋楼的内部要好一点,起码墙面地板都是很干净的,没有旧楼房那种脏污感,沿途的墙壁都逐一画着各种阵法,繁复华美的图纹将四周映衬得神秘诡谲又神奇,能够将这栋房子打造成一个坚实的堡垒,这也许是邵歌亲自带他们来的原因,这里除了他,其他人都没法轻易进来——邢钧估计是例外的一个。
邵歌一直走到五楼的门前才停了下来,这里居然有指纹和虹膜以及稀少的唇膜密码锁,又有各式禁制,简直就是魔法和科技的完美结合,邵歌开门就开了半分钟,当他打开门的时候,总办外勤组三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全身戒备起来,屏住了呼吸。
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们只看到一个装修得很温馨、和邵歌本人的风格一点儿都不像的屋子,最重要的是,屋子里没有人,他们的灵识试图探进去,但是太阳穴微微一刺痛,这是灵识被挡回来的反应。
封容的声音冷了下来,“人呢?”
“急什么。”邵歌却是不慌不忙,走了进去,在客厅里环顾四周一圈,然后冲一个关着门的房间喊道:“女人,出来。”
封容几人下意识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随即便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灵敏的耳力让他们听出这是下床的声音,而这脚步声……几秒钟之后,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留着齐到腰的大波浪长发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的相貌美艳,眉眼却很正气,不过哪怕是打了个呵欠,都带着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她懒懒地倚在门框上,一手还扶着门,眼睛盯着邵歌,不满地道:“女人你个头啊,我没有名字给你们叫吗?”
这声音,这模样,这口气……封容、林映空和乘小呆都愣住了,这一瞬间他们的头脑并不空白,还有空想女人虽然看起来武力值不高却很聪明,看似懒散,实则不走出房门,随时准备迎接邵歌的发难,顺带再想她看起来有点憔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吃好睡好……最后这些想法都汇聚成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个女人,她的名字叫做狄冰巧。
因为角度的关系,狄冰巧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自己家的队友就在门口,应该说是这个凶残的相柳已经吸引住了狄冰巧的大部分注意力,她多少知道一些邵歌的底细,包括他和邢钧的关系,可是狄冰巧不是个单纯的小女孩,她不会轻易地相信邵歌真的不会再杀自己一遍——反正他已经“杀”过一次了,不是么?
然后狄冰巧就觉得自己幻听了,要么就是眼前这个上古凶兽搞出来的幺蛾子,不然为什么她会听到总办外勤组的大山、他们一群组员永远安心靠着不担心会倒的部长大人的声音呢?
“冰巧。”封容只喊了一声,便没忍住闭了闭眼缓解自己双目中的干涩感,从失去这个队友,到得而复失,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心里有几分悲恸和后怕,但是他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不能让林映空继续操心,也不能让其他组员们继续伤心。
封容出声之后,乘小呆也没按捺住,大喊了一声“巧姐”,然后扑过去一举扑进狄冰巧怀里,一下子就闷声哭了出来,可是他忘了他现在不是十岁小正太的体型,狄冰巧差点被他扑到和大地亲密接触,她使劲在身上挂着一个大型部件的同时稳住自己的平衡,刚想吐槽两句,却发现跟着总办外勤组两年一直自诩为男子汉的乘小呆不是假哭,是真的哭出来了,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金豆子啪啦啪啦往下砸,哭得狄冰巧心都酸了,急忙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他。
封容和林映空也走了进来,细细地把狄冰巧端详了一遍,她看起来瘦了一些,动作有点迟钝,似乎腰上受了伤,身上没有灵力的迹象,可能是被禁锢住了……他们的表情有些沉了下去,但是对比起接到她死亡通知书的瞬间整个总办外勤组的灰暗,这个结局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好了,封容也微微带上了笑,欣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一连重复了两遍,显然是心里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林映空握住他的手捏了捏,然后也对狄冰巧笑了,道:“偷懒了这么多天,该归组了。”
狄冰巧立马做了个不标准的敬礼动作,“好的,长官~”
邵歌并没发难,也没打断他们的重逢,只是在客厅里的长沙发上坐了下来,怔然地盯着这屋子里的每一个摆设,最后目光落在窗边的白色钢琴上,这里是他按照邢钧的喜好布置的,只是这栋楼都再也不会迎来那个温柔优雅的男人,坐在窗边弹钢琴了。
这时,狄冰巧也注意到了封容和林映空眉宇之间的神伤,而且乘小呆哭得太伤心了,明明她已经死而复生,可是乘小呆哭声里还是带着满满的悲伤,狄冰巧心里一咯噔,有些迟疑地问:“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其他事……小呆,听话,别哭了……”
乘小呆把她抱得更紧,他这会儿是成年人的体型,却哭得像是个孩子,哭得几乎不能自已,抽噎着道:“巧姐……我们以为……你死了……邢钧也死了……我们好难过……好难过……”
狄冰巧一下子愣住了,“邢钧……死了?”
沙发上的邵歌浑身颤了一下,封容和林映空的脸色也微微僵住,最后还是林映空压抑着沉痛地点了头,“今天中午的事情……我们没能救他。”
在救护车到来的时候,邢钧的尸体都已经因为阴冷的雨水而冷了下来,医生在他们的无声威逼中只是很遵循职业道德地象征性做了一些急救措施,然后很遗憾地对他们说,抱歉,节哀。
那时候的费蓉还不知道狄冰巧还活着,一连失去两个很重要的人,她当场哭得肝肠寸断,却仍然撑着要给邢钧打点后事,二十岁的她在眉眼之间也多了一分成年人的成熟,那个一直无忧无邪的女孩子终于学会了如何在困境中坚强,只是所有人都宁愿她永远不要学会——如果坚强是一个人必须舍弃自己的天性、经历最痛苦的折磨才能得来的,那么他们希望费蓉一世软弱天真。
听了林映空的话,狄冰巧却很平静,只有眼眶红了一圈,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带着点恍惚、带着点了然道:“果然如此……我就知道……”
她说了八个字,透露出了一片悲哀之意,封容看向她,一字一顿地问:“你知道这件事?”
狄冰巧点头,然后又摇了头,“我不知道他会死,但我知道,他活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