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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不是真的把贺寿当成了自己的哥哥。
“我们是不是歪题了?”费蓉突然道,回忆了半晌,“我们一开始好像讨论的是戴衬虚有没有坑死贺家人的嫌疑吧。”怎么好像话题变成戴衬虚的心理历程了?
“我个人感觉不太可能是他,”狄冰巧在一台电脑上调出戴衬虚和贺寿见面的那份视频看了一遍,细细地研究着当时他们两人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贺寿在戴衬虚面前肯暴露自己比较强硬的一面,说明他们的感情不错,戴衬虚也对贺寿的容忍度很高,贺寿算得上是无理取闹,戴衬虚也能忍着先去安抚他,最后那句话,与其说是通知,不如说是一时气话吧。”要是不先入为主,看着就像是寻常人家两兄弟在闹别扭而已。
“孟天……”封容下意识地就叫总办外勤组一众组员中比较擅长交际的祝孟天,但是转瞬又想到刚才才叫过他去和撞死贺全的那个司机谈一下,于是把目光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沉默三秒钟之后,又改口了:“算了,明天我和映空去找戴衬虚和贺寿各自谈一谈,记得别让他出了N市,用灵执法部的名义把他留下来,要是我没空的话,冰巧你和映空走一趟。”不过戴衬虚在N市的酒店下榻,估计也是打算等贺家这边的事情了结了再说。
“嗯……嗯?好的,没问题。”林映空和其他组员的表情都是差不多的,部长大人为什么会没空呢?不过想到今天封容因为监测阵法布置图的事情已经单独行动过一次了,他的强势习惯深入骨髓,林映空哪怕成了他的恋人了解了他的过去也依旧把印象大半定格在后来的他身上,于是不做异议,飞快地在笔记本下记下又一个行程——而且,就工作上来说封容是他的上司,他可以提出反对和质疑,但是次数多了就会有损封容的威信,在作为助手这一方面来说,他的敬业和远见一向是封容稳固地位的重要利器之一。
封容想了想,还是把目光投向了祝孟天,一般需要做谈话性的工作时祝孟天都是和费蓉搭档的,两个人均是能说会道的性子,他道:“另外,孟天顺便去查一下韦兰出轨的对象是谁,看看他有没有嫌疑,也问问韦兰收买司机去撞贺全是不是有那个情夫的手笔。”按理来说,韦兰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女人家不一定能想得出收买人命这么个办法的。
“没问题,交给我和蓉子吧。”祝孟天嬉皮笑脸地做了个敬礼的手势,但也认真地把事情记下来了,和费蓉低声地商量了几句。
紧接着,总办外勤组众人又飞快进入了下一个议题,把自己负责的各部分案子的线索共享出来,共同努力拼凑出整个案子背后的真相,封容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想到两年前他组成这个小队的时候的想法,总办外勤组完全是按着各种追击罪犯、抹杀罪恶的任务打造的,常年和人命打交道,也许在场八个人不是全都是战斗人员,但是每个人分工合作,足以在每个战斗中发挥媲美一支战队的威力,以至于他们如今在面对调查类的任务时总是容易出现各种不大不小的问题,在外人看来常常会出现“大材小用”或者“良才错用”的现象,不过没关系,每个人都是需要成长的,包括他自己,也在逐渐适应新的工作和生活,亲手铸造的杀戮和鲜血不会一直在他们的生活中徘徊不前。
“部长?”林映空见他似乎有些走神了,在组员们激烈讨论的时候凑过来小小声地唤了他一声,“累了吗?”
“没有,”封容回神,摇头,微笑,“只是觉得,现在挺好的。”
所以,即使是戮血盟尚存于世又怎么样,卷土重来又怎么样,他有最好的队友和最坚固的后盾,像是六年前那场惨烈的大战的情形,不会再轻易重现了——在那场战争里,他失去了太多的同僚和战友,他们的尸骨把他堆在了英雄的高位上。
“其实我有一个小细节觉得不是很明白,”丁有蓝带着一脸深思地又打开了一个视频,这次大概是他们近几次任务里最依赖监控这种东西的时候了,“你们看看这个视频,再和韦兰死亡的那个视频对比一下,有什么地方是不同的。”
这次他播放的视频的背景是在他们目前所立足的医院的加护病房,也就是贺福所在的房间,摄像头的位置很巧妙,将走廊和玻璃格开的病房整个收入眼中,这是贺福的呼吸器被人做了手脚时的场景,视频上一开始有贺母和贺寿在的,然后一个过来检查贺福情况的小护士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商量了一下,一起去一楼前台缴纳住院的费用了,贺母一路走还一路骂骂咧咧的,想来她咒骂的对象也就是那么几个,众人都懒得花心思去猜测她在骂什么。
“我去查过那个护士了,她没有问题,缴费的事情也是走正常流程的。”狄冰巧在看到这里的时候插话进来,道。
视频上,加护病房前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可是病房的门却忽然被推开了,像是一股风把它吹开了似的,随即又轻飘飘关上了,状若有个人进去之后顺手关了门,这时,费蓉突然出现在加护病房前,没有看到贺母和贺寿,她的表情显得有些疑惑,冷不丁的,那份疑惑变成了警惕,她左右扫了一眼,就直直地盯着连接病房的那扇门了,沉吟一瞬之后果断地把门打开了,她小心地走了进去,把四周环境收入眼中。半开的房门突然一晃,状似有人匆忙出门撞到门扉似的,费蓉轻喝一声,风一样追了出去,三下两下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等了约摸一分钟之后,贺福身上连接着氧气罩的管子突然动了起来,凭空一弯一折,被塞进了柜子底下压着,然后病房门匆匆凭空“砰”地关上,再之后就是封容赶过去看到的场景了。
丁有蓝又把韦兰死亡当时的影像播了一遍,再度问:“看出有哪里不同了吗?”
他问的这个问题似乎很无厘头,两段视频从人物背景到事件起因经过结果都是不同的,那么他这么问是为什么呢?
谁知乘小呆像是猛地顿悟,道:“门……”
“对,那扇门动了,袭击贺福的这个透明人需要推开门才能进去,他没有穿墙的能力!”费蓉反应过来,立刻道。
“没错,韦兰死在证人保护室,那个房间的门是没有一点损坏的,从监控上也看得出那扇门在她死亡前后都没有动静,杀死韦兰的透明人可以无视门和墙壁,但是想杀贺福的那个透明人却不能!”丁有蓝肯定道。
“也就是说,存在两个透明人?一个比较强大,一个比较弱小?或者说他们倾向的能力略有不同?”祝孟天喃喃道,“这年头,什么稀奇古怪的能力都能扎堆出现的么?”
“贺智樱有没有可能就是能力比较弱的那个?”费蓉问,因为这个女孩子怎么看都是目前来说最有嫌疑的一个,贺福出事的时候她正好失踪了。
丁有蓝没有下定论,只是道:“我调出整个医院的摄像头看过了,我没有找到贺智樱从病房偷跑出来的镜头,只能看到她是突然从这栋楼的一楼逃生楼梯那里走出来,我不确定她是怎么去到那里的。”
“贺智樱的身体情况怎么样?”封容问狄冰巧。
狄冰巧皱起了眉头,“她的各项检查没有问题,她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有需要的话我会去分部用更专业的设备检验她的血样。”如果她真的有异能力而连灵异学界的高科技都不能检测出来……狄冰巧觉得自己恐怕忍不住会想把她直接给解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