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荚和小半罐子兑好药粉。
厨房管事妈妈被拿到堂上,还没动刑,早吓得全吐露出来。这生豆荚晒干磨粉是少爷交待,那药粉是主子上房里头兑好了,由范夫人贴身大丫鬟送来,吩咐每次给少奶奶送芸豆里都要捏一小撮洒里头。那大丫鬟当即也被拿了来,供称药是夫人合,亲手交下来,里头是什么她并不知晓,只知道按夫人吩咐交待给厨房。这药已经给奶奶用了三四个月了。
范夫人当然抵死不认,只说这丫头和那厨房婆子定是受了沈家好处,要诬陷范家,毁了范家名声。
紫芸豆豆荚并不是寻常可见之物。一般人家买紫芸豆是不会带着豆荚买,且因为知道豆荚带了毒,商家也绝不敢连着豆荚一起卖。这晋阳府里,能买得着紫芸豆商家不过四五间,能买到豆荚,却只有寥寥几间药铺。
其中一间是府城东头回春堂,回春堂掌柜上了堂,当即便指认出了范家一个管事。
“大人,这豆荚虽有毒,却也是一味药材,只不过平素里极少用到,用量也很小。小铺子里确实是有这味药材,总共二斤干豆荚便是被这位买去了一斤半。”那掌柜记性很好,又让伙计回店里去取出货账簿,“因这药用量极少,所以初时他来买,老汉不肯多卖,后来他便每隔半个月便要来买去一两二两,所以老汉记得特别清楚。”
果然,那账簿拿来之后,上面清清楚楚记着,这豆荚几乎每隔十几二十天便要卖出去二两多。
知府惊堂木一拍:“你还有何话说?”
那管事是范夫人陪嫁过来亲信,所做事自然都是得了范夫人授意。从另几家店铺里,他又购买过合那味毒药所需其他药材,再加上大丫鬟供词,这毒药出自范夫人手笔已是铁板钉钉再无推卸可能。
这案子一时间轰动了整个晋阳府。
范家为了贪图儿媳嫁妆,居然丧心病狂要将儿媳毒死,这是何等恶毒啊!
沈家晋阳根深叶茂,家里不止有京中大官,还有郡马爷,老诰命,有悬壶济世老神医,范家贪图人家家世求娶了沈家女儿,非但不好好珍惜,还要如此糟践,简直是禽兽不如!
任外面传得如何沸沸扬扬,宅院里依旧是清清静静。本来订了日子要开宗祠行礼将蕙如和菀如名字记上族谱,因这案子一闹腾,日子便又向后拖了几日。左右各位小姐也没什么要紧事儿,每日里也不过是聚一起聊聊闲话,做些针线或是吟诗作画打发时间。
兰如要陪着姐姐,便也不怎么过来。玫如是不会回范家了,虽然身子还虚着,但好既已知晓所中是何毒,大夫们便能对症下药,一点点将那毒素给赶出去。
不过数日,外面便有消息传来,堂上范家夫妻翻了脸,都将下毒一事推到对方头上,称自己无辜。那范统别看人高马大,到了公堂之上只听衙役们敲着水火棍喝了声堂威,便吓得屁滚尿流,瘫堂前将什么都供了出来。
本来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除了碍眼娘子,将她死攥着不放嫁妆拿到手,却没想到功亏一篑,后关头被人查了出来。
方子是范老爷寻来,毒药是范夫人使人买来亲手合,范统不过是每日里负责做荒唐事,让妻子气怒交加,令她死得点。
范家出了这样子孙,自然觉得羞耻,但眼见这一支一家子全被关大狱里,亲族长辈也不好不出面。范家也遣人来沈家门前数次,想要替范家父子求情,沈二老太爷直接使人将范家来人拦门外不许进来。
“谁开口帮那家畜牲不如东西求一个字情,便给我打断了腿!”这是沈家外事大总管亲自门上回话。
范家人求也求不得,闹也不敢闹,后只好闭门关窗,也学了沈家,将范主簿家里头来哭人全数打出去,求一个耳不听为净。
因药对了症,玫如身子好了许多,恢复得比大家预期还要。
尘埃落定,别事自然也就有了心情去办。
二老太爷挑了个黄道吉日,沈家总算将正事给办了,菀如和蕙如顺利登上了族谱,记了大夫人萧氏名下。
菀如喜不自胜,神采飞扬,觉得从此时起,自己终于名正言顺,不必再如以前那般,因着身份而低三下四地挟着尾巴做人。蕙如却没什么变化,每日还是陪老夫人和郡主身边,并不时去玫如那里看看她。
被二老太爷一家盛情挽留着,又晋阳住了几日,老夫人终于定下了回京日子。大房里收了不少礼,尤其是二房五老爷送礼是厚重。郡主那日出言羞辱范家,帮沈家出头,沈谦然极为感激。除了庄子上时山果野味皮毛送了几车,又去搜罗了不少孤本古籍送来,说是知道京里三弟喜爱这些,托郡主带回去。
郡主也不推辞,一应全收了下来。又各家送来礼物里,细细挑了一套嵌芙蓉玉满枝桃花银头面,私下里给了蕙如。
“玫如这孩子能活下来,全都亏了你。”见蕙如要推辞,郡主按下了她手道,“也别说那些谦虚话。若非你发现蹊跷,又找人去掀了范家,咱们如何能找到指认范家罪证出来?”
蕙如羞红了脸:“主要还是靠三爷爷医术高明,能分辨出是紫芸豆豆荚毒。不然咱们便派人去了范家,只怕也翻找不出东西来。”
“总之还是因为你心细,又真心关切着她,所以才会想到这些。”郡主捧起蕙如脸仔细地瞧了瞧,“这是玫如命不该绝,说起来,你还真是我沈家福星。”
正说着话,门外丫鬟报了一声:“夫人,外头玫如小姐和兰如小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