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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冷不热的态度摆在那里而已。
这是元熙帝所能想到最好的对待自己这个儿子的方式,甚至也已经计算好了,只要这个儿子能够安分守己,那么往后他也不介意让他成为一个闲王,但现在看来,他有心要放过这个儿子一把,却不想他并不满足这一点。
“老九,要不是今日你这般的咄咄‘逼’人,朕原本是想要将这个秘密带进陵墓的。”元熙帝长叹了一口气,声音之中有一种‘果真如此’的意味,“老九,现在你还觉得朕待你有什么不公允的?怕是你自己也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这几年你也没有少干出一些个同前朝的余孽勾结在一处的事情吧?”
谢淮蕴看着元熙帝,原本还有几分紧张的心在现在元熙帝将这些事情全部说出来了之后,他倒是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的慌张了,至少畏惧感也已经没有像是刚刚那样的强烈了,他倒是平静了下来,一双眸子古井无‘波’。
倒是其余人都一脸震惊的模样,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天秘闻,尤其是那些个皇子一个一个全变了脸‘色’,他们也是今天才知道这样的事情,之前在谢淮蕴受宠的时候可没少想过总有一天这个小子会凭借着父皇的喜爱而登顶,当初他一下子从位高权重摔下来的时候可有不少的人拍掌欢呼暗爽不已,原本都还在揣测着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会得了这样的惩戒,现在发现,原来事情远远是要比他们所想的要复杂的多,半点也不像是他们之前所想的那样的简单。
是啊,一个身上流着前朝皇室血脉的人就算是谢家的人那也不是明君的选择,他上位那算是个什么意思,前朝血脉不尽,还是他们谢家的骨血?这样的人父皇流着一条‘性’命留了他当一个闲王也已算是十分的客气!
按着他们的想法,父皇果真是个仁慈的,老九做了这么多危害大庆的事情来父皇竟还是想着留了老九一命,这其中的恩情可是比过了小十三,想当初小十三出征之前还得签下了军令状,要是不得胜归来还得军法处置,现在一想对比老九,父皇更加宠幸的人到底也还是老九才对。
“父皇,现在您是已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时候了嘛吗?”谢淮蕴道,他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嘲讽更是带着愤怒,“父皇,您的意思,相信大家都已经十分的明了了。”
谢淮蕴知道现在自己不能低头,一旦低头的话那他就输了。
元熙帝看着谢淮蕴,自己这个儿子果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哪怕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挑明了,却也还是能够做到这依旧不认的程度,能够做到这样睁眼说瞎话的,也是极少数的人了。
“老九你住口!”老大当场就吼了出来,老大现在也已经三十多了,府上孩子倒是生了一堆,奈何是个平庸的,甚至这骨血之中也没出一个能够让元熙帝能够刮目相看的,所以早早地就已经熄了争夺皇位的意思,在朝堂上汲汲营利着也不过就是为了等到他日父皇一去,他这身为大皇子的能够过的好一些。
“老九,别说旁的事情,单说这福寿膏的事情父皇早就已经三申五令不许出现在我大庆的国土之上,你做出那些个事情就已经十分十恶不赦了,现在父皇还念在情意上全了你,你还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儿!”大皇子那话也说的十足的难听了,意思谢淮蕴现在还不见好就收,也暗示着谢淮蕴这般的狼子野心到现在还半点没有认错的意思倒不如干脆秉公办理算了,心中也在想着老九这人心机深沉的厉害,刚刚差一点就把他们一群人全部连带捆绑在一起了。
虽说小十三那‘混’蛋抠‘门’起来也的确‘挺’不是个东西的,但老大还是觉得论人‘性’,到底还是小十三甩了老九几条街,而且小十三这人脾‘性’还算可以,至少是个能容得了人得,老九这人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王诗琳早就已经被现在这种情况给吓到了,尤其是在听到元熙帝说谢淮蕴身上又的是前朝血脉的时候又同前朝余孽有联系的时候,她更是畏惧的厉害,这罪名要是较真起来那可是谋逆啊,谋逆罪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啊!
王诗琳一想到这一点他的‘腿’就一软,瘫软在了地上对于后头谢淮蕴和大皇子之间的争论也完全听不到了,满脑子都是谢淮蕴身上有着前朝的骨血这一事,这事儿现在摊开在面上说出了口,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一干二净的,那往后连遮掩都遮掩不过去,这同她所想的和父亲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如果早就知道谢淮蕴身上还有前朝的血脉,她会如何?现在王家已是到了末路,能够仰仗着的也就只有谢淮蕴一人而已,王诗琳虽很想放下王家的事情一点也不管不顾的,可到底也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要是齐王垮了,那么王家的倾覆也不过就是瞬间的事情了,而且王诗琳看元熙帝那意思也已有了对着王家下手的迹象了。
齐王还能够因为其中还有陛下的一半的骨血而被放了一命,可他们王家说的好听一点也是同皇室是姻亲,可认真地算起来,那还是他们自己王家给自己脸上贴金所有的说辞,王诗琳对自己父亲和兄长所做的那点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耳闻的,一旦元熙帝开始清理他们王家的时候只怕那就真的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大皇兄何必这么快就落井下石,父皇既是认定儿臣有罪,那至少也要有人证和物证吧,若是什么都没有,父皇,这些个罪名儿臣是半点也不认的、”谢淮蕴看向元熙帝冷笑,原来所谓的父子之情到底也还是敌不过那些个所谓的,在父皇的眼中看到的就是他身上那一半的前朝骨血,而没有看到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谢淮蕴觉得自己或许也还是能够狠下心来了。
身上有着前朝的血脉那又如何,这不过是证明他才是众望所归!王家的事情他是半点也没有‘插’手的,要将这件事情强硬地安到自己的头上来也没什么证据,和钱贺兰之间的那点事情,谢淮蕴自认是做的十分的干净利落应该不至于是给人抓到什么把柄,再说了父皇现在也一直都按兵不动只怕也是因为受伤的证据压根不能够证明他什么,否则依着父皇的‘性’子还能够容忍自己到现在?只怕早就已经开始动手收拾自己了吧!
想到这一点之后,谢淮蕴心中更是没有半点的着急之‘色’了,最多就是同王家撇清了关系,父皇既是能够查到‘福寿膏’的事情,那么王家的事情也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王家看来已是一步死棋了,反正王家现在对他的作用也不大,就算是成为了死棋他也没有什么失望的,重要的事现在父皇口中所说的那些个事情半点也不能同他沾染上关系,这才是现在的他应当要做的。
“老九,”元熙帝看着他,“见好就收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坏事。”
谢淮隐冷哼道:“儿臣不服!”
他不服,明明那么近在尺咫的位子却没有他的份,这对于他来说这是多么不公平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服气!
“那行,”元熙帝沉‘吟’了一声道,“那朕就让你服!”
话已至此,该说的该做的元熙帝也已是做到的了,接下来的既然是不服那么就要将这一身的反骨给掰正了,他又怎能够容得人再掀起一片风雨,现在的大庆最是需要的就是一个安宁的日子,绝对不能出现这等虫蠹之辈借着东风便张狂。
元熙帝看了谢瑾婳一眼,谢瑾婳面沉如水,却也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她这一动作便使得外头的人有了动作,很快地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走了进来,背脊‘挺’拔,脸上还有几分风尘仆仆的模样,但那一张脸却是让那些个皇子脸上全是震惊的神‘色’,甚至还有不少人脸‘色’苍白无比,一脸见鬼的模样。
事实上眼前这人让人觉得和见鬼也没有什么差别了,除了脸上那眼角到下巴横贯了半张脸的伤疤外,这人生生就是那已经死去的户部尚书尹仲,而事实上这人也的确是尹仲,他进‘门’之后就朝着元熙帝跪口称:“微臣尹仲见过陛下。”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个皇子脸上从上到下都写着这样的一句话,明明已经下葬快三个月的人怎么就又活生生地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而且看父皇和皇姐的神情似乎也早就已经明了的模样。
云姝虽也是有几分的意外,但很快也就释然了,当日尹仲的尸骸送回到雍都来的时候,她也去吊唁过,也晓得当初灵柩之中的尹仲是面目全非,据闻当时身边的手下来说,也只是凭借着衣衫才识别了。
她虽是期望过尹仲依旧还在,可现在真的亲眼瞧见尹仲的时候,心中不免地还有几分陛下果真是在下着一盘棋的感觉,而他们则是棋盘上那些个棋子,顺着元熙帝的心思摆放在应该摆放的位子上。--45748+dsuaahhh+253038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