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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躺在床上、正要挣扎而起的叶雨瑶瞬间顿住了动作,吃惊地看着李天浩,待发现李天浩只是意识不清似是说着梦话,这才后怕不已地拍着胸口——然而,她的胸口此时被李天浩的脑袋抵着,轻拍变成了轻抚,像是大姐姐抚摸着心爱的小弟弟的脑袋,虽温柔,却异常坚决地轻声道:“天浩,不行的呢……”
“雨瑶,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的……你知不知道,自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李天浩的“梦中”剖白,把叶雨瑶早已不再平静的心搅得纷纷扰扰。她不敢有过多的动作,生怕惊醒了李天浩,两个人面对面的尴尬。好不容易等李天浩发出了轻微地鼾声,她才试着推了推李天浩。
李天浩一个轱辘翻身,身体呈大字型分开。叶雨瑶飞快地从床上跳起来,犹有余悸拍着胸口,神色矛盾之极地看了床上的李天浩一眼。
卫生间里,叶雨瑶怔怔看着浴室里的镜子。热水器里的热水早已溢出了洗脸盆,叶雨瑶却仍旧失神想着心事。
“天浩这是喝醉了呢……嗯,喝醉了……”良久,叶雨瑶才下定决心似的说道,然后想起了另一间房间里酒醉不省人事的秦文辉。
“文辉虽然有心花心,可他是爱我的,我不能辜负他……是的,不能辜负他……”
心里有了主意的叶雨瑶,直到这时才发现洗脸盆里的热水早已满了,连忙关了水龙头,热水热毛巾端着,来到自己的房间。
当热毛巾敷在李天浩的脸上时,酒醉的李天浩心知该说的话已经说出,目地达到,就看以后的发展了,再装下去也没意思,于是假意一声长长叹息,翻几个身,然后悠悠醒来。
叶雨瑶视线不敢与李天浩接触,略微有些呆滞看着窗台上的泰迪熊。
“天浩,我送你回家……”叶雨瑶慌张说道。
“哦……”李天浩挣扎着爬起,忽然一个踉跄。叶雨瑶一惊,忙搀手扶住。
“谢谢雨瑶……”
“说傻话了不是……”叶雨瑶习惯性地点了点李天浩的脑门,却被李天浩伸手握住她象牙玉似的水嫩食指。
“雨瑶,我,刚才我有没有失态……说胡话?”李天浩朦胧着醉眼问道。
“没有,没有,你没说话……”叶雨瑶生怕李天浩继续问下去,到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拉带扯把李天浩送到二楼。
“雨瑶……”在叶雨瑶临走之际,李天浩忽然拉住了叶雨瑶。
叶雨瑶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似乎只要再李天浩轻轻一拉,她就要倒下了似的。
“天浩,文辉可能就要醒了,我上去看看她……”说着,叶雨瑶使劲挣脱了李天浩的手心,逃也似的沿着楼梯离开了李天浩的视线。
“砰”一声,回到401室的叶雨瑶无力靠在门后,呼吸尤其急促。在她耳边,不时回荡着李天浩说的喜欢她的话。
“他醉了……是的,他喝醉了……”
晚上睡觉,李天浩一个人辗转难眠。隔着两层楼,401室的叶雨瑶也同样如此。这一夜,注定是两个人的不眠之夜。
隔天,到局里上班,一到办公室里,李天浩就听到了一个颇具爆炸性的消息,半个月后,局里要进行业务考试。
要进行考试的消息一经放出,办公室里“嗡嗡”一片。李天浩头皮发麻,左右环视,发现同事们交头接耳,对于考试。一个个都是不以为然地样子。
李天浩找着机会,请教王晓龙,局里考试算是怎么回事。
王晓龙不忿说道:“还能是怎么回事,无非是要表达局领导的存在感罢了,同时顺便以考试成绩不佳的名义收拾几个不听话的机关老油条,不过,前段时间刚考了试,正常情况应该是3个月以后考才对,史无前例啊,现在考的话,太勤了,不正常,绝对不正常……”王晓龙摇晃着脑袋。
李天浩听不下去,心中隐隐有不安之感,回想起这个礼拜,赵菲菲结束培训第一天回局里上班,他就和赵菲菲顶嘴,顺便不阴不阳的顶了张中军。本来这几天风平浪静,李天浩还以为事情揭过去了,哪想到还会有这一出,这不明摆着要给他穿小鞋么?
办公室里好几个同时都看出了李天浩的担忧,不免打趣说:“小李,考试嘛,这没啥担忧的,你做高中老师的,给学生考试还少吗?偶尔角色转换一下,就当是调剂口味,想必也是不错的……”
“就是,咱办公室里最不该担心考试的就应该是小李老师……再说,考试成绩不佳也没啥,大不了就是扣工资,咱们国土局,最不稀罕的就是每个月五号的那点儿死工资……是不是啊,小李……”
李天浩苦笑,心说不稀罕工资的是你们,我一个办公室新丁,根本就没机会和一些企业老总发生交集,除了工资,他哪里还有其他的收入来源。再说,李天浩新进入国土局,按规定,国家机关新人都有三个月到半年的见习期,这个见习期的表现好坏,可是要关系到今后的工资、职称、甚至提拔,又岂可等闲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