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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回忆过去。
路遥捕捉到的重点,也是她最关心的,原来她真来过这里,还住了好几个星期,她怎么丁点印象都没有呢?
不知道他们怎么又聊到她小时候脾气其实也不算好,不会先惹别人,但是谁要惹了她,她一定会加倍还回去。
路遥竖起耳朵听着。
蒋母说:“说起这个我印象蛮深的,当时遥遥在睡午觉,迟淮拿了仿真的蜘蛛玩具到她房间里,恶作剧吓唬她,遥遥被吓到后大哭不止,迟淮也害怕了,就趴在床边哄她...”
“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能不能别说了!”蒋迟淮打断蒋母。
“不能!”蒋母继续说:“结果迟淮被遥遥一脚给踹下来,有颗牙齿被踹的都有点松动。”
路遥:“...”
她小时候有那么暴力吗?不仅打哭周璟川,还把蒋迟淮的牙齿给踹松。
所以他们现在一个个的整天对她板着脸,说话也冷冰冰的,合着是报小时候的仇呢。
路遥一直在走神,等她回神时,发觉他们又跳到别的话题,仔细一听,原来是说到她没男朋友,蒋迟淮还没成家这事。
这话题走向明显感觉不对,她看向蒋迟淮,眼神求救。
起初蒋迟淮不为所动,瞅了她两眼后,继续低头看手机。
这时话锋转到了她身上,蒋母问:“遥遥喜欢什么样的?伯母帮你留意着。”
路遥心道,我有男人了呀。
正在她愁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时,蒋迟淮突然站起来:“妈,我跟遥遥还有点事,我们先去楼上,你跟路老师和师母聊吧,饭好了喊我们就行。”
蒋迟淮不管蒋母是什么表情,拽着路遥就往楼上走。
蒋母本来想冲他发火,可看他拉着路遥的手一直没松开,往楼上走,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到了蒋迟淮的书房,路遥才松口气,“谢了啊。”
蒋迟淮打开电脑,头也没抬,“再阴阳怪气的,我就把你送下去!”
路遥努努嘴,不敢真的得罪他,因为他有时很变态,什么事都做得出,说不定真惹急了他,他就直接把她给拖到楼下去。
蒋迟淮开始看新闻,她坐在书桌一脚,轻轻晃着腿,无事可做,无意间瞥到他电脑旁的照片时,微微怔了下,原来蒋迟淮有过女朋友或是未婚妻呀。
一家四口的照片显得很亲昵。
她戳戳他胳膊,又指指照片:“后来为什么掰了?”
“她跟一个穷小子私定终身,孩子都生了,我爸不许她再上门。”
路遥思绪万千,真没想到蒋迟淮也有被女人抛弃的一天,本来还想打击他一番,感觉这么惨的经历,她要再嘲笑,就是不厚道。
蒋迟淮拿过照片,“路遥,你脑子到底是进水了,还是失忆了!你小时候住在我家时,成天伙着她一块欺负我,你真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路遥眨眨眼,还是摇头。
蒋迟淮叹口气,“她是我妹妹!”
原来如此。
路遥又好奇问道:“孩子都生了,蒋伯伯还是不许她回来?”
“嗯。”
“就是因为你妹夫穷,所以蒋伯伯不同意的吗?”
“差不多吧。”
路遥心里一阵唏嘘,“你这么有钱,不能投资给他做点生意什么的吗?”
“他现在有钱了,但我爸还是不同意,可能是我爸太老古董,非要讲究什么门当户对。”难得今天蒋迟淮能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这么多。
路遥看着照片,总感觉蒋迟淮的妹妹和妹夫,就是以后她跟霍远周的写照。
她其实很明白,母亲是不会轻易接纳霍远周,有时她就是自欺欺人的不愿多想。
母亲和蒋伯伯是一类人,他们从小就出生在权.贵之家,自视甚高,骨子里的那种优越感,让他们很难去接受来自普通人家的孩子。
说白了,就是看不上他们。
看不上他们的品味、习惯和观念。
其实,她和蒋迟淮又哪里看上去高人一等了?
但这样的话她跟母亲永远都说不通。
吃饭的时候,蒋母和路妈妈又不可避免的聊到谁谁家孩子结婚,谁谁家又有孙子了,好几次都被蒋迟淮给打断,说蒋母要想带孩子,可以去带他妹妹的孩子。
吃过饭后,蒋迟淮借口要开视频会,他们就匆匆离开了大院。汽车驶出院子时,路遥长长舒了口气,最好以后再也不用来这里。
“怎么谢我?”蒋迟淮问她。
路遥想了想:“改天请你吃饭。”
“记好自己说的。”
到了路口时,本应直行,路遥却上了左转道。
蒋迟淮提醒她:“走错了!你记忆力不会差到连回去的路都不记得了吧?”
“我要给霍远周打包一份晚饭回去。”
蒋迟淮侧脸看向窗外,没再说话。
路遥回到家时,霍远周刚洗过澡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发丝不时还会滴下水滴,她把饭放到餐桌上。
问他:“怎么又洗澡?”
霍远周走过去:“刚睡醒。”这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总算缓过劲来。
“打包了什么饭?”
“猜猜看。”路遥捂住饭盒,没让他打开。
霍远周没有丝毫的犹豫:“海鲜炒饭。”
路遥:“这么肯定?”
霍远周点头:“因为你小时候喜欢吃。”后来他也喜欢吃。
路遥扯着他的衣领,就把自己的唇送上去,霍远周撑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两人似乎不是在接吻,是在撕咬。
像要把这么多年的想念全部倾诉出来。
一吻结束后,霍远周擦擦她嘴角的血迹,那是他嘴唇上的血,她咬他时,可一点都不留情。
路遥转身打开饭盒盖,“快点吃,冷了就不好吃了。”把勺子递给他,又把配送的汤端给他:“先喝点汤。”
霍远周开始喝汤,路遥就坐在他边上看着他吃。
他舀了一勺饭放进嘴里,没有咀嚼,倾身凑到她嘴边,把那口饭送到她嘴里,“尝尝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好吃。”
路遥有点受宠若惊,这么高调的霍远周还真是第一回看到,她已经尝不出饭的原味,感觉全是甜的。
她得了便宜还卖乖:“霍远周,你多大了,还玩这样的浪漫。”
“小时候,你整天嚷嚷着让我喂你,现在补给你。”
“我还想吃。”路遥把嘴巴送过去,等着他喂她。
霍远周没喂她,而是问:“你是想吃,还是先去洗澡?”
路遥滴溜溜的小眼转了几圈,果断决定:“我洗澡。”心里一阵窃喜。
刚走两步,她又转身,“我今晚在蒋迟淮家里表现尚可,你准备奖励我什么?”
他只顾得上睡觉,哪还有闲工夫想这个,但总要兑现承诺,“明晚带你出去。”
“好,不许食言。”她又把小拇指放到他唇边,霍远周无可奈何的笑了声,轻轻亲了下她的小拇指。
路遥在浴缸里泡了好久才出来,心里又兴奋又害怕。
这一天真得好好纪念一下,过去二十五年的每一天,除了第一次见到霍远周那天,其他的再也没有今天重要。
从浴室出来时,霍远周正在客厅看电视,他调低电视音量,“以为你要在里头过年。”
路遥问:“我洗了很久?”
“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
“...”她不是紧张么。
也可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总觉气氛怪怪的,既暧昧,又尴尬。
霍远周关掉电视,“你去卧室吧。”他站起来又朝浴室那边走。
“你还要洗澡?”不是刚刚洗过么?
“刷牙。”
霍远周刷过牙,把所有灯都关掉这才去卧室,等他进卧室时,路遥已经钻到被窝里,只露出小半个头,被子已经盖到眼睛的位置。
无辜又清纯的眼睛带着娇羞的笑意。
路遥的手指在被子里小幅度动了下,把被子拉到嘴巴下面,小声说道:“霍远周,把灯关了。”
霍远周走过去坐在床沿,两手撑在她身侧,凝视着她,要笑不笑:“捂得这么严实,不热?”说着便把被子往下使劲拉扯了下。
“啊!!!”路遥尖叫出来,两手护在胸前,感觉不对,又手忙脚乱的使劲朝上拽被子,慌乱无措的羞愧之下,她口不择言:“霍远周,你流.氓!”
霍远周:“...”
女人怎么这么善变...再者,他不是故意要拉扯被子的。
他喉咙一紧:“你刚才不是穿了浴袍吗?”
路遥翻个白眼:“要你管!”
霍远周干咳两声,伸手把卧室的灯关掉。
瞬间,卧室黑黢黢的一片。
路遥只感受的到霍远周的温热的鼻息,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脱了不就是给我看的?你恼什么?嗯?”
“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他说:“我都看到了。”
路遥:“...”你特么的看就看到了,非得说出来么?
现在眼睛适应了黑暗,路遥能看清霍远周的脸,因为有黑暗遮掩,她把手臂从被子里拿出,环住他的脖子。
问他:“那我...好看吗?”
霍远周的呼吸一滞,低头堵住她的嘴,他扯掉她身上碍事的被子。
“我...冷。”
路遥这两个字说的含糊不清,被他的吻悉数吞下。
不知亲了多久,路遥感觉要窒息,她使劲推开他,大口喘息,“我不会换气。”
霍远周咬了口她的下巴:“帮我把衬衫解开。”
他两手臂撑在她身侧,把两人身体留出足够的距离让她解纽扣。
路遥两手抓着他衣领两侧,使劲用力撕扯,郁闷的是...一个纽扣都没掉,下回她一定要到小市场给霍远周买件衬衫...
霍远周要笑不笑:“你干嘛呢!”
路遥:“想强.你。”
“...”
褪去衣物后,霍远周直接覆在她身体上,肌肤相亲时,他喉间轻滚,喘息声加重,全身的血液都涌入小腹。
他略显粗糙的手掌从她侧身拂过时,掌心都是酥麻的,肤如凝脂已不足以形容她的皮肤。
上好的绸缎也不过如此。
路遥也是浑身战栗,嘴里不断溢出的声音让她有点羞.赧,她倾身又亲上他的喉结,那只小手也开始不老实,顺着他的腹肌一路下来。
碰触到时,她手不自觉颤抖了下,而后紧紧握住。
她说:“霍远周,以后冬天我的手再也不怕冷了,你家霍老二就是我的捂手宝。”
“...”霍远周从没想过她的一句话,一个小动作都能让他溃不成军。
他富有侵略性的吻顺着脖子一直往下。
当霍远周含住她胸.前的那一粒时,路遥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舒服死的。
只是还没死几分钟,恼人的手机铃声就把她从地狱的路上拉回了人间。
路遥眯了眯眼,老路媳妇这是...搞什么呀!烦死人了!
这时,霍远周从她胸.口抬头,问道:“要不要接?”
他的声音说不出的沙哑性感,带着黑夜的魅惑,她想就此沉沦。
路遥没说话,正合霍远周的意,他又低头换了另一粒开始吮吸,而手指轻轻捻着刚才被他亲吻过的那个。
手机铃声还在此起彼伏的响着,像是背景音乐。
刺激着他们两人的感官。
“霍远周!”路遥情不自禁的喊他的名字,她两手紧紧抓着他的头发,突然感觉身下有股温热的东西涌.出身体。
电话铃声终于停了下来,路遥舒了口气,可没过两秒又响起。
“要不要接?”霍远周再次问她。
“这铃声是专属老路媳妇的。”路遥一咬牙,“不接,明天再回她,就说我晚上睡着了!”
霍远周若有所思,最后还是向床边挪了下,伸手拿过手机,递给她:“接吧,说不定真有急事。”
路遥挣扎片刻,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喂,妈,什么事?”路遥有些不耐烦。
“你这孩子,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我跟你爸已经到你公寓楼下,你下来接我们一下。”路妈妈清晰又具有穿透力的声音通过电波直击她的心脏。
“什么?!”路遥喊了出来,“你们...你们过来干嘛!”
路妈妈说:“还不是你爸爸,说后天就要回去,心里放心不下你,非要过来陪你两天。听迟淮说你住的公寓也宽敞,我跟你爸就把客房退了,过来陪你住两天。正好给你收拾收拾房间,看看还缺什么,再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路遥欲哭无泪,还要住两天?
黄花菜都凉了。
霍老二也泄了。
“遥遥?”
看来是真的继续不成了,早知道她就不接电话了,路遥话里都带着哭腔:“那个...妈,你等我一下啊,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路妈妈以为自己听岔了,“这才几点你就睡觉了?”她又看了眼手表,不到九点二十。
“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呗,就躺床上打游戏了。”
听到打游戏,路妈妈才感觉正常,难怪刚才不接电话了,合着是正在游戏,腾不出空。
挂上电话后,路遥大喊了两声,这种窝囊憋屈感无处发泄。
霍远周从床上起来,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赶快穿衣服,把房间收拾一下。”
路遥坐起来,拉过被子裹在胸口,“那你怎么办?去住酒店吗?”
“不去。”霍远周快速穿好衬衫,又套上家居裤,他这才打开卧室的灯,伸手摸摸她的脸颊:“欠你的,下回加倍补给你。”
路遥也哭笑不得:“我们怎么那么倒.霉!”又问他:“你不住酒店那你住哪里?”
霍远周不答反问:“蒋迟淮住在隔壁?”
路遥点头:“是的。”
霍远周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我去他那里住两天。”
路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