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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过玩笑?”
“没有。”老程脸色愈发惊愕,几乎是激动地吼出来似的:“不会吧老穆,你俩真有情况了!”
接着:“我去,也不带这么坑人的,你俩怎么会搞在一块的啊,你说说我这么就没发现呢!说说说,你俩究竟有多长时间了!”
穆以深:“不用这么的,老沫横飞。”
老程毫不在意地抹抹嘴巴,随即双臂环胸,十分严肃地望着高处:“看你能有这副心思我就很欣慰了。”
老穆笑:“我还不至于变成光棍。”
程钟汕也笑道:“这些年想要变成光棍的是你,拒绝队里的相亲姑娘,你说说都快把我们给急死了。”随即他摇摇瓶里的酒水:“来嘛?你俩肯定要一起的!”
他失笑:“行了,待会儿我们会过去的。”
乔轶卿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在翻看手里的资料,还有十几张白纸和地图,上面满满的潦草字迹,或者红圈印记,映着嗔白的灯光,湿离的发梢微微翘着,眼睛下瞥,过于专注。
坐下后,他才停下手,半眯着眼皮,眼里含着淡淡的倦意,嘴巴含糊:“先去趟老程那儿?”
乔轶卿敛敛肩上的白毛巾:“怎么了?”
老穆笑:“我坦白了。”
乔轶卿手顿住,心里大抵上猜得到,嘴角也不自觉地弯起来:“哦,可以啊。”
换了身衣服后,正打算穿鞋系带,他却弯腰蹲了下来,乔乔愣了那么几秒,不动弹,没阻止。
骨骼分明的手指正捻着鞋带缓缓打结,没什么声音。
她微微垂头,就看见阿深浅埋的脑袋,或者微微翘起的短发,或者好似马上会红起来的耳朵,或者是深陷的眼窝里那双浅埋漆黑的眼眸。
他忽然提起眼睛看着她,也许是心虚作祟,乔乔随即问了不相关的问题:“雨什么时候会停。”
他声音透着倦意,嘴角却慢慢掀起:“嗯,等我们出去的时候会停。”
到了休息室里,乔乔随着老穆走进去,发觉这气氛有些不对头,不是不对头,还是非常不对劲。
老程倒还好,就是徐晟那小子,用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嘴巴哆哆嗦嗦地,半天没答上话来。
不知怎的,乔轶卿忽然记起前段时间自己刚转入警局的日子,因为对周围不熟的心态,徐晟帮了她好几次,挺热心的。
不过这种热心,却被人误认为是别种热心。
何璐对她说过这件事:“徐警官是不是想追你?”
她微微想了刻,开玩笑地反问她“徐警官是不是想追你?”
当时没在意,不过照今儿徐晟这表情来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
乔轶卿不禁惋惜,难不成自个这回当了次负心汉?
老程的眼睛有些暧|昧地瞧着那小两口子:“你俩还真来了啊?”
穆以深慢慢敛开笑意:“要不然呢。”
老程大笑:“这话说的。”
四人照例围桌坐下,刺白的灯光下古典的轻音乐悠扬洒着空气尘埃,方形的玻璃酒杯盛着威利斯白酒,微微闪着涟漪的光河。
她喝过这酒,记得挺烈性的,还因为这酒,吐过老穆一身雪白的衬衫,衣服当场报废。
抱着怀念的心态,她又喝了两口,一入喉管,某种熟悉火烈的辣性溢满了感官,酒气充斥鼻孔,脑袋晕乎了阵子,又正常了。
穆以深手肘撑着桌案,右手斜扣着酒杯,杯底敲了桌面三下,然后问:“这么晚找我们就是为了喝酒打牌?”
老程正在理牌,嘴巴没停过:“你说说老穆,我们这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晚上在酒店合宿,能不好好通宵一下嘛。”
“三局。”
“好,就三局!”
穆以深指尖轻抵着下嘴唇,嘴巴紊合:“我赢了,会怎样?”
老程一个狠心:“我和徐晟替清洁员打扫一个月的厕所!”
徐晟:“为什么要拉上我垫背的?”
程钟汕一咧嘴,慢慢唱起来军歌:“...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徐晟打算捂住耳朵,用来阻止老程那副五音不全的破嗓子谋害耳膜。
嘀咕了句:“铁定没戏。”又看向老穆,问:“穆队,我能和你们一组嘛?”
“怎么了?”
“程警官完全不靠谱啊。”
换来的是程钟汕一计暴打。
开局前,穆以深慢悠悠地提点了句:“对了,乔警官可比我玩得厉害,你们可得小心着点。”
“.......”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何璐就进来了,穿着简易的厚实睡衣,和乔乔他们打了个招呼,搭坐在了乔乔旁边看牌。
时不时地,何璐还会发出赞叹:“乔乔,你简直可以成神了,打得真顺溜。”
比穆队还牛。
当然这句话不能当着老穆的面儿说。
程钟汕无力地撑着脑袋,对旁边的徐警官说:“徐晟啊,警局的厕所在向我们招手。”
...
.......
何璐:“不作死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