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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那男人离开后,黎今又盯着文件夹看了很久,那纸上有两张彩色的一寸照,照片上的男人都已经五十来岁,长得平庸而俗气,扔到了大街上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
照片底下是他们详细的资料,其中一个男人已经于去年八月去世,肝癌晚期。
而另一个——
儿女双全,日子却过的不怎么样,他的眼角有一道很轻的疤,那是当年留下的伤痕。
虽然还有一人现在仍下落不明,但好歹这一个总算确定了。
他的指尖从纸张上划过,眼底已经是一片寒潭。
黎今把东西放进了抽屉,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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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到s市后罗岑宵就马不停蹄的开始赶进度,昨晚她又深读了遍剧本,今天拍起来就感觉状态回来了些。
拍戏就像是念书一样,每天都需要温故而知新,否则很容易就疲了,幸好她遇上了一个好的团队。
下戏后她也没离开片场,现在的天气逐渐回暖了,坐一下午也不觉得有多冷。
乌篷船的大部分剧情已经走完,剩下的无非是主角之间的感情线,而罗岑宵饰演的角色感情线十分朦胧,直到剧终也只是稍微暗示了下,但秦粲然和陆洲就不相同了,最后的几十场,几乎场场都有他们的虐恋情深戏码。
但今天的秦粲然迟迟无法入戏,原本该是泪眼婆娑的纠缠她试了很多遍,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愣是搞得陆洲后来都没了感觉。
ng了十来次,导演无奈的将这场戏推迟到第二天,让秦粲然再酝酿下情绪,她连声说抱歉,就暂时休息了。
罗岑宵觉得不可思议,秦粲然号称人工流泪机,她曾经上过一档综艺节目,要求三秒钟内单侧眼睛流泪,她都能做到,完全不需要感情的酝酿,眼泪说来就来,怎么今天这么奇怪?
“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她有些担心。
秦粲然却将她拉到一边,非但没有一丝倦意和烦躁,反而整张脸都在散发出种独特的喜色,掩盖不住,她悄悄的凑在罗岑宵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罗岑宵咋舌:“真的?”
她羞涩的点点头。
“怎么这么快,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啊。”
秦粲然双手捂脸,像个少女一样,“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罗岑宵:“……”
谁能料到分开只不过四五天,秦粲然就已经愉快的结束了单身狗的生活呢?
但女人对于这些事情总是很有热情,还没等她细问,秦粲然就一口气全招了。
说出的那个名字罗岑宵恰好是知道的,甚至还同台过,是一个男歌手,当年还为星辰写过歌,很有才华,却很低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两百天都在神隐,剩下的时间是留给发专辑和宣传的日子,但她之前似乎有听说过,这位男歌手今年要开巡回演唱会。
无论怎么说,他跟秦粲然都不像是一类人,能够凑一块儿去,很稀奇。
现在娱乐圈都喜欢搞内部消化,一来大家可以互相帮助提供资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二来,只有身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才能理解这份工作的强度,聚少离多才是常态。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罗岑宵好奇她天天泡在剧组里,这事情发生的也太快了些:“还是说你们之前就在暧昧了?”
“哪有暧昧,我跟他认识也不过一两个月,”秦粲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之前爱尚风艺不是搞了个慈善晚宴嘛,当时在那里认识的,他……挺吸引我的,我才知道他不是那种只晓得埋头写歌搞艺术的木头,后来那晚是他送我回家的。”
“起初以为是一夜情,成年男女各取所需,不过,”秦粲然终究是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就在你离开的那几天,确定了关系,所以,我现在不用再吃狗粮啦,老娘也有男票了。”
“那你的男神怎么办,不是说不睡到男神誓不罢休的嘛?”罗岑宵打趣道。
男神指的是霍诵承,秦粲然嘻嘻笑道:“男神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嘛,话说,承承的腿怎么样了?我刚看到你发的微博了,你昨天看他去了吧,哎,我承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发微博?罗岑宵倒是想起来了,自己的微博已经被公司给收回去了,于是说:“我的微博现在是公司在给我打理,你给我看看他们发的什么。”
秦粲然了然,随后拿出手机,找到她的主页,给她看——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内容,甚至没有一张合影,发的她送去的花束和病房里一片雪白的墙壁,内容:“小伙伴快点好起来,大家等你乘风破浪!”
这条微博还被几个常驻给转发了,大家纷纷都是客套的场面话。
她说:“车祸,腿断了,也没说要养多久呢,人的精神还挺好的。”
“我看eva和安广如发的图片,我承状态还不错的!还是那么帅!哎,你说要是我男人有承承一半,哦不,三分之一的帅度,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公开我们的恋情了……”
岂止是状态不错?简直是颐指气使好不好!罗岑宵内心吐槽道,明明一条腿折了,作风还跟皇帝似的,也不知道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
可惜这话没法对这个迷妹说,只好嫌弃的道:“看人呢别光看外表,你男朋友我见过,长得高高大大很有气质啊,一看就是居家型好男人,霍诵承嘛,大牌的脾气不是你吃的消的。”
秦粲然却有她自己的说法:“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如果黎总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一百六十五斤,长得脑满肥肠还地中海有狐臭,你能陪他睡?”
也许是因为她的描述太过具象,罗岑宵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这样的一个身影,于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不行吧?”秦粲然看着她的样子,得意的说:“还说我呢。”
罗岑宵回到房间还在想秦粲然说的话,讲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个俗人,如果黎今真的是那样的,恐怕她会宁死不屈的。
没多久,秦粲然来敲门,手里还拿着香槟,她说:“陪我庆祝下?”
两个女人席地而坐,香槟味道淡,喝的不够过瘾,秦粲然心情好,便又叫了客房服务让送了白酒上来。
看着二锅头,罗岑宵无语了,“你明天不打算起来了啊?”
“没事,导演让酝酿感情嘛,明天上午我没戏,你有没有,陪着我喝呗。”秦粲然说罢就给二人面前的酒杯满上:“你别看我好像特别开朗的样子,我在圈子里也没什么交心的朋友,说起来也真的好久好久没有恋爱了,从□□到男友,不晓得能坚持多久……但我现在真的特别爱他,真的。”
有了酒精的影响,原本就感性的动物更为动容。
秦粲然甚至开始劝解她:“我看你有时候忧心忡忡的也替你觉得难受,但好歹那个人是黎今不是吗?黎今是什么人啊,不提他背后的安盛,只说环亚好了,在未来的几年内也会彻底掌控这个圈子的半壁江山,你跟着他,有多少好处捞到就是,何必觉得不甘心呢,过两三年,他也厌倦了,你也就自由了,到时候,你如果足够努力,也早就站稳了脚跟。”
见她目光怅然,又说:“就是有一点,如果你现在对他没感情,就没感情到底,最容易伤害女人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本身。”
“你放心,我不会爱上他的。”在对方醉倒之际,罗岑宵轻声的说着,也不知道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
将浑身瘫软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人扶到床上,盖上毛毯。
罗岑宵喝的不算多,仍旧是清醒的,只是双颊发烫而已。
脚下还有一点残余的酒,她倒了,自斟自饮。
正因为爱过,才深刻的告诫自己,不要再爱上那个人。
她与黎今相识是在十八岁那年,那年的夏天很热,热的蝉都叫不出声来,冰棍在太阳底下不出半分钟就化了。
高考结束,同班同学都互相结伴开开心心的出去毕业旅行了,有人叫她,她却摇了摇头。
第二天从家里头的巷子出来,却看到了站在朝阳下的少年,那是班上的体育委员周亮。
周亮也18岁,一米八,在同龄人中身高突出,小麦色肌肤,擅长双杠和篮球,身上的肉很结实,五官俊朗,面容却有些羞涩。
他拦住罗岑宵的去路,问她:“班上组织的旅游,怎么不去呢?”
大概是因为太紧张了,语调就显得严肃,罗岑宵不明所以,只是低着头:“我就不去了,家里有事。”
“你家里怎么了?”周亮焦急道:“有什么事都可以说出来,同学们会帮助你一起解决的。”
他说的很诚恳,罗岑宵对上他的脸,才发现他脸红了。
少男少女的心事不难懂,只是同班三年,眼前这位体育委员在平常却也没对她表示出什么异样的情愫来,如今忽然跑来她家找她,想必也是纠结了很久。
罗岑宵讷讷的道:“没什么,总之活动我不参加了,谢谢你。”
她不是个擅长表达的人,对着这男同学,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干脆转了身想跑。
周亮却追上来叫住她:“喂,你跑什么!我只是想帮你,你怕什么。”
她倒不是怕,就是尴尬,被他捏住的手臂的那一片皮肤也发僵,又怕家门口周围的被人看到,着急的道:“你放开我啊。”
周亮也察觉不对,迅速的收回手,又抓了抓头,“你不跑我就放开了。”
“我不去旅游了,我没钱,要去打工。”她干脆把话说的清楚明白,“你们去吧,希望你玩的开心。”
后半句干巴巴的,因为找不到更好的话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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