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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了，苏涵抬眼看他，“然后呢？装不认识我是为了什么？”
长孙睿笑起来，虽然苏涵现在生气，他还干脆负了伤，然而现在的苏涵比上个世界里要活泼外放多了，还是很值的。
“其实就是想试试不一样的感觉。而且第五翀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我不能表现得太不一样。”长孙睿避重就轻道。
苏涵听到他不当回事的语气心里的火就更大一层，冷着脸看他，“你想试试什么感觉？试我会不会因为另一个人的追求移情别恋？试出结果了么？”
他这些天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纠结长孙睿和武羽的问题，到这个世界以来都没花多少心思在自己的任务上，在心里用内疚和不解把自己折腾了一遍又一遍。他每怀疑武羽就是长孙睿一次，心里的希望就多一分；然后每确定武羽不是长孙睿一次，心里的痛苦就多一分。
长孙睿不可能根本没有察觉，苏涵的那些刻意的试探和求证，长孙睿都看在眼里，然后一一打破，把自己就是长孙睿的痕迹一点点抹去。然后伪装成另一个人，再去对苏涵展开追求。而且还说些“对方可能其实不想跟你再续前缘”的话。
简直可笑。
偏偏自己就是中了他的圈套，还更多地发现自己对这个混蛋有多在意。
苏涵想着想着，突然就觉得委屈的感觉一下子冲了上来，惹得他瞬间就红了眼眶。
苏涵这是两辈子头一次露出这种表情，长孙睿心里的心疼一下子盖过了得意，把他圈进怀里，额头相抵。
“我没有那种想法。”长孙睿轻声却郑重道，“我怎么会不自信到要用这种方法去验证你的感情？”
苏涵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为了什么？”
长孙睿笑起来，“就是想跟你换个方式再谈一次恋爱啊。你跟我不一样，你还年轻，我已经是老古董了，我能接受不变的平淡，但你估计接受不了。”
苏涵心想上辈子他都活到七老八十了，哪儿年轻了？但再想想长孙睿恐怕比他多渡过了很多个人生，突然又觉得对方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
“……这不还是不自信吗？”
长孙睿按了按他的后颈，苏涵感觉挺舒服的，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长孙睿照做，一边轻笑道：“区别在于是单纯怀疑还是提前引导。就像现在一样，你觉得按摩挺舒服的，但是在没有人给你按摩过之前，你并不知道这一点。但在有过第一次之后，以后你按摩的时候都会想起第一次的感觉，会把之后的和第一次对比。”
苏涵睨他，“我不觉得我先请个按摩师来按摩，之后每次按摩都会想起他。”
长孙睿笑，“那是因为按摩对情感的影响并不大。我只是类比，你应该把按摩替换成爱情。”
苏涵：“……所以你不是已经是第一个了吗？”
长孙睿：“还不够，我希望你所有的动心都是给我的。不管遇见多么符合你口味和喜好的追求者，你第一时间想起的还是我，并且觉得曾经沧海难为水。”
苏涵：“……”他一直觉得长孙睿除了会的东西太多几乎无所不能以外其余地方都挺正常的，但是现在看来果然过了这么多辈子的人果然总会有点蛇精病？
“但是我动心又不是因为追求者的类型，只是因为那是你不是吗？”苏涵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长孙睿已经习惯了苏涵一贯坦然的表白，这时却还是被戳中了，败下阵来干脆认错道：“所以我们在这件事的定义上出现了分歧。这次是我的错，我道歉。”
苏涵看了他一会儿，“好吧，这件事算你过关。其他的呢？”
长孙睿知道对方问的是影响他上个任务的事，无奈地笑了笑，“上个世界主要是因为我在星空之海里用了一些超出时代太多的技术，星空之海对你的任务影响又比较大。然后玄月传媒力推你也有一点影响。”
苏涵想了想，他也是用了先进一千多年的技术，但真正用出来的，都是那个时代能理解的，应该算是在没有超出太多的范畴里吧。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苏涵等着长孙睿的回答。
长孙睿眼神宠溺地看着他，“上个世界就告诉你的话，你会不会为了任务评分跟我取消合作甚至直接分居？”
苏涵：“……”他大概真的会。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了？”
苏涵看他，“那你既然知道这会影响评分为什么还要这么干？没有星空之海和玄月传媒，我也就是任务完成得慢一点而已。”
长孙睿这回保持了沉默。
在没看上恋人之前坑过对方，这绝对是严重的政治性错误，不能轻易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