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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依旧要进行巡逻,人手少了一半,对手强大且力量未知,大家更不敢懈怠。
工作布置会议结束后,郑伏虎叫住分管刑事的副局长:“老周,等会儿出发前再提醒大家一遍,夜里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贸然单独行动……嗯,我没事,有白队长跟着我。”
走了没两步,遇上了装备科的科长过来汇报,郑伏虎道:“小赵,这些事你看着办就行了,捆妖索发下去之前一定要检查一遍,每个人身上必须配备信号弹……嗯,要,我和白队长等会去拿。”
白屋途像个木偶一样跟在郑伏虎的身后,一路上听着他喊这个局长部长“老周”、“老吴”,喊那个科长主任“小赵”、“小王”,偶尔再说一句“白队长”如何如何,听得白屋途心里好不自在。
他只是一个小队的队长,连中队都不是,在这些当官的面前可不就是“小白”吗?但郑伏虎喊他小白的语气,和喊小王小赵的语气又有一种……说不清的不一样。
郑伏虎路过一间办公室门口,拧开门朝里自然地叮嘱了一句:“小孔,忙吗?等会儿忙完了给白队长配一套新的制服和洗漱用品送到我办公室,他好些天没回家了。”
白屋途忍无可忍,走到楼梯旁无人处终于压着声音爆发了:“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白队长?”
郑伏虎停住脚步,转头看他,状似惊讶地问:“为什么?”
白屋途气急败坏地挠挠头:“这儿都是我领导,你要喊也别在这儿喊!”
“那我在哪儿喊?”郑伏虎上下左右看了看,确定楼梯周围没人后走近他一步,带着笑意低声道,“不是你让我喊你白队长吗?再说,我不是你的领导?”
白屋途心烦意乱口不择言:“你算个屁的领导!”
说完他就有点慌,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
这一盆水不仅得罪了郑局,更把他心里本就没有头绪的一团乱麻浇得越发纠缠不清,他破罐子破摔道:“有你这样的领导吗?你就是个混蛋!”
“你这是怎么了?”郑伏虎脸上那点逗他玩的笑意尽收,“我怎么混蛋了?”
“你说呢!”白屋途见他装傻充愣,心里仅有的那点儿慌乱被一斧子劈开,变成烈日召召铮亮一片,像审讯室桌上的台灯一样照向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他愤怒地瞪着郑伏虎,“耍我好玩吗!”
郑伏虎蹙眉,认真道:“我没耍你。”
“你还敢说没耍?滚!”白屋途怒气冲冲,故意撞了一下郑伏虎的肩膀错身而过。
“啊……”郑伏虎旧伤未愈,一遍一遍地又添新伤,扶着胳膊无力地轻轻痛呼一声。
看到他这副模样,白屋途才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个跟班的——郑伏虎不动,他连下一步要去哪都做不了决定。
白屋途走了两步又臭着脸倒回来:“去哪?还不赶紧走!”
按照警力部署,他们今天巡查的是几条小路和暗巷。根据凶手的作案特点,巡逻人员不能只在巷子口转转看看就算了,而是必须要进入各条小巷,对内部的可疑人员和环境进行排查。
太阳没下山的时候检查工作进行起来还没有什么难度,但是随着天越来越黑,白屋途渐渐看不清脚下的路了。
城市建设尚在普及阶段,这些小街小巷大多没有路灯,毕竟谁家也不愿意自己掏电费去给别人照亮,偶尔有一点稀罕的灯光也是住户的门没关严才透出来的。不过最近不太平,更多的居民还是一进家门就把大门紧闭。
郑伏虎夜能视物,不用拿手电筒也走得四平八稳,他挑的路线就是最安全干燥、不坑不洼的路。可白屋途心头憋了一口气顺不下去,偏不老实跟在郑伏虎后面,非要另辟蹊径不可。
他带了一只充电手电筒,这里面电瓶储存的电量巡逻五个小时没问题,只是可惜照明范围有限,照了脚下就检查不了巷子里的情况。
白屋途一会儿要看地,一会儿又要看墙,深一脚浅一脚,走着走着脚下冷不丁撞了个东西,差点扭伤。
他在心里暗骂,本来两个人出来巡逻,一个的灯光照应地面,另一个人检查环境刚刚好,摊上跟这混蛋一组,他自己看得见就不管别人了,也不知道拿个手电筒?
郑伏虎听到身后动静不对,回头看他:“扭到脚了吗?”
“没有!”白屋途语气不善,随时想要找茬。
二人脚下是一排青石板路,从住户门前通向低洼处排水渠的通道是各家挖各家的,弄得不太规整,他们眼前的这一户可能挖完了还不算,为了防止污水到处流,所以在排水渠的两侧用水泥之类的东西砌了一道边,白屋途险些被绊倒。幸好他反应快,踩空的一瞬间就撤回了重心。
郑伏虎看了看他,伸出手真诚道:“这边乱,我拉着你。”
“……”白屋途拿手电筒照照郑伏虎伸出来的那只手,又照照他的脸,冷哼一声,“你搞什么花样?”
“没有花样。”郑伏虎拨开他的手电筒,走近道,“离我近一点。”
白屋途不屑地嗤道:“用不着,我走得好好的,是被这儿绊了一下……”
他用手电筒朝地上照去,眼前所见的却只是个普通的排水渠,从青石板的缝隙经过,并没有什么凸起的地方。水渠的底部还有些潮湿,再正常不过。
“刚才这里好像不是这样的。”白屋途用脚比划了一下,“我明明觉得有什么东西绊到我了……”
“这里吗?”郑伏虎在他比划的地方蹲下来仔细看,“都是砂石,没什么凸起的,是不是刚才石板边缘碰的你?”
白屋途这会儿正怎么看郑伏虎怎么不顺眼,哪怕说对了他也觉得是错的:“我能分不出来是平的还是凸起来的吗?要么就是这里刚才有个石头,被我踢飞了——飞都飞了,你能看得见啥!”
训人总是痛快的,但一训完,白屋途就觉得自己的举动没劲儿了。他到底是介意什么啊?不过是隔了几层裤子挠了个“痒痒”,没流血没掉肉的,他这反应怎么有点儿要让人家负责、给个明白话的感觉?
“好,被你踢飞了。你跟着我走,别离我太远。”郑伏虎站起身,一手拉住他没拿手电筒的那只手。
“别招我!”白屋途在接触的一瞬间就甩了一下手,却没甩开,他更上火了,简直马上就能炸成一颗信号弹,“放手,我不用你带!”
郑伏虎攥着他的手,反应很快:“那你带我,你走前面,你拉着我,行吗?白警卫官。”
白屋途才不吃这一套,拉着他的手毫不留情地往墙上撞:“你给我放开!”
“嘶——”郑伏虎手背结结实实撞在粗糙不平的墙面上,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放,你撞吧!”
“你以为我不敢?”白屋途带着他的手就往墙上又撞了两下,听那闷响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再一甩手,还是没甩掉。
白屋途怒道:“你没完了是不是?”
正当两人在小巷中僵持着互不让步之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嗥叫:“嗷呜————”
二人对视一眼,白屋途脱口而出:“是狼叫吧?西南方向,很近,快!”
天空中同时炸起了几枚请求支援的信号弹,都是从他们的西南方向发出的,白屋途顾不得甩脱郑伏虎的手,拉起他就跑:“走啊!发现狼妖了!”
“别动!”郑伏虎力气更大,一把将他拽住,“危险,凶手不是狼妖!”
白屋途真想把他先打一顿:“你疯了吧!这一听就是狼嗥!狗能叫出这个动静吗?”
西南方向又传来一声嗥叫,比刚才那声更尖锐响亮。周围的家犬听到狼嚎纷纷像中了魔障一样跟着嗥叫起来,一时间连他们身处的这条巷子里也有狗叫声不绝于耳,“刷刷”地疯狂扒门,巷口甚至有挣脱颈链的大型犬类飞奔而过,朝那个方向奔赴过去。
郑伏虎从纷纷杂杂的狗叫声中分辨那声狼嚎:“是狼妖叫的,但是它是受伤了,它嗥叫是在求援!”
隔空又传来了狼的嗥叫,一声比一声凄厉,稍微定下心就能听得出来,这叫声确实不像示威,更像是悲痛绝望的嘶吼。
“那怎么办?”白屋途更着急了,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是狼妖的对手,又怎么能对付得了伤了狼妖的“东西”?
白屋途急切道:“要不要发撤离信号?先疏散群众?”
郑伏虎闭上眼:“不用。它已经来了,朝我们来的。”
白屋途一把取下别在腰上的捆妖索和定魂针:“从哪边来的,什么东西?”
郑伏虎:“就在这里!”
这句话的话音一落,白屋途眼睁睁看着郑伏虎的手心原本空空如也,却霍然凭空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点。
白屋途:“……”
那团光点在郑伏虎掌心迅速扩大,不过两秒钟的时间就扩散成了如同一轮明月般的光球,紧接着,那团光球像是一个灯罩一般把二人和这条小巷笼罩在内。
“……”白屋途一时忘了自己在这里是干嘛的,呆呆地看着光幕,站在原地发愣。
“后退!”郑伏虎将他掩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把他完全挡住,随后二人头顶的光罩开始不断收缩再收缩,最后缩小到只笼罩在水渠上方。
白屋途这才反应过来,一低头,看到刚才还普普通通的水渠在绊倒他的位置附近忽然多出了一大块黑色的凸起,正被缩小的光罩束缚在内,它左奔右突闯不出去,最后在光罩中赫然变成了一个人弓腰团成团的样子!
同时,从排水渠另一侧又飞速闪来一个黑影,沿着同样的路径一头撞上了光罩,像是被撞了个跟斗一般,在光罩外变成了一个人形,摔倒在地。
借着光罩的亮光,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皆发愣了一瞬。
白屋途最先反应过来,震惊道:“怎么是你!”
那男子也随即醒悟,一言不发掉头就跑,跑了没几步又化作一团黑色的东西,像泥鳅一般钻进了排水渠中。
白屋途立刻追上去,用手电筒向他消失的地方照——可惜人早就跑了,他自然什么都看不见。
郑伏虎喊道:“别追了,发收网信号,叫人过来。”
白屋途沉默而迅速地从口袋里拿出信号弹向天空燃放,随后过去帮郑伏虎制住抓获的那一人。
在同事赶来之前,他在郑伏虎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难怪我看不到你的三世。”
天地有灵气。
仙山圣水灵气浓郁处,若有机缘便会孕育出灵气精魂,随着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千年万年的不断吸收汇聚,精魂逐渐拥有生命,化出实体,或为灵草,或为灵兽。
灵兽与天同寿,与地同终,天地尚在一日,灵兽便存一日,如果不幸殒命,则会化为灵气消散,重归天地之间,不入轮回,不经黄泉。
一个没有前三世的人,白屋途当然看不出他的前三世。
看到收网信号,同事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一人边跑边大声喊:“郑局、白队,小心,他有蛊虫和降头!”
无数道手电筒朝他们照来,众人七手八脚把嫌犯用绳子和捆妖索缠了一圈再一圈,又是贴符文又是打金刚结,都按“最高规格”绑结实弄利索之后才有人仔细闻了闻,啐了一口:“他娘的,这是个人啊。”
白屋途浑身如同虚脱一般——刚才为了防止嫌犯逃跑,他拼尽全力将那人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按在地上,嫌犯虽然身材瘦小,但是身处绝境,爆发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在大部队赶到之前没有一秒放弃挣扎过。他这会儿终于松了口气,一抬眼,看到嫌犯背后满是血迹。
那血的颜色十分新鲜,白屋途用手指捻了一下,抹开了。
他心里一阵害怕,猛地回头,看到郑伏虎自胸前到左臂全是血,把衣服都染透了,也正看着他。
人死虽不能复生,可好歹还有轮回。这里唯一一个没有轮回的,就是郑伏虎了。
白屋途紧张地走过去,想搀扶却面对着满身鲜血的衣服不知从何下手,他大气不敢喘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样了?”
郑伏虎盯着他看了几秒,轻轻地眨了一下眼:“你没事,我就没事。”
妖安局总局。
狼妖娇气地被几人合力抬着回来配合做笔录:“我吃过晚饭好好地走在路上,谁知道忽然冲出来个半大不大的小孩,长得又水灵又漂亮,有腰有屁股的,浑身上下白得透亮,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
做笔录的几个调查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人打断他道:“客观描述一下事情经过就行了,你个人的感想不用说太多。”
“我正要说是怎么回事儿!”狼妖悲痛地瘫倒在凳子上,“他光着脚,就穿了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短裤,皮肤雪白,腰上还系了一道红绳,红绳上坠了一个玉牌在肚脐下面一晃一晃的……”
调查员再次打断:“请你客观描述……”
狼妖一脸悲伤:“他从路边冲过来抱住我的腰,说,‘大哥哥,我家里好像有妖怪,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我一听有妖怪这不是小事吗?我往那一站,一般的小妖都得立马退散,所以我马上就跟他去了。谁知道刚过个马路的工夫他就开始解我的腰带,一边解开还一边往里摸,说‘怎么这么快就硬了’……其实,你们知道吧?不是我想硬的……好吧就是我想硬的,不是,主要是……”
调查员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对狼妖说:“你到发情季了,一直是硬的……”
旁边名为协助笔录,实则是来听热闹的几个大老爷们唏嘘不已,发出同情的感慨——一硬一个季节,每天都跟架在火上烤一样,当狼妖也真够不容易的。
狼妖居然害羞地红了红脸:“是啊,我一看他这么主动,我就想帮他‘驱驱妖’,谁知道还没进去……咳,这儿还用说吗?”
众人纷纷坚定地点头:“一定要说,不然不知道他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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