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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冲听到张仲景这样说,不由得一愣:求亲?这鞠大夫就傲娇妞一个女儿吧,张仲景是鞠大夫的师傅,这张仲景的孙儿定然对医术十分精通,这鞠大夫不是一心想要招赘一个女婿继承自己的衣钵么?就是不知道这鞠大夫会不会坚持要招赘女婿,还有这张仲景是否会同意自己的孙儿入赘。
不过也说不准,这可是张老头的孙子,这鞠邰说不得便不会要求招赘这等事情了,而且刚刚听这张老头的话,他孙儿和鞠婧祎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不就是说是青梅竹马么?说不得这傲娇妞喜欢这张老头的孙儿也说不准,到时候人傲娇妞自己就愿意嫁了,这鞠大夫再想招赘都阻拦不住!
不对,这傲娇妞连自己这等身份的人都不假辞色,又怎么会对一个区区卸了任的太守的孙儿高看一眼了?可是人张老头的孙儿也许长得帅了?不对啊,我自己都这么帅了,又不是人人都是周不疑,还能都比我帅了不成?曹冲突然间思绪纷飞,倒是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浓烈的酸意,曹冲心中不由得苦笑不已,这傲娇妞那么讨厌自己,不管嫁给谁肯定不会嫁给我的,我吃的哪门子飞醋?
张仲景并没有注意到曹冲走神,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公子,你今日为何如此凑巧出现在此处?”
曹冲听到张仲景询问自己,这便赶紧回答道:“回禀张公,仓舒凑巧遇到章右监,从他口中得知竟是有一伙盗匪欲对张公行不轨,仓舒一直希望可以拜见张公,这便赶紧带少年军的军卒们来此处营救张公……”
张仲景听到曹冲这般对自己说,不由得惊讶道:“公子,老朽不过一个长沙郡太守罢了,如何当得起公子这等挂怀?”
曹冲赶紧笑道:“张公切莫妄自菲薄,如今这天下医术一道唯张公执天下之牛耳,张公之《伤寒杂病论》必成万世医术之经典!”
张仲景听到曹冲提到这《伤寒杂病论》,不由得一惊,这便说道:“公子,你如何知晓此书?老朽的确正在编写此书,但是此书尚未成册,更未流传出去,公子如何能知晓?”
曹冲听着张仲景这番话,这才尴尬的想道:不会吧,自己只知晓这《伤寒杂病论》乃是张仲景的著作,可绝没有想到这张仲景居然这般年纪了才刚刚正在编写这《伤寒杂病论》,自己这穿越者的历史知识,第一次让自己竟是如此的坑……
曹冲只能咳嗽了一声,颇为尴尬的胡扯道:“这个……仓舒一直以来对张公是万分仰慕,因此对于张公的事情也时常打听,据仓舒所知张公这《伤寒杂病论》的巨著,恐怕不不仅仅是张公一人所知吧,比方张公这在许昌城中的徒弟,鞠邰也是知晓的……说不得还有张公的一些至交好友,杏林中人想必也是有很多人是知晓的……”
张仲景听着曹冲这般解释倒是也勉强说的过去,张仲景突然敏锐的捕捉到一个信息,这曹冲刚刚提到了自己的徒儿鞠邰,自己好像刚刚并没有提到自己徒儿的鞠邰,这曹冲如何知晓的这般清楚,张仲景这便赶紧追问道:“公子,识得我的徒儿鞠邰?”
曹冲听到张仲景询问自己,只是对傲娇妞有些尴尬,于是便稍做遮掩的说道:“昨日,元直兄不幸中了歹人暗箭,是去的鞠大夫的医馆医治的!这鞠大夫医术高明,仓舒和这鞠大夫多聊了几句,这才知晓原来这鞠大夫竟是张公的高足!”
张仲景听到曹冲这样说,不由得呵呵笑道:“我这徒儿早年恋上一个鞠姓的小姐,因为这鞠家老爷想要招赘女婿,竟是不顾家中父母亲族的反对,入赘到这鞠姓的家中,后来自然是被这族中亲友唾弃,我徒儿只得连自己都改姓了鞠姓,入了鞠家的族谱,只可惜好景不长,我徒儿的妻子在生下女儿之后,身子便每况愈下,我这徒儿便是这时候四处寻医。”
张仲景说着话便叹息了一声:“只可惜,许多大夫都料定这鞠家小姐时日无多,让我徒儿赶紧准备后事,此时恰好遇到老朽,老朽替我这徒儿的妻子医治过后,也料定我徒儿的妻子是时日无多,我瞧着我这徒儿对妻子用情至深,这便一直想办法替我这徒儿的妻子续命,只是老夫被朝廷征召,如何能不离去?”
“我徒儿便舍弃家业全心全意跟在我后面,利用有限的时间学习医术,加上和老朽时常书信探讨他妻子的病情,总算是在保住了他妻子一时的性命,只可惜人力有尽时,我徒儿的妻子最终还是在五六年之后离世。倒是我这徒儿一直未再续弦,许是心中责怪自己医术不济,保不住妻子的性命,竟是从此之后醉心于医术一道。”
“我那时候被朝廷征召,儿子和孙儿也是那时候留在许昌交托我这徒儿照顾,想必必是那时候对我徒儿的女儿种下了情愫,如今倒是想着求我去替他求亲,不过我这徒儿的女儿小时候瞧着倒真是像极了她的娘亲,若是长大了和她娘亲一般,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
曹冲听着张仲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话:“虽说人老话多,不过曹冲倒是从没想过这鞠邰竟是如此有血性的男子,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莫说古代是男权社会,便是在后世如果一个男子入赘到女方家中,往往都会被招致白眼,更何况是近两千年前的东汉末年了?”
曹冲不由得感叹道:“真瞧不出来,这鞠邰竟是这样一个男人!”
张仲景听着曹冲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不由得诧异不已,曹冲瞧着张仲景这副困惑的模样,这便赶紧补充的说道:“仓舒只是感叹,这鞠大夫真乃是大丈夫也!”
这句话张仲景倒是听得懂,不过还是疑惑不已的问道:“公子竟是称赞我徒儿?难道公子不会瞧不起我徒儿背祖忘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