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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罗衣同心结未成。
大舅哥这种东西,天生就是为了为难妹夫而存在的。在叶英和叶且歌已经半过了明路的情况下,叶孤城却迟迟没有将自己家的幼妹嫁出去的打算。本就该风光大嫁的永安公主,圣上却是一拖三年,至今没有议亲的动向。
叶且歌的身子日渐好了,老神医却有言在先,这病没法子根治,只能长久温补。而作为“补品”的叶英,每五日最少也要近一回叶且歌的身,最多……那当然是多多益善的好。
如此一来,纵然是叶孤城不愿意,却也没有法子将自家幼妹和叶英隔绝开来。
叶且歌离不开叶英,顾惜朝入朝为官之后,藏剑山庄的一群孩子也不好长期散养。最终叶英和叶孤城只能各退一步,将一年分作两半,叶且歌半年住在盛京,半年住在藏剑山庄。叶孤城又拨了浮云十二卫里的子午和子丑这一文一武给藏剑,总归算是补了顾惜朝的空缺,在叶且歌和叶英在盛京住着的时候,那些藏剑小弟子们的功课与武功也不会落下。
所幸江南和盛京也不过是三天的路程,比之在南海的时候已然要好上不少。可饶是这样,每年盛夏一过,宫人却还是会看见自家圣上绷着一张冷脸各种耍赖,找上一些“天气炎热”,“江南潮湿”之类的诸多理由,生生将公主殿下拖到七月了才不情不愿的放人。
永安公主府还是建起来了的。
刚刚登基那会儿,叶孤城虽然并不缺钱,但是那时四海天灾*的,百姓正是艰难的时候,他也并不好大兴土木。让自己尚且是忍着洁癖,将一个不知道住过什么人的清净宫殿作为寝宫,却到底不肯在自家妹妹的住所上让步。
朝臣都是白云城旧人,也断不肯看着小姐委屈,当天便选好了地址,三个月便紧紧的挨着皇宫修了座宅子,直接在宫墙上凿了一个门,方便永安公主出入。叶孤城选的寝殿正是靠近宫墙,如此一来,兄妹二人的住所比邻,倒是和在白云城中的时候仿佛了。
偌大的一座永安公主府,平日的庶务依旧是顾惜朝在打理。彼时他已经官至二品,朝中事物虽然繁忙,却还是将永安公主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会儿到了四月份,正是春闱之时,叶孤城点了顾惜朝做主考,当年被人褫夺了探花郎身份的人一跃成为春闱主事,顾惜朝还真是有些百感交集。
这三年来,叶孤城励精图治,在熬过最初一年的灾荒之后,他减轻赋税,鼓励种植,注重贸易。接连运作下来,已然一扫安庆末年的颓废之相,即将带领着长宁走向更加辉煌繁荣的未来。而这一年的春日,叶孤城开了科举,为的便是给朝中注入新鲜的血液,也为了安抚天下莘莘学子。
文人的唇舌从来都是刀刃,叶孤城并不小看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更何况国家若想长治久安,上位者定然要知人善任才是。这次科举,叶孤城说了不计较出身,无论是前朝勋贵还是寒门学子都尽可一试。而他派去主事的人是顾惜朝,便更是有力的论证了这一点——毕竟,白衣探花声名远播,他的事迹读书人都是知晓的。
一时之间,这场长宁开国以来的第一场科举,竟是空前的盛大。其参与人数之广,涌现才子至多,在此后的四五百年之中,都再未有能与之并论的。
而作为这场春闱的主考,顾惜朝当真是忙得不可开交,接连数日都是每天只能睡一两个时辰。好容易轮到他休沐,顾惜朝却也没好好歇一歇,而是一大早就直往永安公主府去。
其实搁在往日,他宿在永安公主府的时候也是有的。毕竟在顾惜朝心里,他永远是他家小姐的管事,在藏剑的时候便也那么住了,并无什么不妥。只是今日有些前朝勋贵不怎么安稳,私下散播他家小姐的谣言,叶先生也就罢了,就连他与陆小凤一干人也被传成了“入幕之宾”,实在是让人气愤。
眼下春闱在即,顾惜朝暂且腾不出手来,只能一边暗地里下着黑手,直接将那些自以为行事隐秘的前朝勋贵家的子侄从春闱的名单里剔了出去,又查了他们的庄子田产,商铺买卖,直接交给白云城的人打压,一边在明面上却要摆出一副避嫌的姿态来。
顾惜朝去的早,叶且歌却不是赖床的性子。顾惜朝进来的时候,叶且歌正在和叶英习剑,偌大的一个院子中两道金色的身影纠缠分离,漫天的金光闪烁,剑气迫人。
半晌之后,一道娇小的人影先落在了地上,叶且歌抹了一把汗,转头看见了顾惜朝,便对他笑道:“哎,小顾今天你休沐啊?”
顾惜朝浅笑点头,递给叶且歌一条帕子,才道:“公主歇歇去吧,这是又败给大庄主了?”
说话间,叶英也缓步而来。自然而然的拿着帕子为叶且歌擦了擦汗,反手探了探小姑娘有些汗湿的背心,叶英便催促道:“先去换件衣服吧,小心着凉。”
叶且歌应下,对顾惜朝笑了笑,便直接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到叶且歌走远,顾惜朝才无奈的对叶英道:“大庄主何必如此较真呢,到底让着些公主才是啊。”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跟自家夫人比剑,还能这样半点不留情面,直将人打成狗的。
叶英望向叶且歌消失的方向,眼中隐约闪过一丝笑意,却依旧一本正经的道:“她心剑有所小成,却到底稚嫩了些,我是在教她。”
至于让着些什么的……夫妇之私,却不是现在了。
隐约听过下人们说的什么“上午咱们公主打不过大庄主,不过傍晚的时候,大庄主的衣襟都被公主用剑挑断过呢!”,顾惜朝抖了抖,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三人一同用了早膳,而后顾惜朝便要去清算账目,而叶且歌,却是被叶孤城亲自过来接走了——虽然兄妹二人住的这样近,可是叶孤城到底国事繁忙,已经五日没有见过妹妹了。
叶英却也没有闲着,不多时候,便有友上门。
来人却是西门吹雪。自叶英突破之后,西门吹雪又和叶英战过一次,却不想那一次之后,西门吹雪直接闭关了整整一年。说来,这却也是这一年来叶英首次再见西门吹雪了。
西门吹雪不是喜欢与人闲谈的性子,然而每每与叶英论道,他总是会有新的体悟。加之叶且歌的心剑始终在进步,叶且歌和西门吹雪对战也是各有胜负,于是西门吹雪便更喜欢往永安城主府和藏剑山庄跑了。
对于西门吹雪这样骨灰级的“宅”来讲,走这一趟可以和一位与自己比肩的剑客一战,还可以听听前辈的教导,运气好的话还能碰见叶孤城那样的知己,所以怎么算走这一趟都绝对是物超所值。
于是罕见的,万梅山庄庄主每年出庄的日期从四次变成了六次,多出来的那两次中一次分给盛京,一次分给江南。
一年没有出门的西门庄主愉快的和藏剑大庄主交换了一下彼此有关剑道的新的感悟,然后也不说告辞,就这样在公主府中等待着叶且歌回来——没有法子,他刚刚有所突破,正想找叶且歌试剑来着。
两个一贯不愿多言的男人便这样沉默的等待着,一直到顾惜朝过来招呼他们两人用午膳,叶英和西门吹雪还是没有等到叶且歌回来。
顾惜朝显然不如叶且歌知道西门吹雪的口味,三个男人吃饭也没有什么讲究,都是厨子做什么便吃什么的。于是,吃着按照叶英口味做的清淡菜肴,西门吹雪鲜见的沉默了。
这种沉默持续到有宫人过来禀报说“公主今天不回来了,圣上明日要带公主去军营看看”的时候,终于被西门吹雪打破了。
他放下手中的一杯清水,平静的望向叶英,而后忽然道:“成亲吧。”成亲之后,叶孤城便没法子这样霸占着别人家的夫人了。
顾惜朝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一脸震惊的看着语出惊人的西门吹雪,生怕他对自家小姐的人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叶英却是明白了西门吹雪的意思,他苦笑扶额,道:“虽然我觉得目下与且歌这般也无不可,却到底是有了名分以后我才安心一些。不过叶城主那边却是不肯放人的。”
叶英出身藏剑,自然是君子做派,当日若非情势不许,他是断不肯行无媒苟|合之事的。只是当时事出突然,他只能不得已而为之。
而在那以后,叶英与叶孤城商议娶亲之事的时候,叶孤城要么是避而不谈,要么是顾左右而言他,到最后被逼急了,叶孤城竟也不顾什么天子之威与剑客风范了,握住他妹妹的手直接道“且歌说好不会那么早出嫁的,说了会陪哥哥很久的”直将叶且歌说得满心愧怍。
目能视物了便只有这点不好,被叶且歌一双眼睛祈求一般的看着,叶英也只得软了心肠,暂且将求亲之事放下。谁成想,这一拖便足足被拖了三年。
西门吹雪简直是怒其不争,抿了抿唇,西门吹雪忽的眼前一亮。他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此事由我为先生料理罢”,而后便直接起身告辞,径自回自家在盛京的糕饼铺子了。
顾惜朝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西门吹雪匆匆而去的背影,摸着下巴纳罕道:“难不成西门庄主有什么法子能说动圣上?”且不说这位剑外无物,从不理会旁的事情,便是他舌灿莲花,当真能说得动那位宝贝公主宝贝得不行的圣上?
叶英也是心中不解,却没有多言。虽他不知道西门吹雪有什么法子,不过姑且一试也是好的——三年了,没名没分的跟着自家小徒弟,虽然面上不显,可是其实他心里也是委屈的。
只是那日之后,西门吹雪那边便没有了动静,顾惜朝也便将这件事渐渐忘了。日子辗转到了六月,每年这个时候,该是公主也叶先生回藏剑的日子了,而每到这时,宫中那位的脸色便会尤其不好看,连带着朝臣都要小心翼翼的。
有了前两年的经验,叶且歌倒也没觉得自己真的能够如期在六月底从盛京出发。加上这几日兄长实在劳累,她便想亲自做几道小菜,哄着苦夏的兄长多吃一些。
御膳房里的厨子还是白云城带过去的,自然知道自家小姐的手艺。见到叶且歌进来,胖墩墩的掌勺大叔连忙对她招招手,宝贝兮兮的抱出了一个酱色的大坛子,取了一旁的小碟子,从坛子里面夹出来了什么递给叶且歌,掌勺大叔对她笑道:“小姐尝尝,这是今年的新笋子,才下来那会儿我腌的,现在吃着刚好。”
都是看顾着叶且歌长大的老人,到底还是叫“小姐”更习惯一些。
叶且歌接过碟子瞧了瞧,笋丝均匀洁白,酸香诱人,登时就让她吞了吞口水。用筷子夹了点放进嘴里,只觉爽脆回甘,让人精神一震。小姑娘吃得眯起了眼睛,很快吃完了那么一小碟,然后便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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